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了男人的“转正”保证，但一切的前提还是需要基于收购成功的基础上。所以在出差去g市之前，祝愿仍然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上班。这几天，也了解到了一些那间医院的内幕。背景她很清楚，现在的院长是顾京律的表姑，不算很近的亲属关系，早些年靠着一些不正当竞争的手段，将原本隶属于顾氏集团旗下的医院，要到了自己手中。要完之后也没改过名字，借着“顾氏”这个百年老号的名头，招摇撞骗狐假虎威很久了。上次的股东大会，有位女董事说了一句“急诊科是最大问题”之类的话，祝愿因为纳闷，也去了解了一些。事实确实如此。急诊科不仅是医患矛盾最突出的科室，在里面任职的医生也是最辛苦的，需要面临工作强度大、收入低，以及因为无法评到职称的原因，升职空间非常狭隘困难。因为缺钱，所以会引发无数的黑暗。比如顾氏医院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里面工作的一些医生动了歪脑筋，通过收回扣、恐吓病患家属等肮脏手段，用人命来赚得外快。先前简姿仪说的有人在医院门口拉横幅闹事的事情，大概原因是那位病患因动手术而丧命了，但手术本身就存在着一定风险，所以很难介入判断是非。其他的新闻，则从来没有相关媒体报道过，所以祝愿也无从得知。甚至很纳闷，为什么在她的角度里，很值得探究事实真相的新闻，却没有一个记者跟进。顾京律也不对她说一些具体的计划，就好像明天去g市，真的是让她露出八颗牙齿乖乖去祝福人家的小宝宝一百天活着快乐一样。——今天下班的时候，大多数人全部都准点离开了，至少行政部里是只剩下了刚完成手头工作的祝愿。一想到回家之后还要收拾出差行李，这会儿手机上的打车排队等待数字，都让祝愿有些不爽了。她这个礼拜都靠出租车上下班，把自己的生命和工作都交在不同的陌生人手中。所以当一下楼，看见停车场的路边，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还在时，眼睛都放光了，立马小跑了过去，手还不停地在包包里掏着什么东西。人还没到，后座的车窗就很自然得就降了下来。坐在前面副驾驶上的沈达概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原本五点准时下班，但因为行政部的灯一直亮着，他就被迫坐在这车上，一直看着。虽然顾总不说原因。但真正的答案，想必连司机大叔都是心知肚明的。脑袋挤进了车窗缝隙里，祝愿两只手还扒拉着边框，朝坐在另一侧的男人，眨巴着眼睛说道：“老板，好巧呀，你也没走。”

车内没人回答。但沈达概在自己的内心中腹非着，这一点也不巧。是你没走，他们也才跟着一起没走的。君庭这么强大的安保集团，真不知道总裁到底在操哪门子的心。总不会等两小时，其实只是为了和祝小姐相处短暂的五分钟车程吧？应该没这么无聊。“可以顺路带我一起回去嘛？”

祝愿弯起了唇角，还有两个若隐若现的小梨涡。在月色下，浅柔温暖。怕男人不同意，她深刻地反省着：“上次说的那些话我真的再也不会说了，我来君庭打工就是为了给您挣钱开得起劳斯莱斯的，其他之事绝无二心！”

脑袋抽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车窗顶框。挤出来的几滴眼泪祝愿都没舍得擦，拿出一早就准备的胶带，斜着横竖两道，把自己的嘴巴给封上了。以表诚心。掐准时机，沈达概回过头来，主动说道：“顾总，要不您就让祝小姐一起上车吧？正好明天就要出差了，有些细节得交代给她。”

顾京律这才淡淡地掀了掀眼皮子。回应只有一声“嗯”。司机立即打开车门锁，踩下油门的那一刻，心里也轻松了不少。沈达概向后面递了一份黑色文件。一边翻看着，祝愿一边听他简短的介绍：“这是一场黑吃黑行动，瑞和也就是戚家，从业的一个经理在顾氏医院的办公室里装了监控摄像头，偷偷拍到了很多那位医生收受现金等违法行为。”

借着车顶的灯光，祝愿也从摇摇晃晃的字眼之中，慢慢拼凑着这桩事实。那位经理将搜集到的违法行为都保存在了一个U盘里，并且以U盘为威胁手段，向那位医生狮子大开口，要了两千万的封口费。因为他本身就是在这条利益线上工作的，知道自己的公司瑞和为了推销医疗器械，给了医生多少回扣，也清楚那些监控偷拍的视频里，医生拿了病患多少礼金。两千万这个数字，并不多。“医生并没有妥协两千万这个数字，称他自己最多只愿意给一百万。”

沈达概继续说着，“俩人没有谈妥，那位经理想举报到法院去。”

“但就开庭的前一天，人失踪了，直到现在都音讯全无。”

祝愿翻了一页，开口问道。一张嘴只有“唔”的一声。害她还要先忍痛扯下嘴巴上的胶带，才能继续说话：“那戚家在里面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毫不知情的受害者，还是推崇这则利益的加害者。搞清楚这一点，对事情的整个脉络走向来讲，十分重要。沈达概摇了摇头，“目前还不清楚，所以需要您配合顾总一起，深入戚家调查。以及，搜集到更多顾氏医院间接害死人命的证据。”

除那个U盘里的内容以外。远不止如此的真相应该更为龌龊丑陋。“不过祝小姐，您也别担心，其实顾总一年多以前就已经在着手调查这些事情了，所以那间医院里也是有我们的内线人员的。”

沈达概找了个轻松话题安慰道。但清楚的人应该都清楚。往往这种要切断利益链的事情，只有在真正收尾的阶段才是最危险的。他们要面对的可能还不止是瑞和、顾氏医院这么简单。如果中间的受益人，还有当地法院呢？祝愿点了点头，从小谍战片也没看少，反问道：“内线是医生吗？什么科室的，我今天晚上回家研究一下具体病情，到时候也好装得真实一点。”

毕竟想深入一个医院。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生病患者嘛。抿紧了嘴唇，沈达概将目光看向了一直都沉默不言的顾京律，也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就如实告知。因为顾氏医院的招聘要求一直都很严厉，每一位医生都有可能站上这条利益链，所以高层还花很大的人力物力，调查求职者的家世与交际圈。他们不仅要找到合适的人选，还要耗费心血培养“卧底”的抗压素质。能成功塞进去，都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怎么不回答我？”

祝愿拧着眉头问道。就算是癌症医生也可以啊，毕竟病情分早中晚期呢。到时候她把妆容画得苍白一些，装早期治疗患者不就行了。隔了半晌，顾京律才睁开了眼睛，嗓音沙哑低缓，不带什么起伏情绪的回答道：“产科的。”

***@官养呢：本书内容纯属虚构，无影射无批判，请勿过多揣测，一切只为剧情而服务。一起期待卧底愿愿的上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