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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战损与斩获,武定军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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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血与火的洗礼,整个武定军活下来的将士,无论是是士气抑或是是战力,都发生了本质的脱变。  他们脸上带着骄傲的神情,志气从未有过的高昂,乡堡军能在守城战中击败后金军,如今他们在野战中也能堂堂正正的击败后金军,这种堂皇的战胜锐气,以及蔑视天下的傲气,足以让他们身体从内到外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侥幸活下来的阿济格,与面有羞愧的多尔衮,两个镶白旗的正副旗主,看着大营外有条不紊砍下己方战死勇士脑袋的场景,身体颤抖个不停,再看着那些浑身散发着煞气的武定军将军,不禁心生恐惧。  若说攻城,对方仗着坚城获胜或许是侥幸,可眼下堂堂正正的野外阵战,是他们后金军最引以自傲的野战,在他们最引以自傲的地方击败了他们,让他们怎能不颓丧畏惧。  对方武定军骑射不弱于自己,步战更是以齐整军阵碾压己方个人武勇,弓手射术也被对方可怕的毛葫芦军碾压,加之对方强悍的火炮与犀利的火铳,己方岂能不败?  阿济格环视身边几个牛录额真,以及少年高位,骤然遭遇重挫的多尔衮,他们脸上全都带着恐惧害怕,惶惶不可终日的神色,那种畏惧之情,比之自己还胜。  阿济格深吸一口气,强自打起精神道:“诸位,莫要灰心丧气,此战失利,与诸位无关,与诸位麾下勇士无关,乃是明军火器犀利,战阵严整之故!”

“我等今日侥幸活命,虽被困在这大营中,来日不是没有返回草原机会,等返回草原,再行招募旗丁与蒙古努力,将镶白旗重建,到那时,诸位以今日战败吸取教训,务必取长补短,学习对面武定军的战阵之术,多劫掠汉人工匠打造火器,待那时,我等再与武定军一较高下!”

“我等起于白山黑水之间,纵横草原山地无敌,但渔猎骑射与将士勇武,早已不再是胜利的关键,时代变了,我等需要将这次战阵失利的原因,告知大汗与诸位旗主,让他们引以为戒,开始大力发展我后金军的火器火炮,来日齐整了军备也为时不晚!”

“好了,诸位,收拢残兵,与他们治疗伤势,挖掘战壕固守大营,严防明军冲营,若一旦发现警讯,就将大营内劫掠的几千明朝百姓,挡在最前面!”

“如今北面关墙缺口被堵死,退路已断,也只有如此那明朝百姓胁迫威逼,希望外面武定军主将李自敬能顾忌明朝百姓的性命,放我等回返草原!”

“但是,尔等记住,只是拿明朝百姓威胁外面的武定军,切莫真杀真砍,免得彻底激怒武定军主将李自敬,不管不顾发动攻击,若是那样我等真的再无一丝生机!”

阿济格说完,其他牛录额真包括多尔衮,都各自离去依令行事,阿济格等人走后,则苦笑一声,我后金军何时竟不敢杀戮明朝百姓,我后金镶白旗何时竟靠着明朝百姓才能苟全?  可悲啊!两行眼泪从阿济格血污的脸上滑落。  与惊惶,懊悔,苛求一线生机的阿济格相比,李自敬则顾不得享受战胜的喜悦,反而忙的不可开交。  一封封书信经过飞鸽传书,或者亲卫号兵从行军帐内发出,包括督促州城郑善长与陶龟年等,尽快将火药铅弹备齐,再让不远的响水乡堡艾能奇,调拨工匠前来阵前听令,将发射后又收集回来的铅弹,重新回炉打造。  又让与草原那边保持联系的侯健,也来军中,将草原上的消息汇集起来,一一交与自己查阅。  还去信州城与辖下各乡堡,言说自己要率军出关一事,让他们在自己外出这段时间内,加快招募新兵,以神农教教徒为核心骨干,足额组建乡军,多出来的暂时以辎重乡勇为借口。  同时,也去信给老师王徵,让他给朝堂老友,与自己张目,将此战胜利军功,务必要传播到整个朝堂,与镇守太监的上书,两相呼应,务必要让朝堂无人敢贪墨武定军此战的军功。  最后,李自敬又去信给穿山龙谢俊友与艾玄道,让二人在自己出关的期间,主动挑起官府与各路流匪的战争,务必不要让延绥镇这边安静下来,免得上官们趁自己不在,打自家地盘的主意。  最后,李自敬有书信给醉娘,晁四娘几人,信中尽是安慰思念之语。  等做完这一切后,李自敬便开始等待响水乡堡工匠,侯健,刑标等人的到来。  军帐中,镇抚官兼军纪官谢志,已经将这次斩获统计出来:“大人,我等此次守城与野战,合计斩获后金披甲士七百八十首级,斩获后金无甲跟役一千三百首级,斩获后金军中朝鲜蒙古奴隶一千五百首级,斩获蒙古骑兵七百首级,俘虏后金牛录额真两人,领催四人,拨什库十三人,分得拨什库三十八人,马甲步甲专达二十三人。”

“缴获刀枪弓箭盾牌共计四千八百余,其他飞斧标枪铁骨朵狼牙棒钩镰枪等三百余,缴获铁甲皮甲七百余副,缴获战马四百余匹,其他粮食银钱与战马尸体无数!”

李自敬微微点头,早在预料之中,心急问道:“我方将士死伤多少?”

谢志神情一悲,说道:“大人,守城战我方战死乡军正兵近六百人,战死辅兵青壮八百多人,其余百姓伤者更是高达七八百人;  野战我方武定军中,长枪兵战死三十人,刀盾兵战死四十余人,火铳手火炮手战死十余人,骑兵战死三十余人,辎重营被射杀三十二人,三军伤者一百余人。其中,哨总武官战死一人,总旗队长与小旗甲长,战死二十三人!”

李自敬心疼的直抽抽,沉声说道:“让医师全力救治伤员,让宣抚官安抚死伤将士家人,你亲自监督发放抚恤,一应钱粮布帛全都两倍发放,同时,传令给榆林州城郑善长,在州城选一处风水之地,建造庙宇祭祀战死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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