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出人很关心学生的学习，要求辅导员每月向他报告一次学习情况。木枫向赵出人报告17年级的学习情况，“根据监控数据，17级学生的每周平均学习时间为8.2小时。个人方面，祖结绳为8.5小时，刘数杰为8.6，白慧美为9.1。”

“非常好，平均学习时间在四个年级排名第一，全校也是排名第一，我们数学学院的学风一如既往的好。学生对学习有什么意见？”

“我跟同学谈过了，大部分认为太难，希望减小一些难度。”

“不难，现在的课程是基础课程，相当于初等数学的加减乘除，认为难是因为他们的思维没有转变过来，还停留在初等数学水平，等到他们的思维提升一级，由初等数学上升到高等数学，他们就不会觉得难了，其实难的在后头，在后头呢。那三个同学觉得如何？”

“他们觉得不难，尤其是祖结绳。看，这是他们的作业本，他们的作业完成相当轻松。”

木枫把作业本递给赵出人。“好，我看看。”

赵出人接过作业本，“你先坐，我要花一些时间来看。那里有杯子，自己倒水喝。”

赵出人看起了作业本，看得非常认真，足足看了半小时，看完之后非常开心。“很好，非常好，他们三个是我们学校的未来。现在看，我们学校的未来非常光明。”

赵出人说道。木枫离开后，赵出人叫来屈金榜等六名教师，他们是17级的现任数学老师，17级的180人分成两个大班上数学课，一二三为第一大班，四五六为第二大班。赵出人向老师了解学生情况，重点是祖结绳刘数杰白慧美。“祖结绳、刘数杰、白慧美，这三个的天赋非常高，现在的学习对他们来说难度太小，必须加大难度，否则影响他们的成才，达不到应有的高度。”

讨论一阵之后，赵出人说道。“我建议把他们纳入特级培养计划。”

屈金榜说道，复兴大学的人才培养分为中级、高级、特级三种，特级培养计划是最高一级，特级培养计划出来的人将被推荐到各行各业当领头人，成为院士的希望很大，屈金榜过去就是高级培养计划的人。“太急了，学校不会同意，不会给我们指标的。他们才来一个月，表现虽然很好，但是优秀的证据还是太少，不足以说服学校。”

施元奇说道，他是17级的高等代数老师，绰号“陈景润”。“施老师说的对，急了一些，等等吧，等到一年之后，那时把他们的成绩报上去，把我们的评语报上去，学校应当就会批准，就会给我们指标。不过……在学校批准之前，我们先对他们进行特级培养，现在开始向他们提供相应的书、杂志、题目，以及学习特权。”

赵出人说道。落选班长对祖结绳打击很大，一段时间情绪低落。不过很快传来好消息，祖结绳得到复兴大学颁发的新生奖学金特等奖，一共五万元！为了吸引高分考生报名本校，各个大学均设立了新生奖学金，对高考分数较高的新生予以奖励，复兴大学也不例外，复兴大学的新生奖学金分特等、一等、二等、优秀，一共四个级别，特等五万元，一等二万元，二等一万元，优秀五千元，特等奖学金的条件是：当年高考投档成绩(不含体育特长类加分)位列全省(自治区、直辖市)文史类第1至5名、理工类第1至10名。虽然设立了新生奖学金，但是复兴大学长期没有发放特等奖学金，原因很简单：符合特等奖学金条件的考生肯定过了清华线北大线，然后去清华北大领取清华北大的新生奖学金去了。祖结绳的到来让复兴避免了尴尬，特等奖没有成为老处女。在过去，由于长期发不出特等奖学金，复兴遭到的讥笑不少。得到五万元让祖结绳开心不少，他想把消息告诉老爸，想想却又放弃了：还是在老爸面前装穷的好，让老爸知道了五万元，之后的生活费肯定减少。祖结绳以为自己一定当上班长，早早准备了班长名片，现在落选班长，班长名片不能用了，不得不重新设计名片，班长名片改成书记名片。设计好后，祖结绳拿手里看着，觉得相当不威风。灵机一动，祖结绳在“团支部书记”下面加了一行字：最聪明的人。这五个字马上引起同学的不满。“喂喂，应当加上‘之一’，最聪明的人之一。”

“不是之一，就是最聪明的人，我的高考成绩全上海第五，全复兴第一。”

“不是全复兴第一，复兴不是只收上海人，你只是复兴大学上海新生的第一，准确说上海新生你也不是第一，你只是上海新生今年的理科第一，2017年的理科第一。”

南易说道。“对对，南同学说的对，‘最聪明的人’这个写法不对，应当改成‘复兴大学2017年上海理科新生最聪明的人’。”

其它宿舍的人也来了，对着祖结绳的名片七嘴八舌。“不用改，就是最聪明的人。跟你们说，我参加过智商测试，哈佛大学组织的，我的智商222，全世界第一。我才是真正的为国争光，不是霍元甲。现在世界公认中国人智商最高，有我一份功劳。”

祖结绳一边说一边拿出平板电脑，点开一张照片，“看看，这是哈佛大学颁发的智商测试证书。”

“Harvard University，真的是哈佛大学。”

南易伸头看着。“不可能，哈佛大学怎么来中国搞智商测试？这是违法的。这个证书绝对伪造。敢把这个证书发给我吗？我要把它放到网上，让它原形毕露。”

有人说道。“可以呀，可以发给你。”

祖结绳点着平板，发完证书后点开另一张照片，“看看，这是合影，认识中间那位老先生吗？双手扶我肩膀那个，詹姆斯·杜威·沃森，DNA之父，1962年获得诺贝尔生理学奖。”

他把中间部分放大。看着沃森的照片，所有人沉默了。祖结绳的名片在班级流传，林若雪看了非常不服，带着几个女生来找祖结绳。“对你在动物园的表现，我们进行了讨论，一致认为你作弊了，你不可能那么厉害。”

林若雪说道，双手按着桌面身子前倾，眼睛盯着祖结绳，眼神相当不友好。“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作弊，神经衰弱你可以问南易同学，心算……题目就是你们写的呀。”

“我不问，问了也白问，南易肯定不承认。我们决定再考察你一次，看看你是不是厉害，敢吗？”

“敢，当然敢。嘻嘻，有没有奖励，这个？”

祖结绳做着点钱的手势。“有呀，一次一百。”

“一百，少了点吧？”

“那就再加一百，你们出，怎么样？”

林若雪看着南易。“没有问题，绝对没有问题，我们出。”

南易急忙拍胸脯。首先考察神经衰弱，四重开始，只有祖结绳一个人参加，其他人不敢参加，四重神经衰弱超出了他们的能力。四重神经衰弱一共216张牌，铺在桌面上密密麻麻，但是没能难住祖结绳，祖结绳很轻松翻出所有扑克。“呀，记忆力不错，的确不错，脑子的内存容量至少有4G。”

林若雪说道，把一百元扔给祖结绳，南易跟着扔出一百元。林若雪随后加码，摆出六重神经衰弱，四重神经衰弱已经铺满桌面，六重就只能往床铺上放，还是没能难倒祖结绳，林若雪和南易于是再扔出一百、一百。“再增加难度，八重神经衰弱，还可以吗？6G内存先生？”

林若雪盯着祖结绳，表面盛气凌人实际心里发虚：祖结绳好厉害，记忆力高出自己好多好多。“八重？可能记不下来，太多了，不过可以试试。”

林若雪拿出八副扑克，洗乱后开始摆放，八重神经衰弱是432张牌，铺满了桌面、上下床铺、地面，整个房间基本摆满了扑克，成了名副其实的“纸牌屋”。纸牌屋也没能难倒祖结绳，祖结绳翻出所有432张牌，没有一次失误。“八副牌都没能测出他的天花板，厉害呀！再增加难度，十六副牌。”

“十六副牌恐怕也不行，三十二副，搞一个纸牌大街，纸牌大街应当能够难倒他。”

旁边的人七嘴八舌。“到此为止，到此为止。”

祖结绳双手揉着脑袋，“八副牌已经是顶点，我的头现在很大很大，很疼很疼，再增加，我的头要炸了。”

“真的是顶点？真的要炸了？”

林若雪说道，向祖结绳扔下一百元，南易跟着扔下一百元。“真的是顶点，真的要炸了，看看我的脸是不是很红？我的头是不是很大？”

“我看看，脸嘛……确实很红，额头的血管涨起来了，蚯蚓那么粗；头呢……本来就是一颗大脑袋，看不出大了没有。算了，为了你的健康，神经衰弱到此为止，不过你的记忆的确厉害，脑子的内存至少8G，可以称为记忆大师。记忆大师，你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开始下一项。”

林若雪的下一项测试是心算，不是简单的加减乘除而是复杂的数学题，加减乘除有运算口诀数学题没有，林若雪因此认为数学题更能准确反映一个人的心算能力，这些题的难度与高考最难的题相当，一共五题，参加者用心算得出结果并写在纸上。报名参加心算的人很多，足足二十个，林若雪不得不进行淘汰赛，拿出两道题让大家心算，一次就淘汰了17名选手，只剩下三个高手：祖结绳、刘数杰、白慧美，白慧美是唯一的女生。“时间是5分钟，正确答案多者为胜，正确答案数目相同，时间少者为胜。”

林若雪宣布道，把考卷背面向上放到三人面前。“现在……开始。”

林若雪用手机看着时间。三名选手翻过考卷开始答题，仅仅用时一分钟祖结绳就算出五个答案，全部正确；刘数杰用时三分钟算出五个答案，三个正确；刘慧美用时五分钟算出四个答案，二个正确。“再来一次怎么样，让我赚够一千元？”

把得来的钱装入口袋，祖结绳相当开心。“当然，我们准备了更难的题目，高等数学的题目，《吉米多维奇习题集》上的题目，看看你能不能算出来。”

吉米多维奇没能难住祖结绳，祖结绳用时10秒就算出五个答案，全部正确。“咦，怎么10秒？高等数学更容易？”

“再容易也不可能10秒，其中有诈，有诈。”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