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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8章 持刀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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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团,精锐营,团长复生抱着一口足抵到他胸口的双环大刀睡的正香,这样的日子已经有两天了。自从好运的得到这柄名为“耀斩”的双环大刀,少将军又做主赏给他后,复生就刀不离身的持续的两日,就是去厕所蹲大号,也得单手扶刀半蹲马步。跟他一块入伍的老兵看到,也是忍不住调侃两句,说复生要是娶了媳妇,洞房夜到底是抱刀还是抱老婆。没曾想复生想都不想的回了句,“老子持刀骑马,岂不更威风,”这话听的对方是满脸呆滞,连手纸掉进茅坑都不自知。从那之后大家伙就知道了,复生团长怕是真的爱刀入魔了。这些天复生都在练习刀法,他本身的职业不过是最为普通的“战士,”并无任何职业技能,得了“耀斩”后倒是刚好改练刀法。职业特性的身强体壮,让他提起30斤的“耀斩”也不费劲,况且他如今已经是青铜级的高手,这还要多亏数次跟随少将军清扫遗迹的功劳。今儿个复生也不例外的练了一天的刀,回到营帐把被汗水打湿的衣服搭在椅背上,就疲惫的抱着“耀斩”沉沉睡去。梦里复生变为一魁梧壮汉,生在乱世中,手持双环大刀,一身刀法直通天人,遇神杀神,与佛斩佛,荡尽天下不平、不公之事。人到中年,取了一个如花似玉,家道似锦的老婆,每天小日子过的是没羞没臊,这会复生正持刀骑马,纵驰在无边花海中。正要越过花海,直达彼岸,享受极致极乐时,突然面前多出一黑衣人,三拳两脚就抢走了他的双环大刀,复生怒目大睁,噌的坐了起来。“少,少将军。”

看到拉着半截刀身放在双腿上细细观摩的卫戍,手指勾着刀柄的复生有些尴尬的揉了揉脑袋。“恩,刚刚听你叫娇娘?难道是你喜欢的女人?”

卫戍低着头用手轻轻抚过刀身,那冰冷刺骨的气息让他由心的感到舒畅淋漓。“不,不是。”

复生有些尴尬的搓着手,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复生啊!有件事想要你去办。”

单手一抓刀柄,重达30斤的“耀斩”在卫戍手中宛如花丛蝶舞,看的他眼花缭乱。刁钻的刀式直劈复生周身,却每每都擦着他的身子而过,当卫戍停下来的时候,连他的一丝发梢都不曾伤到。“少将军尽管吩咐。”

复生背脊略微弯曲,双手抱拳做了个请命的动作。“我想让你去那边,在暗里稳住局势,那些个尼格罗还有些用,可不能就这么折损了。”

卫戍双手捧刀,满脸真诚怜惜的轻轻把它放在床榻上,好像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手中的书双环大刀摔个粉碎。“是。”

简短的一个字,表露了复生的决心。“话说这把刀还没来得及见血吧!”

走出营帐的时候,卫戍意味深长的说了那么句,让复生眼底亮起一丝凶光。……沿着山壁一直向下穿过云雾,金胖子看到停下来的神龛,还有脚下奔流不息,激荡间满是暗流的川水。来到神龛停下的位置,金胖子看到山壁间一处凹陷的洞穴,里面黑漆漆的也看不清到底有多深。等了一小会的神龛飞入洞穴中,金胖子也荡着手中的古藤跟了进去,眼前一暗接着又亮了起来,山洞两侧昏黄的油灯照亮脚下的路。“这是要去哪儿?”

沿着只能容纳两人的晚宴洞道兜兜转转,金胖子觉着他们仿佛又走了在林间那么久,眼前才豁然变得开朗起来。“这,这里是?”

看着高不见顶,如螺旋盘绕向上贴着墙壁的坡道,金胖子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如此庞大的工程绝非一朝一夕能够成事的,难道有人预料到末世的降临?神龛仿佛是真的不会言语,只是带着他继续朝着坡道上走去,绕着紧贴墙壁的平缓路面一直向上,到第二层的时候,一块石碑立在墙壁里。埋骨深渊。看着这斗大的四个大字,金胖子只觉心头一颤,头皮发麻,不可置信的瞪着神龛,仿佛要它给自己一个解释。神龛只是稍作停顿,就继续带着他绕到第三层,一个个镶入墙内的石洞映入眼帘。“枯木,在世金刚,入世佛陀,身驮三千佛国,脚踏三千青丝。”

石洞旁刻着这么一段小字,让金胖子想起了放逐之巅的钢铁牢房。“这里面是个和尚?”

指着黑呜呜,仿佛能吞噬光线的石洞,金胖子不确定的看着神龛问道。沉重的青枣头颅再次点动,算是让金胖子得到想要的答案,可接下来该干什么,金胖子就是满头水雾摸不着头脑了。而且,为何那石碑上写着“埋骨深渊,”如果这里是真的话,那壶口之上悬浮的那座古城,又到底是什么?……离开了复生的营帐,卫戍却并未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而是绕过繁密不可分辨的帐篷,来到一处略显小气的帐前。说它小气是因为这座营帐不过“巴掌大,”从外面看最多能住的下一人,掀开帐帘走进去也是如此,一名老叟正躺在里面,除此之外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许是察觉到有人来了,看上去行之将木的老叟睁开昏黄的双眼,神色淡然的看了看卫戍,接着动作困难的站了起来。卫戍静静的站在帐内,既不离开,也不上前搀扶老叟,只是微微低着头略显恭敬,也不知是为何!等到老叟站起身来,卫戍才弯腰俯身恭敬一拜,那垂下的头发都快要贴着地面,足以显示他的诚心。老叟只是贴着帐篷站着,沉默无言,也不去看恭敬拜谢的卫戍。等到拜过之后,卫戍上前抓着老叟身下有些年头的毛毡,动作缓慢的朝内卷去,之所以说它有些年头,是因为那毛毡都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上面布满了扎手的毛刺。随着毛毡被卷起,下面漆黑如墨的洞口也出现在他面前,再次看了老叟一眼,卫戍双脚一点跳入其中,毛毡倒卷着重新恢复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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