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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大战尾声,贼酋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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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洪才转头看向远处李自敬,只见李自敬手持雁翎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苦笑着朝李自敬扯了扯嘴角,照这样下去,哪怕最后杀死曲骨翰等人,自己的麾下,也会所剩无几!  可能这就是李自敬想要的结果,刘洪才惨然一笑,拨转马头,就在他准备再次发动攻击的时候,一人一骑冲了过来。  阿巴顿敦实的身体,随着战马奔驰起伏,他远远的就弯弓搭箭,牛角弓拉成满月,一箭嗖的一声,尖啸着射向曲骨翰。  曲骨翰早已身疲力竭,只凭着心中一股不甘硬撑,也许还有他身为阴山众首领的骄傲尊严吧。  狼牙箭射来,曲骨翰正低头猛冲,脑海里混沌一片,等到发现冷箭时候,已然来不及了。  曲骨翰绝望的嘶吼一声,努力侧转身体,试图躲开要害,就在这时,身旁李四纵身跃起,从马背上跳了过来,挡住了冷箭。  噗嗤,狼牙箭狠狠的额穿透李四的身体,箭头从他的后背露出,曲骨翰顿时惊骇,有些呆滞的看着被狼牙箭带飞,摔倒在地上的李四。  “小四,你为什么这么傻啊,为什么要替我去死?啊啊!——”  曲骨翰瞬间眼泪涌出,慌乱的跳下战马,踉跄着奔向李四。  李四喷出一口鲜血,张开嘴巴,露出被染成血红的牙齿,眼中带着光:“大掌家,小四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呢?”

“咳咳,大掌家,逃吧,咱们当初从部落一道出来的几人,大早被饿死,你婆娘受不了颠簸,跟别人跑了。......”  “咳咳,咳咳,你身边如今只有小四一人了,以后没有人护着你了。”

“你还是跑吧,跑的远远的,一个人好好活着,娶个婆娘生一堆孩子,免得断了你家先祖的香火。”

“我知道你忘不掉心中对部落头人的仇恨,忘不掉逃亡路上受到草原牧民的白眼驱赶。......”  “但是,忘不掉也要忘掉,这世道就是这样,别再想什么报仇,也别再想着造反称王的野望,活着比什么都强!”

李四脸上再无阴骘,全是临死的恳切,他死死的抓住曲骨翰的手,猛的提高声音:“答应我,大掌家,跑吧,活着!......”  随即脑袋一歪,死在了曲骨翰的怀里。  曲骨翰嘴里发出狼一样的嚎叫,大声喊着‘小四’,他的眼睛中,流出了血泪。  他喃喃自语:“小四儿,俺想答应你,可已经来不及了,李自敬不会放过我,刘洪才也不会放过我,俺一败涂地,没了利用价值,那些后金贵族更不会放过我。”

“哈哈,哈哈,我曲骨翰只有死了,才能逃出这个战场!——”  “小四儿,走慢点等等我,俺稍后就去找你!——”  曲骨翰扬天发出狼一样的嚎叫,跳上战马,一刀刺伤马屁股,然后朝着刘洪才杀去。  刘洪才眼角抽搐,感受到了曲骨翰的死志,怪叫一声,急忙纵马避开,可阿巴顿立功心切,初生牛犊不怕虎,直直的迎了上去!  阿巴顿爆吼一声,跳到马背,手里弯刀居高临下朝着曲骨翰砍下。  曲骨翰没有丝毫躲闪,朴刀做枪,直愣愣的刺了过来:“我曲骨翰生不能五鼎食,死亦当五鼎烹!——”  “男儿大丈夫,当壮烈死于刀枪之下,岂能苟活于平庸之中!——”  噗嗤!噗嗤!  曲骨翰与阿巴顿刺穿对方!  中军亲卫天鹅号角急促的吹响,牛皮战鼓咚咚声震旷野,盘旋的鹰隼唳唳长鸣!  战马在嘶吼,战士在咆哮,血肉在飞溅,肠肚在流淌,断肢在横飞,秃鹫欢快的扑打着寒风!  战场上轰鸣一片!  忽然所有的声响,全部停了下来,消失不见!  曲骨翰朴刀挑起阿巴顿,身上挂着弯刀,在凄厉的嚎叫!  他头发散落,战甲破烂不堪,全身鲜血流淌,湿透战裙,滴答滴答的顺着双腿流下,在草地上积成小河。  他摇动朴刀,将阿巴顿远远抛开,身体一个踉跄,早已筋疲力尽,坐下战马感受到了主人的虚弱,嘶鸣一声,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的力气,四蹄一弹,朝北面飞奔而去。  曲骨翰弯腰抱起李四,单手拖着朴刀,哈哈大笑,笑声中,他刀指李自敬:“大眼贼,可敢随我前来?——”  李自敬心情复杂的看着摇摇晃晃离去的一人一马,面无表情。  天鹅号角再次急促响起,李自敬压住脑海里纷乱的想法,将一道道指令发布:  “左中右三把骑兵,逼降马匪!——”  “刘芳亮坐镇中军,代为指挥!——”  “刘洪才带领板升寨,将瓦拉山寨马匪,全部斩尽杀绝,不留活口!——”  “艾尔肯飞鹰传信响水乡堡,令艾能奇务必围住黄沙寨沙盗,不能放跑一个!——”  “飞鹰传信无定乡堡,让李过再坚持四个时辰,援兵到达!——”  “传令张思淼,刘一手,速速带领战地医疗队前来救治伤员!——”  “传令宝乐儿,速速准备食物清水,等待将士食用!——”  “传令马世泰,张礼,带领刀盾手与五十吕梁山青壮,前往峡谷关堡,替换板升寨!——”  “飞鹰传信峡谷关堡,让山寨所有部众,前来河谷地拜见,移交峡谷关堡!——”  一条条军令下达,旗手摇动旗帜,将军令内容传递到各处,顿时,所有接到军令的将领,全部按照军令行事!  李自敬下达完军令,一抖缰绳,胯下黑色河曲马早已按捺不住,嘶鸣一声,如利箭一样,向前弹出。  亲军护卫副哨长马云翔,见到主公单独一人追赶曲骨翰而去,顿时慌了心神,大声疾呼:“主公,等等属下,属下护卫您前去!——”  马云翔摇动八尺斩马刀,爆吼一声,一刀将与之纠缠的曲先旗马匪首领砍成两截,随即拨转马头,带着亲军护卫,朝着李自敬追去。  李自敬闻声,眉头一皱,喝道:“马云翔你跟在后面,其他亲兵护卫留下来帮忙!——”  战场上,塔天宝爆吼连连,沉重的狼牙棒带着尖啸,一棒将阿端旗首领脑袋砸碎,然后棒指其麾下马匪:“放下兵器,可饶恕不死!——”  白旺两柄弯刀交叉合在一起,随即欺身一剪,将沙洲旗首领的脑袋剪掉,然后娇声呵斥:“尔等马匪喽啰,首领已死,还不速速放下手里兵器投降!——”  身后,多吉也附和怒吼:“速速放下兵器投降,否则将你们全部斩杀!——”  达娃叫到:“就是就是,要是放了慢些,别看爷爷断了一条胳膊,照样砍你们脑袋!——”  至此,大战进行到了尾端,阴山一众马匪,死的死,叛的叛,走的走,十个山寨,只剩下身披数创的归化寨首领一人。  归化寨首领,乃是归化城逃奴,哈喇灰人,名叫达达不花,三十岁左右。  当啷一声,达达不花惨然一笑,面带苦涩,将手里大刀抛到马下,闭眼喊道:“儿郎们,放下兵器投降吧!——”  达达不花率先扔掉了兵器,他麾下的心腹马匪,也都跟着扔掉了武器。  当啷,当啷,兵器撞击地面声音不停,这声音像是败退的号角,霎那间传到战场各处。  所有的马匪,从厮杀的混沌中被惊醒,他们喘着粗气,看着声音传来的放心,在放眼扫视四周,自家的首领已经战死!  唯一的山寨首领,已经率先投降了,他们这些喽啰们,还坚持什么,何况即使继续坚持下去,厮杀到死,又为了谁在厮杀?  于是,一个曲先寨的喽啰马匪,松开了紧紧攥住的刀柄,当啷声中,战刀掉在地上。  接着,无数的刀枪落地声响起,一个个马匪纷纷丢掉了兵器,放弃了抵抗。  战场上,阴山所有的马匪,投降了。  他们丢开了兵器,像是丢掉了执念,全身面临死亡被强替起来的力气,瞬间消失无影。  他们大口喘着气,胸膛急促的起伏,坐在战马上的身形,摇摇欲坠。  他们的战马口鼻处,全都是粘稠的白沫,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无数的战马,嘶鸣一下,四蹄一软,倒在了血肉断肢上。  刘芳亮白马银枪,神情亢奋,厉声狂呼:“所有马匪,双手抱头,下马跪下!——”  达达不花闭上了眼睛,看着昔日身份地位同等的塔天宝,在得意洋洋的肆意宣泄着亢奋,他哀叹一声,心中苦涩无比。  完了,所有的一切全完了,我们战败了!  从此再也没有前呼后拥,没有美酒佳肴,没有美人珠玉,没有啸聚山林,没有肆意驰骋!  只有被人驱驰,任人鱼肉,为奴为婢,苟活深渊!  达达不花颤抖着手,想要抽出腰间短刀自尽,但是念头刚起,就感到无数的视线汇聚在自己脸上。  其中有一路跟随自己,从归化城逃到这里的朋友,有自己的侄子,有自己的叔父。  身后,山寨里面,还有善良的妻子,可爱的女儿,像牛犊一样茁壮的儿子,自己死了,这些人该怎么办?  肯定会成为对方泄愤杀戮的对象!  两行热泪从达达不花眼中滚落,冲开脸上干涸的血块,他荷荷的抽动喉结,然后颓然跪了下来。  面向李自敬离去的放心,跪了下来,跪在血污中,跪在归化寨旗帜上!  塔天宝眉头一皱,眼角抽搐,神色不善的看着达达不花,该死的哈喇灰,你在看不起我,哪怕投降下跪,也只朝着主公李自敬,不屑于我!  哈哈,不过咱塔天宝原谅你,因为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不计较失败者的固执。  所有的马匪,颤抖身体,从战马上下来,然后随着达达不花的方向,朝李自敬离去的放心跪下。  达达不花嘶吼:“阴山达达不花,向吕梁山之主李自敬大人请降!——”  所有活着的马匪,齐声嘶吼:“阴山众山寨儿郎,向吕梁山之主李自敬大人请降!——”  他们是在向吕梁山之主李自敬请降,而不是向大明军官李自敬投降,这点,他们分的很清楚,觉得大明军官不配接受他们的请降。  塔天宝不去细想这些,他大声安排着,让吕梁山上的战地医疗队,速速先救助受伤的吕梁山军士,至于阴山马匪,等到空闲时再说。  另外亲自带人,与袁宗第一起,记录军功,点检缴获,打扫战场,掩埋尸体。  李自敬不在场,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权力,他有些迷醉这种感觉,恨不得李自敬一去不回。  可当他看见刘芳亮,党守素,白旺,辛思忠,以及此战表现最耀眼的多吉,全都冷冷的看着他,他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李自敬一路跟随曲骨翰,战马大黑矫健的身体,箭一般飞驰,不多时,就看见在花城湖边曲骨翰的身影。  曲骨翰正在刨坑,他拿朴刀当做铁锹,一刀一刀将泥土铲开,碰到阻挡的石子,就丢开朴刀,用手挖掘。  他听到了李自敬战马的蹄声,他知道李自敬就在身后,可他没有回头,依旧挖着坑墓。  旁边湖岸上,李四的尸体已经被湖水清理干净,此时躺在枯草上,像睡着了一样。  李自敬看着曲骨翰的动作,没有说话,按住了焦躁不安的大黑,身后,马云翔也跟了过来,没有出声,站在主公身后。  曲骨翰挖好了坑墓,将李四小心的放进去,他双手早就磨得血肉模糊,可他似乎没有觉察。  他用双手捧起泥土,一捧一捧洒在李四的身上,嘴里发出呜咽声,跪倒在地,夕阳西下,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也许过了很久,曲骨翰终于将李四埋好,他缓缓起身,消木为碑,以指为笔,以血为墨。  ——弟李四补之之墓——  罪人曲骨翰立!  做好这一切,曲骨翰面向李自敬。  “拜托你一件事,等会把我埋在小四的旁边,埋得深些,多盖点土,关外天寒,我怕冷!——”  李自敬缓缓弯下腰,躬身下拜,他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就该如此。  曲骨翰哈哈大笑,将朴刀斜插在地上,刀口对准自己心口,笑声中猛的一撞。  李自敬捡起地上掉落的青甲面具,藏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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