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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跪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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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询问李婉君。“留了,但他们一心求死,无药可救。”

这些蒙面人抱定了必死决心,才赶来临州大牢劫狱的,当行动彻底失败之后,那些落到官兵手里的亡命徒,便咬碎口中含着的毒丸自行了断。陆昊仔细检查了这些尸体,又让张翰清带人追查他们的身份,却被告知这些人并非临州人士,从没见过他们这些面孔。这也并不稀奇,谷文成狗急跳墙派人劫狱,自然不会用到自己身边的人,那样岂不是自投罗网。“陆大人,从这些死士身上找不出任何线索,他们跟谷文成之间毫无关联,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陆昊笑着说:“这个好办,既然没有一个蒙面人逃脱,就意味着外界并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我们没办法从这些人身上找到线索,谷文成此时也搞不清楚大牢里究竟成败几何。”

“你立即派人去谷府,告诉他临州大牢遭到夜袭,谷良骏被误伤身亡。”

张翰清一听,立刻就明白过来。陆昊连续对谷文成出招,先用了一招引蛇出洞,接着便是无中生有,直等谷文成心烦意乱,摸不清虚实后,他便可以关门捉贼了。尽管此时已入深夜,但在接到儿子谷良骏的死讯后,谷文成便火速赶到了临州府衙。“大人,我要见我儿子!”

谷文成非常强硬地要求道。可陆昊此时却哼着小曲,享受摆在眼前的明珠清泉和可口小菜,他招呼谷文成一起小酌几杯,却被后者怒瞪了几眼。“陆大人,有什么话就请直说,何必如此虚与委蛇。”

谷文成终于没有了往日里的气度,对陆昊他现在只有仇恨与愤怒。“大人,我儿子究竟是生是死,请你给我个准话!这几天你们在大牢中对他滥用私刑,断他手指,我若是非要追究到底,早就上报朝廷,直达天听了!”

陆昊一把丢掉手里的花生米,笑着说:“谷老爷,你应该很清楚我在京师里干过的事吧。这次南下,皇帝准我随意调配稽查任何与灾情有关的人和事。”

“你猜,你所谓的直达天听,皇帝会听吗?”

谷文成怒道:“你要调查赈灾粮失火之事,跟我何干!”

“有没有关系,你我心里清楚。你不如现在老实交代,你儿子苟延残喘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拿我儿子做要挟,陆昊你太卑鄙了。”

谷文成的半张脸藏在阴影之中,只露出左眼爆射凶芒,毫不避讳地流露出对陆昊的杀意。只不过,眼下局势被陆昊牢牢掌控,谷文成即便还想使出非常手段,也绝没有什么机会。“卑鄙?我闲来无事翻阅这几件临州城大小案卷,其中有关你儿子谷良骏的斑斑劣迹,就足有三百五十多条。”

“之前地方官员碍于你的权势与威望,都对谷良骏放任纵容,以至于这些案卷积压多年,也没有真正被处理过。我剁他几根手指算便宜他了,以他所犯下的那些罪行,即便千刀万剐也毫不过分!”

陆昊说话间,竟直接将一叠厚厚的卷宗,直接摔在了谷文成身上。这位临州首富竟被砸了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从里面不少的案件里,我还可以找出许多跟你们谷家有直接关联的黑幕。你儿子终究是个蠢货,连家里隐晦不谈的勾当,都给暴露出来了。”

谷文成简单翻看了几卷内容,果然跟陆昊所说别无二致。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竟然无意中泄露了许多有关家族的秘密,换句话说这些可都是把柄啊,偏偏就落在了陆昊手中。“谷文成!”

“你在临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日子结束了,我陆昊从不吃你这套,懂了吗?”

谷文成的冷汗下来了,他苦心经营,让谷家成为临州最有钱的家族,可没想到自己的心血,就这么被亲生儿子给毁于一旦。“大人,你想知道赈灾粮失窃的事,我会全部告诉你。但请高抬贵手,不要对我们谷家赶尽杀绝。”

陆昊冷笑一声说:“我很不喜欢你的眼神,目空一切,虚伪做作。你现在要跟我谈条件,觉得对等吗?”

“除非你跪在我面前,让我知道你是诚心悔过,隔着临州府衙的高墙,出去之后你依然是受人敬仰的临州首富,谷大善人。”

谷文成咬着牙关,竟真的缓缓跪拜下来。他心里清楚,今天要是不在陆昊面前低头,自己和谷家都要遭受毁灭性的打击。“果然是个大人物,能屈能伸,忍辱负重。”

陆昊赞许了几句,接着问道:“那你现在告诉我,赈灾粮为什么会失火?这件事情你参与了多少,动机又是什么?”

谷文成站起身,答道:“朝廷划拨赈灾粮款,部分由临近州府调运,部分则需通过本人手中采买。假若这些赈灾粮食大量丢失,到时候州府依然需要花钱向我要粮。”

“等等,你刚才说丢失,难道不是被火烧毁了吗?”

陆昊盯着谷文成,表现变得极其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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