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鱼排自然要让白浪品尝。肖霖晓坐在牛车边，手上护着装满东西的篮筐，小腿在空中哒哒地摆动，脑海中的想法已经飞出十万八千里。油炸食品还是刚出锅时最好吃，可惜她们没有炉子也没有可以携带的锅，只能委屈大家吃放凉变软的炸物了。如果赚得到钱，一定要定做个自带锅炉的推车！走街串巷地卖，谁家闻到香味就喊一声停下来，现场炸现场吃，想想就美啊。一路上被自己的想象馋坏了，肖霖晓刚一到家就掏出菜谱递给林余声，赶着要吃炸鱼丸。炸鱼丸的内容瞬间印刻进林余声的潜意识。她拾起一条鱼，像是拾起多年亲密好友一般熟稔，刀工利落的斩杀、去鳞、清理内脏，再片成鱼片，加入盐、胡椒、料酒、葱姜等备用。肖霖晓也不闲着，帮忙打一大锅水烧开，再将馒头屑都揉捏成碎末，放一旁备用，鸡蛋搅散，和淀粉摆放在一起。将鱼都处理好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肖霖晓帮林余声擦去额头的汗珠，看她将一部分鱼片剁成肉泥，加入面粉和淀粉搅打上劲，攥在手中由虎口处挤出一个个大小匀称的鱼丸，下入滚水。肖霖晓喜欢鱼泥黏糊糊的手感，喊着也要一起做。林余声拗不过她，给她一把汤勺辅助。看着亲手做的鱼丸在滚水中沉浮，最后形成水面上整整齐齐排列着的白色圆滚滚小球，肖霖晓十分满足。浮起的鱼丸捞出放在冷水中静置。煮鱼丸的汤水也没浪费，天然的鱼汤，晚上可以加些许菜叶和鸡蛋直接喝。另起一锅，是宽油。平静的油面下是不断攀升的温度。用筷子沾些许鸡蛋液入锅，漾起一片油花，便是温度到了。腌制过的鱼片和鱼柳两面裹满淀粉和面粉的混合物，再沾鸡蛋液，裹上馒头屑，反复一次就送入锅中。第一遍炸到变色就可以捞出，此时有淡淡的香味飘出。但千万不要嘴馋，这还是半成品。待油温回升，再将食物送入油锅，炸制两面金黄，才算是真正熟透。刚出锅的炸鱼排表面滋滋作响，泛着小小的油花，诱惑人前来品尝。肖霖晓指导，油炸食品平静的外表下蕴藏着高到惊人的温度，如果忍不住诱惑，只能落得满嘴烫伤的下场。把炸好的鱼排和鱼柳搁远，她准备等炸鱼丸出锅再一同品尝。已经煮熟的鱼丸不需要过多修饰，水煮早已激发出它本身的鲜味。此时只要等油温足够，就可以直接下入油锅，待表面一层冒出小泡并变色就迅速捞起。炸鱼丸的油温理论上比炸鱼排更高一些。高温可以迅速锁住其内部的汁水，只让表面变得焦脆，增添油炸风味的同时不破坏它原有的特色。这实在是两种不同的体验。肖霖晓咬着劲道多汁的炸鱼丸，享受汁水在口中爆发的瞬间，又放不下炸鱼排，干脆一同送入嘴巴，让咯吱咯吱的声音充斥大脑。林余声只尝了两口味道就放下筷子。她在系统的帮助下做了一下午，竟丝毫不觉得累，甚至按耐不住对烹饪的渴望，试图自制番茄酱。肖霖晓在大快朵颐，心想待会儿让哪几家帮忙品尝味道时，就看见林余声随手擦了一把汗珠，就挽起袖子继续干活。她看着母亲利落地洗好西红柿，却又不像要炒鸡蛋的样子，反而倒入刚烧开的开水，一点点剥掉西红柿的外皮。“妈，你不累吗？”

肖霖晓震惊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