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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底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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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底线?”

萨利女士冷笑着摇了摇头,缓步走到切刻面前厉声质问,“你的意思不就是我毫无人性吗,对吧,切刻,但是,我原本的计划从来都没有想过杀任何人,我把约瑟夫当成了可以合作的伙伴,只不过是要求你替我去拿到能够控制他的证据,结果,你把事情办成了这样,然后反过来责怪我?把你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你说有什么底线?把自己的错误全部推给我的底线吗!切刻轻推了一下靠过来的萨利:女士,别太近。是我的错我没有否认,我也不知道我的枪怎么突然就被掉包了,就像上天给我开的一个可怕的玩笑。其实,是不是有能够把艾拉的记忆清除的手术或者药物的,让她忘记今天发生的所有的事的话,会更安全……也不用牺牲一条无辜的生命。一向冷静沉着的萨利女士似乎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指着切刻的鼻子怒骂道:切刻!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根本就没有能够清楚记忆的手术,哪怕是最臭名昭著的前额叶切除手术,也只能毁掉人的情感,但不是记忆!更何况,你别忘了这女孩的记忆能力可是很强的。“女士,你下不了手的,我相信,她和你女儿,一样是18岁,一样该有着美好的青春年华”切刻努力引导着萨利女士去想到她自己的女儿。“我仔细观察过,约瑟夫甚至有着和你近似的境遇,离异,把女儿视为了他的一切,你知道,孩子对你们这些做父母的,意味着什么。”

萨利:切刻,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刺激到我吗,首先,她根本和我的女儿不一样,萨沙就算叛逆,不听我的话,也不敢直接威胁我!甚至拿我的政治生命来威胁我。我不可能开了这个可怕的先例不然后患无穷!每个我的棋子都可以用这个办法来反制于我!其次,这个艾拉她很无辜吗?仗着她那自以为是的小聪明来直接威胁我,还要打算告诉所有我的竞争对手,那这不是直接结束我的政治生命是生涯!“她威胁你,她自以为是,她做的一切,没有一条能让我有理由直接结束她的生命。萨利女士,很抱歉,如果需要让我放弃最后的底线来守护您的政治生命,我……我做不到”切刻低下头说着,试图避开萨利女士的目光。而萨利直接上前用手扬起他的头,用咄咄逼人的态势,凝视着他的双眼说道:切刻,想清楚,你始终还背负着摩尔多瓦的偷渡者的身份,这么长的时间,我给了你这份工作,为你打掩护让检察人员和警察睁一只闭一只眼。现在你的年迈的疾病缠身的父亲指望不上你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对吧。你如果非要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牺牲我的政治生命,那也是在牺牲你自己,没了这份工作,没有了我的庇护,你什么也不是。这番话如利剑一样刺痛切刻的心,但这一切都是事实,切刻无从反驳。萨利女士伸出双手握着他的双手继续说道:你知道的。切刻,我本不想这么说,但是真话,就是如此伤人。做出你的选择吧。良久,切刻一言不发地缓缓走到了一旁,是的,想到自己的家庭,想到自己现在还拥有的生活和工作,他的道德和底线已经动摇,他无法想象自己失去一切的滋味,无论如何,自己没办法牺牲自己的这一切来保护这个女孩了。面如死灰的他有气无力地提着最后一个要求:不要再让她承受,多余的痛苦……. 萨利摘下了她的氧气面罩,拿起枕头死死地捂住她的口鼻:我尽量,这个女孩身体很健康,拔掉氧气瓶还不足够,我也只能,哎……这时,萨利女士的电话响起,切刻走过去拿起接听,随即传来约瑟夫痛彻心扉的喊叫:萨利女士!有见到过我的大女儿吗,我求你了,哪怕您动用一下您的社会关系也让我帮忙找到她! 萨利随即从切刻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一边在安抚着六神无主的父亲,一边谋杀着他最疼爱的女儿,却还用着温柔关切的语气安抚着:我理解您的心情,我会尽力的,毕竟我也有是有女儿的人能明白这种感觉……...随着心电图的休止,伴随着约瑟夫在电话里痛苦的哀嚎:我不能失去她啊!不然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一个年轻的生命也就此逝去。"女士,我想这段时间,我需要冷静一下。”

切刻压抑着眼角的泪水直接夺门而出。而萨利则瘫坐在地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眼神空洞地望向那个被自己亲手谋杀的少女,不断地自言自语安慰着自己:这一切,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走在回家路上的一刻,忽然发现一直沉浸在悲伤和痛苦之中的他没有想过的一种可能性,一种最可怕的可能性。想到这切刻直接立刻趁着夜色前往黑市,在黑市里,切刻拿出了一笔不小的钱让老板直接给他过目所有要售卖的枪支,果然找到了自己被调包走的那一把晕眩枪,甚至还有家里橱柜里的放着的一把自己一直收藏着的瑞士军刀。把自己的好枪和军刀都拿去卖了还钱?!自己家里没有进贼,那只能是……....“嘿嘿,老哥应该没发现吧,让他不借我钱。还打工,打什么工,果然卖了他的东西的钱能让我在赌场翻身了!” 帕斯卡蹑手蹑脚地打开前门走进切刻的房间,亲吻着手中的支票,心里想着:明天要怎么好好爽一爽呢,找几个小妞玩玩?忽然,客厅的灯亮了把他吓了一跳,切刻就坐在沙发上,虽然切刻平时对自己诸多嫌弃,但这样瞋目切齿地死死盯着自己还是第一次,让他冷汗直流:哥,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是要给我啥惊喜吗…….话还没说完,切刻一个箭步上前衔接的一记重拳让他被打翻在地,上排牙齿也被打碎了不少。帕斯卡捂着脸痛苦嚎叫,蜷缩在角落用手挡着脸对切刻连连求饶:哥,我们是亲兄弟不至于吧。你这是知道我偷了东西是吗,别生气,我已经赌赢了,双倍价格还给你都行。切刻的拳头在他的脸上和腹部倾泻着自己所有的怒火,打得他几乎全身都是瘀青:你这个人渣!你知不知道你的愚蠢和贪婪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女孩!如果你不是我弟弟我一定杀了你替她偿命!你这种赌狗果然无可救药,欺骗了我不单止,还调包了我的枪。你不是喜欢偷东西吗?我现在再送你一颗子弹好不好。说罢掏枪对准他的头。说罢切刻也对自己在病房的表现感到懊恼:明明是你这个人渣的错,我,我却把责任怪在了萨利女士的身上!帕斯卡涕泪横流尿湿了裤子:别打了,哥,我就偷了你的东西这还能害死人的吗,我害死了谁啊,你要杀我也让我死的明白啊!切刻:一个无辜的女孩,你不需要知道是谁。切刻停止了殴打,鼻青脸肿的帕斯卡以为切刻这次还是会放过自己:哥,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我保证。切刻直接将自己的手枪上膛:滚出我的房子,要么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这时,忽然大门外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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