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与黑夜行相遇，便情根深种了。”

卯卯将烈般若的梦境，说了出来。溥羽点点头，自嘲的笑了笑，“嫁给三哥的时候，你哭的那样伤心，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我，原来，竟一直是为了他。”

“溥羽，你我都是苦命之人，何必再为难自己，南门采对你有情，你也知道，不是么？”

卯卯看着他。溥羽叹了一口气，“我与她已经合离了，先不提这个，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

卯卯摇摇头，千代香死了，良缘也不知道死哪去了，她又成了残废，黑夜行被关押，但她绝不会失去失望，只要活下去，终究能在一起。“等魔君吧，也只有这个盼头了。”

溥羽倒是很惊讶她这个回答，按照他对烈般若的了解，若遇到这种事，就算不哭死，也已经自怨自艾茶饭不思了，她坚强了很多......“若父君最后没出现？或者来迟了呢。”

溥羽想问问她另外的打算，这个打算里，有没有，那么一些是盘算着自己的，就算是为了活下去投靠他，他也不在乎。可她摇了摇头，“他生，我生，他死，我亦相随。”

溥羽浑身一震，苦笑道：“好，好一个他生，我生。我先下去了，若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叫我。”

卯卯望着他的背影，突然从心底里冒出一句话来：“溥羽，你呢？你倾慕我什么。”

烈般若的梦境之中，溥羽一出现，便对她很好，可从来没说明过理由，甚至也没见过溥羽与她的经过。溥羽淡然一笑，“你想必是忘了，那年你刚入宫，咱们是一道养在圣后宫的，可圣后不喜欢咱们一块玩，我又是个常年离不开药罐子的，那日我病发了，躺在宫门口的雪地里，直发抖，你穿着一身毛茸茸的小斗篷，提着小夜灯，向我跑来，叫人将我抬回去的，从那日起，我心里，便只有你一个，旁的人，我塞不下。”

卯卯仔细在里烈般若的回忆里想着，却始终想不起来有这么一段，她二人身体共享，自那日梦境之后，几乎所有的事，卯卯心里都有个印象，烈般若可以记不清，那是因为她那些年都慢慢经历，而卯卯是一口气看下来的，事无巨细。溥羽见她没搭话，便苦笑了一下，转身想下去。“慢着。”

卯卯突然张嘴道。溥羽转过身来，望着她，“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记得对不对，但那个女孩子，她不是我，那年是不是圣后在办花火节？我一直被她带在身旁，从未出去过，如何能救你？”

卯卯望着他，缓缓说道。溥羽皱眉一震，“我当日被书房师傅罚站，半夜才回来，到门口就发病了，说到底我想来想去那般年纪的少女，也只有你。”

卯卯歉疚的看了他一眼，“花火节那日，我确实没出去过，你可以去打听打听，究竟是谁救了你。”

溥羽叹气一笑，“不重要的，你救不救我，我心中确确实实倾慕你，这些年也从未变过，换个人告诉我，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无法动情。般若，我活一日，必护你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