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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修年玄酒 > 第8章 嫁妆

第8章 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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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在衡下朝之后脸色很不好,他像是被人抽去了精力,整个人神情恍惚,尤其是陆汉英那句卖女求荣,像一把利刃深深的刺进了他的胸口。南家甘当皇上的马前卒,把南小酒推给贤王用来羞辱他,赚足了皇上的宠信。北业谁人不知皇上因为那个位置与贤王缠斗多年,最后皇上如愿赢了,可赢的并不光彩。别人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可他却比谁都清楚,贤王断腿就是皇上及其亲信的手笔,因为他亲眼见到了那封盖着明王印章的密信。而作为皇帝恩师的南同龢,他的父亲,就是他最信赖的亲信。想当年贤王是四国最意气风发的少年,博学多才,又因着是先皇嫡子,身份尊贵,是储君的有力人选。可先皇已年迈,贤王尚且年幼,先皇的大儿子也就是当今圣上,此时已羽翼渐丰。如果贸然立储恐招致朝堂动荡。八年前西图人侵扰西北边境,尚不满十八岁的贤王临危受命,挂帅出征。经过数月厮杀,贤王率部以少胜多,迫使西图人递上降书。却在得胜归程途中遭遇刺杀,下落不明,先帝闻讯急火攻心,两天便撒手人寰。最后贤王在属下们的拼死护卫下,捡回了一条命,可腿却断了。大皇子顺理成章并“勉为其难”的被推举为北业下一代君王。三年前,断了腿的贤王在皇陵为先帝先皇后扫墓时,再次遭遇刺杀,被刺客的毒箭射中,深中剧毒。据悉,贤王已时日无多。而这件事极有可能是皇上和他另外一个心腹成掌院的手笔。成掌院,他如今的老岳父,也是闻名四国的神医,早年大隐隐于市,后来出山来到北业,成为太医院的掌院。他不知自己的父亲这次参与没有,参与了多少。以贤王的智慧,不用想也知道是何人害他至此,断了腿的贤王虽不能把皇上怎么样,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对付南家,可却能轻而易举要了南小酒的命,尽管一时半会儿不会要了她的命,可也不会给她好脸色,一天到晚的惩罚可能就是家常便饭。南家当真把南小酒推进了虎口。思及此,南在衡心情沉重,榕儿活着的时候他已经违背了对她的誓言,如今百年之后他哪里还有脸去见她。一走进家门南在衡就直接去了库房,管账的管事一看老爷进来,连忙笑脸相迎:“老爷,您有何吩咐?”

“取五十万两银票给我。”

南在衡吩咐道。“啊?五十…万?”

管事一听数目吓了一跳。南在衡见他这个表情,紧皱眉头:“怎么?”

“老爷…银子都在铺子上,府上现在没那么多现银。”

管事一脸为难。“平日里那么大的花销都开得,今日为何没有?”

南在衡不明所以。“平日是没什么,这不是大小姐被赐婚太子侧妃了吗,夫人拿走为大小姐置办嫁妆了。”

管事道出实情。“她共拿走多少?”

一听管事这样说,他就知道数额不会小。“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五十万两金子。”

管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老爷的表情答道。南在衡怒不可遏:“那么大的数额她说拿走就拿走,谁给她的权力?”

“平日里都是夫人管家…”管事小声嘀咕。南在衡闻言青筋暴起,深吸一口气道:“你走吧。”

“是…”管事瞬间松了一口气。“结账走人!”

南在衡低吼。“啊?老,老爷…不要啊…”管事惶恐,他不想丢了这个肥差。“你这一身的绫罗绸缎应该要花去你一年的工钱。”

南在衡意有所指。“老…老爷…”管事闻言脸色煞白,又听南在衡道:“你若不走,本老爷就将你送去官府!”

“老爷饶命,饶命啊老爷!”

管事跪地求饶。南在衡听家丁说夫人和小姐公子们在芙蓉园,便也去了,还未进门就听见一阵嬉笑声,心情更加沉闷。成氏第一个看见站在门口没进门的南在衡,立马笑脸相迎道:“老爷回来了。”

“老爷好。”

一众丫鬟婆子连忙行礼。“爹爹。”

南茹儿乖巧的行过礼之后挽上他的手臂。“父亲。”

南知平和今日难得在家的南达平也起身行礼。南在衡都未予理会,看向成氏,开门见山道:“听说你今日去库房支取了银两?”

成氏此时才发现南在衡脸色不太好,便小心翼翼的回答:“…是,老爷怎会问这个?”

“把它全部给我。”

南在衡直接索要。成氏迟疑片刻,有眼色的奉上,并小心翼翼地询问道:“老爷,你要这么多银两做什么?”

“你要这么多银两做什么?”

南在衡不答反问。“我是给知儿置办嫁妆用。”

成氏笑得无害。“巧了,你是在为女儿置办嫁妆,南某也是。”

南在衡言语平静。“啊?”

成氏和南知平相看一眼,后者闻言大喜过望:“谢爹爹!”

南在衡看着变了模样的芙蓉园,感慨万千,指着眼前的亭台楼阁道:“上观苑不是大丫头该住的地方。今日就让她从这里搬出去,把东西都归置成原来的模样,把碎了的破了的缺了的东西都补齐了。”

“父亲…”“…老爷…”母女俩闻言相看一眼,大惊。看到被踩在地下的花枝,又道:“以后这芙蓉园除了下人打扫,其他人一律不得入内。”

“父亲!”

“老老…爷!”

成氏和几个儿女更加大惊失色,不明所以。“管家。”

南在衡没有看他们的表情,转身吩咐:“把这些金票银票全部兑换成现金现银,然后送去贤王府,再挑几个能干的丫鬟婆子给小酒一并送去。”

“是,老爷。”

管家已经知道账房的管事被赶出府去了,此刻心里异常忐忑,老爷吩咐什么照做就是,他不想摊上事。“…什么?”

成氏和南知平脸色煞白,另外兄妹二人满脸写着不可思议。管家领命而去,他又道:“南某警告你,别打小酒这些嫁妆的主意,否则南某便给你一纸休书,还你自由。”

“爹爹!”

“父亲!”

姊妹几人齐声惊呼!“老爷…你说…说什么?”

成氏心在滴血,她听到了什么?休书....“爹爹!你做什么?就为了那个傻子?”

南茹儿质问道,就为了那个傻子,父亲要休了母亲?“啪!”

掌声应声响起,异常响亮!“呜呜…”南茹儿捂着通红的脸呜咽,这是长这么大父亲第一次打她。“她是你姐姐,你竟然一句一个傻子的叫她!小酒因何会傻?还不是因为你!”

南在衡怒目而视,说着说着就腥红了眼。他仿佛看见多年前,小酒满身是血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样子。“…呜呜…”南茹儿闻言脸色煞白,颤抖着手呜呜咽咽。南在衡深吸一口气,仰头望天:“去祠堂跪着,天黑之前不许起来。”

“还有你。”

南在衡手指点着不成器的小儿子,嘴里数落着:“整日游手好闲,好吃懒惰,色胆包天,从今以后不许你从库房支取任何银两。”

说完,不再理会几人负手而去。“父亲!”

“老大管教子女不是老夫该插手的事。”

太傅听闻芙蓉园发生的事,依旧低头喝茶,眼睛都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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