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问便是想知道王婆子的死因。”

“这么做不过就是想知道上一位奴仆犯了什么事，她好避免。然后她又抓住我萧大人的话柄，是要给我示威，表明她是白家的仆人，不让我随意欺负了她。”

“这又开始说女扮男装，实则是想看我的脾气秉性，好让她拿捏。”

丁三听到这些，还是一头雾水但憨笑着：“这些深闺事，我一男子也不懂。不过看起来还是蛮有学问的。”

“你成天和暗卫混在一起，会不清楚萧大人去哪？”

苏子柠目光炯炯，看着丁三。丁三摇头，答道：“之前是打听过，小暗他不说，总是囫囵转移了话题，我也就没再问下去。”

苏子柠叩手，敲着：“看来大人不想我插手，顾大哥呢？”

除了萧大人不见身影，顾大哥也跟人间蒸发一般，总瞧不见人影。“顾大哥好像处理抚恤金的事宜，所以不常出现。我只听小暗说，船上的百姓现在对抚恤金十分看好，人人都夸赞公子聪颖，给了他们不少好处。”

丁三喜上眉梢，比自家公子还要得意。苏子柠只淡淡嗯了声，起身：“徐小姐关到那里去了？”

丁三听到徐小姐这三字，气得暴跳如雷：“公子这是何意，怎么还要见那个不知好歹，欺负公子的恶人。”

“见见总是没错的。”

苏子柠丢下这话，离开屋子。丁三跟在身后，唠叨：“公子，那个徐小姐已经疯了，她现在见谁咬谁，跟条狗一般。您还是不要去见她，别被她咬到了。”

苏子柠站定，回眸给了他一眼刀。丁三才闭嘴，捂住嘴跟在苏子柠身后。到了船舱的深处，四周漆黑，几盏蜡烛照着，苏子柠看着蜡烛下的稀影：“这里面是关什么的？”

“以前是渔民打捞鱼，积攒在这里的鱼窖。这不是最近咱们来这儿，然后徐小姐又把你推到水里，所以就负责关押她。”

丁三胆怯地看着周围。他搓搓双臂，觉得阴森森又补了一句：“公子，我之前听这里面的渔夫讲，这里以前死过人的，一般没人敢来这里的。”

“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吧！”

苏子柠瞧他怂得模样，故意拍他的后背吓他。丁三吓得跳高三尺，苏子柠开玩笑道：“刚刚吓你的！”

丁三这才平息了心中的恐惧：“公子，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这么可爱的奴仆！”

苏子柠：……她没心情开玩笑，看着眼前的铁栅栏：“把它打开。”

苏子柠把头上的钗簪递给她，她拿在手心，走到锈迹斑斑的锁前，捣鼓了半天。嘎吱——门开了，苏子柠从一旁的墙壁拿下一盏蜡烛走进里面。丁三跟在她身后，听到风声呼呼作响，像是恶鬼在耳畔吹气，吓得他一抖一抖。“公子，你怎么都不害怕啊！”

丁三忍不住问道。苏子柠笑了笑，看向丁三：“我没做亏心事，所以不怕鬼敲门。”

丁三干笑了笑，捏紧苏子柠的衣摆：“公子，我忘记告诉你了，刘员外还有唐夫都关在这里。”

越往里走，鱼腥味越来越逼近。苏子柠捂住口鼻，看到一个囚牢用烛火靠近，果真是徐小姐。她蜷缩在角落，本来还算得体的衣裳被染上灰，整个人灰头土脸，不复以往般华丽。苏子柠看着她包裹在烛光中，却瑟瑟发抖。“好久不见，徐小姐。”

她张开唇，淡淡看着徐小姐。徐小姐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软绵的细声让她永远也忘不了。在船上，那个逼她想要一起自尽的女子，苏子柠。“你还活着。”

徐小姐的第一句话。苏子柠目光变冷，随着周围的鱼腥气，她看向身后的丁三：“你先出去。”

丁三点头，然后走出这里。苏子柠把烛光凑近，看着地上蹲着的徐小姐：“没错，我现在还活着，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做哪些下三滥的手段，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徐小姐面部狰狞，在火光下仿佛是一只困兽：“下三滥？哈……哈，苏子柠，当初是你逼我的，我警告过你离开萧大人。”

“你明明答应我了，为什么还要围在她身边！”

她双目瞪着苏子柠，跑向苏子柠晃着铁栅栏。苏子柠一笑了之。她看着苏子柠这幅满不在意，清高自傲的模样，癫狂起来：“你凭什么要这么无视我，苏子柠，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你跟我一起去地狱永不得超生。”

苏子柠瞥了她一眼，宛然一笑：“现在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她突然亮出袖管中的匕首，冷冷看着徐小姐，收住笑容：“我说过，你若再敢对我动手，我便杀了你。”

幽幽道：“我从不食言。”

徐小姐被她这幅样子吓得倒退，护住自己哭出声：“你想要干什么？”

苏子柠玩着手中的匕首：“自然是杀你解了我的心头之恨！”

“你敢！萧大人知道了，会替我报仇的！”

徐小姐哭喊道。苏子柠轻笑一声，轻飘飘道：“萧大人……”顿了顿，冷沉着一张脸：“萧大人现在很忙，怎么会在意你的生死？”

“萧大人又不喜欢你，你死了对他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她的澈眸转而凌厉，射出一道寒光：“徐小姐，处理完你这个麻烦，大家会安心不少呢！”

“你别过来！别过来！”

她后退到墙壁，哭嚷着救命。苏子柠浑然不在意，拿起刀刃扎向她的胸口。突然她大喊道：“苏子柠，你若杀了我，我是不会告诉你——”“告诉我什么？”

苏子柠顿住手，眼底清澈抛过一颗世子。狡黠的笑着，嘴唇扬起再次重复：“告诉我什么？”

徐小姐浑身颤抖，不停的吸气呼气结巴道：“我知道一件有关顾长钦中毒的事情！”

倒是如她意料之中，苏子柠转着匕首：“顾长钦中毒，我知道啊！”

她撇了撇嘴，玩味道：“没意思，看来还是杀你才有意思！”

“别杀我，这件事情有关……”她吞了吞口水，继续道：“有关萧大人！”

苏子柠眉毛轻轻扬起：“有关萧大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