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昊托着腮道，“倾羽是在关心我？”

顾若芸翻了个白眼，“不知道的看了你这态度，还真以为你对阿羽有什么呢，别别别这么看着阿羽啊，我看得心里发毛。”

夏倾羽并不在意这些小事儿，而是继续追问，“作为一个老板，你对我实在过于好了，之前关于演奏会的事情，我尚且可以认为你在培养我，但是我和贺承治已经牵扯上私人恩怨了，韩总，你还这么‘尽力而为’，让我不由得多了几分疑惑。”

韩明昊微微一笑，“我这人一向随性，我想要帮谁，全看我的心情。”

“但是，”夏倾羽闭了闭眼睛，翛然睁开，“韩总，你帮助我，你又能得到些什么呢？感情，你不需要，你已经结婚了，手上的戒指就是证明，至于利益……”夏倾羽眯了眯眼睛，仿佛窥探到了一丝真相，“你想要和我一起‘合作’？”

韩明昊哈哈大笑出声，“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倾羽，贺承治耽误了你那么多时日，给了你莫大的羞辱，现在，和我合作，让他万劫不复，可好？”

顾若芸深吸了一口气，“我说——不要玩儿这么刺激的啊你们，虽然我觉得贺承治这个人不地道，不管被怎么收拾都不过分，可是，我们亲手上去和人打擂台，你们也不怕被吃得血本无归！”

“我做明面上的靶子，韩明昊一点都不在意，“你们有什么可害怕的，在外面，和他对上的是我，倾羽，你只需要做到一点……”夏倾羽眯起狭长的眼，静静看着韩明昊，那双明媚的眼里带了几分探究，“你说。”

听过之后再判定是否值得她冒险。再者，贺承治和她之间矛盾颇多，说到底也是阴差阳错，她心里报复贺承治的心思并没有多么强烈。只是对于过往有些不甘罢了。不过……韩明昊对贺承治的态度让她有几分疑惑。如果单单只是为了利益，何必费这么大的周章，让她参与到这场报复中去，她始终有几分不解，不过并没有立刻表现出来。“贺承治在这之后和你说的每一个字，你都不要相信，不要听取，能做到吗？”

韩明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夏倾羽，瞳孔里多有几分慎重。夏倾羽觉得有几分好笑，“自从我和贺承治离婚，他说的有几个字我听了认了？”

顾若芸觉得现场氛围有些奇怪，并没有插话，不过眉头越皱越深，看上去有几分欲言又止。半个时辰后，韩明昊离开。顾若芸眼睛朝门口撇了撇，小声道，“我总觉得韩明昊对你的态度有点奇怪，而且……他的图谋，应该不只是从贺承治手里夺取利益。”

夏倾羽嗯了一声，“是啊，连你都看出来了，他自然不只是这么点心思。”

那到底会是什么心思呢。为什么会这么坚定不移地从钢琴界封神的地位中走下神坛，转而和一个商业上的老手打争夺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