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醒过来大概会更自己闹别扭。原本一副睡死了的沈静玢听见他的低语一下坐起身来，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摸索着下了床，让浴室走去。看着她跌跌撞撞的背影，赵呈宁既觉得甜蜜又觉得是煎熬，颇为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喃喃道：“真是要命啊。”

因为担心她半路摔倒，他急忙起身跟在她身后，虚护着她。虽然醉了，脚步有些不稳，但是沈静玢还是顺利地找到了放满热水的浴缸，半眯着眼躺了进去。赵呈宁见她自己能行本来打算出去的，可是又见她竟然一点一点往下滑，整个人都要浸入水中了，赶上上前，伸手将她扶起来一点，然后拨开贴在她脸上的头发，带着一点无奈地道：“小静，你自己乖乖的，衣服等我出去了自己脱，洗完穿好衣服就叫我，衣服我给你放在了这里，知道了吗？”

沈静玢闭着眼睛嗯了一声。赵呈宁不放心了又看了她两眼，怕自己忍不住赶紧站起身来走出浴室，顺便把房门带上。出来后他只觉得心里憋得慌，气都喘不上。余光瞥见桌上有两瓶矿泉水，想也没想就打开一瓶，仰头喝下一大口。凉凉的水下肚之后，心中的燥热这才平息了点，赵呈宁开始在心里默念：“她喝醉了不能乱来，不能乱来！”

刚念了两遍就听见浴室了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就好像是谁摔在了地上一样，接着又响起女人小声的抽泣声，断断续续的，猫叫一样。赵呈宁心中一紧，丢开瓶子就跑过去，一把拧开浴室门。“小静！”

浴室内雾气弥漫，他看见一个人影趴在地上，背部微微抖动。他赶紧上前把人扶起来，只见她皱着眉头，耷拉着嘴角，嘴里发出细细的呜咽声，脸颊上有水珠，却不知道是水汽还是眼泪。他小声地哄问道：“怎么了？”

沈静玢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他顺势地下头去看她，却看见她的毫无遮掩和完美的腰腹曲线。“砰”的一声，心里有什么东西坍塌了。这时，他听见她小声地说：“你没给我拿沐浴露。”

赵呈宁苦笑一声，抱着她站起身来，艰难地将她放回原位，眼睛一直在头顶飘，就是不敢向下看。“是我的错，你在这呆着不要乱动，我去给你拿。”

他小声地对她说。起身刚要走，手突然被拉住，他转回头来，看见她趴在浴缸边上，脑袋枕在手臂上，双眼亮晶晶的，不见一点迷茫：“你刚刚咯着我了。”

擦，这个时候要是还忍得住那特么的就真的不是男人了！赵呈宁彻底放弃挣扎了，蹲下身子，伸手钳住她的脖子，把人拉向自己，重重地吻上去。两双唇一接触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向对方发起进攻，整个浴室的气氛顿时火热了起来。两人中间隔着浴缸壁，赵呈宁觉得碍事，手探入水里，握住她的腰一提，把她整个人都提了出来，然后抱着她将她放到了流理台上，站定，再次贴上去。沈静玢的整个背部都贴在了流理台的梳妆镜上，有点凉，她嘤咛了一声。这一生嘤咛顿时让赵呈宁感觉太阳穴都开始隐隐作痛。强忍着拉开两人的距离，赵呈宁直直地盯着自己面前的姑娘。出于对她的疼爱，交往这么久他一直都在努力克制自己，没有突破最后的那道防线。他希望两人的第一次是在新婚的晚上。不是大男子主义，这是对她的尊重。但是现在，他真的觉得自己忍不下去了。看着她因为自己的离开而露出不满的俏脸，赵呈宁伸手捧着她的脸，拇指在她的脸上磨蹭了一下。“小静，看着我，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因为压抑也变得异常低沉，带着不可名状的性感。沈静玢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然后恢复过来，双眼同样直直地盯着他，“我知道。”

他又问：“那你知道你是谁？我又是谁？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我是沈静玢，你是赵呈宁，我们是……夫妻。”

最后的两个字就像是一个铁锤，彻底砸碎了他所有的坚持。他红着眼，一把抓过一旁的浴巾，把她裹起来，然后打横抱起，快步走去浴室。把人轻轻地放在床上，他温柔地亲吻她的眉眼，鼻尖……他引导着她动作，有一些沈静玢不知道的东西在两人之间发酵，房间里的气氛节节攀升。最后的那一刻，他听见她在呼痛的间隙在自己的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话。“我爱你。”

那一瞬间，赵呈宁觉得自己的这二几十年的人生没有任何遗憾了。年轻的男人突然就红了眼眶。……第二天沈静玢在一阵腰酸背痛中醒了过来，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一扭头就对上赵呈宁沉睡的脸。他俊朗的五官浸在暖色的眼光里，说不出的好看。她鬼使神差地伸手，顺着他面部的曲线开始轻轻地描绘。他突然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惊得她的手一顿，下一秒他就捉住了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他笑迷了双眼，眼中满是浓情，他说：“早安。”

她愣了愣，偎依过去。“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