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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临近毕业 借酒浇愁愁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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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97年11月7日,彭城,立冬。  我们94级的所有文化课都已经接近尾声了,要不了几天,就要陆续的进行结业考试了,下学期基本上就不需要再来学校了,也就是说,这学期一结束,我们无忧无虑的,还有些厌倦的学生生涯就要结束了。  不知道是从听了某一场报告开始,还是从看了某一条新闻开始,总之,之前根本就没有摆上日程的就业,“嗖”的一下子就不期而至了,令我们有些措手不及。唉,说来也算是流年不利啊,在我们这一届之前但凡是考上了大学的,就相当于端上了铁饭碗,工作,国家分配,房子,单位分配,妻子,单位给不了,不过自己可以找啊,至于孩子那就更不用发愁了,有了妻子,房子,还会没有吗?  可是谁成想,这忽然间,国家就悄不做声地调整了政策,两年前宣布:从1998年开始毕业的大学生不再包分配了。  这个政策的变更,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是轻描淡写,无所谓的,可是它却关系到我们的切身利益啊。虽然我们知道之后,也有一段时间的恐慌,也紧张了一段时间,可是没过多久,大家伙就又恢复常态了,都觉得这离我们还很遥远呢,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啊,“车到山前必有路”啊。而且,我们还就不信了,这一年拢共也才毕业三十多万大学生,我们可是实打实的天之骄子啊,难道还需要为一份工作而发愁吗?到时候说不定很多单位过来抢人呢。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一下子这个节点就到了眼前,我们大多数人陡然发现,乖乖,这还真是个大问题呢,往前探探头一看,卧槽,漆黑一片,面前哪里还有什么路啊。这时候我们也才明白,这路都是要花精力去铺设的,哪里是说有就有的啊。于是乎,我们不禁开始着急起来了。  不过还好,我们还有半年的时间呢,当务之急,还是先为下学期的实习找家好单位吧。这个实习的单位,一般情况下学校都是有推荐的。你想想,很多单位,企业都是乐意接收一些免费劳工的啊,又不用发工资,最多也就是管顿饭,甚至很多连饭都不管的,既卖了学校一个人情,又占了便宜,何乐而不为啊。  但是也有例外,就是一些冷门,偏僻的专业,没有办法,只有那么一家两家单位专业对口,没得挑啊,只好委屈自己了。而很多其他热门的专业,特别是我们自己认为作为一本专业,211大学啊,大家伙的心气都还高的很呢,太差的小单位根本还入不了法眼呢,都想着挑个说出来有面子,光鲜亮丽,有前途,待遇好的。  之所以这么坚持,主要是我们之前早就听上一届的学长说了,选择一个合适的实习单位是很重要的,如果你在实习阶段表现很好的话,再加上自己花钱托人操作一下,是有极大的可能留下来的,据我们所知,确实有学长就是这么干的,而且人家还成功了,至于花了多少钱,托了什么大官,咱先不去讨论。  既然如此,那我们当然也要好好的去为自己的将来找个好归宿了,一时之间,好单位争破了头都想进去,差单位谁都不想去,门可罗雀。大家的意愿当然是好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这世间的事啊,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就像我,一开始也是意气风发,手拿把攥的,心想着,就凭我这校学生会副主席的身份,年年斩获奖学金,多次荣获十佳学生会干部,而且还是组织当中的一员等等诸多荣誉,得到一家单位的青睐还不是小意思啊,像我这么优秀的人进了优秀的单位,岂不是天作之合,水到渠成啊?  可是,很快我就发现自己真是太幼稚了,有些异想天开了,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屡屡碰壁,四处无门之后,我不禁有些气馁,有些沮丧了,再也没有了半个月之前那种不要老师推荐,想凭着自己一身本事去开拓一番天地的雄心壮志了,也渐渐地看清了这个社会的现实和无奈:你成绩再好,也没有什么球用,真正有用的是爹......  就在我和一些同学每天都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却有一些同学,就像没事人一样,人家气定神闲,一如既往,该风花雪月还是风花雪月,该嘻嘻哈哈哈还是嘻嘻哈哈,丝毫没有这面临毕业找工作之苦啊,这又是为什么呢?  很简单啊,人家家里早就已经给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了,根本不用自己去操心,只需要熬过这个学期最后几科的考试,然后静等着开春,到他们早就已经提前预定好的位子上去,混上那么几个月,在自己家老爷子,或者老娘的指点下,尽快地摸清楚单位里的潜规则,搞明白自己要努力的方向,提前进入状态,然后等6月份拿到毕业证之后,就可以名正言顺,昂首阔步的正式入职了。  这样的人,咱自知是没有办法和人家相提并论的,特别是一些本市的人,我听说,他们很多人的高考成绩其实根本就不咋地,勉勉强强的上了本科线。可是架不住人家有后台,有背景啊,硬是能和我们一起进来了这所重点大学。  大学四年,我们很多人还是努力苦读,以成绩为傲,可是人家呢,根本就不图成绩多么好,也不图能学到多少东西,只要能及格即可。  人家不需要一天到晚为这个月要花多少钱而去算计半天,只要能广交朋友为己日后所用,花多少钱都毫不吝惜,看到了漂亮的女同学,就勇敢的去追,拒绝不拒绝那是次要的,人家要的是这份经历,要的是这个过程。  人家也没有必要为了成为组织的一员而再一次踏上那独木桥,去和这个争,和那个斗的,因为他们知道,在大学里成为组织的一员,不但要求成绩优秀,还要是干部,要为班级,学校做出贡献才行,他们根本就争不过我们。可是等他们到了单位,那大领导,小领导的,不是他们家的亲戚,就是他们家长辈的朋友,甚至可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人,那再拥抱组织,还能难到哪里去啊?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固然,咱是没有什么资源,可谓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可是经过了十年寒窗的我,怎么也不甘心就这样子坐以待毙啊,再说了,这样也不符合我一贯的作风啊。所以,管他呢,有鱼没鱼,先撒两网再说呗,于是,这几天我也没有闲着,几乎每天都去市外经委跑一跑,那里的人事科副科长是我一个家住黄庄镇的高中同学宋章的姐夫。  我和宋章高一,高二都是一个班,到了高三,他掉到了慢班,最后考去了淮阴师专,只上三年。去年他就毕业了,正好赶上了分配政策的末班车,被分到了绿山泉中学,已经每个月领起了工资。虽然不多,可是我们之间的形势却已经完全地翻转过来了。  现在的他却让我们这些当初上了本科,得意了好久的人好不羡慕啊。其实,我前段时间和他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料到人家宋章很是义气,二话没说,趁着周末就从乡下跑了过来,直接就带着我去了他姐夫家。  到明珠路那里下了车之后,我问他带点什么好呢?  宋章摆摆手说,不用,不用,自己家里人,去前面路口买点水果就管了。  可是我没有答应,因为我觉得如果真的空着手上人家的门似乎不大合适啊,咱这可是有事相求呢,就只提一袋水果,未免也太寒酸了啊,就算是在看宋章的面子上,他姐夫也未必会倾力相助的。  于是我咬咬牙,一狠心,拿出了前几天才回家拿来的生活费,200块,买了两瓶我认为比较好的酒,外加一箱纯奶,一箱酸奶,还买了一袋水果,满满当当,虽然价钱不高,可是一眼望去,这量还是可以的。  进了屋,我把东西往门口的鞋柜上一放,宋章的姐姐刚洗过头,她扫了一眼,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我还是看出了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那一丝不屑,这不免让我有些羞愧难当,好像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不过,宋章的姐夫还算热情,一番交谈说明来意之后,他“嗯啊嗯啊”了半天,并没有如我预料那样当场就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只是说现在毕业生太多了,好多人无论是专业合适的还是不合适的都想进来,我每天光是局长,副局长的条子就收到一大堆,你啊,如果有空的话,最好这几天多去外经委帮帮忙,然后呢,我慢慢的再给你想想办法......  满载期待而来,最后却听到了这么个回复,虽然聊胜于无,我呢,不免有些失落。可是又一想,再怎么说咱也算是有个奔头了,所以,心里也算是敞快了很多。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准时准点的跑去外经委转一转,熟悉熟悉环境,忙活忙活杂务,虽然我表面上心如止水,其实我的内心深处焦急的很,我是多么希望宋章他姐夫能尽快给定下来啊。如果真的有眉目了,我一定不会忘记他这份恩情的,一定尽快回家去找爷娘再拿点钱,补送一份重礼给人家......  今天下午我又过去了,帮着做了一堆散事,很简单,无非就是跑跑腿,送送文件,打扫打扫卫生,看看哪个办公室的热水瓶没热水了,拿去锅炉房填满什么的。再看看那帮吃公家饭的人,一个个像大老爷似的,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品着茶,看着报纸,恨不得一份报纸能看上一整天,就在一间办公室里,离着两米远的距离,他们互相传递个东西,都舍不得起一下身子,万金之躯啊,一定要喊我跑过去给做个传递。  我心里烦躁极了,真的想不明白,这些人每天都做了什么工作啊?怎么就可以挣到钱了呢?宣传里天天讲着全国人民都在如火如荼的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难道就是这样子的吗?还有,如果以后的工作就是这个样子,那还有什么鸟意思啊?是的,我之前也听人家说过,这些单位尤其需要熬资历,可是,唉......  临下班前,我特意又去找了宋章姐夫一趟,他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还是打着官腔,说不急,不急。  卧槽,你是不急啊,我急啊,可是又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说上两句恭维的话退了出来。当我出了办公大楼,天色已经微黑了,为了省两块钱的车费,我选择了步行回校。  宿舍里,一堆人正在打升级,扑克摔得“啪啪啪啪”作响。另外一拨人,有本宿舍的,也有外宿舍的,像一群伸长了脖子的大鹅一样,围着一台9英寸的小黑白电视机,津津有味的看《三国演义》呢!  不过图像时有时无,有个同学一会儿跑过去,一会儿跑过来,干啥呢?呵呵,是去阳台那里调试天线的,他一边扭动着伸出窗外的天线长杆子转来转去,一边着急的问,好了吗?好了吗?  直到有人欢呼,好了!他才停止转动天线,然后乐颠乐颠地跑回去接着看。  本来这台小电视头上有两根触角天线,可是接收信号的能力实在是太弱了,后来还是我找到无线电专业的同学,花了好几天工夫,在实验室里又敲又焊的,给搞出来了这么一根室外天线,果然有显著的效果,碰上月朗星稀的时候,能收上三四个台呢!  调天线的同学,刚回来满心欢喜的没看上两眼,就又没有图像了,没有办法,他又跑了过去举着天线,调试好位置,一动不动。其他同学是满意了,可是他也想看啊,正是诸葛亮舌战群儒的精彩场面呢。  还是另外一个同学想了个好办法,转换一下电视的方向,直对着阳台,虽然离阳台还很远,声音也很小,可是没有足够长的插座线啊,不能再朝前去了。于是,大家伙很自觉地让开了一条直通阳台的通道,让那个同学也能看到电视,这样子总算皆大欢喜了。即便如此,一个人也坚持不了多久,隔一会儿就要换个人,再过一会儿,再换个人。  看见我回来了,蹲在板凳上的周康喊道,三哥,恁(彭城方言:你的尊称,一般对年纪大些,或者长辈才用此语)来替我打两把。  他叫我三哥,并不是因为我在家排行老三,其实我在家里排行是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他叫我三哥主要是因为我的身高是173.2厘米,恰好是根号3,再加上大学结拜的时候,我为了抢占有利位置,便把年龄提高了一岁,这样我就排到了第三,否则我就是最小的了,我知道,在结拜兄弟里,如果你是老小,那每个比你年龄大的人都可以支使你,每天有跑不完的腿,那我就算是不累死,也会烦死的,更主要的,在兄弟们当中,你作为老小,根本没有什么发言权的。  磕了头之后,从老四开始,老五,六,七,八,九,十,十一那几个家伙不分场合,只要见了我,都是离着老远就三哥,三哥的喊着。后来随着我在学生会的职位步步高升,很多人,无论比我大的还是比我小的都不再叫我名字了,而是统一地叫我一声三哥,从此“三哥”这个称呼竟然成了我的一个官称,我也只好无奈的接受了。  我摆摆手说,不打了,还没有吃饭呢。  周康牌技很臭,十打九输,偏偏又特别喜欢打,每次不是错判形势出错牌,就是被对家甩了几条街,当然少不了被搭档骂得狗血喷头,但是他就是乐此不疲,呵呵呵。  我打开抽屉,准备拿包方便面,一看,不知道已经被谁吃掉了一半,只剩下半包了,算了,吃点就管。把这半袋方便面倒进茶缸子,提了提暖瓶,上午打的热水早不知道被谁用光了,掂了掂其他几个暖瓶,也都空了,唉,这帮家伙,真够气人的。  这个时候,茶水房早已经关门了,我只好端着缸子,提着暖瓶灌了半瓶冷水去隔壁宿舍找热得快烧......  刚吃了一口,就听见打牌的人那里一阵骚乱,又喊又叫的,我端着缸子举着一筷子面就朝宿舍走过去。周康提着凳子,被人死死地拉住。  我和周康虽然不是一个专业的,他是学财务的,可是阴差阳错,从大一开始就住在一个宿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拉(方言:拉呱,聊天的意思),才发现虽然不是一个县的,可是我们两个乡却是相邻的,而且只隔着一座牤牛山,说不定小时候的某一天我们可能曾经在山上相遇过呢。  所以平时就走的比较近,关系也还不错。他是复读了一年才考上来的,比我大上两岁,可是他却一向都比较毛糙,冲动。不过,我知道他不可能会闹大的,就什么都没有说,偷偷地转过身去继续吃方便面了,果然,那边很快就没有了动静......  我正在上厕所,周康进来了,他吹着口哨,对我说,三哥,出去喝酒吧,我请客。  我想了想,说,好......  于是,两个人便结伴出了校门,到小吃一条街那里找了个烧烤摊,周康去旁边小店花6块钱买了瓶52度的东渡白酒......  周康喝的很猛,很快一瓶白酒就见了底,我又跑过去提了4瓶啤酒,周康的话不一会儿就多了起来。他问我打算怎么办。  我说,现在还不知道呢,如果外经委这个搞不定的话,就只好去校办工厂试试了,或者等学校随便给推荐一家了,啧,不然论文都不知道怎么写了啊。  说到这里,我又把托人的情况和周康稍微说了一下,然后有些不满的说,现在的人怎么这么个样子,礼都收了,却不给办事,再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啊,我这不还有他小舅子这层关系吗?  周康连连摇头,笃定的说,三哥啊,恁还是没有搞明白啊!  明白什么?我有些疑惑,盯着周康问道。  这还用说吗?人家肯定是嫌恁之前的礼太轻了啊,现在就是在等着恁砸重礼呢,这可是官场上的惯用伎俩啊!  我连连摇头,说道,不,不,不,在没有准信之前,我不会再送的,之前去了一趟,就干掉了我一个月的生活费,而且他说话一直模棱两可,我还是等等看吧,我的原则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呵呵呵,这样想也是对的,毕竟咱手头紧张啊。对了,三哥,恁家里还有什么靠得住的关系吗?我觉得,可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啊,不保险奥。周康意味深长的问道。  我抿了抿嘴,使劲的摇了摇头,有些失落的回道,咳,我哪里有啊?我们家里的所有亲戚,包括几辈子都不来往的远方亲戚,最近都被我拨拉来,拨拉去的来来回回好多遍了,确实没有啊。  周康很理解的点了点头,说道,唉,其实也正常的很,咱们几辈子都是庄稼人,能有什么关系啊。不过,我比恁还是强那么一丢丢的,我倒有个远房亲戚,在咱们市工商局下面的多管局,前几天我爸特意从老家逮了四只小公鸡,又弄了点土特产,带着我去了他家里。  奥,是吗?住哪里的?远不?拉的怎么样?给办了吗?  呵呵呵,远倒是不远,就在云龙湖北边的湖滨小区,说了一下我的情况,对方倒是没有拒绝,客气话也是说了一大堆,但是也没有给什么明确的答复,只是说等我毕业后可以先办个临时工进去,然后再慢慢的找机会转正。  周康说到这里,“呸”的吐了一口痰,端起酒杯,说,嘿嘿,说实话,三哥,我并不当真,真的,管他老爷个吊呢,来,三哥,走一个。  我们俩一饮而尽,周康又说道,三哥,就是这个,恁知道吗?他说也最少要准备一万五到两万块钱呢,这是用来打点关系的,他还有意无意的提到说最近有很多人来找他,而且人家可不在乎钱的多少,只要能办成就管。卧槽,三哥,恁说说,这和不给办有什么区别啊?  也不能这么说,还是有机会的,毕竟他又是你家的亲戚,还是你爸的学生啊,这双重关系在那里摆着呢。  那些算不了什么的,我是想说,三哥,恁说那两万块我什么时候能挣得回来呢?我爸说办不成也没有关系,实在不行,就回乡里谋个差事,现在我们乡的乡长和书记也都是他的学生,应该问题不大。可是,我对他说了,反正无论如何,我是不准备回老家了,一回去就再也出不来了,再说了,咱们老家能有个什么意思啊?说实话,我做梦都不想待在那里了,真的,够够的。  我又能说什么呢,也只能频频点头,再怎么说,人家周康还是有路子去蹚的啊,咱什么都没有啊。我自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问道,那你想过以后要怎么办啊?  周康说,我是这么想的,如果不能在市里找个有正式编制的,我就准备着先找个企业打工吧,我们财务专业应该好找吧?  我没有应声,周康抬头看了我一眼,又问道,三哥,恁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吧,我记得?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  周康深有感触的叹道,那恁家里压力应该挺大的啊?  嗯。我点了点头。  那你和陈燕准备怎么办啊?我又喝了一口啤酒,突然问他道。  周康点了一支烟,吐了个烟圈,慢悠悠的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还能怎么办?不过恁也知道,她是新乡的,回去也没有什么出路啊,再说她那个专业,难道真的去矿山野外搞勘测啊?哎,对了,三哥,要不,咱们俩合伙做点生意吧?  啊?做生意啊?做什么生意?我从来没有想过。  什么都可以啊,可以卖衣服啊什么的。周康说。  我笑了笑说,那也要有本钱啊。  周康不以为然的说道,跟家里要一点呗。  我苦笑了,说道,这肯定不行,首先,咱们没有什么经验。其次,就算是能借来钱,那如果要是赔了呢?恐怕要很久才能翻身了奥。第三,我不像你,你上面5个姐姐,你是最小的,她们都能帮你一点,我找谁帮啊?我虽然上面有个大哥,可其实我就是老大。第四,你虽然也是农村的,可是你父亲是老师啊,每个月都有一份稳定的进账啊,我可不行啊。  我借着酒劲把家里情况大致地说了一下:  我父母务农,大哥6岁的时候因为发烧,被庸医打了过量的黄链霉素导致聋哑,现在跟着一个建筑队干小工,盖完一套房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下一单活。妹妹和三弟今年正在上高三,面临高考,四弟上初一。一家七口人,四个学生,这个家庭早就已经让贫苦的日子折腾的捉襟见肘了,甚至有点支离破碎了,再加上农村又没有其他的挣钱路子,只有那几亩薄田,还得没日没夜的操劳,被死死的锁在那里,靠天吃饭.....  不说还好,以前把这些都埋藏在内心的最深处,不去想,每天忙着读书,学习,倒也还好,可是现在突然出了这么多的烦心事,我禁不住多喝了几瓶,这白酒加上啤酒一混,醉了。我自诩酒量还可以,进入大学以来也没少喝,可这还是我第一次喝醉酒呢。  半夜三更回到宿舍后,肚子有些撑不住了,跑到厕所里吐了三次之后,我才歪歪斜斜地爬上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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