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花颜,月貌 > 大婚

大婚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碰~”一声巨响从房间里传来。顾楷轩正在书房发泄心里的怨恨,方才他将桌上的白玉杯摔了个粉碎。一旁站着一位身穿青衣的男子。男子肤若凝脂,面似堆琼。眉蹙春山,眼颦秋水。恂恂公子,美色无比。身形修长清瘦,身姿如松。男子便是顾家公子顾寒舟。顾楷轩膝下只有这一子,他是真的舍不得将顾寒舟送到公主府做驸马,可奈何虞重华欺人太甚,他竟下旨要顾寒舟和虞竹雪成亲,更令顾楷轩气氛的是,顾寒舟也心甘情愿娶虞竹雪为妻。盛誉二年,顾楷轩带着十四岁的顾寒舟去宫中看一年一度的蹴鞠大赛时,顾寒舟在无意间看到十岁的虞竹雪受宫人欺辱。但就算虞竹雪被宫人欺辱了,可她还是一副笑脸盈盈的模样。顾寒舟至今都能想起那抹笑容,如冬日暖阳,温暖人心;如一汪泉水,滋润心田。但更重要的是,那抹笑中没有怨恨,而是包容和满脸的天真善良。上善若水,包揽万物。顾寒舟被那抹笑打动,便上前去替虞竹雪解了围。可救了虞竹雪才知,原来虞竹雪是个痴傻的公主,也难怪会遭人打骂。虞竹雪的桃花眼中,清纯灵动,没有半点杂志和欲望,可微微一笑,却是倾国倾城,魅色勾人,而虞竹雪却不自知。自顾寒舟救了虞竹雪后,顾寒舟便盯着顾楷轩。只要顾楷轩有机会入宫,他就会一同随行。其目的就是想多找机会见见虞竹雪,与她多亲近。顾寒舟轻声安慰道:“陛下既然下旨,若顾家抗旨不遵,定是杀身灭门之祸。父亲,您就让孩儿娶了公主吧。”

顾楷轩恨铁不成钢,他气急攻心,大怒道:“我看你不是担心顾家会遭灭门杀身之祸,而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吧?是你自己想娶公主为妻,找什么借口?你这逆子,我顾家就你一根独苗,你若娶了公主,便是入赘公主府。你想让我顾家就此绝后吗?”

顾寒舟被说中了心事,面色有些愧疚。他轻声道:“父亲,对不起!”

顾楷轩冷静下来,轻轻叹气,“罢了罢了,圣旨都已经下了。帝王一言九鼎,最忌朝令夕改。所以不管你此刻愿不愿意娶公主为妻,此事都已成了定数,不会再变了。”

顾楷轩摆了摆手,无奈道:“下去吧。”

顾寒舟行了一礼后,便退了下去。公主府不在皇宫,在帝京城中所建,离皇宫不远。公主府中,张灯结彩。虞竹雪虽不受帝王宠爱,但她的婚礼是虞重华亲自下旨操办,所以今日的公主府中,宫奴宫婢都忙的不可开交,脚不沾地。公主府地窖里,开凿了一间雅室。雅室里有着日常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雅室因在地下的原因,里面光线暗淡,要点蜡烛才能照清里面的陈设。烛台上的红烛隐隐跳动,火光忽大忽小,忽明忽暗。雅室中间有一个石桌,桌上放着茶壶和茶杯。虞竹雪和段轻羽对坐在石桌旁的软椅上。段轻羽给虞竹雪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茶后,才关心道:“殿下今日去宫里求陛下赐婚了?”

虞竹雪伸出骨节分明的玉手,端起茶杯吹了吹杯中茶的浮沫,轻轻抿了一口后,才笑道:“是啊,反正本宫也是个无用的公主,既不能和亲又不能联姻,不如就主动去给父皇排忧解难,说不定运气好,还能重获圣心呢?”

虞竹雪说话底气十足,不仅不卑不亢,反而霸气侧漏。她眸中的天真善良此刻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身上的一袭红衣衬得虞竹雪高贵华丽,妖艳动人,可强者的气场又被她拿捏的恰到好处,她此刻的一言一行,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不容置喙。段轻羽百思不解,“殿下,您为陛下排忧解难固然是好,可我不明白的是,您为何执意要让瑞国质子当驸马呢?”

虞竹雪放下茶杯,淡淡一笑,轻轻吐出四字,“奇货可居。”

段轻羽虽是武将世家出生,可从小就识文断字,倒也能听懂几分虞竹雪的言下之意。虞竹雪想拉拢韩风倾,利用韩风倾壮大自己。而拉拢韩风倾最好的方法,便是赐婚,只要韩风倾娶了虞竹雪,那韩风倾便回不了瑞国,而在誉国能帮韩风倾的只有虞竹雪,虞竹雪和韩风倾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皮将不存,毛将焉附?可“奇货可居”又从何说起?难不成这韩风倾有何过人之处可以拿来利用?从而成就虞竹雪?段轻羽想不通,也就没再多想。总之她只信奉一句话,虞竹雪说的一切皆有道理,她作为一心效忠虞竹雪的人,对他说的所有话语服从听令即可,没有异议。虞竹雪话锋一转,问道:“轻羽,你随父出征几年了?”

段轻羽长吁一口气,心中满是无奈与不甘,“十三年!”

段轻羽从小的愿望便是想像父亲一般征战沙场,但奈何她是女子,在誉国这个男尊女卑的地方,女子不能入仕为官,也不能封侯将相。“十三年!”

虞竹雪反复斟酌这三字,片刻后,才勾唇一笑,“好,本宫记住了。你放心,本宫会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入朝为官。”

段轻羽知道,虞竹雪说话向来一诺千金,从不食言。段轻羽做梦都想为国效力,入朝为官。段轻羽感恩虞竹雪的大恩大德,简直无以为报,她从软椅上站起身,双膝跪地,郑重的行了一礼,“臣女叩谢殿下恩典,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虞竹雪并不在意段轻羽的虚礼,只随意道了句,“起来吧!”

“是!”

段轻羽应了一声,站起身来,才又坐回了原位。虞竹雪从软椅上站起身,“公主府想来是装饰好了,轻羽,走,陪本宫去看看。”

段轻羽站起身,行了一礼,“是!”

语毕,两人一前一后离去。寒风料峭,寒月清冷。空中漫天雪,万木冻欲折。公主府庭院的石子路上,虞竹雪慢悠悠走着,她身后跟着两个身穿宫装的婢子,提着宫灯为她照明。路走一半,虞竹雪脚步一顿,婢子也只能停在虞竹雪身后,三步之遥。虞竹雪转过身,对两个婢子笑的一脸天真无邪,“宫灯给我,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两个婢子对视一眼,才行了一礼,“诺!”

语毕,一个婢子将宫灯递给虞竹雪后,两个婢子才齐齐退下。虞竹雪朝韩风倾的房间走去,一路上踏着碎琼乱玉。冬雪降临,将公主府院里的树木花草全部覆盖。百花凋零,院中白茫茫一片,没有风景可观。虞竹雪来到喜房前,推开房门后,一进去只见一个绝世佳人坐在喜房床榻前。这人身长玉立,一张俊俏的脸如刀工雕刻般,好看的令人移不开眼。一双凤眼妩媚妖娆,那明亮深邃的眸,如同夜空辰星,又似无尽的温柔漩涡,只一眼便足以令人沉沦其中。这佳人便是韩风倾,韩风倾在誉国时,总得虞竹雪庇护,才能免受许多苦楚。韩风倾十一岁来誉国为质,在誉国受人凌辱,遭人辱骂。十三岁时,因样貌出众,差点被人猥亵。盛誉初年,九岁的虞竹雪初遇十一岁的韩风倾时,是在宫里。那时的虞竹雪疯癫痴傻,但却有一颗仁慈之心。她见宫中奴仆打骂欺辱韩风倾时,便为韩风倾挺身而出。那时的虞竹雪蠢笨,又年纪小不受虞重华恩宠,所以宫里奴仆没一人将她放在眼中。不过那时的虞竹雪不是真傻,但他要借韩风倾在宫中受人欺辱一事,将痴傻纯善四字在韩风倾身上演绎到淋漓尽致,让所有人都信,虞竹雪是真傻。虞竹雪护了韩风倾五年,五年里,韩风倾对虞竹雪生出了异样的情感。韩风倾每次看着虞竹雪那弱小的身躯替自己挡灾挡祸时,都会心生感动。但他也一早就看出,虞竹雪是故意装疯卖傻,做给全宫上下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所以只有隐藏自己真正的实力,在暗中蛰伏,养精蓄锐,强大自己,等待合适的时机一攻而上,才能一举夺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或是杀自己想杀的人。韩风倾来誉国的这七年,一直在暗中强大自己,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日后有能力,保护心里一直朝思暮想的虞竹雪,成为她最有力的依靠。韩风倾从床榻上站起身,他朝虞竹雪缓缓走来。虞竹雪看着这高大修长的身影,吓的连连后退。韩风倾在离虞竹雪三步之遥时,顿住了脚步,他笑的温柔,“殿下不必再装了,现下,我已娶了殿下,殿下目的达成。但我却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殿下解惑?”

既然被识破,那就也没有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虞竹雪眼中一沉,目光阴鸷了几分。虞竹雪缓缓开口,“既是被驸马识破,那本宫也就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只是不知驸马有何事不明?”

虞竹雪的声线清冷,韩风倾的声线温和,两股声线混在一处,就好似炎热的烈火燃烧严寒的冰块,要将冰块融化一般。“不知殿下要我入赘公主府,到底意欲何为?”

虞竹雪不答反问,“本宫问你,可曾想过回瑞国?”

韩风倾轻笑一声,“若殿下不嫁我,二十七年后我自可回瑞国。”

虞竹雪笑意更甚,“父皇让你娶我,不过是因为我是一枚弃子罢了。疯癫痴傻便不能和亲也不能联姻,用我做把枷锁来困住你,便是最后的利用价值。虽是质子入赘敌国公主府,更古未有,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加上瑞国才成立七年,根基不稳,不能与誉国这样的强国相提并论,父皇自然不会将瑞国放在眼中。二十七年期限一到,父皇一定会以质子入赘公主府为由,不放你回瑞国。若是瑞国强行要人,就会引发战事,这样,誉国也有了征战的理由。所以,你入赘公主府,并不是本宫所谋划的,而是父皇想让你入赘公主府。再者,本宫也想与你做笔交易。”

“哦?”

韩风倾微微吃惊,“殿下智谋无双,居然会找我一个质子做交易?”

虞竹雪不予理会他的吃惊,只是自顾自说道:“你在誉国住了七年,受人白眼,遭人欺凌。这七年,想必你心里也不好过。既如此,不如我们联手,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好好待在公主府,当好你的驸马,我尽量给你最好的生活,护你周全。等你哪一日平安归瑞,富贵之日别忘了今日之恩就好。”

“以小博大?”

韩风倾轻笑一声,“殿下将宝压在我这,可殿下却忘了,我也是瑞国的弃子,殿下就不怕这宝压错了,最后满盘皆输吗?”

“谁说我要把宝压在你这?”

虞竹雪轻笑一声,“韩驸马,你不就是本宫的宝吗?”

韩风倾笑意更甚,“我无才无德,又无过人之处,还是瑞国弃子。我早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又何德何能,能做殿下手中的宝?”

“驸马不必自谦,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蜇,以求存也。驸马在暗中蛰伏多年,只为保命。自来誉国起就开始伏低做小,时至今日已有七年。驸马不是个没有野心的人,所以我信驸马,七年的耻辱定要鲜血白骨来还,七年的不甘之心定要高位来安抚。”

话已言明,韩风倾的黑眸深沉暗淡了几分。一番对话,也让韩风倾明白了虞竹雪的心中所想。皇位之下,血流成河,白骨堆积,高位者,也莫过皇位!原来虞竹雪是想让自己做瑞国的君王!这般,倒也能成就了她。韩风倾轻叹,“殿下,想法虽好,但可惜,我志不在此。”

虞竹雪毫不生气,好似知道韩风倾会有此一说。虞竹雪笑的一脸人畜无害,“无妨!来日方长,驸马可以慢慢想。只是,本宫提醒驸马一句……”虞竹雪嘴角带笑,双眼却变得阴鸷,温柔的语气说道:“公主府不养无用之人,而本宫也从不做亏本买卖。”

虞竹雪语毕,刚转身离去。虞竹雪刚走没两步,只觉一阵劲风向虞竹雪袭来,虞竹雪手下运功,她站在原处未动,房间里便涌起了两股不相上下的内力,片刻后,只听“碰~”的一声,屋内陈设尽数碎成粉齑。韩风倾微微蹙眉,“九品之上!”

世间武功分为一到九品,九品最高,一品最低初学武者,武功都在一品一品:只讲招式,一招一式,中规中矩,稳扎稳打二品:讲究练气,吐纳,打坐,扎桩三品:天地万物有灵,以灵聚气,以气化形,以形化物,转为内力四品:炉火纯青,小有所成五品:快如疾风,势如闪电,出神入化六品:踏雪无痕,自成一派,入定辟谷七品:物随意动,意随心动,心随意动八品:盖世神功,深不可测九品:无活人气息,无招胜有招,无上之境九品之上,是宗师境宗师境:已臻化境,无人能敌韩风倾轻笑一声,“殿下藏的还真是深呐,这么高深的武功,只差一步,就能达到宗师境。”

见虞竹雪不答,韩风倾径直向虞竹雪走去。韩风倾不解道:“殿下,如今我娶了你,你便是我的妻了。殿下不在为夫房里歇息,还想去哪啊?”

虞竹雪虽未答复,但双眸已然带煞。她周身寒气逼人,嘴角笑容阴冷,仿若天生的杀神,此刻是来夺人性命的。房间浮起一抹冷气,寒冷无比。韩风倾只觉丝丝凉意,从脚底贯穿心间,冰冷刺骨,冷彻心扉。就在韩风倾不经意间,一阵风袭来,韩风倾只觉背后一凉。韩风倾反应灵敏,直接一个转身,白光闪过,剑影如织,一柄细长的银剑直冲韩风倾刺来。何当凌云霄,直上数千尺。这柄长剑名为凌云霄,曾是百里雅的防身武器,百里雅生前将此剑给了虞懿楠,还将自己的一身武功悄悄传给虞懿楠和虞竹雪。可虞懿楠心疼虞竹雪,便将凌云霄给了虞竹雪防身。凌云霄长一尺半,宽半寸。以玄铁而铸,剑身柔软,剑尖锋利,周身泛着寒气,闪着银光,不易折断。虞竹雪总是会将凌云霄缠在腰带里,做防身武器。韩风倾见凌云霄向自己袭来,他先是施展轻功,连退数步,只见他后脚在地上一顿,一个下腰,虽避开了那一剑,可剑气却在他左肩上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印记。左肩鲜血直流,浸透了大红衣袍。韩风倾起身后,脸上呈现出一副病态之姿,那苍白无力的脸配上这白皙如玉的肌肤,还真是美的惨绝人寰。似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娇花,鲜艳欲滴,楚楚可人。韩风倾右手捂着受伤的左肩,骨节分明的手指抹了一手鲜血。“本宫去哪,还轮不到你这质子来过问。你若再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敢随意挑衅本宫,本宫不介意……”虞竹雪面色一冷,沉声道:“亲手杀了你!”

虞竹雪语毕,便将凌云霄重新收回腰间后,转身离去。韩风倾看着虞竹雪那扬长而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死前能一亲你芳泽,那我此生死而无怨。竹雪,你既成我妻,那你托我之事,我必不会让你失望。等着吧,来日方长,我必会让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妻。夜半子时,风雪初停。皎洁的月光倾泻庭院。虞竹雪穿过庭院游廊,来到一扇大门前。门前和韩风倾的屋前一样,空无一人。虞竹雪在心中暗骂道,这些狗奴才还真是喜欢干这阳奉阴违的事。表面将公主府置办的风光无限,一旦干完活,便都去偷懒了。不过也是,虞竹雪是个痴傻公主,即便遭人怠慢,也不会去御前告状。虞竹雪推开房门,只见顾寒舟身穿一袭红衣吉服坐在床榻边。一张似被墨汁勾勒的千娇百媚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模样,但在看到虞竹雪的那一刻,却是勾唇,温润如玉的笑了起来。虞竹雪低着头,抿着红唇,一脸胆怯的模样,怯生生的往里走了几步。顾寒舟从床头站起身,快步走到虞竹雪面前。谁知眼前这一幕,顾寒舟盼了多久,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心上贵人终于娶到了手。顾寒舟看着一直低头不语,胆小自卑的虞竹雪,柔声细语关心道:“殿下,你怎么了?怎么一直低着头啊?”

虞竹雪一脸委屈的小声抽泣道:“我,我饿了!今天举办婚礼,嬷嬷告诉我,她说举行婚礼,是不能吃东西的,她还要我学一些特别难的礼仪。我学了一天,又累又饿。”

顾寒舟看着这楚楚可怜的人儿一边说话,一边哭的泪流不止,心里眼里满是心疼。顾寒舟握住虞竹雪的手,虞竹雪的手指冰冰凉凉,没有温度,而顾寒舟的手却温暖如火,两人手上的温度在彼此的手掌间流动。顾寒舟牵着虞竹雪的手来到床榻边,蹲下身,去看虞竹雪低下的头,他像哄劝小孩一般哄道:“殿下,你在这等等,我出去给你弄些吃的,好不好?”

虞竹雪摇摇头,一脸孩子气,“不好,我现在想睡觉了。”

“好,那就先休息。”

虞竹雪微微点头。虞竹雪坐到榻上,公主府没有宫奴宫婢来服侍虞竹雪和顾寒舟洗漱,但即便有宫婢宫奴,顾寒舟也不想旁人插手,他想亲自服侍虞竹雪宽衣洗漱。半个时辰后,虞竹雪和顾寒舟一同半倚半靠在榻上,虞竹雪这十六年的人生都是自己一人在踏上歇息,今天身边突然多了个人睡在身侧,她有些不习惯,便问道:“你怎么也坐在我床榻上啊?”

顾寒舟耐心解释道:“因为我是你丈夫,你既嫁我为妻,那我和你自当同衾共枕。”

虞竹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顾寒舟知道虞竹雪痴傻,但也知道她并非真的痴傻。顾寒舟经常随父入宫找虞竹雪,对她嘘寒问暖,这六年的相处,虞竹雪在顾寒舟面前,早已破绽百出。但既然虞竹雪想继续将这痴傻之态演下去,那顾寒舟也会全力配合,陪着她一块演下去。顾寒舟不知在虞竹雪心里怎么看待自己,但六年相处,顾寒舟知道,虞竹雪并不讨厌自己。既然如此,那今晚就别做僭越之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要用真心打动虞竹雪,还得一步一步,慢慢来。子时过半,两人因婚礼之事,劳累了一天,便躺在榻上,一夜好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