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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罪恶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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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以一个罪犯的身份。马塞尔松松了领带,看着绝望的蒂埃里,他的手上没有马上拿起尖刺,只是淡淡的开口去问他,最后一次,“告诉我,她值得吗?”

马塞尔觉得为了一个女人的背叛是不可饶恕的,可是,只要蒂埃里承认,也许他可以把时间稍微缩短一点点。“我爱她。”

蒂埃里麻木的回答,他现在也丝毫没有了辩驳的力气,“她是我的女人。”

话音才落下,马塞尔就反手狠狠的给他的心脏打入一个木桩,站了起来,把剩下的一个尖刺交给手下,“把他封起来,让他在这里腐烂。”

这就是他这个恶心的花园的作用,马塞尔的手下搞定了木桩,就开始用水泥把蒂埃里封了起来,只露出一个脑袋,双目无神。马塞尔出去花园的时候觉得有些冷意,他明明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蒂埃里的背叛让他有些受伤,他一直都很依赖这个如同他儿子一样存在的蒂埃里,他甚至在某些时候还想,等到他们真正的统治了新奥尔良,他会想办法让达维娜重新塑造一个属于他的女巫团。蒂埃里等不到那个时候,本来,那个时候就是他们的婚礼。马塞尔回到他的舞会,狂欢甚至还没有结束,在纸醉金迷的遮盖下,一两只吸血鬼的生生死死都变得很遥远。马塞尔看着他的帝国,看着那些对他谄媚的吸血鬼和人类,他的脸上尽管不动声色,但是,他却第一次感觉到了困惑和孤独。统治者的悲剧,偌大的城市,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的信任。不得不说,这是绝佳的趁虚而入的机会,克劳斯挑起了剑眉,手势一打。跟着克劳斯手势离开的是几个黑衣男子,他随即也消失了身影,然后,马塞尔的眼前出现一杯酒,威士忌,纯性的烈酒。克劳斯自己手里也拿了一杯威士忌,马塞尔接了过来,他的目光扫过下放,卡米尔窈窕的身影已经消失了。马塞尔叹口气,有心无力的感受油然而生,这该死的一切,这是该死的错误!今晚他的表现,真是糟糕透了!“卡米尔看到了什么?”

马塞尔知道方才克劳斯一直陪着她,似乎还在劝说着她,可是,卡米尔的脸色很不好。克劳斯没有多余的表情和话语,只是鼓励的看了一下马塞尔,耸了耸肩,“她只是看到了一场争执,伙计,”拍了下他的肩膀,克劳斯肯定的表示,“相信我,没什么你应付不来的。”

马塞尔无奈的叹息,估计他没戏了,据他的信息来源,卡米尔最讨厌的就是暴力分子,要不然,之前,他也不会说自己是社区工作者。克劳斯惊奇的看着马塞尔失落的侧脸,似乎捕捉又好像猜测,“你真的很喜欢她是不是?”

真的看不出来,“她哪里比丽贝卡要好?”

马塞尔现在的权势地位,要什么样的清纯性感高雅的女人没有。马塞尔点头又摇头,喝了几口酒,说出了真心话,“其实,我喜欢她没有被牵扯进这一切的样子,一个普通人……有时候用人类的视角看看这个世界也是一件好事。”

作为吸血鬼的存在太过久远,马塞尔几乎都要忘记了人类的本性,他需要一些正面的单纯的明媚的东西。克劳斯似乎看不下去舞会的喧闹繁乱,可是,他的身份让他无奈的只能忍受,笑着搞定这该死的一切。地位,即是束缚。克劳斯默默的陪着他,喝了一杯一杯复一杯。克劳斯在马塞尔都要喝醉的时候开口说了一句,不轻不重的提醒了他一句,“马塞尔,蒂埃里的事情我很遗憾,看得出他是你很好的朋友。”

马塞尔自嘲的笑了,他以为克劳斯是要讥讽他的识人不清,“是我一手打造了他,显然,我不该信任他,我错了。”

克劳斯抢走了马塞尔手里的酒杯,现在他醉了也无济于事,“这样你也不会好过一点,没事的,马塞尔。”

……没事的,马塞尔,童年少年甚至成年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克劳斯仅有的安慰就是这句话,他从来不是一个煽情的个人。没事的,马塞尔。可是,这句话马塞尔记住了很多年,强撑的背脊微微一颤。克劳斯似乎也不需要马塞尔的回答,他自顾自的喝起了酒,现在,他们倒是都一样的处境了,孤零零的一个人。有种同病相怜的味道弥漫出来,马塞尔和克劳斯都有些不适应,目光选择了能避就避,闪闪躲躲,独属于男性之间情感的尴尬感油然而生。舞会进行的很顺利,克劳斯陪着马塞尔待到了结束,完美的收尾。曲终人散。克劳斯没有说什么就打算离开了,马塞尔在他就要走下楼梯的时候,终于,他忍不住纵身跳到了他面前,对着他张开友好的双臂,拥抱了他。“克劳斯,你今晚救了我,我欠你分人情,你想要回你的哥哥,好吧,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克劳斯似乎被他的行动惊诧了,一时间都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看似有些不耐烦似的消失了。马塞尔看着他离开,眼中的温情微微流出,克劳斯,还是一直都没有变过。迎着风,克劳斯很满意,他的计划非常的成功,现在,他就等着以利亚的归来。他没有马上回去告诉丽贝卡这个好消息,而是先去了一趟卢梭酒吧。今天酒吧换了一个男调酒师,卡米尔变成了客户,她似乎心情很暗淡。她在喝酒。似乎被酒美丽的颜色吸引,克劳斯进去的时候,卡米尔的眼神都是迷茫的,克劳斯走上前去,他还没开口,卡米尔打了他一眼就开口了,很不耐的语调,“克劳斯,你想都不要想,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我真是昏了头……你是为你的朋友说好话的。”

卡米尔拒绝克劳斯的劝慰,她摇晃着高脚杯,优雅中带着气愤,“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是……”握住卡米尔的手,克劳斯的神态放的悠远,他似乎也一下子陷入了悲伤地回忆,“但是,你曾经被伤害过,你不敢再轻易尝试。”

卡米尔无奈的点头,是的,他看出来了,“……诸如此类的,今晚我见到的他,并不是我想象中的他,如果他能轻易就这样发怒,那么……”克劳斯转过头来,放下了手上调酒师刚弄好的酒,犀利的接了上去,“听上去不止是普通的心碎,看来有人背叛了你的信任?”

卡米尔呆呆的看着克劳斯,没有办法回答。“你一直都是我勇敢的调酒师,卡米尔。”

克劳斯的声线变的低哑温柔,“是你很亲近的人吗?”

彼此间莫名的对视了几分钟,然后,卡米尔有一瞬间的心动,这个男人懂她,懂她的悲桑,也懂她的无助。克劳斯似乎也没有想到会在这样酒气氤氲的场合下产生迷乱幽谧的电流,他的背部微微停滞,然后,转开视线开口,牵强的笑了,“我很抱歉,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再给马塞尔一次机会。”

卡米尔有些迟钝的眨了一下眼,苦笑的喝完了最后一杯酒,“那看来是我会错意了。”

克劳斯的反应很粗鲁激烈,甚至,雕刻般侧脸上带上了一种莫名的无辜魅惑,“不,你看的很准,但是,我们都有自己的角色要扮演。”

卡米尔转身就要离开,克劳斯反手拽住了她的裙摆,把脸凑了过去。暧昧的灯光下,卡米尔清晰无比的听到了脑海中男人嘴巴的回响共振,“你去见了马塞尔,然后和他跳舞,你为他与朋友争执感到难过,但是,除此之外,你只记得他很完美。”

卡米尔点头微笑,她的脸上还带着少女的羞涩,是的,克劳斯说得对,马塞尔很完美。克劳斯那天晚上很晚才回家,他一进门,就看到丽贝卡,他亲爱的妹妹,正在借酒消愁。看来心情真的很差,她没有卸妆,甚至,还穿着她舞会上的那套修身长裙,露肩的设计让她的忧郁显得更加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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