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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青门引之大朝 > 第八章 近侍

第八章 近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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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齐摇了摇头,“榴心放走的那个人和死的那两个人不是一伙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身上的玫瑰香味。”

“容子殊的人?”

“玫瑰香气最浓,清而不浊,和而不猛,此香是容子殊最爱,那人怕是与容子殊有过接触才会在不经意间沾上玫瑰香气的。”

慕容齐端起了茶盅抿了口茶继续说道:“那人大概只是想探听一下消息,倒是没有什么恶意。”

“那榴心到底与谁勾结了?”

吴怨挑着眉看他,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半月前,她的家人到梅溪山进香,回去就突然闹起了肚子,整个建康的大夫都请遍了却依然整日都不得安生,榴心还为此特地回去了一趟,奇怪的是她刚到一日,她的家人就突然都好了。”

“梅溪山,这不是瓦楼的老巢吗?他们可真是头头撞到黑了,这不摆明便宜了瓦楼嘛,如果我是瓦楼的人我当下就把他们给劫了然后威胁榴心刺杀你。”

吴怨头头是道的分析。慕容齐突然一阵冷笑,目光中隐约透出了一丝杀气,“这天底下恐怕还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与我青玉阁为敌!”

“所以他们就暗地里威胁你的人,不过榴心十岁便跟着你了,她应该不会轻易背叛你的。”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忠心,但不够聪明当初会是她的优点现在也会是她的缺点。”

慕容齐抬眸看向窗外清澈明净的天空,轻扬的嘴角慢慢拉下,“快开春了,你让冷风亲自将她送回建康吧!”

吴怨顺慕容齐的目光向窗外看去,一语不发,他知道慕容齐不杀榴心已是莫大的恩惠,她想继续留在青玉阁已然不再可能。良久,慕容齐方继续开口,“袁清念往后就交由你调教了。”

“你就不怕……”“艾枝已经查探过了,她左臂没有刺青,而且苏鼎也亲自去了青州县。”

慕容齐突然严肃,一脸不容置喙地看着吴怨。吴怨知道慕容齐一旦决定的事就连当今主上也不敢有所异议,他这个小跟班自然也敢反对了,最后他只好认命地点了点头。梅庐内玉落踏着小碎步匆匆忙忙地来到了屋内,“容郎君。”

玉落迅速屈膝行了个礼,“那人回来了,但是青玉阁的人已经发现了他。”

“知道了。”

容子殊神情平淡,不见一丝波动,双手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修剪梅枝。“容郎君,派人探听青玉阁的事既已败露,他们会不会借此向您发难?”

玉落一脸担心地看着容子殊,她恨不得即刻将容郎君送到明熹公主身边,好求得庇护一二,毕竟慕容齐和主上都极其宠爱明熹公主这个妹妹,只要她开口,他们定不会为难容郎君。“青玉阁不会追究此事的,本郎君派人去探听青玉阁慕容齐反而会更放心!”

玉落听得一头雾水,但她相信容郎君,容郎君说青玉阁不会追究,那就肯定不会追究,毕竟容郎君说话一向很准。容子殊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把剪子放下,理了理衣袖,“老欧让人看好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接近。”

“已经安排好了,他的住处极为隐秘,没我们的人带路,凭他天高的本事也找不到。”

“袁清念呢?”

容子殊继续问。“自打您把她救下后她就投奔了青玉阁。”

玉落一五一十地回答。“吩咐底下的人都准备准备,等开春了我们也上小重山。”

“诺”虽然受了伤,但袁清念的心情却是极好的,回花房的时候画屏递了话过来,命她明日到天水苑报道。让她卯时跟着吴老头习武,晌午到慕容齐跟前伺候,夜里便修习六艺。袁清念满心欢喜地应了下来,因天水苑的住处仍有人住着,所以袁清念仍回花房那边,看着那倒了满地的花棚,袁清念不禁想起昨夜看到的那一位蓝衣女子,还有她飞身挂在棚上的那一朵夕颜,“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刚进青玉阁的时候袁清念在南湘阁见过她,她站在慕容齐的身边,一身蓝衣衬得她英姿飒爽,她是慕容齐的近侍,若她有了二心,袁清念便可趁机取而代之,于是她就赌了一把,没想到却赌赢了。次日卯时,袁清念一到天水苑就被吴怨拉到了练武场,他命她扎了半个时辰马步,紧接着又绕着练武场跑了了起来,可袁清念那瘦得皮包骨的身体,没跑两圈就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吴怨见她躬着身体叉着腰半死不活的,气得他伸手给了她头一下,“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模样什么时候才能练出个样子?”

袁清念哎呦的一声摸着头就叹起了气,“奴婢也知道奴婢现在这身体不适合练武,但有志者事竟成嘛,您老就耐心点吧。”

“好了好了,念在你第一天练,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明日请早。”

吴怨见她脸青唇白的真怕第一天就把她给练废了,于是只练了一个时辰就放人了。袁清念看时间还早于是用完早膳又去把花种给种上一直到晌午才又回到天水苑。到了小厨房,画屏正好不在,一小丫头盈香一见着袁清念就给了她一个白眼,接着冷着脸指着那茶盒和香烟袅袅的香炉说道:“你就是那新来的?好像叫袁清念是吧,把这端进去吧,郎主等着呢!”

袁清念第一日刚来自然不好驳人面子,于是端着那茶盒和香炉就进了屋内。“袁清念见过郎主。”

袁清念对着慕容齐屈膝行礼,但慕容齐正在专心致志地批阅着建康送来的奏章,连余光都懒得给袁清念。她抬眸偷偷地看了看他,见他不作反应,袁清念起来慢慢地走近他,小心翼翼地将香炉放在他的案角上,慕容齐大概是闻到了香味,他眉头一皱,及时开囗叫住了刚要转身的袁清念。“把香炉撤走!”

那冰冷的语气让袁清念意识到自己应该是犯了错了。她应了一声诺,端起香炉行了礼后就灰溜溜地出来了。回到小厨房画屏见着她端着香炉,不解地问道:“你端着香炉做什么?郎主他从来都不用香的。”

“哈哈哈……指不定是人家刚来想借此讨好郎主,不料犯了郎主的忌讳,倒让郎主给赶出来了。”

盈香见袁清念吃了鳖,毫不忌讳地当众嘲讽起她来。袁清念倒也不恼但也不理她,她把香炉放下微微一笑接着回到屋内给慕容齐煮茶。刚开始袁清念煮茶,慕容齐批阅奏章,两人都是安安静静的。突然,慕容齐开了口,“人善良是好事,但太过善良了就成了软弱可欺了。”

“郎主教训得是。”

“研墨吧。”

“诺”袁清念将煮好的茶端到慕容齐面前放好然后席坐在一旁研起了墨。他端起茶盅饮茶,面前摊开的奏章内容尽入袁清念的眼帘。“祈县雪灾农民暴乱?今年雪灾严重农民收成不好,若还要强加赋税,他们暴乱岂不正常?”

袁清念随口说出了自己的见解。“那你觉得该如何解决?”

对于袁清念的僭越慕容齐非但没有怪罪反而对她的高论有了兴趣。“免、免税不就好了。”

对于慕容齐的突然发问袁清念显得有些局促。面对袁清念的回答,慕容齐眼里笑意更浓了,“如果免税了,那今年岂不是交不足国库?”

“农民这边免了,商户那边可以加征嘛,反正他们也是趁着雪灾囤粮高卖,多向他们征点,然后回头给多征的商户许个乡试特免,他们指不定多高兴呢。”

袁清念轻扬下巴一句又一句的说得头头是道。慕容齐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眼里满是赞许,在他众多近侍中就数画屏最聪慧,但她聪明之余却没有袁清念的眼界和见识,他本想袁清念最多是个能武的近侍,却不料她文墨也通,这平白的就让他找了个宝贝。被慕容齐灼热的目光注视着,袁清念刷的一下整个脸都红了个通透,她垂眸低头弱弱地问:“郎主,是不是奴婢说错了?”

慕容齐眼里盈着笑意仿佛寒冬里的暖洋,“你的建议极好,主上会好好考虑的。”

袁清念一下子乐开了花,嘴巴就差没咧到耳根子后面。晚上在花房修习六艺的时候吴怨在一旁陪着。袁清念认认真真安安静静地借着灯火练字帖,吴怨则像个猴子一样左看看右蹦蹦,袁清念懒得理他,依然静心练写,她修习六艺的耐心可比习武好多了,整整两个时辰一动不动的。等她真的累了放下笔一看,吴怨已经趴在案桌上睡着了。她好心地取来一张毯子给他盖上,可凑近一看,他的胡子有一边已经开始脱落了,袁清念伸手抓住那脱落的一边一扯,那胡子就整张掉了下来,再仔细一看,他的脸上好像也涂了东西。袁清念一脸好奇地取来绢布轻轻地往他脸上擦了擦,不一会儿,一张年轻稚嫩的脸就出现在了她面前。“我说呢,年近黄昏的小老头眼里怎会有如旭日般的神光,原来是乔装打扮的!”

袁清念并没有叫醒他,轻手轻脚地把门窗关好后就就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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