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梅花谍影 > 第十五章 祈祷亡灵

第十五章 祈祷亡灵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楚韵秋听了,脸蓦地羞红了一片,“你胡说什么?他是那么正经的一个男人,又是你们部里的优秀共产党员,我能跟他偷情吗?他也未必能看上我。再说咱们两个人举案齐眉,你每天都给我洗脚,我能做出那种缺德事吗?骆泊和我上床,可是您老人家亲自恩准的,为了党国大业,忍辱负重,再说这美人计也立竿见影了。”

林海青连忙说:“对,对。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是我下的圣旨。”

楚韵秋撅着小嘴说:“再说我也看不上他。我总结有8种女人婚后绝对会偷情。”

“哪8种女人?”

“一是弦断无人听、风情万种的羞花女子,下嫁木枘一般的男人,不可能对落花流水产生共鸣。当一个江湖大侠或儒雅书生飘然降临时,她就会甘心与他笑傲江湖,共赏风花雪月。二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当你激情汹涌时,他却草草收兵;你从他那里享受到女人的快乐,当然也尝到痛苦,有一种力量把你撕裂,你需要他的力量的粘合。三是你嫁给一个好人,你很满足,愿意与他同甘共苦;有一天你遇到了白马王子,与君共剪西窗烛,满腹心事一吐为快,你豁然开朗,甘愿捧出花蕊。四是醉生美音相婿好,丈夫是一个所向披靡的英雄,引来无数人的赞叹,引蝶拈凤,闲暇时他对你略施温存,忙时却将你冷落在床,于是你耐不住寂寞,向同情你的男人示媚。五是那一笑的风情,你的男人把你娶到家后,便将你作为他的私有财产或保姆,他像个任性的孩子,在你面前显示出无知、懒惰、自私和狭隘,但是有一天你遇到了一个宽亮、大度、无私、厚道的好哥哥,于是你动心了。六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原以为那个人只是少女时代的梦幻,现实生活中的海市蜃楼,之所以结婚,实际上是出于年龄的逼迫,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的贞操给了你其实不爱的那个男人,结果在婚后的某一天,你憧憬的那个男人神奇一般地出现了,你按捺不住内心的惊喜,红杏出墙了。七是山外青山楼外楼,最好的男人在哪里?女人无论嫁给谁,都会后悔,你也不知道,你想要的男人是什么样子,他就是一个悬念。八是寂寞嫦娥舒广袖,丈夫在远处奔波,远在天涯,眼前的这个相貌平平,却有安全感,《素女经》也研读过,他给你长久的温存,你无从拒绝,不好推辞,你展开长长优美的袖子,揽他入怀,上了温床,玉体横陈,花蕊绽露,你有时羞愧不已却又欲罢不能。”

林海青赞道:“韵秋,你分析得太精辟了,我以前小看你了。”

楚韵秋问:“海青,你说什么才算上品女人?”

林海青说:“在我国古代的医学书里,鉴定一个女人的品质,首先要看她身上的毛发,如果是软软的,静静的,则那个女人就属于上品。如果她的毛发是红的,预兆会损坏男身,红毛发被男人忌讳。此外,女人的声音要细,男人听到这种声音,乐此不疲,饱养精气,延年益寿。古代典籍《杂事秘辛》中记载皇帝选妃的标准:女人身上各部份的尺寸,肩宽一尺六寸,臀部比肩宽少三寸,从肩到手指上,各长为一尺七寸,指离牚四寸,细小比较受欢迎;从腿到脚趾的长度是三尺二寸,脚的长度八寸,脚底平,脚趾短,身上没有黑痣或麻子。还有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有羞羞答答的姿态。眉毛清晰的女人,深谙阴阳交接之道,使男人如醉如痴,叫做眉清。会飞媚眼的女人令男人销魂,称为目秀。红色的口唇,樱桃小嘴,称为唇红。齿白的女人,阳气饱满,牙齿与肾的关系很深,齿列不好的女人,常因为病弱不能过度**。”

楚韵秋故作生气地说:“海青,你骗我,在我之前,你一定搞过不少女人,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花花知识?”

林海青说:“读书破万卷,这都是中国古代医学宝典里讲的,又不是我的发明。”

楚韵秋挺起胸脯,问:“我属于哪一种女人?”

“当然是上品喽,目清,像婷婷玉立的清荷。目秀,似深谷幽涧的兰花。唇红,像多情妩媚的牡丹。齿白,似颐和园里洁白如雪的玉兰。毛发软软如茸,肤色洁白似玉,长一寸则长,短一寸则短,丰乳肥臀,那还不是精品吗?”

楚韵秋扑倒了林海青,“你说的这些话让我心旌荡漾,我还想要……”“奉陪到底……”林海青有点言不由衷,言语显得没了底气。稻春阿菊买了第二天由东京到北海道的飞机票,心里踏实多了,晚餐后她上街散步,一会儿在银座附近闲逛,一忽儿又来到皇宫附近,当她望着那高大的宫门时,蓦地有了一个想法:我得到的中国歼40型战斗机的情报,为什么不给我的祖国一份呢?日本情报部门也正急需这些情报呢,我首先是一个日本人,我应当为祖国做贡献,何况还会有一笔丰厚的酬金。想到这里,她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警视厅。在东京警视厅厅长的办公室里,龟田厅长接见了她。她娓娓道来,介绍了自己的身世,又讲到情报的内容和来源。肥胖的龟田先生非常激动,立刻向首相府做了汇报,很快日本情报部门的负责人佐藤带着两个助手赶到了。稻春阿菊向他们说明自己的条件,佐藤满口答应。于是稻春阿菊走进卫生间,取出了那颗神秘的夹扣,交给佐藤。佐藤立即把她带到情报部门的一个秘密据点,位于东京都附近一座豪华的公寓。夹扣里的情报录音复制好后,佐藤把夹扣还给了稻春阿菊,并交给她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是五千美元。稻春阿菊欣喜万分,佐藤为她斟了清茶,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你是一个日本人,是吉野将军的后代,你这种举动是爱国的表现,日本正在复苏、崛起,日本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当然你现在正在为台湾的梅花党服务,你的身份是台湾国民政府的官员,我们能够理解。但是在你获取中共重要情报后,能否也为大日本帝国复制一份,我们会付给你丰厚的酬金,也是你为自己的祖国做的贡献。稻春阿菊心里明白,她如果答应,就是双重间谍的身份,她愿意担当这个角色,这样她不仅为祖国做出贡献,又可以待到一笔丰厚的酬金,也为自己今后的退路奠定经济基础。看到稻春阿菊痛快地点头答应,佐藤十分高兴,他请她吃夜宵。在东京都一个幽雅的饭店单间里,稻春阿菊问佐藤:“现在日本和中国没有建交,我怎么和你们联系?我身无定所,飘忽不定。”

佐藤说:“如果你掌握了重要情报,可以到北京琉璃厂东街玉蘭轩画廊找周韵女士,她的父亲是日本人,你们是单线联系,我告诉你接头暗语……”他附在稻春阿菊的耳边窃窃私语。佐藤的助理把夹扣里的情报复制后交还稻春阿菊,待那个助理走后,她去了卫生间。这一夜,她睡得很安稳,一宿无梦。第二天一早窗外霞光万道,佐藤驱车来到她居住的饭店,请她一道共进早餐,为她送行。早餐是在一家东京著名料理餐厅里进行的,清酒、鱼片、鱼糕、鲜榨芒果汁等应有尽有。当说到稻春阿菊的母亲桥本阿菊时,佐藤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他摘下金丝眼镜,掏出手绢,轻轻地拭泪。“桥本阿菊是日本特工的骄傲,她的许多事迹已载入日本特工培训教科书,她的机智、英勇、胆识、坚忍令我万分欣佩,16年前我就和她结识,并有一段不寻常的友谊……”说到此时,佐藤已泣不成声。“她太有魅力了,她的魅力无人能比,我至今还留有一杖她送给我的白金剑。她是日本女人的骄傲,是日本特工的骄傲,她的光辉永远照耀日本帝国的复兴之路!没想到她在中国蛰伏十多年,却命丧中共特工之手,实在遗憾,遗憾之至!”

稻春阿菊看到泪水沿着佐藤面部的皱纹淌了下来,滴到他的黑色西服上。看到他一副悲伤欲绝的样子,她暗暗思忖:佐藤可能也和母亲有那种关系。佐藤把她送到东京机场,一直目送她上飞机。稻春阿菊倚住飞机的舷窗往下张望,只见佐藤还站在那里频频向她招手。他在为母亲招魂。或许在自己身上,他能找到一点点慰藉……到达北海道后,稻春阿菊投宿于离外婆家不远的一家温泉旅馆,唤作樱花温泉施舍。稻香阿菊几年前离开这里时,这家旅馆还未盖成,当时只有潺潺的温泉和几家农舍,如今旅馆掩映在绿树和樱花丛中,旁边还栽有几丛修竹,静谧温馨,风景宜人。时值下午,稻春阿菊为了消除一下旅途中的疲劳,去泡温泉。这家旅馆是露天温泉,透过芭蕉叶和树木的间隙可以看到蔚蓝色的天空,泉池曲折逶迤,水气腾腾;洗澡的人不多,只有几个青年男女,一边嬉戏,一边唱歌。稻春阿菊选择了一个僻静的拐角处,靠住泉池的墙壁,闭目养神。“阿姨,你吃蚕豆。”

一声男孩的呼唤,让她睁开了眼睛。只见一个六七岁的日本男孩推着一个托盘游到她的身边,托盘里有一壶清酒、一碟蚕豆,男孩眼睛大得出奇,明亮清澈。“谢谢你,我不吃。”

她用手抚摸着男孩的头。“你想吃什么?我妈妈那里还有芒果,菠萝。”

“谢谢你,我都不吃。”

“阿姨,再见。”

男孩朝她一挥手,游向前方。稻春阿菊忽然感到一阵酸楚,她年方21岁,如果结婚成家,有一个心爱的男人作丈夫,也生下这么一个漂亮聪明的男孩该有多好。她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命运难卜,前途险恶。想到这里,她打了一个寒噤,她想:不能像母亲这样的命运,这样的归宿,待一定时机,攒足了积蓄,争取找到一个如意郎君,一个深深地爱自己的男人,到瑞士或阿根廷隐居,退出江湖,安居乐业。她已悄悄地在瑞士银行存了一些款项,但是还不够,她毕竟刚21岁,人生的道路还很长,但是她手上却沉淀了不少秽气,她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人,樊晓哲、樊晓慧……当然,还有其他的男人和女人。这时,一个日本男性老人游了过来,他可能已年过七旬,头发灰白,瘦骨嶙峋,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眼睛却出奇得大,像两盏明灯,熠熠发光。他的体重恐怕只有90多斤,下面的那个黑家伙直挺着。“小姐,你好。”

他朝稻春阿菊打着招呼。稻春阿菊朝他点了点头。“我很寂寞……”他说完,脸色稍红,一闪即逝。“大千世界,五彩缤纷,有什么寂寞?”

她回敬了一句。“小姐,我是单身族,我想,你也是单身族吧?”

“我?追我的男人多着呢,像苍蝇一样,轰也轰不走。”

她漫不经心地说。“我是说正经话,不开玩笑……”他认真地说。“我也不开玩笑。”

她也认真地说“你对我没兴趣?”

“我对谁也没有兴趣。”

“你是个自恋狂!”

老头嘟嘟囔囔,游走了。“你他妈自摸吧!”

她恨恨地说。她再没有兴致洗了,于是上了岸边,走出泉池,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静悄悄的,她已打听到外婆墓地的具体位置,决定第二天上午去扫墓。北海道是她生长的地方,她在这里度过了童年少女时代,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感到十分亲切。她想起当年外婆带着她拎着小竹篮到林间摘野花的情景,又想起外婆带她到温泉洗浴为她搓澡的情景:外婆一边用毛巾擦洗着她的后背,一边轻轻地唱起歌谣,外婆那干瘦吊袋式的乳房一忽一悠地拍打着她的脊背,歌声把她带到遥远的山野。她又想起外婆带她来到海滩上,她们精心挑选着五颜六色的贝壳,时而有小螃蟹的肉钳夹住她的小脚丫,外婆小心地帮助她摘走肉钳,并心疼地落泪;每当这时,她便伏在外婆的肩头,坚强地说:“不疼,不疼,外婆,您别伤心了。”

冬天,寒风刺骨,北海道大雪茫茫,夜里睡觉时,外婆总是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用瘦弱的身体温暖她。夏夜,热气袭人,外婆倚在她的旁边,用大蒲扇搧着,生怕她中暑。七岁时,外婆推着小车把她送到学校,每晚外婆都要认真地检查她的作业,并耐心地辅导她的功课,尽量解答她提出的难题。11岁时她第一次来潮,看到下体流出的血染红了内裤和裤子,她非常恐慌。外婆微笑地帮她清洁干净,并买来卫生带。外婆微笑着对她说:“阿菊,你长大了,每一个女人都要经历这些,你快快长大吧,你长大了,长高了,外婆就会变老的,头发越来越白,就像北海道的雪。”

她搂住外婆说:“外婆,你不会老,你就是圣诞老人!”

有一次,外婆到树林里逮住一只小松鼠,自己做了一个小铁笼子,把小松鼠关在笼子里。稻春阿菊非常喜欢这只小松鼠,平时喂它一些松籽,她在睡觉时,总是把这只笼子放在枕边,小松鼠舞动着毛茸茸的长尾巴,窜来窜去,活泼伶俐,有一次,小松鼠懒洋洋地卧在笼子里,不愿意走动,也不再跳跃。她很伤心,于是告诉了外婆,外婆说小松鼠病了,应当到兽医站看病。外婆和她带着小松鼠走了七八里路才来到一家兽医站,动物医生查看了小松鼠,为它打针,又交给外婆一小盒药片。医生说,还是让小松鼠回归森林吧,它离开族类,离开森林的环境,会抑郁成疾。在外婆和她的精心照料下,小松鼠终于恢复了常态,也开始吃食物了,外婆对她说,咱们还是依照医嘱,让它回归大自然吧。她有些舍不得,眼圈顿时红了,眼泪忽悠悠淌了下来。她终于依从了外婆的忠告。一个阳光融融的早晨,她和外婆带着小松鼠来到附近的大森林里;她亲吻了小松鼠,小松鼠怔怔地望着她,作了一个作揖的动作,然后恋恋不舍地跃到松树上,转瞬不见。她感到失去了一个知心朋友,有些惆怅。外婆紧紧地攥住她的小手,踏着涓涓的小溪,踏过杂乱和落叶,走出了大森林。外婆是她的灵魂,她听外婆的话。几年前她离开了外婆,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继承了母亲的事业,经历了惊悚、恐怖、紧张和狂放的生活,也结识和领教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就在她紧张和忙碌之时,外婆安祥地去世了,外婆去世时,她不在身边,只有舅舅陪伴在她的遗体旁边,为她守灵。外婆是一个世纪老人,她带着梦想,憧憬、神话、尊严以及数不清的童话故事,离开了这个美丽的小镇;舅舅把她安葬在附近一个幽静的墓园里,有红叶和樱花陪伴着她。当稻春阿菊来到这个墓园时,她觉得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天堂,松柏成行,翠绿成荫,高大的樱树和枫树,高举着手臂,正值深秋,枫叶如炬,红萋萋掩映着一座座洁白如玉的墓碑,还有黑得泛亮的墓碑。她在一个僻静的角落,终于寻到了外婆的墓碑,她把一大束的菊花放置墓前,双膝跪地,默默地祈祷亡灵。蓝天,白云,天空中偶尔飞过一只乌鸦,四周静谧肃穆。她不知跪了多久,泪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淌在碑座上。她在心里默念:外婆,安息吧,善有善报。回到樱花温泉施舍的房间里她疲倦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屋顶,窗外走过就餐的人们她也没有理会。她没有吃午餐,直到下午3时,只吃了一个红苹果,她在酝酿着下一个计划,找到10年前强暴她的那个醉汉。她把那个醉汉画了不来,她清楚地记得他的模样,至死不忘。他是一个矮胖子,两只尖刻的小眼睛,酒糟鼻子,大嘴向上翘着,露出黄板牙,现在约有50来岁。她唤来老老板娘,指着画上的人像,问她认不认识这个人。老板娘迷惑地摇摇头。她有些茫然,人海之中,她到哪里找到这个禽兽不如的傢伙。她悄悄地到商店买了一柄尖刀,藏在皮包里。将近傍晚,她又来到了那个小木桥上,这是她上学的心经之路。河水“哗哗”地流淌着,小木桥经历了更多的沧桑风雨,更加破旧。它的西北方向是一片小树林,杂树丛生,东北方向是一片麦田,麦田深处有一片小村庄,饮烟袅袅,有的人家开始做晚饭了。使她饱受屈辱的那片杂草丛就在桥的西南处,落叶、泥沙、杂草、野花融合在一起。她悄悄地走下桥,走到那个杂草丛里,秋风吹拂着她的头发,空气中有一种树木的清秀。她清楚地记得,那个浑身酒气的傢伙迎面拦住她,淫笑着,张开双手,拦住了她回家的路。她非常害怕,左躲右闪,依旧逃不脱他的魔掌。他举步踉跄满脸通红,额头上是水晶般的汗珠。他疯狂地抱住了她,一股股酒气扑鼻而来,他的胸膛热乎乎的。他把她拖到这个草丛里。她大声呼救,附近没有其他人,无人听见。醉汉把她拖到草丛里,放倒在地,掀起她的草绿色小裙子,剥脱下她的内裤,然后疯狂地扑到她的身上……她感到下身一阵剧痛……昏了过去。她醒来时,醉汉不见了,只有她一个人孤独地躺在那里,她失声痛哭。她不敢告诉外婆,她生怕外婆知道伤心,于是用河水洗去下身淌出的滑腻的秽物,穿好内裤,整理了一下衣裙,背着小书包,忧心忡忡地走回家。外婆看到她一脸的倦容,脸上似乎有泪痕,就关切地问她,谁欺负她了。她谎称跟小朋友闹矛盾了,外婆相信了,招呼她吃晚饭。晚上外婆早早地睡了,发出轻轻的鼾声。她蹑手蹑脚地来到浴间,认认真真地洗了一个澡,并狠命地搓洗着私处,想把那里清洗得一干二净。她看到内裤上的血迹和秽迹,又伤心地落泪,她狠狠地搓洗着这条屈辱的内裤,愈洗愈伤心,愈洗愈愤怒,后来索性拿过一个铁锹,来到院里,挖了一个坑,把这条内裤埋了。埋了内裤后,她松了一口气,感到如释重负,悄悄地潜加屋里,溜上了床。这一夜,她做了许多奇怪的梦,充满了怪异和荒诞。想起这段往事,稻春阿菊心情更加不平静,复仇的怒火在心中燃烧着,她不能放过这个醉汉,不能这样便宜了他;她已经长大,不再是一个10岁的小姑娘,她武艺高强,枪法娴熟,手下的死鬼也不只一个,她要找到那个醉汉,让她知道当年那个小姑娘的厉害。她有些累了,于是平躺在这个草丛里,任凭野花的花瓣和枝叶抚弄着她的身体,夕阳西下了,晚霞染红了天际,河面上泛起一片紫红色的雾气。空气里弥漫着小麦的香气,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清鲜空气,仿佛是原生态的气息。她感到有些沉醉,忘记了那些屈辱的往事,那一幕令人伤感的一幕,她的家乡简直是太美了。北海道,你永远是一个谜,你的一切都是这般纯朴,这般清鲜,这般绚丽……稻春阿菊寻找了3天,也没有找到那个醉汉的踪迹。这天下午,她倚住木桥伤心地涰泣。这时,小桥的东端走过一个老头,他已年过古稀,瘦骨嶙峋,戴着一个草帽。老人走到她的面前,停了下来,他关切地问:“姑娘,你为什么哭呀?”

稻春阿菊抽他叙述了10年前被那个醉汉欺负的经历,并说要找到这个醉汉。老人叹了一口气,说:“好色是男人的天性,但是那个醉汉强暴一个10岁的女孩,罪恶当诛,我非常清楚,他已严重地伤害了你。他那天也是多喝了酒,酒壮恶人胆。像这种不务正业的人,我想他平日也喜欢嫖娼,你不如到附近妓馆,找那些艺妓打听,也许能找到他的踪迹。”

稻春阿菊从兜里摸出那幅画像,递给老人。老人仔细端祥了一下,摇摇头,说:“没有见过,这个面相一看就是恶人,相貌不正,双眼细小歪斜,牙齿不齐,不是吉相之人。罪孽,罪孽啊!”

他叹着气走了。稻春阿菊回到旅馆,向老板娘问了附近妓馆的位置,决心当夜访问妓馆,向艺妓打听那个醉汉的踪迹。吃过晚饭后,她到温泉洗了一个澡,回到房间里,精心打扮一番。她还是女扮男装,从行李箱中挑出一套男式西装,她看到自己头发已经长长了,又到发廓把头发剪短。她在挂镜里看到自己已打扮成一个英俊小伙子,非常满意;她掸了掸黑色西服,没有什么皱折,这套西服还是她在东京的一家豪华超市买的。当晚9时许,繁星竟相眨眼,皓月当空,她悄悄地离开施舍,要了一辆出租车,直奔10里外的夜来香妓馆。这家妓馆是庭院式,红枫修竹,樱树环绕,门口有一些花枝招展的艺妓正在招揽客人,大红灯笼一串串,红光高照,通向院内。一个妙龄艺妓,云鬓香发,白粉扑面,双眸明亮,唇红齿皎,穿着黒色饰有大牡丹花的和服,用纤纤玉手揽住她的腰,柔媚地说:“先生,我来服侍你好吗?”

稻香阿菊点点头,与她一同走进院内,穿过短廊和月亮门,来到四进院两厢一个房间。屋内灯光柔和,桌上摆着茶具、水果、点心和清酒。隔扇门洞开,里面是蹋蹋米软榻。那个艺妓把门关上,示意她坐在桌子的另一端,然后盘腿坐在她的对面,为她沏茶、倒茶,然后又给她斟酒。水果盘内是夕张哈密瓜,这是日本北海道最有名的甜瓜。稻春阿菊拿起一个甜瓜,用水果刀剖开,肉红,甜汁洋溢,香气扑鼻;她吃了一口,感觉清甜无比。糕点盘内有白色恋人巧克力,是一种两块饼干夹着一层白巧克力的点心。稻春阿菊问那个艺妓:“你叫什么名字?”

她用细细的声音回答:“怀玉。”

“多大年岁了?”

“16岁。”

“家乡在哪里?”

“广岛市。”

“你这么小年龄,就出来做这个营生,家里放心吗?”

她的眼泪涌了出来,“我家里穷,父亲出了工伤,在家养伤,母亲没有工作;我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弟弟上中学,妹妹上小学,非常困难。我的父母也不知道我干这种营生,我跟他们说是在一家餐馆里做服务生。”

“北海道这么远,冬天非常寒冷,你不怕冷吗?”

“习惯了,这里离家乡远,我干这种营生,不容易碰到熟人。”

“你就不怕染病吗?”

“有预防措施,我是非常小心的,先生,我没有病,我真的没有病,要不然,你可以用手试一试。“她说着,撩起裙摆。稻香阿菊用手制止她,“不用了,我相信你。”

“我们这里有非常严格的身体检查制度,老板指定的医生每星期来一次检查身体,非常严格,如果有病不能接客。”

“如果客人有病呢?”

“我们一般都用工具,客人有病一般能看出来,我们有检验的办法。”

怀玉拾起一个瓜籽,剥掉皮儿,把它塞进稻春阿菊的嘴里。一会儿,怀玉从屋内拿过一个古琴,给她弹了一个曲子,琴声幽怨动人。“怀玉,你再弹一曲‘声声慢’吧。”

怀玉露出了笑容,又开始弹起来她的纤纤玉手飞快地在琴盘上拨动,就像一棵棵嫩葱摇摆着。弹过“声声慢”,怀玉问她:“你会下围棋吗?”

稻春阿菊摇摇头。“你会纹身吗?”

稻香阿菊又摇摇头,“我看见过纹身,这是一种十分高雅的艺术。”

“我有纹身,是一个客人纹的,非常好看。”

说着,她慢慢地脱掉和服,露出玉笋一般的白皙身体,缓缓地转过身体……稻香阿菊见了,大吃一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