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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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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河边杨柳垂条,平静的河水似一面镜子,微风拂过,泛起层层涟漪。唐雪瑶拿着马扎和鱼竿来到河边,他坐在马扎上,悠闲自在的垂钓。花清兰在他身旁安安静静的站着。楚承佑不爱做饭,也不会要徒弟伺候自己。所以做他的弟子,吃的方面要自己动手,自给自足,不然就得饿死。花清兰在花家当大小姐时,从不下厨,所有的一切都靠奴仆伺候。昨晚花清兰对唐雪瑶说想喝鱼汤,今日唐雪瑶便亲自过来钓鱼了。垂钓是一个需要耐心的事情,唐雪瑶钓了半个时辰也没钓到一条鱼,就在花清兰等着急时,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轻笑声。“你就准备一直这么宠着她?”

这声音低沉磁性,但对唐雪瑶而言,却是再熟悉不过,这不就是楚承佑的声音吗?唐雪瑶放下鱼竿,他从马扎上站起身。转身对着身后的楚承佑行了一礼,“师傅!”

花清兰转身去看楚承佑时,发现楚承佑又变作了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楚承佑没有搭理唐雪瑶,他走到马扎前坐下。修长的手拿起唐雪瑶放在地上的鱼竿,轻轻一挑,线上就有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正在挣扎。楚承佑收回鱼竿,将鱼放到鱼篮后,问道:“你虽是他父亲,但你能保证这一世都在她身边护着她?”

楚承佑话音刚落时,鱼钩也被重重扔到河水里。唐雪瑶能护花清兰一时,却不能护她一世。楚承佑这是在告诉唐雪瑶,花清兰若不强大自己,总有一日,自取灭亡。而唐雪瑶对花清兰一味的宠爱只是在害她。唐雪瑶看着楚承佑手中的鱼竿,好似幡然醒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唐雪瑶轻叹,“师傅说的是,一味溺爱确实不对,我确实要教给她些东西了。”

楚承佑质疑,“你能教?”

楚承佑轻哼,“你都是我教出来的,你又能教她什么?”

唐雪瑶哭笑不得,这师傅,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啊!想替自己教女儿就直说嘛。花清兰也是头脑灵活,她听得懂楚承佑的言外之意,立马对着楚承佑下跪行礼道:“师公在上,请受徒孙三拜。”

花清兰三拜过后才直起腰背,但没起身。楚承佑满意笑道:“雪瑶,真不愧是你教出来的女儿,还挺机智。只是我想问你一句,清兰,你现在,想要什么样的活法?”

花清兰反问,“这与师公教我有什么关系吗?”

楚承佑放下手中鱼竿,他站起身对着花清兰不答反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有些人他想安稳平静的过完这一生,有些人他想做出一番事业,轰轰烈烈的过完这一生,当然,活法不止这两种,还有许多。所以我只是想问问你要怎么活?”

这世间虽活法万千,可花清兰却是凭着恨意而活的人。恨韩启赢杀了她爹娘后,又灭了花家满门二百口。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韩启赢的猜忌,也是因为花清兰是前朝华氏血脉。但可笑的是,花清兰什么都没做,只是冠上了一个华姓,就要被定死罪,还是抄家灭族的死罪!花清兰痛恨不已,她毫不犹豫的应道:“我要做乱臣贼子,每日因复仇而活着。颜师叔说过,与天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所以,我想感受这其中的乐趣。”

“花家虽被灭,但能有你这样的后人,也算是福气。”

楚承佑正色道:“那你明日寅时三刻去后山等我吧。”

花清兰行了一礼,“是!”

楚承佑没再说话便转身离去。万香楼是帝京里的第一大酒楼,酒楼生意兴隆,每日来吃饭的客人多的数不胜数。二楼隔间里,摆着翠绿色的屏风,屏风上雕刻着花草树木,雕工栩栩如生,似真的一般。韩芝兰坐在矮几前的蒲团上,与她对坐的是从誉国快马加鞭赶回来的韩风倾。韩风倾与韩芝兰没什么交集,也不曾有过恩怨。韩风倾回瑞国的消息被韩芝兰得知,韩芝兰作为韩风倾的妹妹,是来为她接风洗尘的。韩芝兰与韩风倾两人斯抬斯敬,韩芝兰笑着慢条斯理的斟了一杯茶,推到韩风倾面前。韩芝兰朱唇翕张,关心道:“三皇兄这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了!本宫得知消息后,特地在万香楼为三皇兄接风,虽说这的饭菜不比宫中,但本宫毕竟不住宫里,所以,招待不周之处还请三皇兄见谅。”

韩风倾客气道:“这已经很好了,四皇妹,多谢了。”

韩芝兰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茶,她伸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杯中茶后,才问道:“三皇兄在誉国为质,还有二十七年才能回瑞国。但现在为何提前回了瑞国,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韩风倾有些不解,“皇妹不知誉国派兵支援流月攻打瑞国吗?”

誉国一旦派兵支援流月就相当于和瑞国撕破脸皮。既是撕破脸皮,那韩风倾再待在那里,一定会必死无疑。所以,韩风倾为求自保才不得已回的瑞国。韩芝兰微微点头,“原来如此!”

两人一阵短暂的寒暄后,韩风倾才先行离去。韩风倾走后,一阵风袭来,泛起丝丝凉意。韩芝兰冷声道:“出来!”

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来到韩芝兰身后,他单膝下跪,恭恭敬敬道:“主子!”

韩芝兰不去看也知,是自己的贴身侍卫——千觞从青州回来了。千觞是东漠国人,原名曲青枝,取自:露涤铅粉节,风摇青玉枝。依依似君子,无地不相宜。是韩芝兰觉得青枝二字不好听,便给他重新赐了个名——千觞。东漠国里盛产双性人,而千觞虽为男儿,但却是双性。双性貌美如花,肤色身材如女人,脸白胜雪,皮肤光滑细腻,吹弹可破。但女人和男人有的,双性都有。瑞丰二年,东漠国被蕴国所覆灭,东漠国灭国时,千觞只有十五岁,他是东漠国的太子,为保性命,他叛国逃了出来,后被十一岁的韩芝兰所救。韩芝兰救了千觞一命后,千觞便暗自发誓,誓死效忠韩芝兰。韩芝兰教千觞习武,教他识文断字,还将千觞培养成自己手中的刀,替自己杀人无数。千觞对韩芝兰最开始只有主仆之情,但在慢慢相处中,千觞发现韩芝兰有的时候,像个孩子一般,童心未泯。千觞摸不透韩芝兰的性格,但对韩芝兰又生出了许多异样的感情,这其中还参杂着男女之情。韩芝兰虽将千觞当成下属,对他动辄打骂,但在多年的相处中,韩芝兰明白千觞对自己的忠诚,所以,他信任千觞,便什么话都会同他讲。韩芝兰还因千觞长相俊美,身材堪比尤物,所以将他当做自己的男宠,兴致来时就将他扑倒在床,使劲蹂躏。千觞明白自己身份低微,又因自己爱上了韩芝兰,所以每每对韩芝兰的进攻也只能一忍再忍。青州北海郡水灾严重,里面都是难民。韩芝兰派千觞去北海赈灾救民,顺道替自己招贤纳士,韩芝兰也想在暗地偷偷成立自己的军队。韩芝兰伸手端起面前矮几上的茶杯,她抿了一口,问道:“事情办的如何了?”

“回主子,都办妥了。招纳了一万人,都安置在青州北海,由我们的人看守。北海的密室也已建成,估摸着不出一个月,他们就可以进去训练了。”

韩芝兰满意的笑了笑,“做的不错!”

韩芝兰放下手中茶杯,她站起身,转身去看还跪在地上的千觞。千觞长发如锦缎丝滑,一张脸美的雌雄莫辨,分明的轮廓,一双眼邪魅妖娆,一点红唇红到似要渗血一般。而最妙的还是千觞的身体,和女子一样柔软娇弱,她的身体和女子是一模一样的,腰身更是细到盈盈一握。韩芝兰命令道:“走吧,随本宫回府。”

千觞行了一礼,“是!”

语毕,两人一前一后离去。昭华宫是贤妃杨忆桐的宫殿。杨忆桐本性善良,她是受韩璟然逼迫,才入宫为妃。到了宫里后,是众位嫔妃的勾心斗角才不得不将她逼到在宫里步步为营,而这一切不仅仅是在帮韩璟然成为太子,更是为了自保。床榻边,杨忆桐半倚半靠在榻上。她今年才只有二十一岁,但她来宫里已有四年了。一个身穿宫装的婢子走上前来,她是杨忆桐的贴身婢子——秋儿。秋儿对着杨忆桐行了一礼,“娘娘,内务府又给昭华宫拨下一批奴才。其中有一个叫狐芳的奴才,他偷偷与婢子说他是太子殿下的人,他想求见娘娘,不知娘娘见还是不见?”

“狐芳?”

杨忆桐琢磨着这二字,她突然想起,狐芳是狐家次子,因相貌俊美而被狐治送给韩璟然做男宠。如今狐家被莫名其妙的灭了门,那狐芳便是无家之人,无家之人便如无根之萍,随水飘零,也甚是可怜。杨忆桐缓缓开口,“让他进来吧!”

秋儿行了一礼,便离去。片刻后,狐芳和秋儿走了进来,秋儿站在一侧。狐芳对着榻上的杨忆桐行了一礼,“奴才拜见贤妃娘娘,娘娘金安!”

杨忆桐微微点头,“起来吧!”

“谢娘娘!”

狐芳站起身,杨忆桐问道:“听说你想见我?”

狐芳行了一礼,“是,娘娘。奴才是太子的人,太子将奴献给了公主府,本来想让奴去公主府做个眼线,但谁知殿下太过聪明,想让奴来娘娘这里做个眼线。”

杨忆桐轻笑一声,“我知道了,你去做你的事吧。”

“娘娘心里有数就好,奴才告退!”

狐芳退下后,秋儿不解道:“娘娘,他可是公主殿下派来的人,娘娘为何不多问问,万一他被公主殿下买通了,真是派到咱们院里来监视咱们的,那可怎么办?”

“他若是,就不会与咱们说了。”

“可是,万一他是故意与咱们说,就是想让咱们掉以轻心呢?”

杨忆桐轻叹,“他是谁派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怎么做而已。”

杨忆桐起身下榻,她一边穿鞋一边问道:“再过三日,宫里就要举行马球比赛了吧?”

秋儿一边从木椸上取下杨忆桐的外衣给杨忆桐披上,一边应道:“是的,娘娘!”

杨忆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将衣服穿戴整齐后,才命令道:“听说三皇子回来了,在崇德宫拜见圣上。皇后,淑妃,太皇太后,太子和二皇子都去了,我又怎能缺席?走吧,随我一道去看看。”

秋儿行了一礼,“是!”

说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去。寅时的天还未亮。后山风景虽清幽但偏僻,夜晚多有野兽出没。花清兰遵从楚承佑的命令,来到后山等他。花清兰怕自己迟到,还特意寅时起床,来到后山已是寅时二刻。可花清兰在后山从寅时二刻等到卯时也没看到楚承佑的影子。月光清冷,夜凉如水。花清兰身上穿的单薄,寒风吹过她的身体时,她只觉刺骨的冷,但好在她不是个喜欢轻言放弃的人,她找了块干净的地坐着,一边抬头仰望星空,思念着花宸曦,花梦翎和华翊,一边继续等待。而花清兰做的一切皆被暗处的楚承佑和唐雪瑶看在眼中。楚承佑看着唐雪瑶手中拿的衣服,便知道唐雪瑶是因为担心花清兰,所以才在暗中跟着她。楚承佑轻笑,“不错,女娃娃挺有毅力,只是大晚上的,不免有豺狼虎豹。雪瑶,你过去跟她说,就说我不来可能是因为睡过头了,你劝她回去吧。”

唐雪瑶明白,楚承佑想考验花清兰的毅力,倘若花清兰真的回去,楚承佑一定不会再教她。唐雪瑶行了一礼,“是!”

唐雪瑶走到花清兰面前,花清兰抬头,在看到唐雪瑶的那一刻,欣喜若狂的从地面爬起身。她笑的满脸灿烂,“父亲!”

唐雪瑶轻叹气,他把带来的衣服披到花清兰身上,“天这么冷,你也不知道多穿点。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唐雪瑶给花清兰穿好衣服后,才道:“今日天这么冷,师傅应该是睡过头了。清兰,你应该饿了,要不你跟父亲回去吧,父亲给你做饭,可好?”

花家被灭门,而花清兰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够强大,是自己没本事,所以才护不了花家。楚承佑要教她武功,她求之不得。这么好的机会,她怎能轻言放弃?学武不止强身健体,更是要保护自己的至亲至爱。花家没了,她只剩一个父亲。她要保护父亲,就要学好本事。因为,自从花家被灭门的那个晚上起,她就不再是花家大小姐了。她没了任性的资本,想活命,想在世间好好生存,她就得学习,无论武功还是知识,亦或人情世故、生存之道,她都得脚踏实地,全部学完。花清兰摇摇头,“不要,我要在这等师公。等他来了,教我东西。”

唐雪瑶欣慰的点头,只觉花清兰长大了。她不再是任性稚嫩的少女,而是一个成熟稳重的成人。唐雪瑶应道:“好,父亲和你一起等。”

花清兰和唐雪瑶并坐在干净的空地上。花清兰将头枕在唐雪瑶的腿上,轻叹,伤感道:“父亲,我想爹爹了,还想爹娘了。”

唐雪瑶伸手温柔的抚摸着花清兰的头,安慰道:“想他们就看看天上的星星。”

花清兰乖顺的“嗯”了一声。时间一分一秒过天,天蒙蒙亮时,周围突然响起几声野兽的嘶吼。花清兰和唐雪瑶瞬间打起精神,警惕起来。两人从地面站起身。“嗷呜~”又是一声叫唤,惊的花清兰后背发凉。唐雪瑶也被吓的不轻,但他为了不让花清兰害怕,他自己只能表现的镇定自若。紧接着,三五成群的狼匹从四面八方向花清兰和唐雪瑶步步逼近。花清兰吓的全身颤抖,唐雪瑶虽是心惊肉跳,但他为护花清兰,还是冷静道:“清兰别怕,有父亲在,不会让你受伤的。”

花清兰深吸一口气,缓慢的吐出。她想以此平缓自己的心情。父亲还在身边,不能失去父亲。所以,只有我杀死他们,父亲才不会受伤。花清兰在心里一遍遍念叨,这强大的信念让花清兰有了莫大的勇气。虽然还是害怕,但过往失去亲人的痛苦让她比害怕还要难受,她不要这种难受,所以今日哪怕拼了这条命,也要护唐雪瑶平安无事。花清兰的双手握拳,信念的支撑化为前进的动力,花清兰全身内力涌出体外,她双腿凌空一跃,整个人就飞了起来。她弹跳在空中,薄雾里,那蒙蒙亮的天映出的黑影宛若惊鸿。她一掌横劈下去,只听“碰”的一声,一只颇有力道的手狠狠砸在一匹狼的身上。“呜~”的一声惨叫惊天动地。一匹狼的嘴里顿时喷出一口血,直接染红了花清兰一身白衣。唐雪瑶又惊又怕,清兰的力气怎会这么大?一匹狼倒下后,其余四匹狼似疯了一般,一拥而上。花清兰起了杀心,因为她明白,今日自己若不杀了它们,死的将会是父亲。造过一次杀孽的花清兰今日又要再次手染鲜血。而今晚之后,杀人杀生,就成了花清兰的必修课,一次又一次,永远停不下来。花家和华家的人都有狼性和野心,华家能成为君主,鞭笞天下,全靠杀戮。所以花清兰也是注定要成为杀戮里的人,这是她刻在骨子里的本性。是现实的逼迫让她成了一个沾满鲜血的刽子手。就像花家一般,也是因为景帝的逼迫,让她不得不做乱臣贼子。花清兰杀疯了心,也杀红了眼。她在用拳脚功夫将狼杀死时,在看着一匹匹的狼倒在她面前时,她才明白一个道理,原来生命是真的脆弱。而她此刻,仿佛就是个强者,她比狼强大,所以她杀狼,就如同碾死蝼蚁。原来强者便是可以生杀予夺的,也难怪景帝杀花家时,不费吹灰之力。一通厮杀下来,花清兰身上不仅染了血,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这都是她与狼拼命时留下的印记。看着地上死去的狼匹,花清兰不由得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这份癫狂的笑里带着几分疯魔。花清兰要入世了,抛去在花家时的那份天真无邪,真正入世为人。一旦入世,便要隐藏柔软与软肋,学习生存之道。而楚承佑给花清兰上的生存之道的第一课,便是出手狠辣,不给敌人喘息之机,也是手染鲜血,从此被万千冤魂缠身,不得善终。唐雪瑶走上前,他心疼道:“清兰,你受伤了。随父亲回去,父亲给你上药。”

“花清兰,你做的不错。但你学到了什么?又或者说,你悟到了什么?”

楚承佑不急不缓的声音带着内力在空中响起。远处,楚承佑一身白衣,仙风道骨。他脚步缓慢的走到花清兰面前才停下。花清兰双膝跪地,行了一礼,“徒孙学到了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徒孙多谢师公让徒孙踏出了那一步,今日我的双手沾满鲜血,那明日我若再遇到同样的险境就不会再犹豫,也不会心慈手软。”

楚承佑微微点头,“孺子可教!花清兰,人是该有一颗仁慈之心,但仁慈不是一味的善良,不然就是傻。今日你若不杀死那群狼,我只会觉得你懦弱。畏缩不为,则永无自强之日。花清兰,你想走一条推翻韩家,改朝换代的路,为花家报仇,那师公就把毕生所学教你,至于最后你能学多少和你能不能推翻韩家就全看天意与造化了。”

花清兰行了一礼,“多谢师公!”

楚承佑似又想起什么,问道:“清兰,你可有取字?”

“不曾!”

楚承佑想了想,“就叫若素吧!虚怀若谷,安之若素!”

花清兰磕头,“多谢师公赐字。”

等花清兰再抬头时,楚承佑已不见了人影。唐雪瑶立马将花清兰从地上扶了起来。唐雪瑶关心道:“清兰,师傅走了,你也跟父亲回去吧,父亲好给你上药。”

花清兰乖顺的点了点头后,便随着唐雪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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