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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乱世剑心 >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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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虽然慕阿阮嘴上说着要起身,但荒主紧紧地抱住了她,她也只能忍着羞意躺在荒主胸口,静静地听着荒主的心跳。两个人又躺了一会,荒主问道:“阿阮,我睡了多久了?”

“算是今天十天了。”

“这么久了,大家伤势怎么样了?”

荒主也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慕阿阮撇了撇嘴,说道:“总算想到问这个了,还以为你只想着调戏我呢。”

“好阿阮,快告诉我啦。”

荒主揉了揉慕阿阮的长发,慕阿阮不满地摇了摇头,“我是你们回来的第三天醒过来的,我醒过来的时候,你那三个师侄已经都活蹦乱跳了,虽然南淮被抬回来的时候,伤势看起来最重,但他也是最早醒过来的,洛书也受了些伤,不过只是皮外伤,倒是恋歌,她体内剑气不足强行施展了你师兄教她的剑招,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反噬,要不是你师兄正好在这边,远海一时也没有什么好方法救治她。还有那个我们在枫华谷遇到的和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在这边,但他也伤的很重,远海足足治了七天才把他治好了一半,那个和尚醒过来接到一封信,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慕阿阮起身拾起叶恋歌拿来的食盒,从中拿出一碗粥,坐到荒主身边,说道:“大少爷,张嘴吃东西。”

“等等,星焱他们几个呢?”

荒主想起在舞火殿被佛西归重伤的星焱以及在将军殿内阻击百人队的三名天策将士,“你先把东西吃完了,我再告诉你。”

提到星焱,慕阿阮的脸色也不好了起来,但她仍强颜欢笑让荒主先吃东西,“阿阮,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荒主抓着慕阿阮的手臂又坐起了身,但动作太剧烈,又牵动了伤口,慕阿阮着急的让荒主躺下,“都说了吃完我就告诉你,你放心,星焱他暂时死不了的。”

看着慕阿阮将勺中的粥吹凉小心地递到自己嘴边,荒主只能按压内心的焦急。勉强吃了半碗粥后,荒主再次问起星焱四人的下落,慕阿阮只能叹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粥,“你们刚回来,星焱就被天策的人带回去了,他三个同门也被带了回去,听说天策出动了一支三十人的骑兵队把他们押走了。”

荒主想到出发前星焱几人的对话,虽然这次星焱没有害得同袍殒命,但是私自调动府兵,怕是回去重责逃不了了。“不行,我们去天策府找他,找李统领求情。”

荒主说着便挣扎着想下床,“小黄鸡,你伤还没好,别乱动。”

慕阿阮看荒主又要起来,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行了,你醒了就好好躺着,别去天策给他添乱。”

一个声音从窗口传来,荒主和慕阿阮转头看去,执酒不知何时坐在了窗台上,手中拿着纸笔在写着什么,写完后手一伸,屋外飞来一只鸽子,她将纸张放好,放走了鸽子,随后手托着下巴看着二人说道:“本来星焱回去肯定会被重责,不过这次我们在战宝里发现了一个秘密,神策不敢发难,所以星焱的刑罚不会太重。”

“那他会被怎么罚,而且听说三十人押走了他,这阵仗这么大。”

荒主总觉得不对劲,执酒头疼的敲了敲脑袋,说道:“谁说那三十个人是抓他的,你知道那三十个人是谁吗,那各个可是曹将军的亲卫,再不济的也有百人将的实力,就他一个副校尉,真要抓他,我一个就够了。”

看着荒主怀疑自己实力的眼神,执酒不服气了,“虽然我承认,我不一定打得过他,但是抓人,谁说要动手,趁他不注意,药倒了直接绑着带走就可以了。”

两个人想到执酒几次都是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若不是她说话,甚至都没人在意她的存在,“不过这小子这次闯得祸可不小,私自调兵,拐走了一个校尉,两个百人将,再加上他自己一个副校尉,这架势,和神策宣战也没太大区别了。常校尉就不多说了,杨宁将军的亲卫, 她的实力你应该知道,真打起来,星焱都不一定打得过她,然后怜血,她可是曹将军最喜爱的亲卫,如果不是我比她早入府几年,藏匿技术还真不一定比得过她。最关键的是,他把天弓营未来的统帅拐出来了。”

统帅?荒主回忆了一下十九的音容相貌,那个普普通通的天策士兵,看年纪怕是比星焱小不少,还有些傻乎乎的,居然会是四个人中后台最大的。天策分为四营,天枪、天杀、天盾、天弓,此外还有曹雪阳将军的暗探和李承恩统领亲率的卫队的武卫营,星焱和常宣灵分别属于天杀和天枪两营,怜血与执酒则在曹将军的暗探中效力,十九则在天弓营中。一直以来,弓手的训练是最为困难的,而十九自从入天策以来,对于弓箭之术的领悟可以说是一日千里,如今他和真正的弓术大师相比,欠缺的也只是时间的沉淀,也因此,天策的诸位将军对他也是格外看中。“所以这次天策出动这么快,也是有人发现十九不见了。”

执酒头疼地摇了摇脑袋,接着说道:“还好这次我们在战宝里抓到了个人,加上云墨白的情报,将功赎罪的话,星焱死罪肯定是免了,不过禁足三年肯定逃不了了。”

“那星焱他们的伤势怎么样了?”

“反正他也要呆三年,养的好,行了,星焱拜托我给你们解释一下,我也解释完了,走了。”

执酒说完,也不管身后的荒主还有话要说直接翻身跳出窗台,然后一个纵跃跳出了围墙。“哎,怎么就走了,我还有找她有事呢!”

屋外传来了碎星的声音,他走到窗台前,“又躲着我。”

荒主这才意识到执酒走得这么匆忙,肯定是觉察到碎星的到来,慕阿阮走到床边,推开碎星搭在窗台上的手,作势要关窗,“你喜欢人家姑娘,也不用追的这么紧吧,就算你一见钟情了,也要在乎人家姑娘的想法吧,天策的军娘也是会害羞的。”

慕阿阮说完,便推开了碎星关上了窗户,留下了一脸郁闷的碎星。天策阴暗的地牢内,星焱一个人坐在最深处的地牢内,几天前刚从战宝出来,卫队就直接把他们四个带回了天策,让他庆幸的是,其他三个人没有被抓起了,他还有机会把事情全扛下来。此刻他在地牢内,只能运功修复自身受损的经脉,这一次他的内伤实在严重,虽然远海给他治疗了一下,但是还没愈合几分,他又去硬捍了一下云墨白的攻击,本来稍有愈合的经脉再度恶化。在地牢内不见天日,他也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突然地牢的大门打开了,在轻微的道谢声后,脚步声便朝自己的牢房越来越近,星焱抬起头,原来是常宣灵来看自己了。常宣灵将手中食盒打开,拿出了一份饭菜递给了饥肠辘辘的星焱,随后坐在牢房外静静地看着星焱大口吃东西,“这个是你做的吧,这个味道,一吃就知道是你做的。”

星焱边吃边说道,毕竟他是受罚的,每日只有一餐,根本不够自身的消耗,“吃东西都不能堵住你的嘴,吃慢点,不够还有。”

常宣灵看着星焱狼狈的吃相,无奈的摇了摇头,“统领有说我的处罚吗?”

虽然知道自己不该问, 但星焱还是想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放心,死是肯定不会死的,只是接下来三年,你应该出不了天策了。”

看着星焱突然停止吃东西,常宣灵明白星焱在想什么,赶紧接着说道:“也就三年,等结束了,我们还有机会调查。”

“你说的我都明白,七年都等过来了,再等三年而已。”

星焱勉强笑了下,他明白自己不被处死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尽管他很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但他也知道活着才有机会知道真相,“我觉得云墨白知道当年的事情,他说的那两个地方,有机会我先去看看。”

看着星焱失落的表情,常宣灵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星焱不满地摇了摇脑袋,说道:“军师销毁了所有的记录,不然我们还能找些蛛丝马迹,黑龙沼太远了,我们先查一下苍云堡好了。”

“嗯,这里面还有一碗药,统领已经同意我来给你送饭,这药也是曹将军特地让我带进来的,虽然你的军棍是逃不掉了,但将军们的意思,还是让你先养好伤再挨打。”

“十九和怜血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十九他通过这次,也知道自己气力还是不足,已经在找方法训练,让自己能用三石的弓。怜血失血严重了些,不过还好,多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那你的伤怎么样了?”

“现在知道关心我了,这点小伤,没事。倒是你自己,虽然几个将军也宝贝着你,但你闯的祸也太大了,也不能偏袒你太明显。”

虽然常宣灵一本正经地说着自己无碍,但星焱看出她说话时仍会不自觉地皱眉,明白常宣灵的心脉也有内伤,“答应我,好好休息,我现在呆在这儿也没法……”常宣灵看着星焱认真的眼神,虽然有些欣喜,但还是打断了星焱的话,“行了行了,怎么出门一趟,变得婆婆妈妈的了,你师姐我好歹比你大了几岁,还用得着你教这些。”

看星焱吃得差不多也把药喝了,常宣灵收拾完食盒,再次拍了拍星焱的脑袋,转身离开了地牢,空荡荡的地牢内,再次回归了寂静。洛阳城外洛阳城外的官道上人来人往,不时有人在路边茶馆停下休息喝茶,走南闯北的客商也开始互相聊天吹牛,“你们听说了吗,前几天,那山上的天竺寺庙,被拆了。”

“真的假的,那寺庙外面不是有神策军吗?”

“什么狗屁神策,就是一群酒囊饭袋。”

“老兄,慎言慎言。”

听到聊天的话题不对,茶馆的老板也赶忙过来使眼色打断,几名正在聊天的客商顺着看去,才发现茶馆外正走过一队神策军,吓得立马禁声不敢言语。当神策军走过,一男一女两名文人打扮的路人走进了茶馆,找了个无人的桌子随意的坐下,茶水也只要了两碗白水。“师父,我们这次要去哪里呀?”

少女放下手中一直抱着的古琴,语气中充满了埋怨,半个月前她和男子赶到藏剑,结果男子没找到想找的人,这一路边打听边找人,兜兜转转一大圈来到了洛阳城,少女也累得不行,男子轻轻点了一下少女的脑袋,说道:“琴许,我也不知道滴墨去了哪里,只能这么找了。”

“师父,你这每年都找一次滴墨前辈,以往他都在藏剑,怎么今年就突然失踪了?”

少女琴许端起面前的白水刚要喝起来,男子一把打翻了茶碗,说道:“有毒。”

茶碗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周围的几名客商打扮的人马上从桌下抽出了武器围住了他们两人,“琴商羽,我们找你很久了。”

“额,几位怎么称呼呀,我们有过节吗?”

男子琴商羽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刀,语气中带着些颤意,“你还意思说,几个月前你给我们家主治病,差点害了我们家主的性命,什么以毒攻毒,我看你是要毒死我们家主。”

为首的客商怒气冲冲地说道,“额,一定有误会,我们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这刀架着太危险了。”

琴商羽明白肯定又是一个实验失败的家属找上门要说法的,他一直不明白自己也是认真钻研了很多医书古籍,可每次一动手救人,事情就朝相反的方向发展,虽然还没毒死过人,但也没有救好过人。“少废话,乖乖跟我们回去,给家主磕头认错。”

“你们说什么?”

一听要自己的师父磕头,琴许不乐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直接从古琴中抽出了一把长剑,客商头目还没反应过来,剑就已经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徒弟,你怎么还这么冲动。”

琴商羽对自己这个徒弟各方面都挺满意,就是做事有些冲动,这才没说几句,又把剑架在了对方脖子上。“师父,他们欺负你,我看不惯。”

琴许的语气略带撒娇,她可没有琴商羽这么好的脾气,“那个,诸位,我还有事,等事情结束了,我一定登门道歉。”

琴商羽做个抱拳致歉,随后周身气劲释放,直接将这几个客商震翻在地,强大的气劲甚至将周围的桌椅都震散架了,他拾起一把刀走到头目面前,手指敲了敲刀背,大刀直接断成了两截,头目吓得直接瘫倒在地,差点就要磕头认错,“那个,我出门没带多少钱,这几张桌椅,就麻烦几位了,到时候我一起赔。”

琴商羽笑着说完这些,拉着还有气呼呼的琴许赶紧离开了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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