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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心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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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白小姐也和你说了关于‘心声’的事情。”

欣雪走在湖岸边,身上沐浴着星光。“‘心声’究竟是什么?”

知秋摸着胸膛,感受着心脏的波动。“这里的动物能说话,也是由‘心声’而发。”

青发少女脚丫拂过水面,撩拨起漫天星辰。“一层界——也就是这里,是白小姐由‘心声’创造。她存在,但也不存在。我们看到的她,只是‘心声’中对她的印象。”

她扭头看向少年,“按照我的猜测,白小姐是拥有‘星’之力的能力者。上古时代,他们是这么称呼这一能力。她应该是能控制我们所理解中的时间与空间,‘星’之所动,便是时间,‘星’之所向,便是空间。但我不明白的是‘星’写作星,为什么不是写作心呢?”

她手掌一挥,空中浮现一本古籍。“根据我手上的历史总集所述,”她说,“世界诞生之时,有八种力量伴随相生。这八种力量由八扇‘门’负责管理,是滋生万物的源泉。星之门、因是之门、生息之门、绿茵之门、净化之门、永恒之门、晶岩之门、金钢之门。“八种力量又可以相辅相成,形成六十四种变化,而六十四种变化亦可发生更多变化,无穷无尽。这些发生变化的力量又会因为世界枢纽存在,恢复成原本的八种力量重新循环,这世界枢纽就是太一星。于是,在黑幕之中的星辰便围绕着太一星运转。”

“既然世间有八种本源力量,那污秽之物是来自哪里?真的是十万年前的世界碰撞导致的吗?”

知秋问。“若要真的仔细考究其根源,应是黑幕之中。”

欣雪指向繁星之外漆黑的地方,“根据愚先生所著的《易》进行推演,一阴一阳的变化之道。有亮的地方就有暗的地方,黑幕内的邪祟想要熄灭星辰,奴役我们并创造出适合他们生活的世界。”

她顿了顿,说,“这个宇宙正在不断被污秽蚕食,被他们熄灭的星光数不胜数,其他能力可以暂时抑制他们,但唯有净化才能让他们感到恐惧。净化他们,让他们流入枢纽中成为新的力量,就是净化之门的职责。”

“我们在吞没他们,而他们也在吞并我们。”

知秋说。“这是两个不一样的文明在交战——可是净化之门已经碎裂了。”

“按照久组长和晶国的办事效率,应该也差不多了。”

欣雪说,“或许还要一段时间,只要太一星维持亮度就好。”

他们谈论期间,天空中的一颗星星似乎正在被污秽吞噬,光辉暗淡。几秒后,它熄灭了。然而,这只是亿万繁星中的一点。不知不觉,他们又走回到了屋内。俩人刚一坐下,白小姐的声音就在他们心中传来。“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

一道白光闪过,她出现在窗户边的沙发上。“只可惜错了一半,对了一半。欣雪啊,看来这两年你是没悟到啊!”

白小姐摇着头。“我错哪了?每次问你!你都不说!”

欣雪双手抱胸。“唉——我要是说了,那就不是悟了。而且,我也没法说啊!”

她看向少年,“你姐姐脑袋里装了太多东西,很难将它们放下,不过你不一样,或许你能够点亮净化之门。”

“我——我要怎么做?”

知秋一脸茫然。“将你聆听到的声音注入门里——”白小姐停顿了一些,“但在这之前,你要听到‘心声’。”

“听到‘心声’?我该如何——”少年看着自己的双手,毫无头绪。“忘掉文字,寻找意——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白小姐交叉双脚,不再谈论关于‘心声’的问题,“如今你们姐弟相见,太一星再次亮起,但却吸引到了黑暗的注意,决战将至。这被掩藏在扭曲的历史脉络中的真正历史需要被世人翻阅。所有参与反抗的人,都应在历史上署名。”

“白小姐多少有些要下逐客令的意思。”

欣雪拿起桌面上得小点心放入嘴里。“你在我这休息了这么久,也该回去做点正事了。”

白小姐看向两姐弟,说,“揭开风暴墙吧,你们会知道十万年前那个极其强盛的上古文明覆灭的真正原因。但或许,那也不是真正的原因——”语罢,她便化为一缕白光消失。星光从窗外落入屋内,他们在这里休整了一天后,决定返回二层界。三人站在门前,青发少女与身后俩人对视一眼。“我们出发吧!”

打开门的一刹那,刺眼的光辉裹挟着风涌来。紧接着,他们纷纷走出门外,屋外的景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一汪染着星河的湖水消失不见。他们出现在了月船的甲板上。视线之内,一名身穿学士服的黑发少女朝三人走来。“我可在这等了好一会了。”

小莹说,“欣雪,雀茶小姐,许久不见。”

欣雪与雀茶对视了一眼,“噢!这不沐月的是传呼机吗?”

她打趣道,俩人相继发出愉悦的笑声。小莹给了她们一个白眼,视线落在抬头仰望天空的少年身上,从少年的眼神中闪烁的光辉来看,这个地方似乎超出他的认知。“他真的可以吗?”

小莹嘀咕了一声,随后恢复正常的声量说,“那我们启程咯。”

话音落下,月船微微震动。他们走到船头,手撑护栏,向下俯瞰。女孩们的头发如瀑布般倾落,在星辉下闪着光。只见一只黑熊扯去拴船的铰链,船尾数十只麋鹿将月船推向太一星,池内无数彩色的锦鲤翻涌起白沫。在动物们齐心合力下,这艘大船动了起来。它似乎捕捉到了最亮的一缕光辉,船头猛地翘起,掀起的水花中映着点点星光。甲板上的四人死死抓住护栏,黑幕下的亿万繁星正在迅速朝自己逼近。他们感觉到月船的速度越来越快,船尾出现彩虹色流光,空间波纹荡漾,光线被拉成丝状,似乎有了形体。眼睛一眨一闭,只觉环境变得暗了许多,远处的树和地面不再发光。他们来到了人族界的西边,渊池的水面亮着白色光雾,克茵树正舒展枝叶,他用无数藤蔓拧成一只巨大的手,将空中的月船引向渊池的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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