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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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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外公外婆很是喜欢王珏这个孩子,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怜惜,父母常年出差在外,孩子就和爷爷奶奶一起,平时听话又懂事,十里八方的好孩子。这顿饭吃的热闹极了,王珏的碗里堆满了她们给夹的菜,就连顾言都给夹了两块肉。饭后,顾言妈妈说:“我刚刚给你爷爷奶奶打电话,他们两个去你姑姑家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王珏点了点头:“嗯嗯,出门的时候他们和我说了。”

顾言茫然的眨了眨眼。“那你晚上要回家吗?”

见王珏有点脸红,陈希又解释一句,“你晚上是去同学家住还是自己在家住啊?”

“我一会就回家了。”

王珏点了点头。“你先在这写作业吧。写完了再回去,你家里不是也没人,多待一会。”

陈希劝他。见他点头就把他们两个撵进顾言的屋里去了,没关门。又出去找了个凳子,给王珏坐。王珏道了声谢谢。“坐吧,你坐这边可以吗?”

顾言给他腾出了一个地方。“可以。”

王珏点了点头,见顾言坐下他才坐下。顾言手脚麻利的掏出了作业,摊在桌面上,利落的动笔。王珏把东西拿出来,打量着她的书桌。有一整面的大柜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顾言的书。桌面上的东西摆放也中规中矩,靠窗依次摆着平板、笔筒、演算纸和眼镜盒。王珏看着眼镜盒出神,想着顾言戴眼镜的样子,里面是什么边框的眼镜。王珏想,她带金丝边框的一定会好看。“可以开个灯吗?”

顾言头也没抬。王珏环视一周,找到了门旁边的开关,按了下去,发出清脆的一响。顾言伸手去够眼镜盒,拿出来戴上。冷不丁看到身边有一个大活人,吓了一跳。用手拍胸脯顺了顺气,猛然想起来自己让客人去开灯,“对不起,我没想叫你去开灯。”

王珏摆了摆头,说没事。陈希从隔壁赶过来,“开灯了啊。”

嘱咐了一句好好学习就继续画图去了。“我小时候写作业很专注,除非暗的完全看不清什么了我才会去开灯,后来我妈看天慢慢变暗的话就会过来给我开灯。”

顾言又解释了一句,“眼镜也就是那个时候近视的。”

“你为什么这么爱学习呢?”

王珏问了顾言一个完全没想到的问题。“什么?”

顾言惊诧,缓缓开口解惑,“小时候是因为老师说只有学习好了,考第一了,我爸我妈就会多爱我一点。”

顾言低下头,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后来就成了习惯。”

王珏一动没动,他没想到看起来笑的那么甜的女孩,背地里也会这么的不快乐。下意识的把顾言拥进怀里。反应过来时,耳根已经染上绯红色。顾言在他怀里听到了他怦怦有力的心跳声音,脸颊上像刚刚下落的夕阳,通红一片。顾言在这暧昧的氛围里有些不适应,想开口打破这唯美的气氛。“你压到我眼镜了。”

王珏听到顾言说完慌乱的放手。不好意思再去看她,顾言也专心致志的写作业。王珏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心里小鹿乱撞,他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轻薄人家的动作。时不时的用余光去瞥顾言,一开始顾言还有点脸红慌张,到后来简直稳如老牛。王珏也渐渐恢复正常。两个人学习成绩都好,作业没有什么难度,不多时就写完了。王珏收拾书包,正巧顾言外公走了进来。“来,乖囡囡,吃点水果。”

把水果放到了桌子上,又招呼王珏也吃。“谢谢外公!”

顾言甜甜的开口,里面都是她爱吃的水果:桃子、梨还有菠萝。外公乐的跟开了花似的,“你吃,我再去给你妈妈送点。”

说完就退了出去。“我先走了。”

王珏心里依依不舍,但是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你……吃点水果再走吧,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顾言把果盘朝他的方向推了一下。王珏拿着牙签扎了一口桃子,甜味从舌尖开始蔓延,传至五脏六腑。今天都是出乎意料的惊喜,独处,拥抱和她送的水果。王珏心满意足的道别,收拾好东西就出来了,顾言外公见状,连忙开口。“明天早上没人做饭来爷爷家吃饭啊,正好和顾言一起上学去。”

“好,爷爷。”

王珏道别又感谢的,还承诺了明天一定会来。顾言外公乐乐呵呵的送走了王珏。顾言转身回到房间里,把作业收好后,鬼使神差的往楼下看了一眼。王珏迈着大长腿一步一步地走远,突然站定,回头看了一眼楼上,那个是顾言的房间。犀利的眼神抓捕到一个人影,即使顾言立马猫下身子,还是慢了一步。王珏失笑,摇了摇头,又转身离去。过了一会,顾言才敢站起来,楼下已经空荡荡的没有那个人了。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情,坐在了床上。看到盘子里还剩下几块水果,顾言都扎着吃了,没浪费。送盘子到厨房,又把盘子刷了洗了洗手打算回房间。路过母亲的房间,里面在争吵。那种争吵顾言熟悉极了——是她爸爸来电话了。她怕母亲心情不好,就去厨房切了点水果,都是陈希爱吃的。她等在门口,门内的争吵还没结束。顾言淡淡的听着,没有任何表情。“顾远航,你太过分了,我是不可能同意的。”

陈希气急败坏的挂断了电话。顾言挑好时间敲门,“进来吧。”

陈希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快一点。“我给你切了点水果。”

顾言开门走进去。“你外公已经送了一盘了,妈妈还没吃完呢。”

陈希挤出了一个笑容。“吃我的,我吃外公切的。”

顾言撒娇。“好~”陈希看着女儿撒娇也只能应下。顾言露出了招牌式笑容,憨态可掬。陈希也一口一口的吃着水果,仿佛刚刚吵架的不是她。顾言也一口一口的吃着盘子里的水果。房间一时有些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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