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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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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语的建议下,我悄悄地来到万雨姬门口,心里有些紧张,三更半夜敲房门总显得有些不怀好意。我听见万雨姬在里面不知和谁说话,声音小得像在窃窃私语,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仍听不清,过了几分钟仍未结束我便打消念头回房了。楚语问我:“咋这么快就回来了?不会这么绝情吧,闭门羹?”

“敲了门没反应,可能睡了吧。”

从小饭馆出来我就一直不舒服,老觉得身上有一股饭馆里经常有的膻腻的地沟油似的怪味,我脱了衣裤扔在床上,“我去冲个澡。”

在宾馆里洗澡总是特别舒服特别爽,因为不用付电费水费,想洗多久洗多久,泡它俩小时,拇指头泡皱了都不要紧。我啥都没做,就站在水龙头下,任凭温热的水沿着身子一个劲往下流。楚语等得不耐烦了,隔着门大喊:“好了没啊?你是有多久没洗了要这么久,节约用水懂不?”

“你急什么,又没用你家的。”

我挤了一坨沐浴露,边往身上擦边说,“楚语,我问你个事啊,你老实回答,甭给我留面子。”

楚语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你放心,给你面子这事我还真做不出来。”

“我问你啊,你说我配得上万雨姬吗?你看哈,她那么可爱,对吧,人漂亮,学习又好,喜欢她的人多了去了,不乏像秦天助这样的,闭着眼随便挑一个都比我强。你说她干嘛喜欢我?”

“我觉得吧,你也不能这么说,也没有什么配不配的,什么样的人找什么样的人吧,你也是有优点的,虽然不多,但偏偏让万雨姬看上了,那些优秀的她看厌了,中意你这种能让人觉得轻松觉得有安全感的。”

我笑:“我有什么安全感,我又不壮,过年家里杀只鸡都不敢看。”

“哦,你没听懂,我意思你长得丑。”

我没理他,继续说:“万雨姬能喜欢我可能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吧,我从小到大从没这么喜欢一个人过,我真觉得我要好好对她,以后努力赚钱,给她吃好的住好的。你也别骂我色,每天晚上还要给她快活的,不能对不住她,毕竟我这福分不是每辈子都有的,要珍惜。”

“你怎么冒出来这么多想法啊,还学会憧憬未来了,这不像你啊,混子现在也不混啦。”

“我感觉自己变了挺多的,不是被逼的,都是自发的。”

冲澡结束,我发现卫生间里竟然没有毛巾,“楚语,外面有毛巾吗,帮我拿条来。”

我把门打开一条小缝,风嗖嗖往里灌,我把手伸出去,老半天才摸到毛巾。擦干身子,穿上底裤,我神清气爽悠然自得地打着赤膊从卫生间出来。出了门,我整个人都傻了,看到万雨姬坐在椅子上,眉开眼笑地看我,“你……你怎么在这啊?”

“怎么,不许我串门啊?”

“许,许。”

我冲着楚语问,“她啥时候来的,咱聊到哪个部分的时候来的?”

楚语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如何回答,扭头问万雨姬:“一开始的时候,对不?”

万雨姬摇摇头,说:“不对。”

“聊到夸你可爱、漂亮的时候?”

“也不对。”

我问万雨姬:“别兜圈子了,你自己说吧,哪个部分?”

万雨姬两手一摊,扮出一副好奇的表情,“我刚进来啊,你俩聊啥了?”

“阿嚏!”

我穿着裤衩跳上床,裹着被子,好想找条缝钻进去。“我先回去了啊,你们慢慢聊。”

楚语又溜之大吉了。万雨姬刚洗了澡,头发湿漉漉的,看上去充满灵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都洗了澡,总觉得气氛好邪恶,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时候要是有人民警察冲进来,一定会以为要发生什么,我心中小鹿乱撞,有点心潮澎湃掀起万丈狂澜。但我不敢说话,两个人默不作声地看起了电视,老夫老妻的样子,没来由地显得很自然,我心中有个声音在喊,节奏不对,节奏不对……过了会儿,电话突然响了,吓了我一跳,我愣了三秒,这么晚服务台应该不会有电话打进来了,我拿起电话那边传来:“先生,请问需要特殊服务吗?”

我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万雨姬问:“谁啊?”

“一个搞推销的,打错电话了。”

万雨姬站起来,坐到我旁边,盯着我问:“男的女的?”

“女的。”

她暧昧一笑,“卖什么的?不会是推销她自己吧?”

她还挺了解,我不说话,也冲她笑。“怎么还不干。”

她摸摸头发,甩甩脑袋,一阵香气扑来,她头发散乱着,瞬间由婉约派变成狂野派,“几点了?”

我说:“十一点多了。”

她看看窗外说:“我想出去吹吹风,去吗?”

。“去。”

我掀开被子麻溜地穿上衣服裤子。整个县城是依着一条江建的,听说这条江是钱塘江的发源地,我们沿着江边走着。江的这边家家户户都安歇了,人很少,过了桥,江的那边是县城最繁华的广场,K歌的、跳舞的、卖艺的、路边小吃、香车美女、午夜电影,什么东西都有,什么人都有,什么娱乐都有,灯红酒绿、火树银花。我们坐在河边石阶上,看着对面灯光直窜云霄,听着年轻的人们唱着走调的流行歌曲。一位老大爷从桥对面走过来,万雨姬跑过去从他那买了两根糖葫芦又开开心心跑回来。“我不吃,糖葫芦不卫生。”

我把糖葫芦推回去。万雨姬硬塞给我,“这两串糖葫芦是一对,要和喜欢的人分享着吃。”

我接过糖葫芦,咬上一口,挺粘牙,我说:“这招真好使,要是以后你不吃东西我也用这招,弄两份,看你吃不吃。”

月亮挂在天上,面前的江水波光粼粼,一晃一晃,万雨姬盯着水中的月亮说:“很高兴你们邀请我一起出来玩,第一次游玩江南小镇,今天非常开心。”

我说:“我们也很开心,有你相伴真好。”

“但是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我问她:“怎么了?”

“妈妈打电话来了。我骗她放假留在学校的,她来送被子发现我不在了,跟男同学出来玩她不放心,叫我明天回去。”

“你妈妈真严格,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要理解她。”

“哦,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那我明天一早送你回去,别叫咱妈担心了。”

万雨姬笑着把头倚在我肩上,询问道:“你喜欢我吗?”

“别傻里吧唧的了,这还用问吗?”

“那有多喜欢,该不会是超级喜欢——比很喜欢再喜欢一点吧?”

我揽着她,“情深似海,天地可鉴!”

第二天,楚语很早就来了,他不喜欢待在家里,我们来到车站给万雨姬买了最早一趟北上的火车,隔着车窗相互挥手告别,特别的依依不舍。送走万雨姬我们变得无所事事了,坐着楚语的车在镇子里兜了三圈,后来楚语提议去看看他爷爷,我想闲着也是闲着。老爷子的状况非常不好,进了重症监护室几趟,严重的肺炎使他咳出的浓痰都是铁锈色的,瘦骨嶙峋的身体看上去弱不禁风,他已经没有一丁点力气去控制自己的身体了,连翻身、抓痒甚至排泄都需要保姆帮忙,只剩下一双眼睛不停地转动。老爷子看到楚语有些激动有些高兴,但说话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保姆边从枕头底下拿出五十块钱给楚语边翻译:“你爷爷问你爸爸要的,这个钱给你,说你小时候喜欢吃麻辣烫。”

楚语热泪盈眶了,他接过钱攥在手里说:“谢谢爷爷。”

老爷子心底是开心的,但他已经没法用表情表达出来了。老爷子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又是咿咿呀呀一阵。保姆打开小电视,调到中央台,早间新闻刚好开始。保姆对我们说:“爷爷虽然身体不好,脑子还是很清醒的,每天都要看新闻。”

突然老爷子像个婴儿般哇哇大叫起来,身子急速地来回摆动。楚语跑出去叫嚷着:“医生快来啊,快来看看我爷爷。”

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急匆匆跑进来,看了一眼,把写字板放在一边,和保姆一起把老爷子翻侧过身:“病人痉挛了,拍打二十分钟就没事了。”

护士好像已经习惯了,熟练地完成一系列动作就离开了。老爷子汗流浃背,痛苦地大叫着,保姆边用力地敲打边说:“你爷爷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每天要这样五六次,一开始都是在凌晨的时候,医生护士都来了,深怕一不注意,人就去了。”

楚语握着老爷子的手说:“爷爷你受苦了。”

过了一会,楚语的父亲来了,他父亲国字脸、高鼻梁,简直就是老一号的楚语,看得出当年的风采,眼睛却懒散地睁着,一副高傲冷峻又像是劳累着没睡醒的样子,他像一个军人和我握手,客套地问我玩得是否愉快昨晚睡得习惯,然后径直坐到病床边。他打发我们离开,说:“这边我来吧,你带同学到处玩玩,玩够了就带回家做客,你妈在家,顺便陪陪她。”

楚语发动汽车驶出医院,大街小巷热闹了很多,楚语问我:“先去吃点小吃还是到哪玩玩?”

我想了一下,觉得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楚语有爷爷要照顾有妈妈要陪伴,万雨姬也不在了,我说:“火车站。”

我买了票,虽然是小地方,但国庆节的候车室里照样人山人海,我和楚语淹没在混乱的人群里被人群冲散,我被簇拥着喘不过气来,我推开人群蹦跶几下,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群又像潮水般向我回涌,可能此时楚语正处在离我某个方向五米距离的地方,但我还是吃力地拿出手机叫他先回家。两小时后,我追随万雨姬的脚步坐上北上的火车。我看着一车的人,年迈的老人、吵嚷的孩子、坐在地上的农民工、推着小车的乘务员、对面西装革履的老男人,看着这些鲜活的生物,我想起楚语的爷爷。此时此刻他只能躺在床上看着无聊透顶的新闻,那么的真实又可怕,自己的思想不能去表达出来,肉体不够被精神驾驭,如果是我,我不知道自己还在为什么活着。如果有一天我病了,躺在床上,没了脑子只有身体,请杀死我,只有脑子没有身体,求求你们请快点治好我。“哎,啤酒饮料矿泉水了啊,花生牛奶火腿肠了啊,脚让一下。”

到了午饭点,列车服务员推着小车从我身边飘过。我叫住她,花了四十买了一盒快餐和一瓶水,快餐是青椒肉片盖浇饭,水是特供天然矿泉水,我感觉自己也土豪了一把。电话响了,我摸出手机,是个陌生号,我想我现在在漫游,我敢在火车上买东西吃已经很彰显雍容华贵了,应该低调一点,就不要接这个电话了。刚挂了电话马上又打进来了,我有点恼火,还能不能好好享受午餐了。“喂,找哪位?”

对面很熟络地说:“找你”。一定是白烂的诈骗电话,先跟你套近乎,千方百计知道你叫什么,然后就跟你聊开了花,说是你小时候的同学、朋友,穿一个裤衩长大的,我最近要搞一个项目,问你借点钱云云……我说:“你找机主啊,他现在没法接电话,他昨晚参与了一起特大绑架恶性杀人案,我们怀疑他参与了整个过程并且是策划者加实施主谋,我们已经把他控制住了。”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逗。”

电话里笑。“我逗不逗关你什么事儿,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啊?”

对面一声长叹:“小学之后咱就没见过面了吧,也难怪你听不出来。”

你看,套近乎了吧。“我压根就没读过小学,我爸说了,我脑子不好使,从小就带我去街头卖艺,什么钻钢桶、银枪刺喉、蒙眼飞刀、胸口碎大石样样精通。你到底谁啊?你要是骗子就赶紧挂了,在我这行不通,你这一行也算是广撒网多捞鱼,你赶紧找下一家吧。”

对面笑:“原来把我看成骗子啦。我就跟你说一声,我要跟雯雯结婚了。”

时至今日雯雯这个名字我依旧有一些记忆,虽然只是一个小名,但一个迷人的笑容和模糊的轮廓仍能浮现出来。作为小学我们班的班花,她的漂亮是有目共睹的,那个时候好多男孩子喜欢她,连我这种尘世未染纯洁如玉的人都对她有一点点心动。很自然的,她也和许多男孩子好过,基本上班里长得帅或者发育早身姿挺拔的或者学习好愿意给她抄作业的都和她有染。当然,现在不应该用“有染”这个词,太不文明了,更对不起电话里面这位,应该说雯雯同志和广大的男同胞建立了深厚的友谊。那个时候一个跟我关系甚好但身材矮小其貌不扬、被雯雯拒绝好几次的哥们对我说:“操,这娘们昨天放学回家的时候竟然和班长偷偷跑去小花园接吻。”

当时我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这两个人接吻上,我觉得我把作业给你抄了,送的礼物你也收了,再不让我亲亲小嘴就不应该了。我的注意力在于这个哥们的家在南面,而另两个人的家在北面,典型的尾随加偷窥。每次雯雯换男友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问:“如果有一天她找上你,你还会要她吗?”

他斩钉截铁地说:“不会,初吻都没了,我还要个屁!”

他总是很在意雯雯,话题总是会峰回路转转到雯雯身上,但嘴里又说些恶毒的话——越喜欢越在意。脑海中,雯雯的旁边又浮现出一个憨厚老实皮肤发黑的小脸,这张脸的嘴巴动了动,发出的声音和电话里的声音对上了。我欣喜若狂拍桌子,“大郎!你是大郎吧,咱有多少年没见了,你都要结婚啦?还是和雯雯!”

“可不咋地,我终于和雯雯好上啦,还要结婚啦,哇哈哈哈哈,想不到吧?”

“想不到,癞蛤蟆吃着天鹅肉啦。”

“你这比喻我欣然接受,老子就是癞蛤蟆吃到天鹅肉啦,哇哈哈哈!十一月二十,良辰吉日,你可一定要来啊。”

“来来,我一定来,哎呀,真是想不到啊!”

我挂了电话,吃着盒饭,寻思着这么多年不见了,大郎会变成什么样了呢?慢慢旅途回到家,家里人感到意外。老爸赶紧去厨房做饭。茶几上的盒子里放着各种五颜六色的毛球,老妈靠在沙发上边打毛衣边看电视,我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坐过去,问:“美女,干嘛呢?”

“电视上说今年冬天特别冷,你平时又不喜欢买衣服,我给你打一件。”

“这才几月啊?”

老妈白我一眼:“冬天再开始给你打毛线,那我还打个毛线。你不是出去旅游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冲她一笑,“想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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