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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002章 重男轻女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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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回到家里,小小的瓦房四处摆满了箩筐、杂物以及衣服,冬清把书包丢到一旁的破旧沙发上。这沙发还是父亲单位里的同事准备丢弃时赠送的。冬青躺倒在地板上,凝视着屋顶的瓦片和老旧蓬松的梁檐,偶尔看看破旧的沙发,忍不住吐出了一句轻叹。“真是应了那句家穷人丑,一米四九”。这也就是林静如此歧视她的原因。林静父亲和冬清父亲是同事,虽是同事,职位却犹如鸿沟般遥远。林静父亲是单位的科长,冬清父亲是保安。林静父亲每天驱车出门,冬清父亲都会快步的上前打开大门,笔挺身子,恭敬微笑的目送。林静和冬清家都住在单位里,分配到的房子也有天地之差。林静家住在左边的楼房里,冬清家住在右边的瓦房里,而且是极其破旧的瓦房,一部分已经漏雨不能居住人,只剩下几间勉强住人的屋子,其中两间安排给冬清家人。林静家里是标准的三室二厅,林静就单独“分配”到了一房。冬清一家人分配到两间大开间,拥挤在一起,完全没有隐私可言。她对林静,有过嫉妒和羡慕,可是现实的差距,让她不得不抚平一切波澜心思,继续忍耐。冬清翻身把书包里的试卷翻了出来,凝视着上面的“52分”。她真的想把试卷直接撕掉,考虑到还要拿来复习,强忍憎恨再次塞回书包。冬清自小逻辑思维就不太好,无论怎么努力,数学成绩都不佳。为此,拮据贫困的父亲,开启了兼职搬砖的工作,把赚到的钱用于她去补习数学。上补习班后,她是有考过85分的,因为基础薄弱,成绩高低不定,有时候考90分,有时候甚至不及格。想起考85分的那次,冬清的眼神又变得黯淡无光。林静和冬清之前是同桌,但林静从第一天接触冬清开始,就打心眼里瞧不起她是保安的女儿,上课总是别过头,离冬青远远的。偶尔,冬清问她一些课题,林静毫不客气的吹鼻子瞪眼,趾高气扬的在桌子的中间划上一条三八线,不允许冬清僭越。碰巧冬清那次期中考试发挥超常,考了85分,林静就四处宣扬说冬清抄袭她的试卷答案。为此还告状到班主任处,不得已的班主任只好给林静调换了座位。林静收拾物品头也不回的奔向了新座位,并且向新同桌痛斥冬清的各种毛病(有些是林静自编),带领大家孤立她。家庭卑微的冬清,任凭谣言四起,装聋作哑,默默忍耐着,独来独往。冬清想起那卑微的保安父亲还在工地搬砖,眼睛不由得泛起泪花。一声大嗓门直接把她拉回现实。“冬清,你回家都不知道来厨房看看的吗?”

“我在这里忙得手脚并用,菜都赶不出来,你在里面躺着睡觉?”

“我生女儿是为了帮我做家务的,你看看你表姐,多勤快,每天做饭做菜,还要剁猪草喂猪,…”“你呢?……”在不远处,一名五官清秀的中年妇女,头上用破毛巾紧紧箍着头发,弓着腰,端着满满的水盆子,吃力疲惫的抬着。薄薄的嘴唇如同机关枪,噼里啪啦不停的责骂冬清,这正是她的母亲。冬清只觉得一阵眩晕,她快步的走到厨房,凑到菜盆子边,假装认真的清洗蔬菜。如果不及时做家务,接下来一定被骂到翻天。冬清上头还有三个哥哥,哥哥们正在另一间屋子里学习,母亲从来不会招呼他们干活的。但凡有家务,只会拼命呼喊冬清的名字。因为母亲无数次的朝她说过“男孩子怎么能干家务,女孩子,生来就是干活的”。冬清边洗菜,边自嘲道:“女孩子就应该做牛做马才对,儿子就应该当神仙捧着”。不自觉的用力揉搓手里的蔬菜叶。“你这是洗菜还是杀菜?”

,母亲在一旁咆哮道。冬清毫无反应,低垂着头,静默的洗着菜,不发一言。母亲看冬清那不认真的样子,吼道“不认真干就别干”。见冬清还在木讷如机器人般的搓着菜叶子,菜叶都快烂掉了。她母亲一口气直接憋到胸口,上前一把推开冬清,毫不客气的说道:“你滚开,我自己来洗,真是没一个中用的”。一股力量突袭而来,使冬清跌坐到水沟旁。冬清呆愣了一会,抽动着嘴角,想咆哮回去,看到一脸怨恨的母亲,最后像鱼刺一般卡在喉咙。冬清站立,挺直身体,把蔬菜叶重重的砸向水里,溅了母亲一身,径直向屋子走去,任凭母亲的责骂在背后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冬清仰着头,鼓着腮帮,眼神淡漠,麻木的走着。父直到走了很远,一股酸涩才袭上胸口,逐渐红了眼眶。冬清很无奈,自己的母亲就是封建传统的妇女,重男轻女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这些年,她都是默默的承受着,尽量顺从,不挨母亲的责骂。但她那脾气暴躁的母亲啊,从来不会因为她顺从了就停止责骂。她如果顺从的做好某件家务,母亲就会挑剔冬清做得不够工整。她把事情做得工整,如果有下个家务没做好,还是要挨一顿责骂。有段时间,冬清索性放飞自我,任凭母亲的枪林弹雨如何猛烈突袭,都绝不踏出小屋子帮持家务事。虽然冬清憎恨母亲偏心,但母亲的辛苦,她也是默默的看在眼里。母亲为了养育一家五口人,开了一家小型食堂,煮30号人的伙食,每天不是在买菜的路上,就是在做菜的途中。一条遍布毛球的旧睡衣就是一年四季的着装。睡衣上滚起来的毛球都可以做成一只兔子。冬清无法憎恨自己的母亲,她只能憎恨自己不够强大。一路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父亲搬砖的工地。父亲远远瞧见冬清,便放下手中的砖头,无视一身红灰和疲惫,皱褶的脸上,如星星点灯般,燃起笑容和慈祥。他看着瘦弱的冬清,心疼的问道:“下课了,今天在学校过得还好吗?”

冬清又想起那52分的试卷,嘴角蠕了蠕,转口勉强的回了句:“我很好,父亲”父亲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说道:“你知道,父亲最担心的人就是你”“父亲,我知道的”,她紧握父亲的手,微红着眼眶,抿起笑容。父亲从来不会因为她是女儿就冷落她,还常常在母亲责骂她后,偷偷的安慰她,逗她开心。每个月都会将工资里的30元偷偷藏起来,留给冬清买零食。父亲的月工资才有600元,这可以算是一笔“巨额”支出。母亲常常追责钱款去处,但父亲绝口不提。这个家里,父亲就是她心里最后的一丝安慰。不知不觉,夜幕已悄悄降临,路边的灯光逐个的开启。泛黄的光芒照到父亲,高瘦的身形,卷着裤腿,穿着塑料水靴,满身红灰,瘦干的脸上,皱纹越发凹陷。冬清看着父亲的脸庞,哀叹了一口气,幽幽的幻想着。如果她能成为一名女企业家,那该多好,可以让父亲衣食无忧的躺在家里,喝着老爸茶,听着戏曲,愉快的过完这一生,不用再辛苦操劳。冬清望着圆月走了神,她多希望圆月能听见,实现她小小的心愿。“咚咚,叮咚”一阵碗筷碰撞声响起。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在不远处敲击着碗筷,大声喊道:“你们可以回家吃饭了”,他身上佩戴着大颗的黄金链子,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旁边的工友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用肩膀上的毛巾擦擦汗,打开放在水沟旁布满灰尘的保温饭盒,拿出稀饭和包子,坐在红砖堆上,大口大口的吸着粥,啃着包子,偶尔吸了一下鼻涕,眼神木讷的望着远处的黑夜。父亲弓着身子,脱下脏臭的靴子,脚上已经冒出大颗的水泡,忍着痛,换上母亲制作的木拖鞋。在暗黄的灯光下,一高一矮的影子,手拉着手往家里走去。… … …伴随着夜风沙沙作响,小灵通在口袋里抖动了起来,叮铃铃,叮铃铃。冬清点开屏幕,看到班主任发来的短信,内容是“明早8点准时到学校,有事需要和你商量”。“商量,我一个不起眼的人物,商量点什么?不应该是找林静这样的尖子生吗?”

冬青面容冷漠,对着手机自嘲。父亲看向她手里的小灵通,脸上还是往常的慈祥,说道:“孩子,这手机真漂亮,大红色正适合你鲜艳的青春年纪”。冬清能拥有最新发布的小灵通手机,完全是托助学者的福。助学者前段时间给她寄来了一个包裹,打开竟然是昂贵的小灵通手机,还附言,这个红色和她很配,愿她幸福快乐。说起这助学者,冬清也没见过他,只是收到过他寄来的现金。在她的想象里,助学者应该是膀大腰圆,戴着大金链子的土豪,否则没能力资助她读书。不管形象如何,冬清心里是一万个感谢。因为有助学者,她才能有钱报名读书,不然以她的家庭条件,母亲应该很早就让她去放牛赚钱了。想想青青草原和几头小黄牛,低头看看自己暗黄的肌肤。如果去养牛?她估计早已晒成非洲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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