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学了本领就要用啊。钱也是缺的，谁能不缺钱？不过要是您找我算命，我也可以不……”外公大叫：“不能免费！你知道这小子是谁吗？他那么多钱，不缺你那几两银子！”

萧袅袅只能改口道：“少收你一点钱！”

还以为她会说不收他的钱。司徒晓失笑：“我对算命没有什么兴趣。”

“没关系，我还会治病看病！”

萧袅袅忙道：“我上面写不下了，所以只写了一个。”

反正也有许多人会找算命师看病，就连老祖宗也没什么意见。眼见着两人越扯越远，陈千只能提醒司徒晓：“侯爷，时间不早了。”

司徒晓看了陈千一眼，笑道：“不过我也好奇若是你当官，治下神鬼之说盛行，你会如何做？以你的样子来看，必然会支持推广？”

萧袅袅猛然瞪大了眼，兴奋地问：“我也能当官吗？”

没想到她的关注点竟然是这个，司徒晓沉默了一瞬，道：“本朝并没有女子入朝的先例。”

那就是说不能了，小小的人儿失望地叹了口气：“要是我当官啊，就要先分辨那些人的好坏。好的自然是随他去，坏的就抓起来。”

“难道不该是分辨真假吗？”

下面的一个学生问。萧袅袅摇头：“真假有什么关系？神鬼之说又不是药材，真假至关重要，好坏才重要。就像佛道，谁又能确定佛道供奉的神仙一定是真的？但他们是好人，能劝人向善，所以朝廷和官府都不会为难他们。官府，应该抓坏人，不是吗？”

众人吃了一惊：“你竟然说道家供奉的……你不是算命的吗？怎么还连自己的祖师爷一起怀疑？”

萧袅袅觉得这些人实在有些笨：“我没有说我们祖师爷是假的，而是说供奉的神仙没人能肯定的说是真的。我们供奉祖师爷，就和在家里供奉祖宗一样，祖宗当然是真的，但祖宗现在到底是神是鬼还是又为人了，你们谁能确定？”

众人被她这一串真真假假的给绕晕了。司徒晓却笑道：“这话确实没错，官府就是该抓坏人。难得你小小年纪就如此聪慧，不仅看得长远，还能看得通透。”

虽然现实会更复杂几分，但点出了问题的根本所在。他对身边的小厮道：“去把程子顺送我的那册《论语》拿来。”

小厮小声道：“侯爷，那是程大人送给您看的。”

程大人觉得他们家侯爷性子太过急躁，专门送了自己注解的一本《论语》给侯爷，让侯爷时时翻阅，希望能磨磨侯爷的性子。但侯爷不喜欢看书，他觉得，侯爷就是想趁机送出去！司徒晓瞪了他一眼：“快去！”

小厮只能转身去取。司徒晓又对萧袅袅说：“你已经学了道家和医家，那就再看看儒家的东西吧。”

他抬手揉了揉萧袅袅的小脑袋瓜：“这么聪明的脑瓜子，不多学点东西可惜了。”

不知道为什么，萧袅袅突然觉得脖子凉飕飕的，仔细感受了一下，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她更不知道的是，底下站着的一群人脖子上的汗毛也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