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好不好？”

白玲听着林余声的话，眼圈也渐渐红了。她摸上自己还没显怀的小腹，感受着手心的体温。心想：孩子，我也是，我不祈求你有多么聪明多么美丽，只要你健康平安就好。林狸在灶房门口弹出小脑袋来，耳朵扭到极致，就想听清楚里面的情况。肖霖晓看见那抹红色，立马反应过来谁才是罪魁祸首。她高声喊道：“林狸！你给我过来！”

小狐狸的耳朵尖瞬间直起，随即耷拉下来，低着头走进来，眼睛却迅速胡乱瞟着。“师奶奶问我，我又不能……”肖霖晓看他还抱有狡辩的希望，冷冷一笑。她是不敢当着林余声的面说林狸打小报告的行为不好。但她可以间接报复对方。肖霖晓伸手把小狐狸抱起来，声音轻柔：“徒儿啊，你也知道，这场雨要下很久对不对？”

林狸动了动耳朵表示自己明白。“咱们现在肯定是回不去村子。等过两天雨停后，你也好的差不多了，就不需要去肖希儿家里叨扰了吧。”

肖霖晓偷偷勾起唇角。这个笨蛋狐狸还没明白自己的心思，那她就一次助力。林狸愣住了，低下头，用爪子揉了揉嘴巴，低声说：“是。”

此刻，心里升起一阵异样的感觉，甚至希望自己再也不要恢复。为什么呢？林狸百思不得其解。妖力消失殆尽，身体虚弱，浑身疼痛却喊都喊不出来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小狐狸蜷缩成一团，窝在肖霖晓怀里。好舍不得啊。不是舍不得无法变成人形的日子。那究竟是什么呢。林余声听出了不对劲，睁大眼睛，惊讶地捂住嘴巴看向肖霖晓。白玲亦是如此，眼睛里透露着八卦的光彩。只有孙启明顾及着手下的药罐，看向她的眼神极其茫然。肖霖晓扬起一个坏坏的笑容，在林狸看不见的角度猛猛点头。就是你们想的那样，他俩擦出来火花了！林余声的脸上出现了磕CP似的狂喜。自强独立好学习的大龄女青年（对古代来说）和壮实但单纯善良的男狐妖。这是什么天选CP！就是要担心有没有生殖隔离……肖霖晓则笑眯眯地想着。徒儿可要加把劲啊，这样自己的辈分也能连带着往上升一升。肖霖晓揉着小狐狸的后脖颈，听它舒服地咕噜咕噜叫。继续方才与白玲的话题。“要提到有关湖神的传说，我还真的没听说过。但和南阳湖相关的其它故事，偶尔有听长辈们提起过。”

白玲回忆着。他们白庄原本是中原人迁居而来，在湖边空置的废旧村庄定居，慢慢才形成了依湖而居的习惯。连打渔的能力都是后来练就的，自然没有祭奠湖神的习俗在。她继续道：“这个传说，还是长辈们在原有的村庄废墟中，挖出来的石碑上记载的。”

“哇。”

肖霖晓来了精神，催促道：“快说快说，此种流传已久的传统故事最有用了。”

白玲轻轻点头：“传说，南阳湖的这片地域在很久很久以前是一座绵长几十里路，高到直冲云霄的大山。山脚下生活了许多人家。却忽然有一天一位白发老头告诉他们，大山即将坍塌，要赶紧离开这座大山，说罢便横空消失了。果不其然，十日后，大山崩塌下陷，成为一片汪洋。原本山峰的最高处成为了湖中心的小岛屿，而整座大山，成为了如今的南阳湖。”

孙启明听得入神。和白玲结婚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她提起娘家村子的传说，甚至险些没看好火，差点让药溢出来。他赶紧把药罐端离，被烫到的手指摸了摸耳垂，待药稍微凉些便给白玲倒了出来。白玲也讲完了故事，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苦得吐了吐舌头。“……简而言之，这就是我所了解的全部南阳湖了。”

肖霖晓点点头，沉吟片刻，问道：“这个传说知道的人多吗？”

白玲想了想，确切地说道：“别处我不了解，但在南阳湖边长大的人一定都听过这个故事。”

肖霖晓眼睛亮起来。既然南阳湖曾经是座大山，这事就好办极了！传说中提醒人们远离灾难的白发老爷爷，完全可以说他是山神。大山变南阳湖，山神即湖神而肖霖晓作为山神旨意的传达者，可以预告南阳湖的水灾，岂不是很合理？肖霖晓心里已经盘算出大致的计划，对孙启明说：“可以借用纸笔吗？”

孙启明自然不会拒绝，带肖霖晓来到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