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为您更换一个新的系统本体……”“下一个下一个。”

“第二，为您自动升级成顶级盲盒系统，并予以一千枚系统币的补偿，但是没有系统本体为您服务了。”

肖霖晓真的为了一千枚系统币心动了一瞬间，还是最终扭转回错误的想法，对着客服说：“我选三。”

“第三，帮您彻底销毁系统本体意识，直接收入修理厂中进行维修，七个工作日后您将获得一个崭新的系统。”

肖霖晓沉默了。“这和第一种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啊，”客服的声音还是那么甜美，听在肖霖晓耳中却是通体发寒。它说：“每一位系统意识的运行方向和优先级都有些许差别，第三种方式虽然时间长了些，但是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证您喜爱的系统性格不会被破坏。我们主系统是很人性化的，保护每一位宿主的情绪体验呢~”肖霖晓十分无语。这叫人性化？人性化不应该是把她的小系统原模原样毫发无伤的送回来吗？按照它的作法，和孩子丢失之后，送回来一个克隆人有什么区别？曾经朝夕相处的记忆全都没了，他们之间还有何关联呢。充其量就是系统在重生前的最后一个宿主罢了。“就不能把它救回来吗？”

肖霖晓急急问道。客服的回答让她有些绝望。“不好意思宿主，主系统查询得知，捕捉到您系统本体的是同时空另一位天才系统本体，它已经升到了最高级，系统配置也是最顶尖的，请恕我无法想象如何才能让您的系统本体逃脱。”

“那，”肖霖晓还是不想放弃：“无论那个天才系统再怎么厉害，你们主系统应该也能打败它，把我家的救出来吧？”

客服却说：“不好意思，主系统没有此项服务提供。”

肖霖晓瞬间彻底失望了。她垂下眼眸，曾经与系统相处的片段在脑海中不断循环播放。嘴唇已经被她咬出血来，铁锈味瞬间充斥了整张嘴。最高级……如果她没有记错，她的小系统还是最低级，从来没有升级过吧。全都是自己天天给它画大饼，倒是一次都没做到过呢。都怪自己赚钱能力不行，没能早早给它装备上防身的武器。她看过的，系统商城里有专属于系统使用的防身工具和武器，还有防止入侵的防火墙呢。如果……肖霖晓不由得觉得自己很是可笑。早该珍惜的。现在再去想这些，有什么用？但后悔还是瞬间充斥了她的整个大脑。肖霖晓已经无法从低落的情绪中脱离。她试图让自己正常起来，却又总能想到那个，每日让她最最开心的小系统。“客服，”肖霖晓的声音低落极了，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对客服说话。“你能让它过得舒服一些吗？”

“谁？”

“我曾经的小系统。”

“对不起，主系统无法为您提供此服务。”

“……好。”

肖霖晓叹了口气，挥手关掉面前的屏幕，直接脱离与客服的通话。反正再聊下去也没有任何作用。雨又大了。哗啦啦地像是直接下在肖霖晓脑海里，震耳欲聋。她有些睡不着觉。尽管身体还在发着烧，白天被人抢走系统时的头痛还延续到现在，忙碌了一整天的困顿疯狂袭击着她的灵魂。但肖霖晓还是睡不着觉。她轻声说着：“再见。”

再见。……“宿主！”

一个清亮的声音将肖霖晓从困顿中惊醒。窗外有些蒙蒙亮，是太阳即将升起，穿过了雨帘照进来。肖霖晓揉了揉脑袋，自己又出现幻觉了。转身想补个觉，就听见脑海中又响起一个哇哇大哭的叫喊声。“宿主，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吗，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肖霖晓这次是真的彻底惊醒了。几乎忘记可以在脑海中说话，直接大喊道：“系统！”

林余声听到肖霖晓的叫喊，打开门伸进头来问她：“怎么了晓晓，是哪里不舒服吗？”

肖霖晓赶紧摆摆手：“没有没有，嘿嘿，我可好了，妈你就放心吧。”

甚至比划了两个健身的动作给林余声看她胳膊上根本不存在的肌肉。林余声被逗笑了，也放下心来，嘱咐道：“你病还没全好，别乱动，别吹风，明白了吗？”

“不明白——”系统仗着林余声听不见，在肖霖晓脑海中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