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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回 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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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逃杀彻底结束了,缇菲儿被英普贴心的送回了乔凡尼身边。最后的赢家是卡伦,缇菲儿先他一步口吐白沫出局了,胜利者身上的伤口自动愈合,卡伦面前的景象由古堡房间变为漫长的走廊。卡伦一直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直到在一扇门前停下。打开门是一个会议室,英普站在长桌另一边,他身后背对着自己坐着的应该是威尔森校长了。威尔森给了英普更多的权限,要求他帮胜者实现心愿。来者既不是乔凡尼,也不是缇菲儿,他没有心情接待这两人以外的胜利者。英普站在威尔森身边,眼睛没有离开过卡伦一刻,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现在可以说出你的愿望了,我会在我的能力允许范围内满足你。”

卡伦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问清楚那场“缺夜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仔细一想,这个愿望比起自己在大逃杀经历的根本不值一提。英普身上藏着太多秘密了,卡伦的求知欲被激起,于是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想要英普成为我的专属精灵。”

“不行,请换个愿望吧。”

威尔森听完卡伦的要求,只觉得这个新生的野心稍微有些大了,再怎么说英普也是高阶精灵,一个刚刚入学的新生没有资格拥有他。“是的,卡伦同学。我成为你的专属精灵这本身不合适。”

英普对卡伦摇了摇头,他凑到威尔森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大人,这个卡伦同学你也知道他跟乔凡尼和缇菲儿来往频繁,我们何不利用他方便获取有关他们二人的信息。依我看不如退一步,我成为你们的共享精灵,给他一个名义,他一个小小学生自然满足了。毕竟关于我修改记忆方面的能力,这么多年,你也是知道的……”威尔森默许了英普的提议,他拿出很久没有打开过的纸契,在上面修改了一些内容,所写的内容立刻生效,英普感受得到体内多了一道名为“卡伦”的枷锁,而那些关于“威尔森”的自然就削弱了。维特瑞日最终以一年级新生卡伦的大逃杀胜利获得全部积分落幕,英普和威尔森站在镜子边护送所有学生安全离开。每一位参与过大逃杀的学生,关于这场游戏的记忆,不美好的部分都被英普隐藏。英普很讨厌这个节日,每年的今天都会举办类似大逃杀的游戏,威尔森借机挑选优秀的学生组成为自己服务的学生会,而那些在游戏中被残忍碾压的落后生,他要求英普隐藏他们的记忆,目的是为了学园的声誉。英普虽然是优秀的精灵,但是他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同一时间封印大批量学生的记忆,无疑是一场挑战。于是后来封印失效,学生们在成为制服生后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提出反抗学园的狂妄想法,这样的想法一萌芽就被学生会察觉,全都扼杀在摇篮中。为此,威尔森不惜提供制服生更好的学习资源,前提是要与学园签订一份契约,最终那段痛苦的回忆成为了永远无法开口的秘密。最后出镜子的是卡伦他们,卡伦和乔凡尼扶着疲惫的缇菲儿一步一步向威尔森的方向走过来。乔凡尼感受得到威尔森强烈的目光,他头始终没有抬一下,死死盯着地面。缇菲儿回到出生点后,一直有种想吐的欲望,脸色也很苍白,脸颊还挂着两道泪痕,腿在止不住的发抖,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卡伦抬头了,他与威尔森对视了。卡伦感觉威尔森的眼睛像老鹰一样锐利,一眼似乎能看透对方所有的想法,骨子里永远是骄傲的。卡伦透过这双眼睛,他看到一份纸契,纸契的光芒被压制住了,但是卡伦知道那里面有自己的名字。从纸契生效那刻起,自己与英普还有威尔森就被无形的力量连接在一起。关于卡伦的奖品还有很多,自从大逃杀那场游戏最后卡伦自尽的行为,让他的名字迅速传遍了整个学园。学生们都知道一年级新生里有个厉害的新生,第一次参加维特瑞日就活到了最后,大家纷纷猜测卡伦许了什么愿望,缇菲儿也曾开口问过,但是卡伦只字不提。他早就收到英普的提醒了,不要把这件事透露给更多人。至于乔凡尼和缇菲儿,大家知道他们跟卡伦的关系要好,而且在大逃杀中也活到了后面,乔凡尼保护缇菲儿战斗到死为止,缇菲儿毒药的纯度让人惊呼。面对突如其来的人气,缇菲儿早就习以为常,相反的是乔凡尼感觉到不自在,在学园里走着走着就被人注意被搭讪,不善交际的乔凡尼不喜欢这样。卡伦的表现也十分自然,该学习学习,该娱乐娱乐,偶尔也会在学园里碰到威尔森,卡伦都是礼貌的打招呼,两人没有更多的交流。他留意到威尔森经常一个人独来独往,陪伴在威尔森身边的最多就是学生会的成员,从来没有见过英普的身影。最近导师带领新生们进入机械镜中实战模拟的次数逐渐增多,大多情况下还是学生们集中在一个封闭空间内,进行卡牌类的桌面游戏,更多的肢体接触就没有了。期间,威尔森也会来不同的镜中世界巡查上课情况,往往在这个时候,他的身边陪伴着的是英普。自从卡伦与威尔森共享英普后,他联系英普不用像以往那样偷偷摸摸了,纸契的力量能将卡伦所想传递的话语直接传达给英普。卡伦从英普那里得知,威尔森将他封为镜中精灵,他只能在镜中出现,现实中的一切他都触摸不到。正是英普对于自由的强烈愿望,威尔森才将他封印在镜中,成为镜中精灵。只有这样,英普才能乖乖听从威尔森的命令,一旦违背,威尔森在现实世界自有手段折磨英普。威尔森的命令如同丝线,一圈一圈缠绕住英普,总有一天会窒息身亡,他的力量会被威尔森全部用尽。碍于他现在是共享的精灵,他在镜子的言行,威尔森都能听得见看得到。关于卡伦对“缺夜日”细节的追问,英普只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告诉卡伦,不论是现实世界还是镜中世界都被规矩约束着,制定这些规矩的人拥有着绝对“权限”,“权限”里包括着“修改”,通过“修改”目的是为了维护世界的秩序,自然是正确的事情。奇怪的是,卡伦似乎明白了英普说这些话的用意。此后不再追究“缺夜日”的细节,等乔凡尼和缇菲儿问起来,他把英普的话复述了一遍,希望他们能够意会。那场“缺夜日”威尔森也有所关注,机械镜的不当使用使得一些学生在出局后进行报复行动,威尔森要求英普善后,更改镜子播放内容,以及玩家记忆。不知道为什么,卡伦、乔凡尼和缇菲儿的记忆并没有被更改,他们只是忘记了一些细节。幸好这群逞强的孩子选择自己调查,没有将这件事传播开来。事后没多久,威尔森就下令回收所有机械镜,对镜子进行安全检测并改造,同时在镜中装入的监视装备也更多更复杂。那份纸契给英普戴上了名为“威尔森”的枷锁,镜中精灵在镜子里拥有巨大的权限,能够操控镜子的变化万千。于是当“碎片世界”出现后,威尔森第一个怀疑是英普暗地里捣鬼,怀疑他想利用碎片趁机逃离镜中世界。英普辩解这不是他造成的,而是当年“神”残留的力量,不间断的镜中世界会碎片化,随后又会自动复原,如果不是他的帮助,进行“缺夜日”的学生可能会掉入裂缝中。这个答案让威尔森莫名感到害怕,尽管他表面看起来很是平静。“神”的残留力量偏偏在这次新生入学后出现,说不准又是拥有“神”血统的学生进入了学园,一旦管理不当,将会对学园造成巨大伤害。反之,管理得当,也能助自己一臂之力继续维护伊森大陆的秩序。威尔森在紧急召开的长老会会议上说明了自己的猜测,不过大家看起来都没放在心上,尤其是爱神,他对威尔森杞人忧天的想法嗤之以鼻。“我说啊威尔森,你就这么听信那个小精灵的话吗?”

爱神不喜欢参加会议,经常被盾牌强行带来,每次都在会议上忙自己的事情,这是他第一次在会议上发言,“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有没有想过是你的宝贝镜子出了差错,毕竟它也是老古董了,不打算维修一下吗?”

大女巫表示赞同,大预言家没有发言,狼人夫妻两个也没有开口,盾牌永远相信爱神,所以她也表示支持。“而且我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目标了,这次维特瑞日,我打算私下跟他见一面。”

威尔森心中的那个人选正是乔凡尼,开学第一天就弄丢了身份牌,这么警戒的行为,也许是担心校方查到什么。尽管在维特瑞日的问话,威尔森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但是也没有打消他对乔凡尼的怀疑。日后,他只会更加关注乔凡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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