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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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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会犯错的,犯错的原因很多,有时候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有时候是因为自己受不住诱惑,有的则是自己有心为止。但是不论是哪一种错误,只要知错不改,最终就不会有好的结果。故事从沙石和袭美英陪着沙母在饭店里吃饭开始。他们两人之所以请沙母吃饭主要就是商量他们两人复婚的事。袭美英一个劲的给沙母夹菜,她又夹了一块肉放在沙母的碗里道:“妈,多吃点!”

“哎,别光给我夹,你们也吃啊?”

沙母嘴里咀嚼着道。“我们啊,每天都吃这些,您的身体虚,需要多补一补!”

袭美英说着,又夹了一筷子肉,放在了沙母的碗里。“够了够了!”

“你少给妈夹点肉,多夹点蔬菜!”

“为什么啊,老人家再吃能吃多少啊,再说了,妈来咱们家不容易,也该享享福了,是不是妈?”

袭美英说着,问沙母道。袭美英这么一说,搞得沙石无地自容,好像自己多不孝一样,母亲想吃肉都不让。“啊,我儿子是怕我享受不了,以前在家吃菜吃习惯了!”

沙母笑着道。可是看沙石的眼神却不一样,心里总感觉不痛快,毕竟儿媳妇都给自己夹菜,这儿子不但不给夹菜,还不让给他吃肉,这儿子算是白养了……沙石也看出母亲在碰到母亲的目光的时候,也看出了母亲的心思,也就不再说话。“那不是条件不好吗,现在咱家有条件了,您就多吃,把以前亏欠的都补回来!”

袭美英边说,边往沙母碗里夹菜。沙母将肉放在嘴里,边咀嚼边道:“我儿子啊,就是命好啊,说了两个媳妇,都这么孝顺……”沙母的话未说完,就被沙石打断了道:“妈,这就是以前的那个!”

沙母愣道:“什么,这是以前那个,你们又复婚了?”

“是的,妈,我还以为你认得我呢!”

袭美英不好意思道。沙母仔细的打量一番袭美英,真是越看越像,于是,惊道:“哎呀,儿子啊,你咋不早说啊!这搞得多尴尬啊!”

“没事的,妈,都好几年没见了,认不出来也正常!”

“哎呀,真是越来越受看了!”

沙母赞道。“妈,赶紧吃你的饭!”

沙石打断道。“怎么了,几年都没见,连你妈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沙母“不是的,妈,石石是怕您边吃边说,噎住了就不好了!”

“还是儿媳妇好!”

沙母随后责问沙石道:“你自己说,你都多少年没回过家了,每次给你打电话你都忙,也不知道你忙个啥!”

“妈,我真的很忙,没骗你!”

“是啊,石石现在可忙了,以后我们还要开公司,那他就更忙了,更没时间看您去了!”

袭美英顿了一下道:“再不这样吧,妈,您就别走了,留在城里我们照顾起来也方便啊,你说呢,老公?”

沙石看了沙母一眼,为难地道:“也好!”

沙母看出儿子的无奈了,随口就拒绝了道:“哎呀,这城里啊,太吵了,空气又不好,我还回老家吧,那里我呆着习惯!”

沙母不是不想在城里住,只是看儿子那无奈的表情,也知道一二,媳妇当家,平时过来看看,这媳妇没的说,伺候的你啊,无微不至的,这时间要是长了,那就不一样了,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父母,人家既然给自己留了这个面,那自己也别倚老卖老了,别等着人家这容不下你了,把你赶出去,那这张老脸还往哪搁啊……“那我们去看您太不方便了!”

“你们啊,忙你们的,不用总去看我,就是逢年过节的回家聚聚就够了!”

“这……”袭美英一脸茫然的望向沙石。“随妈吧,她愿意留就留,不愿意留就走,以后挣到钱,多给她汇点不就行了吗!”

“不用了,我的钱够花,你们在城里花销大,就不用给我汇了!”

“那可不行,妈,您要执意不想留,那我们也不强求,至少要让我们尽尽孝道吧,以后我们每个月会定期给您汇钱的,你就不用整天操劳了!”

“哎呀!”

沙母站了起来。“妈,怎么了?”

袭美英问道。“这哪有厕所啊?”

沙母一脸痛苦的问道。“我带您去!”

袭美英说着站起身来。“还是我去吧!”

沙石也站了起来。“你得了吧,大男人进女厕所?”

袭美英说着,扶着沙母向厕所走去。“好吧,那你去!”

沙石说罢,又坐了下来。不一会,袭美英回来了。“妈呢?”

“厕所呢,她好像闹肚子了!”

袭美英坐了下来。“我就说嘛,你别给她那么多肉吃……”“这跟吃肉有什么关系啊?”

“她以前没吃过这么大油水,肚子里承受不了,肯定会闹肚子的!”

“你怎么知道的啊?”

“我刚进城的时候不是也一样!”

“那你怎么不早说?”

“你们容我说了吗,好像我不舍得给妈吃似得!”

“哎呀,那是不是要上医院瞧瞧去啊?”

“不用,回家吃点药就好了,以后肠胃适应了,再吃就没事了!”

“看样子你妈瘦了很多的苦啊!”

“那还用说吗!”

“说实在的,如果让我自己去车站接她,我还真够呛认得出来,变化太大了,看样子哪像五十多岁的人啊,说她八十都有人信!”

“哎,白驹过隙,日月如梭,时间不等人啊!”

“哎,老公,就让妈留下来吧,好让他老人家也好好享享清福!”

“那得她愿意才行啊,总不能把她绑起来不让她走吧!”

“哎,这老太太,太固执了!”

“在说什么呢?”

沙母走过来问道。“啊,没有,我们再商量您留下来的事情!”

袭美英尴尬的笑道,因为她以为,她最后说的话被沙母听到了。沙母坐下来道:“哦,不啦,叶落归根吗,人老了都怀念自己的家乡!”

“妈,您接着吃!”

袭美英这次没有夹肉,而是夹了一口菜放到了沙母的碗里。“不吃了,不知道怎么着,这肚子不好受!”

“妈,您油水吃大了,我不是不舍得您吃,我是想让您适应一下再多吃!”

“怎么可能,我这胃口好着嘞,这还叫油大,红烧肉我吃两碗都没有问题,吃完还的喝凉水!”

“妈,这城里的猪肉不像咱家的猪肉,咱家的猪肉都是正常饲养一年才杀的,那肉城里根本买不到的,城里的猪肉都是药和饲料喂大的,肉自然就没有家里的肉质好了!”

“你看,我就说嘛,这城里有啥好的,连吃个猪肉都吃不上好的,还是老家好!”

“妈,您真不吃了?”

袭美英问道。“不吃了!”

“那我埋单了啊?”

“还买啥蛋啊,这都还没吃了呢,不用买了!”

沙母阻止道。“妈,埋单,不是买蛋!”

沙石解释道。“那是啥啊?”

“埋单时结账的意思!”

“啊,这城里人真有意思,结账就结账呗,还买蛋,净整些新鲜词儿!”

袭美英真的想笑,但又不好意思,只好拿起一张餐巾纸,假意擦嘴,实际是掩笑。沙石也很无奈,但是没说什么。袭美英放下纸巾喊服务员道:“服务员,埋单!”

服务员拿着账单走过来道:“您好,一共是二百四十八块二!”

“多多少?”

沙母一惊问道。“二百四十八块二!”

“你们怎么不拿根棒子站在门口打劫啊?”

“大妈,怎么了?”

服务员不明白沙母的意思。“妈,你别说话!”

沙石的脸有些挂不住了。“不是,这也太不讲理了,吃一顿饭小三百块钱,你可知道这三百块钱我要多少天才能赚得到啊?”

“妈,您别说了行不行?”

“不是,我在咱家里的饭店吃饭,顶天了也超不过三十块去,好家伙,转眼翻了十番,太不像话了!”

“妈,咱家是咱家,这是城里,这都算便宜的了,我们要是带您去蛋疼酒店或者九州酒店,这价钱还得翻十番!”

袭美英耐心地引导道。“什么,这还得翻十番!”

沙母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是啊,不信你问问石石!”

“这城里可真了不得,还是乡下的日子好过啊!”

袭美英在包里拿出钱夹,掏出三张一百的递给了服务员。“您稍等,我去给您找钱!”

“谢谢!”

“不客气!”

服务员说着下去了。沙母见两个人起身要走,于是道:“这桌菜怎么办啊?”

“不要了!”

袭美英随口道。“那怎么成啊,都没怎么吃,都白瞎了!”

“妈,你想吃,以后天天带您来吃!”

沙石无可奈何地道。“你们不好意思,我这老太婆好意思!”

沙母说着就把菜往一起折。“妈,您干什么啊?”

“哎呀,算了,就随她吧!”

袭美英说着,随后对沙母道:“妈,您不用折,一会让服务员帮您折!”

“要不要钱呢?”

沙母停下手中的盘子问道。“不收费的!”

“哦,那就好!”

服务员过来送钱。“帮忙把桌子上的菜打包!”

袭美英对服务员道。“都打包吗?”

“对,都打包!”

“好!”

服务员去前台拿来一次性餐盒,逐一打完包,随后,又装好了袋。“谢谢了!”

“不客气!”

沙母伸手去提袋子。“老公,帮妈提着!”

沙石看了袭美英一眼,很不情愿地道:“我来吧!”

随后,提起了餐盒。“妈,走吧?”

“嗯!”

沙母应着,跟着他们两口子出了餐厅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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