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考试很快来了。教室黑板上写着:诚信考试，规范作答，桌子掏空横五纵六。田音在考试的前天晚上还在疯狂背东西，听说第二天一早起床看一遍会记得更牢。[睡了吗？]明笙问。[没。][快睡，否则明天考试会影响发挥。][我要背单词。][我是学霸，告给你的准没错，现在都十一点了你知道吗？][你不也没睡。][我是为你好，快睡觉。][行行行。][晚安。]田音看着那句晚安笑了笑。[晚安。]你小子就是为了这个啊。明笙笑了，把手机关了放在一边，嘴角弯弯，美美的闭眼睡觉。第二天。田音骑车在路上，后面传来车子的铃铃声。明笙过来。“你也这么早？”

“要去吃早餐。”

“正好我也没吃，一起。”

学校门口有家早餐店，白欲和康沿舟也在。“呦，来慢了，最后一笼小笼包在我们桌子上。”

康沿舟说。“来两碗豆腐脑，两杯豆浆，一杯加糖。”

明笙对店员说。在他们的领桌坐下。“对了，宋杏和我说过一件事，我只是给你转达一下。她母亲在逼她考第一名，可是她怎么努力都没有用，让我们帮帮她。”

明笙对白欲说。田音心里思考，原来宋杏找明笙是说这个。“乱想什么呢？”

明笙要敲敲她的头，她躲开了。正好早餐被端上来“这杯是加糖的豆浆。”

店员说。“吃早餐。”

田音看着明笙有点尴尬，急忙说。明笙心里又开始难受，神色冷了下来。“你是怎么想的？”

白欲问明笙。“不知道啊，我当初对她说我尽量。”

“你是得尽量一下，故意考砸一点点，我和她水平不上不下的，没多大关系。”

“嗯，知道了。”

“哎，你们帮了她一把，总不能以后一直帮她。”

康沿舟说。“目前只能这么做。她这次要是还得不了第一，我估计她母亲又会批评她。”

明笙吃着早餐。四人之后进了学校，稍微收拾了一下考试用具进了考场。“加油。”

明笙对田音说。“嗯。”

第一场考试下来，所有学生都在抱怨。“怎么第一场就考物理，把最难的放在了最前面。”

“一个半小时刚刚做完题，还没检查。”

“最后一道题太复杂了，我算了整整半页纸。”

“后面的还没有一轮复习呢，我还没来得及看。”

“赶紧猜猜下一场考什么。”

“不用猜，看时长是语文。”

“那背会儿古诗词。”

“……”“感觉如何？”

白欲走过来问田音。“及格不了。”

田音沮丧地说。“很不错了，我想信你。”

“嗯，你觉得怎么样？”

田音问白欲。“我啊，我觉得不怎么样。”

“那就是九十分喽。”

白欲笑了，“那我说我发挥的不错呢？”

“九十八？”

白欲笑着，“下一场考语文，我给你押一道文言知识积累题，一道名句默写题。”

“说来听听？”

“古代计量单位。阿房宫赋。”

“收到。”

田音赶快翻开书，能记两个字是两个字。白欲看着她，笑着离开。看到题的那一刻，田音怀疑白欲是不是偷了题。真的押中了。田音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做题也有了动力，语文题流畅地做下来，只用了一个半小时。中午。[谢谢啊，多亏我看了两眼书，要不还真的犹豫做不出来。]田音给白欲发消息。[能帮到你就好。]考试成绩下来那天，公告栏前依旧站满了人，这次还有全市排名，全市一共三万多高三学生。宋杏在最里，泪滴落到了衣领，挤开人群跑走。田音被她挤了一下，猜到她没考好，一看成绩单。嗬，明笙七百一十全市第一。白欲七百整全校第二，全市第三。宋杏六百九十五全校第三全市第七。田音呢？五百六十二，全校第八十三，全市第……七百四十二，也不错。“这……”明笙和白欲对视，都尴尬了。“不是说好的吗？”

康沿舟笑着问他俩。“我收敛了一点啊。”

明笙说。“我正常发挥。”

白欲说。“不怪我，你不信看我卷子，有道题我算出答案故意写了错的。”

明笙无奈。“确实不怪你，毕竟，你们以前的差距，不止十五分。”

康沿舟把手搭在明笙肩上，拍了拍，全校都知道了，明笙收敛出高分，白欲会押题，宋杏考不过他们永远老三。宋杏在无人的楼道里哭了。她坐在台阶上双手报膝，头埋进臂弯里，痛哭不止。一个人走过来，是田音。“走开。”

宋杏的声音很小，她不想让人看到她狼狈的样子。田音坐在她旁边:“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