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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他替她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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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一把火窜出来,这个丫头怎么敢勾引楚君烨?穆秋寻刚想出去,就听到温月说:“外头是殿下么?”

两人就不敢在说话,下一刻,门就被推开了。她探着脑袋偷偷看,两个丫头跪地,温月倒也还好,红烛身子颤抖得厉害。楚君烨眉头微蹙,冷冷道:“都出去。”

两个丫头战战兢兢,伏地退出去了。楚君烨把们关上,在屋里环顾了一圈,正当他要走进来,就有人敲门。云飞进来了,把手上的衣服放在见:“殿下,这是给皇妃准备的衣服。”

“云飞,皇妃呢?”

“皇妃?”

云飞刚想退出去的,结果就被喊住了,他奇怪,“就是把皇妃送到这儿了。”

刚温月和红烛在这里,他紧张:“该不会是小寻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

穆秋寻走出来,笑盈盈说着,眼里却有杀气。云飞见皇妃又有调教他们爷了,就怕祸及池鱼,忙出去并把门关上。穆秋寻坐在软榻上,双手放在两侧扶着软榻,双腿叠放,兴师问罪地笑容。他心里虽慌,但是面上尽可能从容:“我没碰她。”

看他这样子,还挺镇定的。她说:“人家姑娘都脱了衣服了。”

楚君烨眸子一动,见她已经知道了,只好如实说:“她爬上我的床,我把她推下床,让她滚出我的房间。”

“你这么凶?”

不过从他送自己的礼物就知道他是个直男,可是这一次她觉得直男也可以很可爱!“我给过她机会,让她自己出去,谁知道她执迷不悟。”

他说道。“我方才看到她。”

她的意思是他并没有赶走他。他看出她的心思,就说:“红烛是我母亲选的婢女,是她从小培养的,后来送给我,赶走她就是对我母妃的不敬。”

听到这里,她的微笑就散了。又是他母妃,他这么听他母妃的话,如果有一天他母妃让他娶这些丫头当妾侍呢?果然,这男子都是喜欢找借口的,古代的男子更是难只娶一个。穆秋寻笑容突然散去,楚君烨见状,思忖了片刻,方说道:“如有一天,母妃要我纳妾,我也不会同意。”

为什么明知道男子的话不可信,可她还是心尖颤抖了一下。她慌乱地瞄了一眼其他地方,最后借云飞送来衣服转移话题。她拿起那套衣服,说:“你不是说要早些进宫么?我还是赶紧去换衣服。”

半个时辰后,马车总算是进了宫里。她望着倒退不完的宫墙:“怎么还没到?”

“快了。”

终于,摇摇晃晃的,在她有些犯困之时,他说:“到了。”

穆秋寻没有马上下去,她掀开车帘,望见红色的宫墙,弧形庭院门。门口旁边有一小簇竹,有个弥僧见他们来了,已经跪下了,并呼了声“阿弥陀佛”。楚君烨说了声“起来罢”,他就起来领着两人往前走。踏上阶梯上去,掩着石板路走到正殿前面,楚君烨说:“我自己就可以了。”

弥僧双手合十,维维鞠躬便是行礼了。楚君烨带着她往侧边的廊子往上走,来到一个庭院里。她回望,发现这庙的地势越往后越高。里面的房屋朴质许多,青砖白墙,有一面墙壁爬满蔷薇。楚君烨找到大师所住的地方,房门紧闭,庭院中有个洒扫的僧人。他边过去问:“这位师傅,请问大师在何处?”

宫中宫女侍卫衣服一致,眼前的人一身绫罗绸缎,贵气逼人,不是哪个宫的主子就是哪位大人。僧人忙下跪,战战兢兢回应:“大师被太皇太后请去了。”

“有说几时回来吗?”

“贫僧不知。”

“你忙去罢。”

那僧人才起来,随意扫了扫边离开了。穆秋寻问:“这位大师怎么称呼?”

“我父皇召见他的时候,问他如何称呼,他说名字不过是代号,他不该有名号,所以没有名号。父皇就唤他大师。”

“不该有名号?”

穆秋寻笑着说,“这话倒是有禅意。”

两人在庭院里逛了一圈,她百般无聊,又走到窗户门口,试图看看里面。隔着窗纸什么也看不见。她就戳破窗纸,并闭眼一只眼,另一只眼望进去。普通的房间,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施主可是见到了什么?”

突然的说话声惊了她一跳。一个穿着白色衫衣,带着面具的人就站在她面前。从声音判断是个三十左右的男子。“啊——失礼了。”

她不好意思地后退两步。楚君烨则在一旁轻笑。穆秋寻这才知道,他早就知道了,就等着她被逮着正着,好取笑她。“大师。”

她忙抱拳,给他行了个礼。面具下,他的双眼睨了一眼她,语气淡淡:“你进来。”

说着,他就往屋里走去。她跟上去,走到门口转身对楚君烨说:“你在外面等我。”

楚君烨不放心,想跟进去,又怕她生气,只好站在门口。穆秋寻还把门关上。大师坐在主座上,待她坐在侧坐,也没开口,不疾不徐地把茶端起来喝一口。穆秋寻觉得他目光很犀利,似乎知道她要来,也似乎看穿了一切。然而,她坐在椅子上,也是一声不吭,等着他开口。“你找我有何事?”

穆秋寻眸子转了转,淡笑:“我没有要找你。”

大师不言,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又掐指一算,才说:“如此,可能是我学艺不精。”

等他把手端放好,她方说:“大师既然算出我来找大师,那么也应该知道我为何来。”

他不说话,又端详她,足足有两分钟。她也不会不自在,就任他眼神犀利地望着她。终于,他淡淡道:“异世之星。”

异世之星。她猛地一惊,再也坐不住了,上前去:“大师!我该如何回去?”

大师从容不迫地又端起那杯茶,抿了抿,缓缓道:“万物存在都有各自的使命,使命完成了,也回到本该回到的世界。”

“那是什么意思?”

他不言。万物存在都有各自的使命,使命完成了,也回到本该回到的世界。她呢喃了这句话,又问:“那我的使命是什么?”

修长白皙指了指她的胸口。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大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有没有什么宝物,或者什么地方有个什么时光隧道之类的,让我回去?”

大师闭上眼,似是静坐,不再理会她。他与这整个屋子都像是禁止的,唯独桌案上的香炉袅袅升起烟丝,让人感觉到时光还是在流逝。门外,楚君烨通过刚才她戳破的纸洞窥探,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见她突然激动站起来,但是由于她的位置背对着他,且挡住了视线,他见不到两人的神情。就在他考虑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他就见她转身,她脸上挂着失落。穆秋寻呢喃着他刚才话,讷讷地嘀咕:“可我的使命是什么?”

走出去的时候,他喊了她一声她才缓过神。“啊?”

“你们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

楚君烨见她慌慌张张,更觉得那位什么大师说了什么。他又看了一眼屋里的大事,然后想进去,她忙拉住他:“真没什么。”

看他的样子,好像就要打人。楚君烨带着她要离开,这刚走到庙门口,她突然就捂住肚子:“啊——”“怎么了?”

“肚子疼……”她又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方便一下。”

穆秋寻说完就往回走,却不是去了茅房,而是回到大师的院子。她敲了敲门,对方没应,她就推门进去。可环顾四周,大师已经不见了。她走到方才他坐的地方,上面留下一张纸,但是却是空白的。什么意思?穆秋寻思忖很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把纸叠好收好,走到房门口,就见到楚君烨。原来他跟上来了。楚君烨脸上不悦,但最后还是重重叹了一口气,说:“回家罢。”

这一路,他不言。穆秋寻只好跟在她身后,这走着走着,她才发现原来她们已经在御花园了。“君烨,我们的马车呢?”

“怕惹人注目就让云飞驾到宫外去了。”

他说道,又回头对她说,“还早,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眼底有期盼。穆秋寻不知道他高兴什么,问:“什么地方?”

“一会去到告诉你。”

又走了一段路,就见鱼池旁边站着几个女子,那几个女子皆是妃子的装扮,她们身后还有侍女们。几个妃子在喂鱼。他顿住脚步,说:“走另外一条路吧。”

刻意绕开她们,领着她走了另一条路。出了御花园,是长长的宫廊,偶尔又迎面走来的太监宫女,手里端着什么。见到楚君烨的时候,他们都跪地,直至走得稍远了,她听到他们好像在说什么。她放慢脚步。“四殿下带的人是谁呢?”

“没见过。”

“可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四殿下从来只带云侍卫,从不带其他侍女家丁,看来四殿下有新宠儿了。”

……这家伙这么洁身自好?还是为了经营个好名声?突然,低着眉的她撞上前面的人了。她摸了摸额头,而他忘了一眼左边的宫门,说:“你跟我来。”

说着,他就领着她往侧边的宫门进去。不远处,楚瑾瑜眯眼,问旁边的扬公公:“父皇也召见了四弟么?”

扬公公也有点懵,精明的双眼动了动,谨慎说道:“奴才未听到皇上召见四殿下的事。”

“那不是去慈宁宫的方向吗?”

扬公公说:“的确是去慈宁宫的。”

“他身后的人是谁?扬公公可看清了?”

扬公公如实说:“没看清。”

“看样子不像是云侍卫。”

“不像是云侍卫。”

楚君烨带着她一路走去,只能走到慈宁宫。因为这里是最安全的,要是被太子他们看见了,就怕他们又找茬。慈宁宫的人见他一来,忙跪地迎接。他逮了个丫头问:“皇奶奶呢?”

“太后去御花园了,奴婢这就让人去找太后。”

“不用了,你去给我找一套衣服,就你身上的这种。”

“是,殿下。”

楚君烨带着她来正殿,心情很是愉悦说:“这是宫里唯一个一处相对自由的地方。”

一路他都是严肃的面容,直至到了这里,他神情才轻松起来。“太后很疼你。”

见他随手那两个苹果就玩起来,她猜道。“你在这儿也不用拘束。”

他说。穆秋寻随意逛着,说:“静妃娘娘那里你应该也自由啊。”

“不自由。”

他走过去,在她耳边低声道,“那儿太多我父皇的眼线。”

她回头笑问:“这儿就没有?”

“父皇不敢。”

说完,他笑了起来。这笑声,让她想起小时候自己被爸妈打,奶奶把自己护在身后的情景。她调侃:“看来你小时候没少挨揍!”

“比挨揍还惨。”

他说,“父皇动不动就罚我抄经书,要不然就跪祠堂。”

“的确比挨揍还惨。”

她感慨。突然,她好像瞄到了什么东西。拿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她刚扭头,猛地又回身,当见到架子上的手表时,她窒息。手表!“这里怎么可能会有手表?”

她震惊,脸色煞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你怎么了?”

见她对着架子上的玩意这么大的反应,楚君烨奇怪。她抓起那块手表,确定不是幻觉。而且这个牌子,是在那个时代才有的,她还买过。“是手表!”

她问,“这东西哪里来的?”

连说话声都在颤抖。从未见过她这么紧张,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你快说啊!”

她抓着他双臂的衣服,焦灼。“这是大师送给皇奶奶的。”

“大师送的?”

他果然不是普通人,她不知道他到底谁是,可是他既然有这东西,那一定和她的世界有什么联系。她要去找他!他一定是知道怎么回去!他只是不告诉她!见她拔腿想跑,他拽住她:“你要去哪里?”

今天的她好奇怪。穆秋寻急得又哭又笑,哭得是她觉得在这里好艰苦,笑的是只要大师告诉她,她就可以回家了。“我要去找他。”

“你今天怎么了?这个手链又怎么了?”

他问。“你先松开我,我要去找他。”

两人拉拉扯扯间,她甩了个手,一个不小心,就碰到架子上的瓷瓶。清脆的破裂声响起,门外的丫鬟也跑到门口,一见是太后最喜欢的花瓶,都跪地哭了起来。穆秋寻见她们哭了也不想管,她还是想去去找大师。这时,太后回来了,刚她就听到什么打破的声音,当她看到地上的碎片时,脸上立刻露出怒意。楚君烨见状就抓住她的胳膊,低声道:“别乱来。”

此刻,她方稍稍冷静。跟在他身后,低眉。“这是怎么回事?”

太皇太后一怒,所有人都伏地颤抖。“君烨,你说!”

这句倒是温和许多。楚君烨忙去迎她,扶她到座位上。等她坐下后,楚君烨又眼神示意旁边的她,她这才跪下。娄嬷嬷给她送上茶。她这才看到穆秋寻,皱眉:“这人不是慈宁宫的?”

穆秋寻低着头不敢吭声。楚君烨说:“是我府上的。”

她方“哦”了一声,见到地上的碎片,又烦躁,问:“哀家的瓷瓶是怎么回事?”

楚君烨在她面前,跪下,磕头:“皇奶奶赎罪,是君烨不小心打破的。”

“你仗着哀家对你的宠爱,越发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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