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妹妹自己觉得呢？”
我说，“你觉得自己究竟是因子，还是蜜儿呢？”
“其实在我的灵魂刚刚被晴儿带到这儿，附着在蜜儿的肉体上时，我还不怎么习惯，总觉得自己还是因子。但现在，我又觉得自己就是蜜儿了。特别是当低头看见自己的肉体时，更觉得哥哥以前那个因子妹妹，已经不存在了。”
蜜儿说。“那就是说妹妹感觉自己的灵魂，也已经是蜜儿的了？”
我问。“应当说，感觉两个灵魂已经合为一体了。”
蜜儿说，“我想这应当是说得通的吧。就是因子和蜜儿两个人的意识发生了融合，成为一个人的意识了。”
如果真如蜜儿所说，那我面前这个姑娘，那就不只是有因子的灵魂，还有蜜儿的灵魂。记得当初晴儿告诉我说是因子的灵魂占据了蜜儿的肉体，使得蜜儿的灵魂回到她自己的宇宙去了。显然晴儿是说错了。可能在传统的宇宙规律之中，一个肉体是不能被两个灵魂占有的。现在看来，原来生活在零号宇宙的蜜儿，就是那个宇幂的学生蜜儿，应当有她自己的灵魂。他们所塑造的蜜儿，也有在自己的宇宙里的灵魂。现在，她和因子两个人的灵魂是合而为一了，合并得连她们自己都分不清楚了，因为她们两人共用了一个肉体，就是那个法国智能妹妹蜜儿的肉体。“既然妹妹都这样说，那我以后就叫你蜜儿吧。”
我说。“那我俩写的小说，是不是就真的应当叫《蜜儿緣》呢？”
蜜儿看着我说。我心中突然一愣，看来眼前的妹妹，真的是蜜儿而不是因子，所以才自私地想把《因子緣》改成《蜜儿緣》。“那从第六部起，再改成《蜜儿緣》吧。”
我说，“现在这部已经发表了，就不要变了。”
蜜儿悻悻地看着我，不吱声。正在这个时候，珍妮妹妹走了进来。“你俩终于回来了。”
珍妮说，“我们已经等你们好久了。”
“是吗？你不是说到时候会通知我们吗？”
我说。“是要通知你们俩啊。但我们一直和你们联系不上。”
珍妮说，“你俩不都是智能人吗？怎么没有开启你们的大脑网络呢？”
“我俩的脑脑通讯一直没有关闭啊。”
蜜儿说，“是你们的系统出了问题吧？”
“是吗？可能我们和你们智能人系统的连接还不是十分可靠吧。”
珍妮说。“怎么？是要我俩准备出发了吗？”
我问，“是不是先得将我们的肉体进行冷冻，才能进入蛰伏状态吧？”
“不用那么麻烦了，因为我们的专家已经有了新的考虑。”
珍妮说，“你俩还是先穿上衣服，跟我走吧。”
我和蜜儿跟着珍妮来到了另一个实验室房间，就是我俩曾经被冬眠过的那间房间，看见皮埃尔和丽莎都在里面。“英弟，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
丽莎上来抱住我，就是一阵狂吻。“是啊，我也怪想姐的。”
我说。“那弟弟先到我那儿去耍几天吧。”
丽莎说，“反正他们的事情又不是十万火急的。”
“丽莎姐，你当然可以把英弟带走啦，本来弟弟就是你们的人嘛。”
皮埃尔说。“那我真的就把弟弟带走啦。”
丽莎说，“我可真的就不放弟弟回来啦？”
“我早就和英弟说过，尽管他曾经是我们实验室研制的智能人，但自从他在雅加达完善了智能人功能以后，就已经是地地道道的智能人，而且是有智能人权利的智能人。他的一切行为和意识就不再受我们操控了。”
皮埃尔说。“好啊，那英弟就跟我走吧。”
丽莎显出无比兴奋的样子，“啊，还有蜜儿，你也跟我们一起去玩吗？”
我想丽莎是不是只想和我一个人在一起啊。但她难道不知道蜜儿和我的亲密关系吗？再说如果把蜜儿一个人留在这儿干什么呢？不过我突然想起当初这个皮埃尔曾经想娶蜜儿的事情。果然皮埃尔又开口了：“蜜儿就留下来陪我吧，好吗？”
“蜜儿，那你就留下来吧。”
我看着蜜儿说。当然我也有些想和这个超性感的智能女人丽莎单独耍几天。“英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了，想把我嫁给这个法国佬吗？”
蜜儿柔柔地看着我问道。“不过蜜儿，你的那些姊妹也都十分想你呢。”
丽莎说，“英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个金发姑娘？”
“姐说的是可可啊，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我说，“正是可可妹妹让我认识了什么是智能人。”
“自从你和蜜儿走了之后，可可和维希工厂里那些妹妹们都一直想着你们呢。”
丽莎说，“前几天可可还说，我们的卡蜜儿跑哪去了嘛，也不发个消息来。她是被那个宇英哥哥拐到什么深山老林里当土匪去了吧？”
“那我就跟你们一起去吧。”
蜜儿说，“至于要嫁给皮埃尔的事，那就等我们回来以后再说吧。”
“蜜儿妹妹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皮埃尔一副兴奋的样子。我知道蜜儿纯粹是说着玩的。何况现在的蜜儿的灵魂里不是还有因子的成分吗？因子可是非我不嫁的啊。“等我们回来再说吧，瓦朗坦先生。”
我说。听了我的话，皮埃尔只好不再吱声了。“丽莎姐，你知道雪儿和雨儿还在巴黎吗？”
我转向丽莎问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丽莎说，“其实我也根本从来就没有见过你那两个妹妹啊，包括你的因子妹妹。”
“丽莎姐，可可现在在哪儿啊？”
蜜儿问，“她是在你的怡春苑，还是在维希的工厂里啊？”
“自从你俩走后，可可就一直在维希负责管理那儿的两个工厂。只是偶尔回来一次。”
丽莎说。“那我就直接到维希去找那些妹妹玩。”
蜜儿说，“哥哥先陪姐去你那里耍几天，到时候再到维希来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