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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算是敌人还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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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一幕实在是非常火爆刺激,陈清此刻正双手捂着樱儿的眼睛,虽然樱儿这个丫头十分清楚自家小姐为何要遮挡住自己的眼睛,可她还是想说“就这?”

。而陈清自己却睁大双眼盯着眼前让人目瞪口呆一幕,心里竟隐隐叹服【学到了学到了!】。陈清贼眉鼠眼打量着,脸上带着坏笑,心中暗暗竖起大拇指。【阿姐是懂闺房之乐的。】陈鸢对上陈清的表情突然一窘,面上也有些不自在,而她自然是不知道陈清心里想的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她在陈清脸上轻轻掐了一把,道:“阿清有这闲工夫看戏,不如将阿兄和贺先生速速请来商议如何处理。”

说道【处理】一词时拿眼神凉凉的斜了眼脚下仍旧扭来扭去的商泽。陈清得令,虽心有遗憾还是赶紧拉着樱儿出了库房。刚刚还闹哄哄的库房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商泽被绑住手脚还在那不停挣扎着。“省省力气不要轻举妄动,我绑的扣子可是越挣扎越紧……”还没等陈鸢把话说完,只见商泽被绑在身前的双手抬至脸前一把掀开脸上盖着的衣袍,而后取下口中荷包并很自然的将其塞入衣袍胸口的夹层中,竟是直接据为己有了!他一张脸笑得及其克制,憋笑憋得十分辛苦:“小姑娘,你这绑人的手法确实不错,不过下次注意要反绑才能牵制行动。”

说罢还十分欠揍得抬手挠了挠脸。陈鸢见状又要上前,商泽连忙制止:“哎哎哎,我答应你不说话还不行吗?你别动我!哎,我伤还没好……”陈清带人回来时见商泽不知为何竟是趴在草堆里,双手反剪着绑在背后,嘴里的荷包已经不见,身下的草杆总是会不小心戳进他的嘴里,商泽狼狈的趴在那里嘴里不住的“呸呸”的吐着草屑,不过此刻却很老实没有大喊大叫。陈清疑惑,刚刚离开前是这造型吗?而陈鸢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哎我说,你们到底和那什么显王爷是对头还是一丘之貉?若是鞭子抽,烙铁烙我便认了,却偏偏找来这个美人儿折磨我?害得我打不能还手,骂不能还口,如此阴险,竟是你们中原大国的待客之道吗?还不如找个男人看押我?大家硬碰硬我可不见得会吃亏。”

商泽见到来人后马上就问了出口,这段时间一直不能痛快说话此时他已经憋得够呛,长长说出一段后努力抬头向陈鸢的方向转头。贺渲之和止洲刚刚进门就被这番奇景惊住。“波斯王子如此生龙活虎啊,倒也不枉我兄妹二人费力相救。”

止洲爽朗一笑上前解开了商泽身上的绑绳。商泽活动了下手脚并伸了个懒腰似笑非笑道:“哦?这位公子既然知道本王是他国王子,却将我囚禁在你的府邸,此举意欲何为?”

此刻这美人衣衫散乱他也并不打算整理,微卷的乌发不经意的披散在肩上却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手肘支在身后的干草堆上,这个人闲适的半躺半靠在众人面前,原本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模样,却在此言一出时伴随着天潢贵胄一般的威压直击而下,将止洲问得措手不及,一瞬间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虐待了商泽,【怪不得说伴君如伴虎,这些皇家子嗣多少有点儿情绪不稳定,麻烦。】陈止洲心中腹诽。“哈桑王子请见谅,现下如此绑着你,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不得已而为之,得罪之处还望担待。现如今显王的人手正全都城搜查殿下,想来若是再度被显王寻到可不一定还是那种程度的皮肉之苦。至于他为何要关押王子殿下,在下只能想到显王是为了引起两国交战而做此大胆之举,虽现在还不能确定显王是否故意隐瞒波斯王族将殿下偷偷囚于府中,亦或是此举得了贵国的首肯而有意为之。不论是哪一种其目的均是为了挑拨两国交战。殿下且放心,待您的身体恢复无恙,在下定会将王子殿下安全送出大朔。”

贺渲之不卑不亢道,可话一出口却有些大不敬,尤其是那句揣测商泽被绑架是得了波斯王室首肯的回答,听闻此话的商泽仿佛被猜中心思般瞬间就卸了气势。商泽抬头打量贺渲之,见此人眉目微垂,丹唇皓齿,明眸善睐,一派温润清朗书卷气,可周身的凛然气场却又像个常年征战的武将,两种气质加诸此身明明十分矛盾却又异常和谐,周身散发出的高华气度堪比谪仙,虚掩着的房门外一道月华投射过来在他的周身晕染开来,就好像此人转身就能踏着月色飘然飞升。商泽心知这是个不好惹的,现在受制于人,那便就坡下驴道:“多谢这位先生如此周全,出门在外不必拘泥于身份,这里并没有什么波斯王子,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想必我的中原名字各位都清楚,叫我商泽就行,各位怎么称呼?”

此刻商商泽已经卸去周身的戾气与懒散,抬头打量着屋子里的几人。“商公子,此处是丞相府的内宅。在下贺渲之,是相府门客。这位是相府长公子陈止洲,这位每日替你换药的是相府大小姐陈鸢,这位是相府二小姐陈清,是在下的未婚妻子。”

贺渲之语气平淡没有波澜,可是出口的话却掀起了风浪。最后那句话就多余,可他偏要说,仿佛是警告商泽不要生出什么心思一般。【什么未婚妻?跟我说这些干什么?炫耀吗?话说假装昏迷的这几天也没见过这位啊,需要这么刻意吗?】。商泽脑门仿佛有黑线划过,推翻了之前视贺渲之为谪仙的印象。【好家伙!我没听错吧!芝兰玉树的贺先生呢?还给我!有点儿开心还有点儿丢人是怎么回事?怎么都在看我?】突如其来的存在感让陈清此刻想要原地消失,只恨此处为什么没有个地缝钻一钻。【哈哈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成亲那天我得坐主桌吧?】陈止洲露出老父亲般的微笑,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阿清要嫁人了?不过若是和贺先生成亲的话也不是不行。】陈鸢一脸不舍,暗暗握住了陈清的手。【主子,还得是您野。】守在门外的樱儿一脸磕到了的表情。“各位,既然大家都认识了,我就不跟各位客气了,按你们这边的话说,来者是客,怎么说我也算是你们丞相府的座上宾。整日窝在这个柴房一样的屋子里,委实不合适吧。住的不舒服我可不能保证像个鹌鹑一样窝着不闹出点动静来。”

商泽将散乱敞开的外袍重新系好,打理了下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懒懒道。“商公子既已醒来,再住在阿清的院子里确实于礼不合。贺某原来住在宅子西北的书斋中,书斋后院相对清净,平时也无人走动,想来十分适合静养。等下就收拾收拾搬去书斋,止洲你意下如何?”

贺渲之本就不愿这他国的陌生男子住在陈清的院子里,明明他自己都没有这个待遇,现下人醒了更是有理由赶走。闻言陈止洲摊摊手【你们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还我意下如何,男人有了意中人竟是这般疯魔,啧啧啧,我以后可不能这样。】贺渲之话已经说出口,陈止洲思忖了片刻竟是没有更加合适的去处便直接应下了。“贺先生,敢问我还要如此躲藏多久?”

商泽有些不耐,本就是隐姓埋名出来游玩历练的,却被人掳走关押起来可谓是出师不利。好不容易逃出来了,还要继续东躲西藏,他也算堂堂一国王子,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商公子伤势痊愈离开大朔前都需要隐藏好行踪和身份,城中显王耳目众多,还是需要小心谨慎。”

贺渲之迟疑了一下便问道:“商公子此次云游是否有随身侍从影卫,可以先暗中派遣回波斯复命,以免显王这边狗急跳墙散播你被大朔扣留的消息。”

贺渲之心底还是希望那傅珏川没有与外族王室勾结。“我要是带着那些人,还怎么可能跑出来这么远?还没出城门就会被吾父抓回去了。看你们不像坏人,我实话说了吧,这一路就我自己一个人,没有亲信护卫。人越多目标越大,我出来时几乎身无分文,一路上都是靠本事吃上饭的。”

商泽此刻十分得意,脸上沾沾自喜的表情与那张阴柔而媚骨天成的脸十分不匹配,他暗自将之前中蒙汗药的经历摒弃出脑海,不想这段不光彩的经历影响一路过来的光辉。“还有,什么叫送我出大朔?小爷我最是恩怨分明,说到底你们救下我,我自然不会乱跑给你们府上惹来麻烦,可他什么狗屁显王关押了我许久可不是说说就能算了的,怎么说也要加倍奉还才算我波斯的礼尚往来。”

说到此处,灰蓝的眸子暗了暗。身体上的迫害他可以咬咬牙算了,可是连着两次栽在显王的手里让他觉得十分不痛快。“商公子需要如何做?你是自己闯进的显王府,又是我和阿鸢偷偷带出来的,在显王府一进一出都不是光明正大,想讨说法恐怕无凭无据。”

陈止洲大大咧咧道,全然没看到对方在听到自己说【自己闯进显王府】时脸色已经有些不太好了,真是没有眼色,在人伤口上戳刀子。“呵,他行事不磊落,我又何须走明路讨伐?”

商泽已成竹在胸,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是最好的报复。“好,既然有了决断商公子在府期间不便以真面目示人,可将此面具戴着,足够以假乱真。”

贺渲之竟是有所准备,他从袖子中将一张人皮面具取出并递给商泽。商泽顺手接过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并戴在脸上,这是一张书卷气十足的假面。陈清没有见过这张脸,看起来是贺渲之特意为商泽打造的,面具边缘与商泽的脸服帖得严丝合缝,竟是一点破绽都看不出。众人这才意识到,可能贺渲之在第一次见到商泽时就已经预料到此事了。戴上面具的商泽此时与刚刚气质全然不同,原本狭长深邃的眸子在这张朗润的脸孔中竟也变得清朗浩然。只是他原本的灰蓝的眸色无法掩盖,贺渲之嘱咐如果有必须要离府去办的事,不要与人过于接近对视,这双眼睛他也没有办法。商泽是波斯血统故而外型与中原人差异很大,他本就生的挺拔高挑,却不知道是不是因长途跋涉吃得不好,看起来却有些清瘦,他身上此时穿着的衣袍是陈止洲的,穿在他身上有些短,并不合身。因贺渲之与商泽身量差不多,他将自己不常穿的一件长衫送给了商泽,又取出一支乌木发冠将商泽的卷发梳好在发顶绾成一个利落的发髻并束在发冠中。如此扮下来,此刻商泽身上再也看不出之前的纨绔懒散模样,竟然真如一位温润书生一般,前提是他能收敛起懒散恣意的姿态。贺渲之将焕然一新的商泽带到书斋的后院,这里原本是贺渲之的住处,后来他离府后便是真正的“贺老夫子”住在这里。几人深夜到来时,“贺老夫子”正恭恭敬敬的等在屋子中,贺渲之嘱咐他可以将商泽当做是门客、书童。总之随他心意去安排,以便商泽在这外宅书斋处可以自由行动不会被旁人怀疑。陈清见阿兄与阿姐对贺渲之与“贺老夫子”之间的熟识早已心知肚明,她心里有些吃味。自己还为他保守秘密,原来他的秘密大家都知道。贺渲之几人将商泽安顿下之后便悄悄离开,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贺渲之缠着陈清想要送她回去,陈清因为刚刚“贺老夫子”的事情心里有些不舒服,她难得使了一回小性,并不搭理他,直接穿过垂花门从抄手游廊中走回丝竹苑。贺渲之今夜失眠了,他想了一夜自己是哪里惹恼了陈清,想来想去只能是因为自己给商泽梳头而惹恼了她。是了,定是如此,自己还未曾给阿清理云鬓。明早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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