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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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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医院抢救室的门口处蹲着个瘦小孤独的身影,白炽的灯光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融进了那走廊处深邃的黑暗中。随着远处急匆匆的脚步声传入她耳中,这才让得她勉强抬起头,可那双眼早已哭得红肿看不清是谁,可那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她耳中时,原本内心憋着的绝望与难过一下子涌了出来。“小琪,我来了!”

接到林雪琪的电话奶奶出事了,刘学星立刻出门拦车就赶了过来,脚下还是拖鞋,连鞋子都来不及换了。“老师!”

林雪琪脸庞上满是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的往下落,因害怕的原因全身蹲在地上缩成一团颤抖着。“没事了,没事了!老师来了!”

刘学星慢慢靠近她,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后,一手为她擦拭眼泪,温柔道:“再哭下去就成猫脸了!”

随即看向那禁闭还亮着灯的抢救室,脸色沉了下来。直到林雪琪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一直绷紧的身体缓缓朝刘学星怀里倒了下去,闭上了双眼。咚……随着抢救室灯熄灭,门缓缓打开,主治医生从里头走了出来,神情不是很好的看着两人,“你们是病人家属吧?”

刘学星双手怀抱着沉睡的林雪琪站了起来点了点头,“是的,请问病人目前情况如何?”

医生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道,“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但她这个病属于晚期了,我劝你们早点做好心理准备……”说完,主治医生转身离去……刘学星抱着林雪琪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从手术室推出来的奶奶转去病房,又看了怀里熟睡的女孩,心里五味杂陈。清晨,一缕阳光穿过云层洒向地面,透过医院大楼的窗户照在了宽广的走廊。“还没能进去吗?”

林雪琪早早的醒了过来,一直守候在病房外边。“再等等,等护士通知了就能进去了。”

刘学星解释道。果然,没一会就听到可以探房的消息,但要注意不能影响到病人。刘学星没跟进去,他知道两个人有很多的话说,直到两个小时后……“小琪,刘老师在外边吧,你让他进来。”

奶奶面带着微笑说道。林雪琪点点头轻声喊道:“老师……”门外的刘学星听到了,他缓缓走到床前,看着那总保持慈祥笑容的奶奶,让他觉得奶奶的状况比当初见到的时候还好,让他明白了什么,轻声唤道:“奶奶……”“小琪能有你这样的老师,真是她福气!”

“这是我应该做的。”

“刘老师,我这把老骨头时日无多了,我希望以后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能多帮我照顾照顾小琪……”老奶奶一边说着一边流下眼泪,她心中最放不下的就是她了。“奶奶你可是能长命百岁的!”

刘学星擦了擦眼角,低沉的声音传入她们耳中,可奶奶心里明白,摸了把眼泪,朝他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奶奶,你会长命百岁的!小琪还没嫁人呢!以前你常说要看到我出嫁呢!”

林雪琪小脸贴在被子上,眼角不停的冒着泪水,带着哽咽的语气撒着娇。“好,奶奶会长命百岁!一定活到你嫁人的那天!”

奶奶苍老的手掌轻轻抚摸着林雪琪的脑袋,这也许是她最后一点时间了。在今后的时间,林雪琪每天都会来看望奶奶,而刘学星则是抽时间来看。在药物的治疗下奶奶的病情暂时压了下来。当刘学星把额外的费用结清后,又同林雪琪把奶奶接回去,事后林雪琪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朝他身上蹭去。这个长得男人真的,真的,帮了自己很多,很多!“老师……我……我……”刘学星笑了笑,拍拍她脑袋,“谢谢就不用说了,请我去你家吃饭就好了!”

“真的嘛?”

林雪琪露出一抹笑容朝他看去。“真的。”

“好啊,那就约定了这个周末哦!”

“那就说定了。”

两人并肩下楼,一些没来得及走的人纷纷投去匪夷所思的目光,听到楼下传进耳里的声音。“老师,以后我会努力挣钱还给你的!”

“那我等着啊!”

直到周六,刘学星身穿白色体恤,七分休闲裤,打扮的十分简洁来到林雪琪家中。“老师来了!”

门是开着的,见到刘学星出现在门口,林雪琪满是笑容的拉着他进门。奶奶身体刚刚好转点,一直在屋里休息,刘学星也没打扰。“今天吃什么好吃的?”

刘学星问道。“猪肉,鱼,还有鸭子!”

林雪琪系上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着。屋子所说破旧,狭小,却也不失一种温馨的感觉。“我来帮你!”

刘学星一个大人男人也不好意思一直做人,由一个小女生做饭给自己吃。“老师也会做菜?”

林雪琪好奇问道。“等会你尝尝就知道了。”

刘学星露出一个意味声长的笑容。林雪琪看了看屋檐,脚尖又点了点地面,心里挣扎了一番,“老师,其实…其实我知道你之前来过我家了!”

“你……你知道了?”

刘学星神情差异了一下,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我奶奶说,有一个人挨家挨户的问有没有人认识这个人。”

刘学星听闻脸色不免有些不好意思。林雪琪捂嘴轻笑,“奶奶说啊,她把我的事情都告诉你说了呢!”

目光偷偷瞟了一下刘学星后又道,“奶奶说你是一个好人,没有像别人一样看不起我们,对我们好,处处帮助我,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

林雪琪说完,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脸上满是笑容,如同盛开的花儿一般灿烂美丽。“奶奶她就不怕我另有所图啊!?”

刘学星笑着打趣道。“不怕!就算老师把我骗走了,我也不怕!”

林雪琪坚定道。“嘘!”

刘学星手指连忙在她小嘴上轻轻一指,“这不能乱说!”

“我没乱说!”

林雪琪不满的哼了哼,又道:“老师,一会我们出去我走走吧,我想把我的秘密分享给你听。”

“好!那我们先把大餐做好,好好的吃一顿!”

“好!”

两人互相帮忙,又互相嬉闹,笑容满面,甚是开心。忙活了近两个小时,一顿香喷喷的菜肴摆在桌子前,三人晶晶有味的吃着。吃完饭,收拾好,刘学星轻轻推门看了一眼屋里,发现奶奶正睁着双眼看着两人。“去吧,注意安全。”

奶奶点点头道。“奶奶,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林雪琪为奶奶盖好被子,轻轻换上门,两人一高一矮并肩前行,暖黄的路灯下拉起两道瘦小的影子,拉长又缩短,直到背影消失。“孩子,祝你幸福……”奶奶嘴里念叨着,便沉沉的睡了过去。两人来到附近的河边,冬天冷嗖嗖的,路上没几个行人,路灯忽暗忽亮。“老师,你对我印象是怎么样的呢?”

林雪琪重重的伸了个懒腰说道。“坏学生,安静,不听话。”

刘学星思索一番道。“咦!怎么会这样!”

“哪有一个学生个月请假那么多回的!”

“我不要,你这些印象给我通通忘掉!”

“为啥?”

“不告诉你!”

林雪琪跨过围栏找了个松软的草坪坐了下去,挽起耳边的青丝,目光炯炯的看着河边,“我知道老师已经知道了我的过去,但我还是想亲口再跟老师说一遍,你愿意听吗?”

看着林雪琪的目光如炬的看着自己,刘学星在她一旁坐了下去,应了一声,“嗯。”

“我从9岁起就是成为了一个孤儿,在我读小学的时候,爸爸出车祸永远离开了我,而我的亲生母亲带着我去了其他地方说给我找爸爸,我以为会有一个新的家庭,再次能得到爸爸妈妈的爱,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母亲她是要把我给卖了!可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就这么狠心!?奶奶四处打听才知道我被卖到了这里,拿着爸爸留下来不多的钱把我赎了回去!”

说到这,林雪琪双眸通红满脸泪珠,刘学星掏了掏口袋发现没有纸巾,于是把手臂递了过去,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可回来才发现她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消失不见了!我恨她!直到现在我依然恨她!我没有了爸爸,她让我没有了妈妈。这多年来,我经常被欺负,没有人保护我……”林雪琪哽咽的抽泣起来,刘学星轻轻拍了拍她后背。“过去了,都过去了……”刘学星安慰道。“也许是上天安排的呢,它让我遇到了老师您,这段时间来我很高兴!”

刘学星见她情绪放松了许多,转眼望向了天空,又觉得不舒服,干脆后背直接往草地一躺,然后说道:“我小时候经历和你相同。”

林雪琪嘴唇紧抿,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刘学星,“老师能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刘学星笑笑,拍拍她脑袋,情绪不用这么低落,老师看开了。“在我9岁的时候爸妈离婚了,父亲不想要我,让给了我母亲,于是母亲就独自把我养大,在我12岁的时候,父亲知到自己不能再生育了,又回来找我,想把我带走,我不同意,母亲也不同意,于是我们母子俩就离开了故乡,去了其他城市。20岁的时候,母亲永远离开了我,那时候我多想有人能帮我一把,拉拉我也好,可惜没有人。25岁,我父亲托关系找到了我,我没有逃避,也没人认他,我在过着自己所想要的生活。这十一年来我过的和你以前的遭遇差不多,所以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我愿意做那个能为你伸出手的人。”

“老师……”林雪琪听完后,早已泪流满面,身体轻轻抽泣起来。“笨蛋,你哭啥!”

刘学星挠了挠头无奈道。“老师最痛苦的时候没有人能帮你,而我是庆幸遇到了老师你!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了!”

“傻瓜,你最大的幸福是你结婚的时候!”

“我不,老师永远是第一位!”

对于这个有些倔强的女孩,刘学星无奈摆摆手。一想到眼前面对自己满是微笑的女孩,以前总是一个人躲在被窝或角落里偷偷哭泣,刘学星心里触动了一般,不在说她。“老师,你说天上的星星能感应到月亮的存在吗?”

林雪琪眨着眼眸问道。刘学星坐了起来,摇了摇头,“不知道。”

林雪琪轻轻娇笑,“我是不知道星星能不能感受到月亮的存在,但我的心能感受到太阳温暖般存在!”

“笨蛋!”

一阵冷风吹过,林雪琪浑身一激灵瑟瑟发抖,身体不知觉的靠近了刘学星身边,瞧见他没有反应,慢慢的把脑袋靠在了他肩上。然而,刘学星也默认了这个举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间天空“轰”的一声巨响,一道火光一冲而上,直入空中,划过闪亮的轨迹,然后,瞬间绽放,金光闪闪,五颜六色,犹如金碧辉煌的柳枝慢慢地垂下来,照亮了整个墨色的天空。“烟花!好漂亮!”

林雪琪红彤彤的双眸反射出了璀璨斑斓的烟花。同一时间,在烟花绽放的瞬间,刘学星背后随着咔嚓一声脆响,一道亮光闪烁间消失,刘学星把林雪琪扶好立马起身回头,只见一个与自己身高相仿的年轻人手里正举着相机在拍照。“你是谁?你刚刚做了什么?”

刘学星脸色一沉皱皮眉头问道,双手已经紧紧握成拳头。“这位先生不要误会!我没有什么非分的想法,我只是觉得刚才的画面很好,就是想记录下来。”

青年男子微微一笑解释道。见对方解释,态度也不错,刘学星握起的拳手松了下去。“先生,这张底片我送给你们了。”

年轻人淡淡一笑,把相机里的底片拿了出来递到刘学星面前。“送给我们?”

刘学星有些疑惑。“刚才的画面就当是礼物吧。”

年轻人说完就要转身离去。“谢谢。”

刘学星接过点了点头,“你叫什么?”

年轻人抬起手中的相机,对着暖光的路灯咔嚓几下才淡淡说道,“杨灿。”

“啊灿!你怎么跑来这里了?快走啦!爸妈在那边等我们呢!”

一位漂亮美丽身影俏丽的女生从一边的路口小跑了过来,口中的话明显是对杨灿说的。“覃紫嫣!我说过是要娶你,但没说是明天啊!你放手!”

女生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胳膊,听到他说出娶你的话,满是欢心,在女生的半推半拽下,背景渐渐消失在了黑夜中。突然出现的一幕让一时间让刘学星不知道说什么好,定定的看了手中的底片,“我洗出来送给你。”

林雪琪处在他身边点点头。“回去了。”

两人并肩前行,一高一矮,一壮一瘦,看起来有些不匹配,但某种程度上又显得非常般配,回去的路程中两人没有说话,但彼此好像都意识到了什么。事情告一段落后,刘学星让朋友找了份简单的工作给林雪琪,并嘱咐对她说,“以后周一到周五不用请假了,自己会陪她一起去看奶奶,并且不能再用晚上的时间去打工。”

“可我不能一直接受你的照顾!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能照顾自己!”

林雪琪反驳道。“我给你找了一份店里的工作,只需要周末去就好了,熟人看在我面子上工资会很多点,但是你不能偷懒!”

“老师,我……”“谢谢的话就不要说了,高考的时候给我一份满意的答卷就行!”

“我不会偷懒的!也不会让老师失望的!”

时间就在这慢慢的悄然流逝,有快乐但也有悲伤。两个月后,奶奶永远离开了林雪琪,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放心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老师,这个世上以后……以后就剩我一个人了。”

林雪琪扑在刘学星怀里放声大哭,泪水溅湿了他衣服,怀中的女孩身体不停的颤抖。“以后你不是一个人,我就是你的亲人。不哭,不哭……”刘学星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温柔的说道,一点一点安慰着女生受伤的内心,直到她沉沉睡去。时间眨眼而过,伤心的事情离去新的未来到来,而又直到高考结束后,这里所盛满的回忆都在林雪琪脑里浮现,有痛苦,有开心,有难过,也有甜蜜。不久后她就要离开这里去新的城市生活,但有的事情现在不做就一定会后悔。“你的发挥挺好,分数这个就不用太过担心,而是想想要去哪个大学好点。”

刘学星一边思索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女生的情绪变化。林雪琪跨步迈出一小步,转身面对着刘学星,脸上满是坚定之色:“老师,你能不能答应我知道要求?”

“嗯?什么要求?”

刘学星问道。“老师,我喜欢你!”

林雪琪鼓起勇气对着刘学星说出了这句话,心里砰砰乱撞,但却不后悔,这一步总要迈出。刘学星愣在原地久久不说话,林雪琪心里一颤,委屈的双眸泛起泪花。刘学星原本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心里一狠不在看她,也许她会有更好的选择。“老师,你回答我!”

叫喊声吸引了不少周围的同学,一道道差异和看热闹的目光投向两人,而林雪琪却丝毫不惧。林雪琪小手不断的擦拭着眼角流出的泪珠,身体轻轻颤抖,哽咽着说着,“我喜欢你刘学星!”

林雪琪小手紧握成拳头,目光死死的盯着刘学星,呼吸快似要停止了一般。“哎。”

刘学星轻叹一声,看去林雪琪的目光充满了温柔,“我有什么好的?”

“我不管!”

林雪琪摇了摇头身体微微颤抖,哽咽着说道:“我现在就问你答不答应刚才我说的?”

“你很年轻!世界很大,你有很好的未来!”

刘学星想在挣扎最后的心里防线,他实在不想伤害这个可怜又坚强的姑娘。“你答不答应?”

林雪琪始终没有回答他的话,就想知道他答不答应自己。“答应!”

“快答应啊!”

“刘老师,你在发什么呆呢?上大学后恋爱自由了!还扯什么犊子师生恋爱!”

“就是,就是。刘老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道德绑架你的!”

不知何时热闹引来了一群无关紧要的人,认识刘学星的也有不少,一直在旁边煽风点火,为林雪琪加油助威。“对不起,我现在不能接受你。”

刘学星不忍看她的目光。林雪琪早知道这个答案,手臂扬起擦了擦眼泪,“老师,我现在不会放弃的,你要等我!要记得我的样子!”

林雪琪跑到了远处,与刘学星隔了一段距离,“你要等我,老师!四年,记住我的样子!”

看着消失的背影,刘学星心里难受,但他又不能做出让她后悔的事情,也许未来也说不定,中间也会有波折,但真的四年不见面,他也说不准,一直到后来……四年后……“刘老师这是你的信。”

一个同事拿了一封信放在了刘学星桌子上。刘学星看到封面上的字体就明白是谁写的了,他拆开信封,一串秀丽工整的文字引入眼中。“刘学星,我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写信给你。再一次问你同不同意和我交往!这是最后一次了,你不同意,今后你再也找不到我了……我的毕业典礼再后天开始,我在广场等你,你不来,我就走了,去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林雪琪她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你放弃了她,你就后悔一辈子吧,完。”

刘学星看完信后,深深的呼了口气,把信封重新装好,放进口袋,把门锁上,随即去到班里跟班长交代一下情况,向校长申请了假期。刘学星去到机场见到了熟人,客套了一番后才说到这个事。“你和那位小姑娘怎么样了?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给个痛快话,我都看不下去了。”

黄磊鄙视的看着刘学星。“我现在准备给她一个家。”

刘学星淡淡道。“你还不是相当救世主?”

黄磊撇了刘学星一眼吐槽道。对比刘学星只能耸耸肩,无奈道:“这个世上还有多少个像她一样的人,我没有做救世主的资格和能力,我办不到。”

“确实,你办不到,我也办不到。”

黄磊对此深表同感。刘学星望向窗外,“对于她的世界来说,只要在她眼里认为我是她的救世主,这就足够了,之前的事情谢谢你了。”

两天后,大学的毕业典礼完毕后,众人纷纷离场,有高兴脱离苦海的,有难过不想分别的,也有痛苦因为分手的,各有各样的人。林雪琪站在广场中央,有熟悉的、陌生的身影从她身边而过,却始终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身影。时间一秒一秒逝去,她低下脑袋,摇了摇头,转身就要离去,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前方,一股熟悉的气味传入她鼻中。她扬起脑袋,一位满是笑容样貌十分英俊的男子手捧鲜花正看着自己。“哼!”

林雪琪生气把头撇向一边,不看他。“这位美丽的女士请问今晚想吃什么……”“不吃,不吃!”

男子没有把她不依不饶的情绪放在心上,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去。“喂,我没有同意呢,你就牵手!”

男子淡淡一笑,“我现在带你回去看看我们的家……”“我们的家?”

“嗯,我们的家!”

林雪琪咬了咬嘴唇,突然冲进了他怀里……嘴里喃喃道,“对,我们的家……”本故事完。(黄老师,万分抱歉,这么久才更新,记得私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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