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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揪出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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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怡香宫。“侯妃娘娘,您仔细想想可能误吃了什么导致滑胎的禁忌食物没有?”

王太医诊了脉之后警觉地问道。“没有,我的饮食起居各方面都很注意,我怎么可能会吃一些禁忌食物呢?!”

侯妃不自觉地摇摇头。“您再仔细想想有没有接触到什么异物,或是最近有什么人来过这里?”

王太医继续追问。“我想起来了,昨天上午刘妃来过,她送两个宫女过来,顺便给我一个香囊,说是孙妃亲自做的托她送给我!”

侯妃忍住剧痛有气无力地说,脸色卡白,毫无血色。“香囊拿给我看看!”

王太医小声说道,怕大声说话会加重侯妃娘娘的疼痛。春桃从侯妃娘娘的腰带上小心翼翼地解下香囊递给王太医。王太医放在鼻子边闻了闻,“问题的根源找到了!这香囊里面有麝香,长时间闻的话会导致滑胎。麝香是堕胎良药,知道这个的人必是懂得一些医学常识的人,一般人是不会知道这个的!而且这个人必定是别有用心的,她明知道麝香会导致滑胎,还故意把它缝制在香囊里,可见其目的绝不单纯!”

“我一开始就有些怀疑这件事,孙妃跟皇后是一伙的,我跟她平时一直就不对付,突然有这么好的善心做一个香囊送给我,原来是想加害于我和我腹中的龙种。因为是刘妃送过来的,我觉得刘妃是一个善良本分的人,也就没想那么多。没想到这刘妃是皇后一伙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怪我自己善念太重,总是把别人想得太好了!”

侯妃这时后悔不已。“把谁想得太好了,爱妃!”

皇上快步走进来,轻轻将侯妃搂在怀里关切地询问。“陛下,臣妾的命好苦啊!我没能保护好咱们的孩子呀,皇上,我对不起您!你就让我随我那苦命的孩子一起去吧!”

在皇上面前,侯妃哭的撕心裂肺,非常悲惨的样子!“爱妃又说胡话了!孩子没了,以后还会有的,爱妃若是没了,叫朕如何是好呢?以后不许爱妃再说这样的丧气话了!”

皇上眼睛里充满了怜爱之情。“陛下要给臣妾做主啊,这是有人想故意害我!”

侯妃哭诉道。“爱妃所指何人,说来朕听听。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害朕的爱妃?”

皇上想知道个究竟。“刘妃和孙妃,刘妃受孙妃指使送来含有麝香的香囊,故意害臣妾滑胎。陛下一定要助臣妾替那冤死的胎儿报仇!那可是皇上的龙种啊,是陛下的骨血呀,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西方极乐世界,臣妾实在是不甘心哪!”

“刘妃老实本分,肯定是受了谁的指使,朕量她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自作主张做这样的事儿。孙妃指使是有可能的,但是孙妃后面没有靠山的话,也不敢单独拿主意!”

皇上条分缕析地分析给侯妃听。“她们和皇后是一伙的!”

侯妃咬牙切齿地说道。此刻在春宁宫里,同样是灯火通明,章皇后、孙妃、刘妃、佟妃、赵妃、李妃、代嫔等齐聚一堂。“孙妃,我把你当好姐妹,平时和你无冤无仇的,你要害人你自己去做,没人拦着你,为什么要栽赃陷害我?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真相,害得我受牵连?”

刘妃杏目圆睁,愤怒至极地质问道。“行了,刘妃!都这个时候了,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现在要赶快商量对策,估计皇上这会儿已经知道实情了。大家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皇后立即接过话茬儿。一片死寂……“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我就定个原则。这件事孙妃就一个人扛了吧,不要把其他人牵扯进来,特别是不要把我牵扯进来,我要是倒了,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皇后的口气很严厉。“凭什么呀?哦,打仗冲锋的时候,我一个人冲在前面。出了事,就让我一个人担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以后就是没得玩喽!”

孙妃一拍桌子站起来。“这件事你是始作俑者,你不担着,谁担着,难道要我担着吗?”

皇后厉声反问道。“皇后娘娘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就太没意思了。主意是我出的,没错!但你也是重要的参与者之一呀,别忘了,最后下决定的人可是你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要完蛋大家一起完蛋,谁也休想跑掉谁!”

孙妃气得脖子上青筋暴起。“很好,既然孙妃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如果你把我拉下水,那你在青楼的那段历史我就跟皇上和盘托出了!要知道,欺君罔上可是死罪,搞不好会灭三族的!”

皇后冷冷地看着孙妃。“什么青楼的历史?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孙妃心里一惊,皇后怎么知道我的过去?!但是她强作镇定,努力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惊慌。“还要我细说吗?你15岁那年……”皇后讲了下去。皇后娘娘派人调查了所有妃嫔的身世背景和过去的经历,当然也包括孙妃的。经过调查,皇后了解到,在孙妃15岁那年,她的家乡遭遇了历史罕见的大旱灾,地里颗粒无收,很多地方都闹起了饥荒。孙妃一家也未能幸免,家里很快就揭不开锅了。为了活命,孙妃的父母将她卖到了青楼,他们自己也到处逃荒去了。之后,饥荒过去,孙妃就自己赎身,然后摆摊卖起了刺绣产品。很快遇到宫里招宫女,孙妃凭借自己的姿色和能力进了宫。皇后见她聪明伶俐,办事能干,就把她拉入自己一伙,帮助她一路升到妃子的位置。孙妃不等皇后一句话说完,就跑过去扑通一声跪在皇后的面前, “求求您,皇后娘娘,不要再说了,给我一条生路吧!只要皇后娘娘不告诉皇上,我什么都听您的,皇后娘娘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孙妃带着哭腔说道。“你早答应不就完了吗?非要闹到大家都难堪的地步不可,这是何必呢!好,既然你答应了,我就不难为你了。这件事你一个人扛了算了,怎么跟皇上交待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就不啰嗦了!你放心,这件事本宫绝不会让你吃亏的,以后我再慢慢地劝说皇上把你从冷宫里放出来。同时,我会帮你报仇的,你受到的任何惩罚,我都会十倍的还给侯妃。”

皇后扶起孙妃,拉着她的双手说道。“感谢皇后娘娘的恩赐!”

孙妃泪眼婆娑,无奈的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无限的痛苦。“皇上有旨!宣皇后娘娘、孙妃、刘妃等立刻赶赴怡香宫!”

一个执事太监跑过来传话。“皇上很生气吗?”

皇后问道。“皇后娘娘,小的只是来传话,其他的皇后娘娘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执事太监不敢多言。“皇后娘娘、孙妃娘娘、刘妃娘娘驾到!”

宫门外,太监们高声禀报。“臣妾叩见陛下!”

皇后领着孙妃、刘妃及一众妃嫔宫女太监们跪在皇上面前。“孙妃,侯妃滑胎这件事是不是你设计陷害的?你在其中起什么作用?给我老实交代,或许朕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皇上厉声质问道。“启禀陛下,整件事是我一人设计谋划的,跟其他任何人都无关。臣妾犯了死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孙妃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好,既然这样,赐三尺白绫!灭三族!”

皇上不假思索地宣旨。“陛下,臣妾也是参与者之一,你是不是也要赐我三尺白绫呢?那侯妃就没有错吗?她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利用花言巧语迷惑皇上,长期霸占着皇上。皇上是整个六宫的皇上,也是天下所有人的皇上。如果让侯妃一个人长期霸占着,又生不出皇子来,如何延续龙脉,如何选出太子继承江山呢?如果皇上的江山不能千秋万代的传下去的话,到时候侯妃就是江山社稷的罪人!我们只是想要皇上广施恩泽,遍洒雨露,我们也是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着想啊!请陛下明察!”

皇后扑倒在皇上的脚边泣不成声。“朕不会赐你三尺白绫,但会将你打入冷宫!”

皇上直盯着皇后恨恨地说,但是很快理智在他心里占了上风。他用读心术读出皇后只是因为嫉妒侯妃一个人长期独占皇上,进而产生怨恨,而且只是想惩罚一下侯妃,并不是真的要置侯妃和她腹中的胎儿于死地。皇上用读心术也读出了孙妃因爱生恨,是临时起意决定用此手段来惩罚侯妃,根源还是记恨侯妃一个人长期霸占朕,朕如果让她们雨露均沾,广施恩泽,在所有妃嫔之间做到平衡有度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说起来,朕和侯妃也有一定的过错。朕应该以江山社稷为重,延续更多的龙脉,平衡好各方的利益,所以朕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想到这里,皇上吩咐道,“来人,给皇后和孙妃、刘妃赐座!”

当差太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僵在那里一动不动。“怎么,朕的话没听明白还是咋的?给三位娘娘赐座!”

皇上责备道。“是,奴才这就去!”

几个太监一溜烟的跑出去搬了三个凳子来。“这件事朕和侯妃也有错,没有考虑到大家的感受。但是孙妃罪孽深重,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看在皇后为你求情的份儿上,朕可以饶你不死,但是死罪可饶,活罪难逃。孙妃听旨,即日起,将你打入冷宫一年,以儆效尤!”

“谢皇上不杀之恩!臣妾一定面壁思过,认真反省,争取早日解脱罪责。”

孙妃再次跪在了皇上面前。“皇后有失察和管教不严的过失,罚三个月俸银!”

皇上一脸严肃地说道。“多谢皇上开恩!我会检讨我自己的,今后一定按规章制度办事,绝不徇私枉法。”

皇后起身道了个万福。“虽然侯妃也有过失,但鉴于她刚刚流产,身子骨虚弱,朕就免了对她的惩罚!待她完全康复之后再行追加不迟!朕就代替她受罚吧,罚抄《金刚经》十遍。”

皇上看着侯妃心里充满了怜爱之情。“多谢皇上额外开恩,臣妾以后一定处理好和姐妹之间的关系,认真吸取这次教训,争取早日康复,好为皇上生个龙子!”

侯妃想挣扎着坐起来,被皇上按了下去,示意她不必行礼,以保重身体为要。大家都安慰侯妃,并说了一些祝福的话,大家一致表示以后要搞好团结,共同服侍好皇上,为皇上分忧解难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皇上也安慰了众妃嫔一番,嘱咐宫女太监们要好生照顾好自己的主子,否则有半点纰漏就拿他们是问。宫女太监们自然战战兢兢地唯唯诺诺。为了不打扰侯妃休养,大家陆陆续续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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