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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相青相碍 > 第2章:养伤

第2章: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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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间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全身动弹不得,直觉胸闷气短。呼吸困难,瞬息间晕死过去。再次悠悠转醒,天也是大亮,陌生的床幔,身旁是熟悉的青光,他满脸胡渣,眼红憔悴,满脸不堪,一副疲像,见我醒来甚是欢喜,想扶我起身又手足无措。我撑着手,挣扎着想坐起身,奈何全身如被碾碎重铸一般,使不上劲,手咔吱一声,我忍不住噬骨钻心的疼痛,哀叫出声来,这时青光倒不顾尊卑有别,把我搂着怀中,搂住我残破的身子。“我怎么了?”

一出声,撕裂沙哑。我怎么了,我记得我去了乔不安的家,我好像见到他了,后来怎么了,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我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没事,小姐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你现在伤的严重,所以不便移动回府。”

青光的声音也嘶哑的厉害,他呼出的气息在我耳旁打转,本该热乎乎的气息,可我只觉得刺骨的冷。“我怎么摔的?我为什么不记得了。”

我怎么会摔成这样,摔哪儿了,我这样子,怕是从悬崖摔下的。“小姐应该是心中郁结不快,所以心思恍惚,回来的路上才会从悬崖边上摔下,幸好被树枝牵着,才没有丧命。”

他粗大的手摩挲着我的手,宽慰道:“小姐不必多思多虑,眼下要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才是。”

身体疼痛,难以动弹,我也瞧不见自己现在是何模样,听青光说挺好的,好好养得话三个月便可动弹,可以下床轻微动动。三个月,是要我的命呀。我很苦恼,但是也没有办法,总还好身旁有人服侍着,也不会太难过。只是每日尴尬的事重复上演,每每都想死过一回,无地自容。洗漱、吃喝、如厕也得在床上,还要青光伺候着,我死也是不愿的,可我死不了,还得求人。青光顾及我的脸面,都会用黑布蒙上双眼,可那声音还是让人尴尬,无地自容。每每此刻,我都会想,三个月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再不过去我会疯的。都说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最容易依赖人,所以此段时间青光便是我唯一能依赖的人。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说长,我的伤痛却还未痊愈,虽说可以下床行走了,可走路都需要青光搀扶着。说短不短是因为我与青光相识十几载,从小一起长大,我突然觉得我以前十六年对青光的了解还不及这三个月。以前没有发现他有这么好的厨艺,这么高的武功,还这么强势不听话,以前我说什么他都不敢反驳的,可如今我却需要看他脸色,这样不许吃,那样不许动,他说了我还得乖乖听话照做。我觉得他没有以前那般对我好了,没有以前那般包容我了,我知道我有时脾气怪异,说话没轻重,定是伤了他不少心,可他都对我毕恭毕敬,从未说过重话,也没有反驳过我。在他的强势压迫下,我艰难的渡过了三个月,本来以为三个月过后,我便能不依赖他,摆脱他的掌控,拿回我原来的气势威严,我是小姐,他是下人,他就应该听我的。哪知三个月过,我还是个什么都还得靠他的废物,做什么事都的依靠他,手臂能活动了,却不能大动,折叠更是问题,换洗穿衣还得靠他在旁辅助,虽然每次都蒙着眼睛摸索,但我觉得那布对他来说已是可有可无,不然怎么每次都能精准无误的帮到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个喜怒哀乐意跃面上的人,不知道青光知不知道我心中所想,若他知道我过河拆桥般嫌弃他,还会不会对我这般好。好?其实他是对我好的,对不对。他的脑袋在我面前晃动,脚下的水花溅的他脸上发丝都是,我本想抬手给他擦擦,哪知他突然抬头,我手来不及收回,此时的姿势就是我像老母亲般慈祥温柔的摸着他的脑袋。“怎么了?是水温太烫了吗?”

我尽力用最快的速度收回自己还在伤残的手,可还是用力过猛,闪了一下,我倒吸了口气,忍痛道:“没,没,水温刚好。”

他忙用帕子擦干净我双足的水渍,轻放于床榻之上,躬身移开木盆,俯身查看我的身体问道:“伤哪儿了?”

他靠我太近,我有些不自在向后仰身,想离他远些,哪知他一把楼过我,厉声道:“别动。”

我突然觉很委屈,眼眶一下子酸涩,便一动不动,任由他查看,许是感觉出我状态不对,他终于舍得抬头看我,瞧我模样他有些慌了:“哪里疼,可是我碰疼你了。”

听他这话,我哪还忍得住,眼泪瞬间像掉线往下流,哭诉道:“你凶我!”

居然敢凶我,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见我越哭越凶,他很是无措:“我没有,我,我只是怕你伤着自己,说话重了些。”

“你,你凶我!”

我哽咽道,这可不怪我,此刻心中委屈只剩这个事。他慌张的给我擦拭眼泪,见擦不净,便把我搂在怀中安慰:“柳儿,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

我不知道他是何时开始,小姐的称呼也不唤了,他如今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不能忘恩负义般对待他。心中只是憋屈,哭出来气散了,便好了很多,我也不知道何时在他怀中睡着了,他嘴里一直叨唠的‘不哭’确实如催眠曲一般。其实我一直在想,等身体能够动弹了,我们就回府,可青光说,我这模样不易多动,更何况到家里让爹娘看到也会担心,那我说写信给家里报平安,青光却说他已经和家里报过平安。我想着手稍稍好些写信给家里,也免得爹娘担心,更何况我与那人的婚礼已到,爹娘还不知道我们的事。青光却说我们来这儿的第二日,乔不安便以事务繁忙为由将婚期推到了明年,又因青光给家里的书信是以我想在婚前出门游历,不然婚后便不能自在玩耍为由,所以爹娘便同意将我们的婚期推迟,更何况他俩本就不愿意我和乔不安在一起。爹娘回的信我都看过,说我不着急回家,游历个一两载的,也许遇到比起乔不安好的人,带回家,退婚也不是不可以。所以,至始至终他们都不清楚我的情况,在件事上,我还是很感谢青光的。爹娘以前说过的话,我最近时常会想起,他们始终是过来人,看人的眼光确实比我好很多,当初就应该听爹娘话,也不至于现在这般。等身体好全了,便回家把婚退了,让他们白头偕老,共赴霉头。又到了给我抹药上药的时间,我习惯又羞涩的褪去衣裳,露出伤患处,冰凉的药膏夹杂着青光粗粝的手掌抹匀开来,微微泛痒,让我忍不住想逃,许是觉察出我的想法,青光用另一只手掌,禁锢在我肩上。疼痒难忍,我实在忍不住了细细呻-吟出声,青光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弄疼你了吗?”

我紧紧咬住唇口让自己不再出声,摇摇头。后面的动作他便轻柔了许多,可他不知道他越如蜻蜓点水般的动作,越让我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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