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下雪的城市，我们这边，大概还要一个多月，到十一月下旬能下雪。”

其实他们这里也不是南方，只是没那么北。提起雪，赫澜的记忆就飘回了过去。她记得她跟蒋暮城这辈子第一次确认关系的时候，就是一个初雪天。初雪都不冷，雪花像是蒲公英似的，轻飘飘。那时候，是蒋暮城站在雪里，跟她说：“赫澜，要不要谈恋爱啊？”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哦。她说：“是以后会娶我那样吗？”

后来他又讲：“你愿意嫁，我就娶。”

那年，他们才17岁。早恋吧。赫澜自顾自笑了起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说：“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件羽绒服吧。”

“啊？”

萧琪愣住。外面的天气还不至于穿羽绒服吧。-去往H市的车上。赫澜坐在后座，萧琪在副驾驶，不知道在手机上扒拉着什么。“这个我看可以。”

萧琪把手机递给后座的女人看。那么无意间的一回头，萧琪还是有点受不了。就在半小时前，因为找不到羽绒服，只能出去买，顺带着赫澜换了套衣服。冬季的厚款旗袍，中国风的满绣，低调矜贵的花纹，外面配了一件祖母绿的长款无领的大衣，长发做成了卷，随意的披在身后，一张脸一点粉黛都没有，却平添了贵气。从一开始萧琪就觉得这个女人漂亮，只是近来身体不适，精神头也不佳，也没有多加打扮，如今盛装打扮一番，真的是……贵女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