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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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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秦君逸与那永宁侯如何交谈。各家探子报告主子的都是永宁侯客气又高兴的与逸王道别。皇宫内。是夜,除了虫鸣鸟叫,侍卫巡逻时衣衫摩擦声响。西北方向隐约传来了下人们的求饶声。长乐宫内宫女太监跪了一地。白宣纤坐在凳子上,摆弄着她的手,指如葱根,莹润而又白嫩。可一只手的手背红艳如血。“娘娘,您将玉手放在冰里吧,奴婢求您了。”

一股颤抖的声音从下传来。“魏贵,你倒是不怕死啊!”

白宣纤叹了口气,撇了一眼,“刚刚劝我的人,挨了板子,还在外面躺着呢?”

“也罢,把冰盆端过来吧。其他人都下去吧,魏贵留下。”

“遵命。”

宫女太监等人连忙起身,鱼贯而出。魏贵扶着白宣纤通红的那只手,放在了冰盆里。“魏贵,你去趟太医院,把赵太医请过来。”

看着冰水里的手,白宣纤吩咐道。“是,娘娘。”

魏贵请安后退出殿内,直奔太医院。“干桐,今日永宁侯去逸王府你可探到其他消息?”

看着魏贵离开殿内,白宣纤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道。一黑衣人从暗中影出,道:“回娘娘,逸王在永宁侯走后又离开了王府,属下跟踪时被逸王发现甩掉。未能探到其他的消息。请娘娘责罚。”

“这么说逸王府确如铜墙铁壁,就连你都未能进去查探。”

白宣纤幽幽的说。“下去吧,继续再探。”

“属下明白。”

干桐说完后又隐去了。估摸着太医快要来了,白宣纤走到偏殿床榻前,掀开被褥,曲起手指,规律的敲了三声。“咚,咚,咚。”

之间原本平滑纹路的榻木突然向上掀起一块木板,掀起的那只手枯瘦,干裂,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纹路,似是深山里枯萎的老树皮一般。看着眼前如同鸡爪一般的手,白宣纤一点都不嫌弃,反而恭敬的向此人请求。“主人,请赐我痴情丹一枚。”

一阵悉索声后,那干柴般的手心里躺着一枚丹药。丹药周围散发着暖黄色的光,看的人心里暖洋洋的。拿起丹药,白宣纤仔细看去,黄光里有一丝极细的黑光,以为看错了,揉了揉眼睛,那丹药周围黄光遍布,却看不到黑光了。看着白宣纤拿走丹药,榻上掀起的木板慢慢的放了下来,直到和榻木融为一体。收起丹药,白宣纤忙铺好床上被褥,走向正殿桌边,坐在凳子上,将手放在了冰盆内。“咕咕咕”鸟叫声后,魏贵和赵太医走进来。看着白宣纤通红的手,赵太医赶忙跪下,打开随身医箱,拿出一个顶上塞着红布的小瓷瓶,道“娘娘将手放在冰盆内两刻钟后,需得再用流水冲刷两刻钟,这样可使娘娘凤手不起水泡。冲刷后娘娘抹上微臣的冰肌玉骨散,不消一天,娘娘凤手便可恢复如初。”

听赵太医说完后,魏贵赶忙上前,将赵太医手中的瓷瓶拿起来,放到桌子上。“这么晚还请赵太医过来,辛苦赵太医了,赏!”

“微臣叩谢皇后娘娘天恩。”

赵太医说完后,随即退下。“来人,服侍皇后娘娘用药。”

魏贵看着太医出去后,眼尖的喊道。-----------------------翌日苏稚芽醒后,只觉得身上舒爽,毫无站立久时的酸痛,不由的疑惑。“难道系统会自动修复我身体的不适?”

自顾自的想着,随即转了转脖子,伸了伸懒腰,掀起被子下床。“秋月,帮我打点水,我洗洗脸。”

“遵命,小姐。”

秋月走进来,脚步轻快,嘴中难掩兴奋之情。打来水洗漱后,苏稚芽看着秋月一大早就这么高兴,不由的问道:“秋月,什么事让你大早上就这么高兴啊?”“小姐,我说了您别生气。”

听到苏稚芽的问话,秋月诺诺的回道。“你说,小姐我没那么容易生气。”

苏稚芽大度的说。“小姐,昨天您不仅不怀疑七宝幻彩鎏金头面是我们偷的,还把我们从二小姐的院子里带出来,给我们用那么好的药,奴婢们都觉得小姐好像变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顶好的人。大家觉得在侯府的日子有盼头,就特别高兴。”

秋月越说越开心,语调中不乏高兴之情。“那你们喜欢我这个样子吗?”

苏稚芽看着秋月,笑着问道。“喜欢。”

秋月眼亮晶晶的说着。眼前秋月高兴的样子让苏稚芽觉得自己穿书不是那么的悲催。“秋月,我昨天不慎落水,撞到了头部,以前的事情都忘光了,秋月你给我讲讲吧。”

为了防止秋月这些书中人物的怀疑,苏稚芽赶忙将昨日糊弄逸王的话编了编说给秋月听。“反正昨日我被救上来时确实撞了脑袋。”

苏稚月想着。听完苏稚月的话后,秋月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瘪了瘪嘴,默默的哭着。“别哭了秋月,难道现在的小姐你不喜欢吗?”

苏稚月问道。“喜欢,呜~呜~呜~奴婢就是觉得没有保护好小姐,让小姐受伤了。呜~呜~呜。”

秋月哭着说着,突然朝苏稚芽跪了下来。“请小姐责罚!”

看着秋月突然跪下来,苏稚芽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去扶秋月,可秋月固执的不起,苏稚芽无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厉声说道。“你不起我也不起,我们就这样耗着吧!”

看着苏稚芽坐在地上,秋月大惊,赶忙站起来扶起苏稚芽 ,让苏稚芽坐在凳子上,准备再跪时,苏稚芽威胁道:“再跪就把你赶出去。”

“坐到我面前的凳子上来!”

听着苏稚芽的话,秋月一阵为难,可怕苏稚芽把她赶出去,一步当三步走的慢慢磨蹭过去,看的苏稚芽心急。一把拽过秋月,按下肩膀,让秋月坐在凳子上,拿出手帕,一边给秋月擦眼泪,一边说:“昨日之事不怪你,是我偷偷跑出去的,你不必自责。”

“好了,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吧。”

“真是主仆情深。”

一道尖酸又刻薄的话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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