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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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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特律之夜的喧嚣似乎没有影响到警察们的心情,他们早早收队,连勘察现场都懒得去做,只是泡着咖啡,在警局里有说有笑,也有人抱怨着:这些帮派傻狗真特么烦人,要打也不去别的片区打非要在我们这里。警局楼下的喧嚣似乎吵到了安静的二楼办公室,警长钟诚披着外套直接把门用力地关上,昨夜只有他一人熬夜坚持在街巷里搜集子弹,勘察现场,凌晨三四点才回到家中。因此现在的他格外疲惫,只想有一个安静的角落趴着补个觉。“钟,别睡了,该去搞竞选活动了。“ 副警长普莱斯推门进来,摇晃着慵懒地趴在桌子上午睡的钟城警长并说道。钟诚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知道了知道了......这些竞选活动有啥意思,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有这时间我们多破几个案子,保护好居民们,不必搞什么活动.......这番话直接被普莱斯笑着打断,普莱斯一边拽着他往外走一边说着:好了,钟,我们可是说好了,选举的事我来帮你筹划,听我的,别忘了我们这群老弟兄就指着你这个小伙子,未来的市长,来带着我们吃香的喝辣的,升官发财呢。钟诚敷衍地说着:好吧,好吧。。。别拉着我了,我自己能走。“钟,想啥呢,喂?演讲稿背了没有”汽车上,普莱斯像个话痨一样,一边开车还一边喋喋不休,钟诚满脑子却想的并不是眼下的演讲,他似乎还在想着那天夜晚的黑帮火拼的事,皱着眉问道:普莱斯,我们不该这么敷衍地看一圈就离开火拼的现场。普莱斯用着不耐烦地语气:好了,这件事我昨晚已经跟你讨论过了!这种大规模的街头火拼,费时费力,还很容易拉低你的破案率,别忘了,我们要给你大力宣传“底特律的警局神探”的人设。钟诚挠了挠头:可是,这不是什么人设,我们的破案表现,在民众眼里是能做到有口皆碑的。“要知道重点不是我们做了什么,而是要让底特律人民和底特律的一众媒体看到,相信,认可我们做了什么,我们是在竞选,你改变一下你的思路了,警长。”

演讲台上,钟诚望着台下的人海,不断地搓着手,紧张不已。他拿着演讲稿照本宣科地念着演讲稿上的每一个字,本来下面激情满满的民众们也听得昏昏欲睡,普莱斯看着这一情况,只能扶额,安慰自己:这只是钟诚第一次尝试公开演讲,没事的。哎,真是的,反复带着他练了这么久了。毫无生气的现场突然被一阵高亢的黑人嗓音打断:你们警察只会抓罪犯,而从不问罪犯是怎么产生的,怎么沦落成为罪犯的,没有人是天生罪犯!!!钟诚愣在原地,朝下望去。观众们的目光也被台下这个穿着西装带着墨镜,装扮十分整洁的黑人少年吸引了过去,他直接径直走上讲台,接着说道:各位,最懂这座城市的,应该是工人阶级,应该是我们黑人同胞们!一个只会为无能腐败政府张牙舞爪的警察,凭什么来领导我们! 钟诚强作镇定:柯芒先生,我们应该在下个月的约定好的电视台节目上进行辩论,你这样做无礼且幼稚,只会败光你的路人缘。柯芒转头摊手并转身看向观众席:哦?是吗?我的路人缘很差吗?朋友们,我刚才说的不对吗?话音刚落就台下就出现了许多支持他的声音。柯芒: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魅力,而你们条子们可没那么招人喜欢。在幕后的普莱斯看不下去了,把手铐藏在身后走上台,站到柯芒身边说道:尼哥,再不滚的话,等会你的废话讲完了,我有一万个理由直接把你送去拘留所。柯芒忽然露出狡黠的微笑,拿出一只录音笔在普莱斯面前晃了晃:警官,你刚才说了什么?那个词(nigger)可不是你能随便说的。普莱斯急了,直接想要从他手里把录音笔抢过来,但是柯芒往后灵巧地一闪,他扑了个空。而柯芒身后灯光键和快门声忽然响个不停,柯芒原来安排好了记者隐藏在人群中,他顺势展开双臂高呼:忘记告诉你们了,我把我的记者朋友们也带来了,所以,就把这里当作是电视辩论不就好了,氛围可比只为作秀的电视节目上强多了。台下的吃瓜群众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配合着柯芒起哄。钟诚感到情况不对,赶紧宣布演讲活动先暂停了,带着普莱斯和一众警察同伴们匆匆离开现场。柯芒还跟在他们身后喋喋不休直到他们走远:你们这样抱头鼠窜的样子真的很狼狈,很滑稽啊!这不是你们的演讲主场吗,怎么变成我的了。哈哈。条子们在正面较量下还真是不堪一击呢。回去的路上,普莱斯和众人面面相觑,面色沉重。钟诚先开口打破沉寂:各位,主要责任在我,是我无能,始终改变不了怯场这个毛病,作为警长我不该只会破案…….普莱斯:没事,让这个小丑先神气一下。我们千万不能被影响了心态,下个月的电视辩论才是关键。钟诚冷静回忆了刚才柯芒的一举一动,向普莱斯问了一句:对了,这个柯芒的一系列做派,包括他要求为所有底特律黑人谋福利,实则特权的口号,都很像我们那个进了监狱的前任腐败市长柯尔曼。普莱斯翘着二郎腿戏谑地说着:也许是柯尔曼的私生子呢,那个黑鬼老淫虫不是一堆的情妇吗?据说我们的女副总统都和他有一腿呢。不然他这些媒体资源,竞选资金是哪来的。普莱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欸?你别说,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如果我们这顿瞎猜是真的,那可以争取到不少对前市长恨之入骨的白人中小企业的老板呢,他们以前可是被打压得很惨呢,赚来的钱都被各种苛捐杂税抽走来作为高福利养那群黑人懒虫,社会渣滓们。说完普莱斯忽然自信满满地说着:很好,那我们这次正面较量,虽然败了但还是有收获的。一座幽静的深山养老院里,因为贪污腐败的事情败露而被软禁于此的柯尔曼正坐在池塘边垂钓,他望着手里的鱼竿说着:你来了?“是的,父亲,按照你的教导已经把那个什么钟诚搞定了,一切都很顺利,我在正面捣乱,吸引走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没有人会知道,会注意到我的手下趁着他们不注意悄悄去做了什么,总之钟诚警长的一世英名很快就要毁了 !”

柯芒眉飞色舞说着,看起来迫切想要得到柯尔曼的认可和表扬。柯尔曼却继续望着鱼竿甚至不看他一眼,脸上波澜不惊:别轻敌,接下来你的竞选对手还有很多,特别是那个萨利,她可没有那么好对付,当初也是她举报我把我送进来的,我一辈子也不会忘了这条母狗的背叛的,所以你可不要重蹈我的覆辙。柯芒:放心,父亲,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对付她的办法,这次先试试我的办法吧。面如平潮的柯尔曼忽然站起来厉声斥责:不行!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别被一场小胜冲昏头脑。一切必须按照我说的做!柯芒被柯尔曼这种仍留存在身上的老市长的气场镇住,一下说不出话。柯尔曼说完缓缓坐下继续垂钓,但这次转头看向了他:我这副老骨头等不了十年,你必须成功当上市长把我捞出来,不然,你这辈子就什么也不是!滚回去当你的街头混混。柯芒连连答应后,转身离开。走远后回头望向柯尔曼的时候,柯芒心中暗念:老不死的,看你还能继续这样教育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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