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走出来：“这次可不是萧德闯祸，是袅袅！”

“袅袅？”

萧悍不在意地说：“她这么懂事能闯什么祸？你可别罚她了，小孩子顽皮一点儿也是正常的。”

赵燕怒声道：“你问问她我罚错她了吗？她一个人上山去了！”

萧袅袅很是乖巧的认错：“没有，奶奶没有罚错，是我做错了。”

“一个人上山？”

萧悍惊声道：“袅袅，你上山干什么去啊？山上多危险啊！”

“爷爷，我知道错了。”

萧袅袅低着头，可怜巴巴地说：“我就是想去山上认药材，没想那么多。”

萧豪也道：“上山太危险了，万一在林子里迷路，可就糟了。那林子里是有老虎的。”

萧袅袅没敢说自己今儿就遇见了，还看见了黑熊，还看着它们两个打了一架。要是说了，估计奶奶再疼她，都要打她一顿。萧义则是问跪在一旁的萧德：“你犯了什么错？”

“我瞒着姐姐上山的事……”萧义抿了抿嘴：“你不知道危险吗？你姐姐上山你都不会拦一下？不拦着也该告诉家里大人。”

萧悍干脆上前拎起萧德就要动手。萧德吓得大哭起来。“爷爷！”

萧袅袅扑过去抱住萧悍：“你别打堂弟，是我错了，你要打就打我吧。”

“袅袅，你松开！”

“我不！”

赵燕头疼不已：“行了，别吵了！人我已经罚过了，没有一个错罚两次的道理，这次就算了，要是下次还敢再犯，就加重罚！”

萧悍这才把萧德放下。萧豪揉了揉小儿子的头，小声在哇哇大哭的萧德耳边说：“别怕，你爷爷就是吼得声音大些。”

家里要论罚孩子罚得狠的，其实还是赵燕。萧悍平时嚷得好像很厉害，但不会真的动手，他比赵燕更心疼孩子。赵燕更好相反，她平日对孩子严厉，说道理也是温声细语的，但要是孩子不听话真的犯错，她下手觉得不会留情。萧德抹着眼泪，觉得自己并没有被安抚。赵燕带着两个孙子去做饭，萧悍兀自气了一会儿，看孙女和孙子跪在地上，一个小脸儿煞白，一个满脸泪痕，果然又心疼起来。“他们跪了多久了？”

赵燕一听就知道他又心软了，不过跪到这个时候也就够了，便道：“一个多时辰了。”

“他们都知道错了，马上就吃饭了，让他们两去洗洗。”

萧悍心疼地说：“总不能让他们两个这样脏兮兮的吃饭吧？”

赵燕摆摆手，表示同意了。萧悍就忙让两人起来，给他们揉膝盖揉腿：“疼不疼？”

萧德流着泪点头：“疼。”

不仅疼，还麻，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萧袅袅紧绷着一张小脸没有吭声，她在努力忍受腿上的不适。“袅袅呢？”

“疼。”

萧袅袅声音小的都快听不见了，眼里的泪也是要落不落的。萧悍道：“疼就对了，疼，你们就要记住，下次可不敢再这样了。还偷偷上山，万一你在山上出事，爷爷奶奶都没地儿去找你。”

萧袅袅乖乖点头，在心里问老祖宗：“老祖宗，以后我们还上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