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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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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礼的祖上,尽是些好读书的人。他的祖祖王守诚是道光年间的秀才,乃是十六时候参加童试第四名的生员。各位,在关口崖以及周边几个乡镇的历史上,这已经算是最高文化程度了。关口崖以及悬棺沟这个地方邪门的很,不出仁杰,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将当地的人禁锢在这里。知道距今三十几年年那场大地震发生后,才陆陆续续的出了大学生。这点儿事迹李亦奇听爷爷说了很多次了,但是他将此归结于高等院校的扩招而不是地理风水发生了变化。在此之前,这里最高的文化程度始终止步于秀才。那时,得到秀才资格,是进入士大夫阶层的最低门槛。成为秀才即代表有了“功名”在身,在地方上受到一定的尊重,亦有各种特权。例如免除徭役,见知县时不用跪拜、知县不可随意对其用刑、遇公事可禀见知县等等,还有生活津贴。十六世纪初全国“生员”总数有三万五六千名。但生员必须不断的参加考试,如岁考,两年举办一次,成绩分六等;一、二等赏为“科举生员”,可参加“科考”,科考一、二等可取得“乡试”的资格;岁考三等无升降,岁考第六等则黜革。话说王守诚中了秀才之后,次年准备参加秋闱考试,但母亲禁止他外出应试,理由是他是家中独子,需要肩负起传宗接代的重要任务。他听从父母之命,娶了邻镇镇上黄洋楼(是邻镇街上一个酒楼)老板的女儿。十七岁准备再次出门应试,母亲突发急症一命归西。料理完母亲的丧事,守完三年大孝,终于在二十一岁时候再次踏上了应试的征程,好巧不巧,刚出关口崖到达青口崖,天降大雨,河水泛滥讲本镇与外界唯一通达的石拱桥给冲毁了。大雨一下数月,待到河水褪去,已误了秋闱之期,只得作罢。前前后后,零零总总,无论是秋闱还是春闱,每当王守诚要出去应试的时候,总会出点意外,就算提前一年、两年出门,但凡心里琢磨着这趟出去要考试,就一定会发生点什么致使其目的落空。村里的老人说,这地方风水不好,出不了仁杰。但是王守诚不死心。子不语怪力乱神,十几年下来丝毫没有打消他想要考取功名的雄心壮志。在王守成二十八岁的时候,他再一次把家里的事情安顿好,背着书箱朝山外面走去。走到半道上,他突然觉得肚子痛,于是走到路旁边的草丛里进行“新陈代谢”。在代谢的过程中,他看到路上走来了三十几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这些人用红色的头巾包着脑袋,肩上扛着一把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兴许是走的热了,他们径直在路边的石头上歇脚。在那个年代,拿红色头巾包着脑袋的,必定是强盗无疑,因为一般除了刽子手,没有别人用这个。红色是“正色”,庙里的神像经常被百姓用红布盖住头部,称为“挂红”,是对庙里神灵的感激和敬畏。刽子手常杀人,为了辟邪便用红头巾抱住脑袋。而除了刽子手,强盗是另一帮子使用红色的人,他们烧杀掳掠,打家劫舍,少不了要沾人血,同样是为了辟邪,他们也用红头巾包住脑袋。王守诚意识到眼前这伙儿人是强盗,在路旁的草丛里面蹲着不敢出声。只听见强盗门嚷嚷着说要去关口崖去杀人。原来,隔壁镇有个姓吴的财主儿子在修院子的时候,偷偷从别的地方买了一对童男童女打了生桩。后来被人揭发,差点给砍了脑袋。后经过多方活动砸了很多银子免去了死罪,但还是蹲了七八年县衙的大牢。现在出来了,找人一调查,发现举报的人就是关口崖的。于是暗地里买通的山上的强盗,要强盗门替他出气。“打生桩”,又叫做活人奠基,是中国民间在修房立屋前的习俗,属人祭的一种,也有叫做“人柱”。是指在建筑工程动工前,把若干人(通常是儿童)活埋生葬在工地内,其目的是祈祷工程顺利。由于动土会破坏一处的风水,且会触怒该处的冤魂,以致在建造期间时生意外,因此便出现了“打生桩”,把活人生葬在工地上用作镇邪,以减少意外的出现。根据强盗门互相交谈,王守诚得知那吴财主的意思是:四代以内,人畜不留!这可急坏了蹲在草丛了的王守诚。乡里乡亲的,现在人家要被灭门了,自己得帮帮忙啊。可是自己酸啦吧唧的秀才一个,啥也做不了。哎,自己是秀才捏!王守诚开了窍,自己成为秀才即代表有了“功名”在身,在地方上受到一定的尊重,亦有各种特权。例如免除徭役,见知县时不用跪拜、知县不可随意对其用刑、遇公事可禀见知县等等,还有生活津贴。想到这一点,王守诚来了信心,现在十万火急,百姓就要被强盗杀戮,我可以把这个事情上报给地方官员啊。眼下能找到帮忙的人,就是关口崖这里的地方小干部:“里正”和“总甲”。王守诚扔了书箱,找了里正和总甲。但无一例外都吃了闭门羹,人家一听有三十多个强盗,根本不敢惹事,直说自己势单力薄无能为力,让他找上面的。可上面就是县太爷啊,那个时候交通不便,县太爷在百里以外的地方,还没等走到县太爷府衙前,估计被杀死的人都臭了!没办法,王守诚又独自返回关口崖,打算号召村里的青壮年门一起来反抗强盗。可他这一个来回的折腾,到了在回来的时候已是后半夜,他与完成屠杀的强盗们碰了个正着。强盗们身上扛着抢来的东西,由于担心陌生人看到他们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对他下了格杀令。两个强盗提着刀就要上来砍王守诚。王守诚拔腿就朝山上跑去,他是本地人,左一窜右一窜强盗就是追不上。不一会儿他就跑到了山顶,再走就没路了!看看眼前的白崖,再回头看看山下一个劲儿往上蹦哒的强盗,不知所措的王守诚只得抓起身边的石头块儿朝强盗扔去。有几块石头砸到了前面那个强盗的脑袋,那强盗一吃痛,怒火上来,抡起大刀朝王守诚扔了过来。眼见刀飞上来了,他本能的一躲,脚下踩空摔下了白崖。强盗以为王守诚摔下白崖不可能生还,自身又刚实施的大屠杀,便下山离开。次日,王守城在剧痛中醒来,原来他摔下来的时候刺藤条起到缓冲作用,自己没有一摔到底,而是几经反弹落进了白崖之间的缝隙,因此得以生还。但刺藤上的刺将他身上多处刺伤,不过不致命。在检查了身上的伤势并无大碍之后,他在白崖缝隙中找到了一弘泉水,饮罢泉水,便开始寻找出去的方法。崖缝之中长满了带刺的藤条,他打顺着藤条往上爬,于是从地上捡起一块石灰岩,以便在攀爬藤条的时候砸掉藤条上的刺。在爬到崖中间的时候,脚下不稳,身体朝一侧倾斜,连带着藤条也往一边扭转。就在扭转的一瞬间,他看到这个崖缝的崖面上竟然有刻字。处于读书人的本能,他干脆放弃了攀爬,回到地上,在崖缝里用干木棍挑开刺藤阅读崖面上的石刻。之间时刻上赫然刻着的是《不足歌》: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衣食两般皆俱足,又思娇娥美貌妻;娶得美妻生下子,恨无田地少根基;良田置的多广阔,出门又嫌少马骑;槽头扣了骡和马,恐无官职被人欺;七品县官还嫌小,又想朝中挂紫衣;一品当朝为宰相,还想山河夺帝基;.心满意足为天子,又想长生不老期;一旦求得长生药,再跟上帝论高低。不足不足不知足,人生人生奈若何?若要世人心满足,除非南柯一梦兮。这《不足歌》是给孩童开蒙是所授的《三字经》级别的文章,而其本身更是因为有劝退之意而不被历代文人所推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更何况这白崖千百年来无人上来过,是何人再此刻下此文?现在没时间想这些事情了!村子昨日遭缝横祸,不知道谁家被灭门,自己家里是否安好?这一系列的问题一下子涌上来,而自己还在崖缝之中,不知道能否出去,王守诚怒火中烧,将手里的石头朝石崖缝里头扔了过去。“哐——当——!”

是物品散落在地上的声音。王守诚闻得声音,随即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只见是一堆刺藤散乱的倒在了地上,但是可以看出来,刺藤包裹着什么东西。他用木棍拨开刺疼,看见了一个木制的箱子。之所以说这是个箱子,是因为他看到了地上散落的模板上有覆盖着绿色的铜锈的锁而得出的判断。而箱体的木板早已腐朽,刚才王文礼那一石头,彻底击毁了腐朽的木箱,使其散落了一地。在腐朽的木片中间,他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包裹。他捡起包裹,发现着包裹的外面拿蜡封住了。那个年代没有考古的说法,王文礼也没有保护文物的观念,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当场剥去封蜡打开了包裹。但里面还是一层包裹物,这一层散发着桶油的味道的纸。继续避开,又是一层,这次是牛皮,因为牛皮的味道太刺鼻了。经过层层解包,最终呈现在王守诚眼前的,适合红黑相间的厚漆木盒子。打开木盒,里面放着半本线装书。书名写着两个字:《连山》。《连山》,又称《连山易》,古人多只称其为《连山》,他的名字首次出现在《周礼·春官宗伯·大卜》,据传为天皇氏所创。远古时代有三本易书,《周礼》上说:“太卜掌三易之法,一曰连山易,二曰归藏,三曰周易。而那个年代,时间只剩下一本易书,就是《周易》。见失传已久的古籍浮现在自己眼前,王守诚喜出望外,想看看着书里写的什么。他一手托盒,一手去翻书,哪知道刚一捻,书的封皮直接就与书分离了。王守诚心疼的哟,这个是无价之宝啊,得从容处理,不能鲁莽。于是他小心翼翼的用之前拆开的几层纸重新把书包起来,仔细检查了即便刚才发现包裹的地方,出了这个包裹再无其他。王守诚带着这本正规的古籍慢慢爬了出来。回到关口崖的时候,已是傍晚。村里一共被那伙强盗戕害了六户人家公四十三口。所幸王守诚自己家没有收到波及。强盗门自村西进入,直奔西面的郑家,举报打生桩的正是郑家的郑三耀。那人平时是个正义凛然的铁汉子,硬骨头,遇到不平事必然会出售管一管。但是这次因为可怜两个孩童得罪了吴财主,不但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还搭上了自己父母、老婆、两个孩子、还有岳父一大家子人的性命。强盗不但杀了人,抢了东西,更是一把火将这六户人家的房子一把火少了个精光。等到村里人发现时,强盗还在从鸡舍中逮鸡呢,见村里人都出来了,心生胆怯,撒丫子就跑了。尽管村里人努力的救火,但是等到火灭的时候也只是就下来几十具骸骨而已。强盗从村子西面进入,一直潜伏到晚上才动手。要是前日里正愿意帮忙,走小路翻山而过可以赶在强盗前面,提前一个时辰通知乡里人把大家伙儿组织起来反抗,这帮强盗是断然无法得逞的!想到这里王守诚无法忍受,于是在家拟好状词,赶了两天路到县衙状告关口崖乡的里正玩忽职守导致强盗杀人的命案,哪知道这里正恰好是县太爷小舅子远亲表兄弟。王守诚不但没告准,县太爷为了防止他再去州府上告,竟以莫须有的罪名——咆哮公堂驳了他的秀才名份。毕竟这,山高皇帝远嘛。将被强盗戕害的同乡的骨殖入土为安之后,王守诚久久不能平静。几天后的一个晚上,他翻开自己从崖缝中偶然得到的那本古籍,古籍已经严重风化,稍加触碰就会碎掉。但是不翻的书籍留着又有什么意义呢?几番思量下来,王守诚决定冒险翻抄。只要古籍的内容得以流传,估计本身失掉就失掉了罢。说干就干,他洗完手后,到村里专门骟猪的人家找来专门的薄刀,一层一层的拨开古籍,拨开一层,抄写一层。几个通宵下来,终于将这本《连山》翻抄完成。这是他才发现自己的到的这本古籍,也只有半册而已。抄完后,他吩咐妻子煮起一壶浓茶,坐在自己的书房里,心里空唠唠的。误以为乐,自己又醉心功名,因担心误事从不饮酒。脑中不停的浮现在山崖缝里看到的《不足歌》的石刻,回过神来看着翻抄下的纸张,一时心血来潮,他拿起毛笔在纸上就是一阵挥洒:原以为,博取功名,辅佐天朝,必有作为!何曾想,功名未得,身陷囹圄,陷此境地!如今强盗并起,四方扰攘,残暴生灵,可叹衙门之内,朽木为官,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世,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苍生饱受涂炭之苦啊... ...在写下这番话之后,王守诚心灰意冷,抹了一把忿恨之泪,连夜将诸子百家全部封存。改行开始钻研易理,兼修医道。自此关口崖少了一个星夜赶考的秀才,多了一个堪舆相命的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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