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全方位攻击（4）G进入坦克，发现自己不会操作，这是一辆北美区域生产的XM12-6型，全自动装弹和粒子束两用坦克，幸好储物盒里放着操作说明书。片刻，G就熟练掌握坦克操作技能，接入操作权限，顺利通过，解锁所有功能，顾青的坦克兵并没有发现这辆坦克有任何异样。G出其不意，瞄准其中一辆坦克发射粒子束，被击中的坦克冒起浓烟，里面的士兵打开机舱盖爬了出来，背上还燃着火，士兵在沙地上翻滚，企图扑灭背上的火。看着士兵被烧着的惨状，G想起王教授的叮嘱，“保护人类”，可是现在自己正在屠杀他们，G第二次对准坦克尾部发射，这样减少坦克里面士兵的受伤程度。顾青驾驶坦克隐匿在坦克队伍中，听到坦克被击中，疑惑是被什么击中的。此时接近黄昏，沙尘扬起，四周能见度降低，李寻根本看不清坦克位置，迫击炮无法精准打击目标，同时也怕误伤慧玲的车，心里正犯愁，突然看见顾青的坦克队伍里，其中一台冒起浓烟，李寻知道这是慧玲和G正在反击，只是不知道其中一台坦克是G在操作。顾青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报告：“队长，队长我是编号02A5号坦克，被编号02A8击中尾部，悬浮系统受损，部分控制系统瘫痪，over。”

顾青气愤地砸控制台，打开对02A8坦克对讲功能，喊道：“白日依山尽。”

这是顾青甄别自己士兵用的暗号，答不上来就是敌人。G在坦克里听闻顾青喊声，“白日依山尽”，不知何意，答：“黄河入海流。”

顾青听得02A8坦克暗号错误，骂道：“你娘的。”

为了防止其它坦克也被劫持，自己还蒙在鼓里，顾青对每一辆坦克进行甄别，这样依次排查下去，只有02A8号坦克已被劫持，于是他命令，所有坦克向02A8号坦克发射炮弹，直到摧毁为止。G正在搜寻哪一辆坦克才是顾青驾驶的，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顾青，其他士兵自然束手就擒，却不知顾青已经发现他，一炮击中G的坦克一角，导致G的坦克有些轻微破损，G驾驶坦克逃窜，又被击中了，整个坦克浓烟滚滚，他从坦克里爬了出来，想要再劫持一辆坦克，距离100米左右，一辆坦克飞驰而过，他助跑一跃而起，落在坦克顶部，故技重施，用拳头砸坦克，这次里面士兵收到顾青命令，不许任何人打开坦克舱盖。无论G怎么在外打砸，里面的士兵吓得直哆嗦，就是不打开舱盖，奈何坦克外壳太坚硬，只砸了几个凹陷。刚才顾青追击G的坦克，慧玲可以得到休整，此时她看见G打不开舱盖，心生一计，从车后拿出一背包手雷，驾驶车向G驶去，把背包丢给G，喊：“包里有手雷，从炮筒里扔进去。”

G接住背包，里面满满的手雷，他顺着坦克顶部往炮筒口爬去，坦克里面士兵早已发现他的意图，转动炮管，启动坦克悬浮模式，在空中摇摆着，G没有抓稳跌落，再次跳上坦克，抓住炮管。里面士兵转动炮管，企图再把G摇下来，先前他从坦克炮管上跌落，那是他不注意，这次就没那么容易了，里面士兵眼看情况不妙，装弹发射炮弹，想利用发射炮弹使炮管发热发烫，从而使G受不了炮筒的高温，而放弃。士兵哪里知道这点高温对G毫无伤害，G待坦克一枚炮弹发射出去，这个空档时间，掏出一枚手雷，拉开保险，从坦克炮管口丢了进去，手雷并没有滑入坦克机舱内爆炸，也没有砸毁坦克炮管，仅仅是稍有破坏炮管内壁。G继续往里塞手雷，然后对坦克周围的传感器进行爆破。反复数次坦克炮管内壁严重变形。由于破坏了坦克的外部传感器，坦克里面的士兵并未察觉到炮管内壁已经变形，士兵还笑骂企图用手雷炸炮管是个傻子，依然对着慧玲的车开炮。由于炮管内壁变形，加上连续开炮，炮管炸成了麻花状。坦克内的士兵终于忍耐不住打开瞭望口，射击，这正是突破口，G扔进一枚手雷，把瞭望口炸毁，再扔一枚手雷直接滚入坦克舱内爆炸。顾青瞧见整个过程，果然没有判断错，王富贵根本就不是人类嘛！片刻，又是两辆坦克被摧毁，其他坦克兵见G厉害，又见顾长顺大势已去，人心开始涣散，再跟着顾青叛乱，最终都是毁灭，士兵趁机爬出坦克逃跑，保命要紧。顾青气急败坏地驾驶坦克碾压逃跑的士兵，依然制止不了士兵逃离。慧玲接上G，向着顾青坦克驶去，接近坦克时，G一跃而上，站在坦克顶上，又故技重施，准备从炮筒扔炸弹进去。顾青早已料到G会使用这招，心想你要炸死我，我先炸死你，顾青切换坦克自动驾驶模式，启动超强炸弹后，便从坦克底部舱门逃出，伏在沙土里。G刚站在坦克上，准备破坏炮管，却听见坦克里面滴答滴答声，感知提示有剧烈爆炸警告，G翻身逃离，轰隆巨响，大家看着顾青驾驶的坦克炸毁了，却不知顾青已经逃离。由于G距离坦克爆炸较近，爆炸飞扬的沙土把G埋在土里，慧玲驾驶车赶去，从沙土里扒出G，看着他没事，激动得哭泣，紧紧地抱着他，说：“我们胜利了。”

正在大家庆贺胜利时，顾青偷偷地爬入慧玲车里，躲在后排。其实这一切，李寻在远处用高倍望远镜看得清楚，一开始也以为顾青被炸死了，当看到地面有一个东西在移动时，李寻调整望远镜才发现顾青没死，想通知慧玲，奈何风沙太大，距离较远，根本无法预警。慧玲和G相拥上了车，慧玲正要启动车时，顾青从后排勒住慧玲脖子，同时用刀尖顶在她咽喉，说：“别动，我再用力一点，就可以刺穿你喉咙。”

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G不知所措，顾青见他慌张的样子，戏谑地说：“看不出你小子傻乎乎的还是一个情种，那我今天就要考验你是真情种，还是假情种了。”

慧玲被顾青用刀顶住咽喉，动弹不得，依然趁着顾青和G说话时，手慢慢地移动，试图去掏绑在大腿上手枪，终于把枪拿在手，慧玲正要趁其不备对着顾青开枪，却被顾青一把抓住手枪，佯装地说：“谢谢你的手枪了，我正愁走得匆忙，只带了一把匕首呢！”

慧玲岂肯松手，顾青用匕首顶了一下慧玲脖子，刀尖刺破皮肤，一滴血顺着刀尖流出，慧玲只能松手。顾青缴获慧玲的手枪，偷偷地替换了一把粒子手枪，对G说：“你用这把手枪对着自己脑袋开一枪，我就放了你的女人，今后我们各走各的路，从此我和我父亲离开这里，再不问世事，怎么样？”

慧玲阻止道：“别信他。”

顾青把粒子束手枪递给G，问道：“敢问情种尊姓大名。”

G：“王富贵。”

顾青笑道：“很别致的名字，来吧！拿着这把枪，证明你爱她，多过你自己。”

慧玲看着G傻乎乎地接过枪，急得掉下眼泪，哭喊道：“傻瓜，别信他。”

顾青对慧玲说：“你才是傻子，你陪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去救他心爱女人，谁是傻子，哈哈，你难道不想知道，他爱你多深吗？”

慧玲答：“我乐意，你管不着。”

G接过枪，并未察觉到这把已经替换成了粒子枪，还以为是弹药击发子弹的手枪，这种根本击穿不了自己，于是拿着枪对着自己太阳穴位置，问：“是朝这个位置吗？”

顾青答：“是的，你还是下车去死吧！我怕你血溅到我身上，我是有洁癖的人，面向我慢慢地退下车。”

G打开车门按照顾青的要求下了车，待退出车门两步距离，顾青说：“别退了，来吧！开始吧！完成我们的交易，我数到三，你就开枪。”

G用枪对着自己太阳穴位置，做出准备开枪样子，微笑着说：“数吧！我等你数到三，就开枪。”

顾青冷笑数道：“一、二……”慧玲哭喊道：“王富贵你是个傻瓜，我爱你……”没等顾青喊出三，慧玲的头向前用力一撞，顾青手里的匕首，刺穿了慧玲颈部。顾青吓了一跳，本能从慧玲颈部拔出匕首，着实没想到慧玲会自杀来阻止G自杀，骂道：“你娘的，坏了我的好事。”

顾青急忙把慧玲推下车，驾驶车逃跑时，还不忘打开一枚手雷，丢出车外，企图炸死G。G见手雷飞出，一脚踢了回去，手雷又飞回车内，刚好落在顾青怀里，当顾青看清楚是自己那枚手雷时，绝望地骂着，手雷爆炸掩盖了他的骂声。G上前抱起慧玲，发现匕首刺穿她的颈部动脉，血喷涌而出，G按压住她伤口，血从指缝涌出。由于失血过多，慧玲脸部苍白，却是异常清醒状态，（回光返照=肾上腺激素释放）微弱地说：“抓住顾青了吗？”

G：“已经被炸死了，你好傻，你们老是说我是傻子，其实你们才是真傻，这手枪根本无法伤害我，我只是表面顺着顾青的意思做，等待有机会我就会救你。”

慧玲疑惑问：“可是顾青快要数到三，你要开枪了啊！”

G说：“我不是人类。”

慧玲疑惑又似乎明白地笑笑，说：“这是一把粒子手枪，任何金属都能击穿。”

慧玲虚弱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望着G，从他俊美的脸，心痛自己的表情，他是爱自己的，这就够了，其他的都变得不重要，人终究会死掉，想过自己执行任务时被子弹击中而死，也有可能被坏人抓住折磨死去，身首异处。从穿上这身制服，都不曾惧怕死亡，只是担心没有爱过和被爱过就死了。慧玲：“你爱我，还是爱晓丽。”

G：“都爱。”

慧玲苦笑着说：“好冷，抱紧一点。”

慧玲把头埋进G胸口，G抱着慧玲往回奔去，李寻和花生迎了上来，李寻询问慧玲伤情。G沉默。李寻凑近，捧起慧玲脸。这一看，李寻吓得倒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从未遭受到如此大的打击，让他无力支撑身体，只能瘫坐在地上。慧玲已经死了，从那颈部伤口和被染红富贵和慧玲身上的衣服，证明慧玲离开了，虽然干我们这一行，都要有殉职的心理准备，没想到这天真的来了，所有准备牺牲的勇气，变得不堪一击。可是明明每次任务，都有充分的心理准备，面对死亡，像每次带领队友执行任务那样，叮嘱队友注意安全，对方有武器，结果面对慧玲的离去，还是扛不住心痛。慧玲不像其他队友，她像是妹妹那样跟着自己，从刚开始怯生生的实习队员，到后来业内精英，看着她成长，又看着她死去，或许没有遇到刘佳，后来有可能会变成恋人，李寻六神无主瘫坐地上，他没有哭。G没有理睬其他人，抱着慧玲奔向医院。孙浩扛着武器走在后面，还没来得及询问情况，看着G抱着慧玲离去的背影，笑说：“师傅受伤了吗？肯定是一点小伤，骗富贵哥哥抱着她，我就知道她那些小伎俩。”

平时，孙浩和慧玲亦师亦友亦姐弟，两人开玩笑嘻嘻哈哈玩闹，所以他调侃慧玲。晓丽醒来瞋目，质问：“是谁把我打晕的。”

见李寻几人不回答，晓丽蛾眉倒蹙，凤眼圆睁跺脚说：“你们这些坏蛋。”

花生扶着李寻往回走，对身后的晓丽说：“想要回去就跟着我们走吧！”

晓丽跟在后面抱怨道：“没有车吗？王富贵呢，他去哪里了？”

无论晓丽怎么询问，没人回答她。晓丽只好拽着孙浩问：“王富贵去哪里了？”

孙浩答：“和我师傅先走了，车已经炸毁。”

晓丽张望四周，天已经完全黑了，只好就此作罢，跟在后面走，当一行人来到医院，花生：“你们先找个凳子休息，我去问问慧玲住几号病房。”

花生上去询问前台，有没有接收一名慧玲的外伤病人。前台查询答：“没有这个人。”

花生追问道：“一个长得俊美的男人，抱着一个女子来就医。”

答：“先前确实有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子，全身都是血，周围的人都吓到了。”

花生急忙问：“现在在哪里？”

前台看了看花生，惋惜地说：“医生当即检查她的伤情，遗憾已经没必要抢救了。”

花生似乎听错了，问道：“什么？”

前台答：“送来时，病人失血过多，并且伤口很深，已经停止呼吸和心跳。”

花生问：“人呢？”

答：“让他直接送去殡仪馆了。”

慧玲伤情太重，花生有不祥的预感，可问来的结果，依然让他无法转述给大家听。孙浩见花生回来，问道：“我姐住几号病房。”

花生哑口无言，孙浩追问，花生急忙中说：“慧玲没在这里住院，可能去了别的医院吧！”

后来，众人又去了几家医院打听，都没慧玲和G的消息，花生一路上忐忑不安，明知道慧玲已经死了，还假意和大家去寻找，直到深夜。李寻心想没有找到慧玲是最好的结果，总比看着慧玲冷冰冰的尸体，埋了她的结果好吧！至少还有那么一丝期盼，慧玲某天会回来的，说：“我们回去吧！”

晓丽刚回到城市就被他的家人接走，当李寻回家，推开门，刘佳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听到推门声惊醒，揉了揉眼睛，见李寻平安归来，欢快地迎上去说：“回来啦！”

李寻淡淡地答：“嗯。”

孙浩：“好饿。”

刘佳：“我去热饭菜，你们坐一会儿就好了。”

片刻，刘佳端出热气腾腾的饭菜，摆好在桌上，发现慧玲的碗碟空着，问：“慧玲呢？”

李寻冷冷地答：“和王富贵私奔了。”

他一时编造的谎话，却心想这或许是慧玲最向往的生活。刘佳愣住，转念一想，说：“有情人终成眷属。”

又抱怨地说：“干嘛！不回来吃了，再走呢！”

花生强颜欢笑，调侃道：“就是，有了男人就忘记了朋友，真是重色轻友。”

孙浩：“我姐，估计是怕那个晓丽的狐狸精抢了富贵哥哥，高明，先下手为强，把生米煮成熟饭。”

花生：“你小子懂什么‘生米煮成熟饭’。”

李寻刻意把悲伤忘记，努力开心，用完餐后，各自休息。后来，晓丽多次上门询问G的消息，花生拉她去一边说：“慧玲死了，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你就别再来问了，如果他想见你，一定会去找你的。”

顾长顺得知顾青反击失败，长叹一声，幕僚曲五劝他去太空站，然后寻找合适的星球庇护所，安享晚年，假如某天时机成熟，还有机会卷土重来。顾长顺摆摆手，说：“输了，逃到哪里，都是苟且偷生。”

说着进入卧室，饮弹自杀了。顾长顺一死，“正义”疯狂地清算他，及与他相关的人，吴正也遭到审判。以顾长顺为中心的叛乱组织，罪状公布惊呆了世人，罪状包括一直避谈的WR12区人权事件。成功捣毁顾长顺叛乱组织，李寻获得一级勋章，上级同意他归队；花生获得英勇市民奖章；孙浩被蓝色卫士学院破格录取，这是难得的深造机会，他兴奋了好几天；慧玲没有来表彰大会，队长李寻代她领取一等功奖章。《尚武之地 Ⅰ ·内战》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