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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梦里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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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女孩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和她说着些话已然听不清楚,她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走了,画面一转,一个穿着黑色背心、踩着长筒靴的男人坐在板凳上,面前是一个小女孩满身浮肿地躺在地上,脸上几道被长鞭抽出的血印尚在滴血,似乎在替小女孩流着早已流尽的泪。男人一手拿着长鞭,另一手举着电话在说什么,脸上的神情看不真切……“滴滴滴”闹钟响起,魏景星拿起手机,划过屏幕,屏幕的倒影中只能看到她眼睛的疲累无神,刚刚的梦好像对她没有什么影响。确实,已经做这个梦很长时间了,从最开始的惊醒到现在的漠然,她已经习惯了这个梦。真希望不要再见到那个女孩了。洗漱完毕,她走下楼,佣人们早已准备好早餐,她无声地坐了下来,已然是常态了,这种沉默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才让她安心。今天是普通的上学日,和往常一样。魏景星的成绩不上不下,唯独体质还行,在这个按综合成绩级别分班的华文中学排到了3班。魏景星很满意这种班,不上不下的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努力的偷着努力,堕落的偷着堕落,不求最好也不到最差。唯独一个人让她心烦,那就是老给她找麻烦的一个警察,管的真多,扰人清静。魏景星不喜欢别人接送,每天都是一个人走路上学,但好在家离学校近,走十多分钟也就到了。她不喜欢学校,也不想读书,但是顾千帆——那个不管她,只知道寄钱的父亲,不会在乎考虑她的感受,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光鲜亮丽的她,而不是如今的她。熟悉的教室,一走进去熟悉的冷场与片刻后的继续交流。魏景星趴在课桌上,等着放学,直到班长扯了一嗓子“上体育课了”,她略微睁开眼但没有起来,等着人群走完。等到差不多安静时,魏景星正想起身,一个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魏景星来不及思考,撞上了那人探下的头。魏景星又坐回了凳子上。那人按了按被撞的鼻梁,仍然面带微笑地说道:“3班要上体育课了,我怕你睡过头来喊喊你。”

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可是魏景星心里冒出了冷意。魏景星不想理会,只是瞪了她一眼,就转身朝操场走了。体育课上,1班老师有事,于是1班和3班一起上课,两班正在准备跑步,魏景星照常不用跑步。一些3班的人不爽这种特权,找魏景星的茬,想来是一些“凭什么她不用跑步”的话,老师解释魏景星是感冒,那同学不服气,嘀咕了几句感冒还能每堂体育课都感冒吗,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这位同学在课前就不舒服,是真的难受,就不要难为别人了。我们要开始跑了。”

这场小风波算是有惊无险地平息了,虽然魏景星并不在意,但是出于无聊,她只能看着正在跑步的人。那人的黑色长发扎成高马尾,面色白皙,因为跑步的缘故透着一股红润,她像是小鹿,特别是眼睛。看着那人即将跑向这个方向,魏景星抬头望了望天,那是澄澈的蓝白色,而不是灰蒙蒙的色彩。如果我们一样,会是什么感受呢?魏景星心想着,但她没有发现,谢卿云在她抬头的时候,向她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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