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递了机器过来。林婳接过机器，手腕微微轻佻，递到莫誉衡面前。莫誉衡接机器就接机器呗，偏偏手握住的地方是林婳的手。林婳想抽开，但发现莫誉衡的力气并不小，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抽开。这毕竟也是在画廊，那多人看着，她也不好翻脸。只能任由莫誉衡握着她的手，刷卡输入密码。林婳看了眼账单，“莫公子，多了！”

“不多，一共是两亿三，其中一个亿给我妹子抬身价，另外一个亿......”莫誉衡靠近，在林婳耳边低声说，“是给林小姐亲自帮忙刷卡的小费。”

林婳咬牙，这个莫誉衡摆明在占她便宜。她正要发作，但想到这么多人看着呢，只能咽了口这口气。“既然莫公子给小费给的大度，来人，亲自帮画送到莫公子家里去。”

莫誉衡冲林婳轻笑，“不如请林小姐亲自送如何？”

林婳盯着莫誉衡没说话。全场都在尴尬的时候，莫誉衡吊儿郎当地来了句，“我跟林小姐开个玩笑而已。”

莫誉衡离开前，特意用手中的卡敲了敲余秋菊面前的桌面，“看到了吗，这才叫买得起！”

言外之意，买不起就别装大尾巴狼。等莫誉衡离开后，林婳看着她们俩，“两位，其他人都已经付款走人了，你们二位是打算怎么付款？”

“林小姐，一千万不是一笔小数，我们一定会尽快筹钱，你能不能宽限我们两天？”

“宽限不了，今天给不了钱，那我只能告你们了！”

林婳站累了，捋了下后腰的旗袍靠在桌边，旗袍开叉因为她的站姿而微微分开，若隐若现的两条大长腿惹眼极了。“你就算告我，我们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林婳叹气，“你们临城还有一套房子，可以把你家的房子抵押给我。”

“那不可能。”

房子是必需品，没了房子，以后他们住哪儿？“苏太太你说，区区一千万，你们苏家又不是给不起，何必这样哭哭啼啼丢人呢？房子你不愿意给，那你愿意给什么？你身上除了那套房子值钱，还有什么值钱的？算了今天我也累了，懒得陪你在这里耗着，来人，报警吧。”

“等等，”苏雪晴拉着余秋菊，“妈，你真想坐牢啊？”

她真丢不起这个人！她如果有个坐过牢的妈，这以后还怎么嫁人？“林小姐，我们什么时候说不给钱了，房子不能给你，因为那个房子在我爸爸名下，就算我们想给你，也给不了。”

“说来说去，还是没有钱？既然没钱，当时为什么要叫那么高的价格？”

“谁说我们没钱给，我妈妈手上还有一些苏秀的股票，可以卖给你。”

林婳见人上套，“那些股票能值多少钱？不够吧？”

“够的，我妈妈名下的股票，和我入资画廊的投资金加起来够的。”

林婳让人算了下，只有八百万，还是不够。“剩下的两百万.....”林婳打断她，“剩下的两百万就算了，毕竟你是画廊的合伙人，就冲这个身份，我给你打个8折。来人，去准备股份转让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