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我疯了我去排第一？我堂堂一个银行VIP，办点事还要去排队？”

好吧，她有钱她声大，是我太激动了，我换了温和语气，“哎呀不好意思，我把这茬给忘了，不好意思彤姐，小弟的命可就在您手里捏着。”

她哼哼唧唧，“天天的给我找事儿，就不能安安稳稳过日子？”

这话听的我心里一万个不舒服，直接回：“搞清楚，如果不是那三个人出手，你能分到手的只有两千四，因为他们三个，你拿到七千六，凭空多了五千二，现在叫你拿三百出来你不愿意？”

“谁说我不愿意了？”

她的语气比我还急躁，“我这不正准备出门？”

我听的气结，挂了电话不再多说，只盼望她赶紧快点，把钱转过去，转过去后我好给丁健打电话，问他们准备好了么，什么时候去自首。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我心里不安，我怕一个不注意，他们把我拉下水，那样我整个人生就全完了。在厂子里忙了会其他事，一晃到十点，按我想这回苏彤应该转账完成了，结果电话过去，她还在路上，我正要发火，她抢先道：“刚才接了个电话，比较重要，所以耽搁了下。”

“什么电话你要讲一个小时？”

“很重要的电话，不骗你，你也别生气，我正往银行赶，最多五分钟到。”

我气的爆炸，很想一把摔了手机，终究也只是点了挂断，气的手臂乱舞。她为什么不申请网上大额转账？为什么要搞个破密钥？转个账要跑银行？都特么2020了，终结者都毁灭世界好几回了。正生气，丁健来电话，声音透着不清醒，还打着哈欠，“虎哥，我们起床了。”

我语调尽量平静，说好。“小马让我问问，你昨晚说的一百万，什么时候转，他好跟家里父母说。”

一句话问的我难受，越发想发火，愣是忍着，心平气和笑：“放心好了，十分钟之内搞定。”

丁健说好，语气透着欢快，跟着道：“虎哥，进去之前，再吃顿饭呗，把胖子胖丫还有我苏家嫂子都喊上。”

嗯，也对，这一去，就是好几年不得出来，是该吃个饭。我说好，我这就安排。正要挂电话，丁健又说：“把舒敏也带来。”

他是真的想见舒敏了。挂了电话，我再次给苏彤打电话，问她把钱转过去么。苏彤说，“别急，我在路上。”

“还在路上？！！”

我大声吼，嗓门大的连我自己耳膜都要震破。“你别急呀！你越急我越出错，刚才就是你催，害的我连U盘都没拿。”

“你拿你妈，别拿了！”

我直接爆炸，“不要了，你回去，直接给我买棺材好了。”

讲完一把摔了手机，人则暴躁乱跳。手机砸在大理石茶几上四分五裂，茶几表面也裂开一道波纹。办公室外面人听到响动，但没人敢进来看。不多时，孙耀吾敲门进来，看看地面场景，小声问：“怎么了刘生？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吗？”

我摆手，让他走。孙耀吾退出去没两分钟，贺兰进来，骄傲地挺着小腹，眼神嗔怪着，姿态却是乖巧，进来先把地上手机捡起，再低眉垂眼地到我身边，用娇柔的语调问候：“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我不说话，给她个后背。她悄悄靠上来，用她的肚皮碰我后背，再用双手从后面抱我，下巴努力搭着我肩膀，小声道：“我面子不够大，劝不住你，让你儿子来试试。”

不得不说，这招数挺有用，我瞬间气消，转回头搂着她，左右看看，而后笑，“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我猜的。”

她眼睛弯弯笑，用肚子顶我小腹，身体却努力向后靠，面上小得意，“让你儿子踢你。”

我很烦，这一刻却气不起，捏捏她屁股，而后惊喜，“呦，最近大不少。”

“那是，要给你儿子准备粮食，仓库不提前扩建怎么成。”

嘿，这个小机灵鬼。我气消了，不再怪苏彤，拍拍她肩膀，“好了，被你这一闹，我气全消了。”

言毕拿起桌上破碎的手机，“我要出去一趟，去处理点事。”

……去到外面先买一部新手机，把卡搭上，开机不要两分钟就收到三四条消息，有丁健发来的，问我干嘛关机？也有苏彤发来的，说正在银行柜台处理。还有本地友情提醒：疫情严重，广大市民注意防范……我给丁健回电话，“钱应该转过去了，想吃什么你们选，选好之后告诉我，我带人过去。”

丁健语气很欣喜：“好的虎哥。”

又道：“我和小马的钱都收到了，他们两个的还没到。”

我说再等等，不会少的。挂了电话十分钟，苏彤发来一条信息：已经处理完毕。看看时间，十一点二十。唉，是我冲动了，不该发火的。那苏彤也太磨叽了，根本不关心我安危。对，我生气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她的态度，在她眼里，这根本不叫事儿，她完全可以悠哉悠哉地去处理，我的安危比不过她的一个电话。她根本不爱我，她就是爱钱，她眼里只有钱。跟她姐一个德行。不，甚至还不如她姐。苏晴虽然后来出轨，但出轨之前，她对我还是比较用心的，比如我感冒，她会骂骂咧咧嫌弃着掰开我的嘴巴往里灌冲剂。那时我在打游戏，很用心地打游戏，以至于忘了喝感冒药，她骂骂咧咧，掰开我的嘴……苏彤呢？她根本没想过我哪里不舒服，我头疼，头晕，有时回家就睡，她有时问，有时不问，问了也是白问，继续玩她的手机。人呐，就是不能比较。苏晴那么好，可她却出轨了。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想着，我给苏彤打电话，她接了，语调些严肃，带着气，“干嘛。”

“你在哪？”

“回家路上。”

“别回了，丁健他们要进去，陪他们吃顿饭。”

“我不去。”

苏彤一口回绝，“进去是多么光彩的事儿，我还陪他吃饭。”

我嘴巴张了张，教训她的话终究是没说出口，干巴巴道：“那行，你开车慢点。”

嗒一声挂了电话。似乎多一个音都不想跟我说。无奈，我喊了胖子胖丫以及舒敏，还有其他几个保镖，一起前往平岗皇马，本镇最好的酒店。大酒店的菜未必味道好，但绝对贵，在这里吃饭，吃的就是那个逼格。进了包厢，丁健三个都对我笑，各自点头，显然都收到了钱，心情很好。如此我也放心，弟兄们做事，不亏心是最优。坐下寒暄，没几句差人打我电话，语气严厉，“刘生，你的三个下属还没来警局，是怎么回事？”

法律威严，不是儿戏。我老实交代：“在皇马吃饭，吃完饭就过去，最晚不超过下午两点。”

“哦，在那个包厢？我们也过去。”

过来带人？也对，执法者，本来就不容情，我只能说好，同时心里祈祷，希望他们来晚点，让弟兄们也多呆会。我挂了电话表情不好，胖子见状，笑道：“虎哥，你也不用太难过，他们不是去受苦，是去进修。”

小马也跟着附和，“对对对，是去进修，里面个个是人才，讲话又好听，我老早就想去里面了。”

满桌人哄笑，唯独舒敏不笑。丁健用筷子夹起一块酿豆腐，轻轻放进她碗里。舒敏不动声色，看着眼前豆腐，心里不知想些什么，末了抬头看我。我便对她笑，举酒杯示意。舒敏便拿起酒瓶，给丁健倒酒，后道：“进去后安分点，脾气也收着点，别和别人闹矛盾，好好表现，早点出来。”

丁健捏着酒杯，抿下嘴唇，脸红扑扑，轻声问：“你会等我吗？”

舒敏不答，也不看他。丁健泪花就出来，吸溜下鼻子，强忍着，笑，“你不等，我以后出来可就祸祸其他小姑娘了。”

周围人轻笑。胖子白他一眼，“说的什么话，谁跟你说舒敏不等了？还祸祸其他小姑娘，你把你菊花保住就不错了。”

周围人大笑，丁健也笑，手摸自己后臀，“放心，里面不兴我这号的，倒是你，可千万别折进去，白白胖胖，还是个C罩，在里面最受欢迎。”

胖子笑着举酒杯，众人都举，这时包厢门被推开，进来四五个人，各自表情严肃，目光凶狠。我第一反应，是差人到了，他们来拿丁健他们三个了。却不料，他们几个目光转一圈，最后落在我脸上，为首的皱眉问：“你是刘金虎？”

我点头。“那好，出来一趟。”

为首的黑着脸沉声道。我就感觉奇，问对方：“你们是？”

“认识苏晴吗？”

我更奇，“认识，怎么了？”

“苏晴是你老婆？”

“前妻。”

我给与小声肯定。“那就没错，出来吧，跟我去个地方。”

这我就不爽了，放下酒杯，回问：“你是谁，替谁干事的？”

很平常的一句话，结果惹恼了对方，我都没来得及反应，那小伙一巴掌就抽到我脸上，抽的我头晕目眩，好半天都回不过神。等我静神，眼前早已变成一片狼藉，满座都是碎盘子，地上墙上都沾着血。我捂着脑袋回忆，死活都没想明白，他妈的到底是谁呀？上来就打我，现代的小伙都这么豪横吗？外面还在噼里啪啦的打，我却懒得看，主要是头晕，那小伙一巴掌来的狠，给我瘤子都干移位。丫的绝对是个练家子，身手敏捷。想嘛，一桌八九个人吃饭，我坐的主位，正对的包厢门，他能一秒间从门口冲到我身边，并当脸给我一巴掌，那速度得多快？以至于我身边七八个保镖都反应不过来。也亏得他是打我巴掌，要是用刀，我脖子这会都断了。太大意了，胖子这班人太大意了，这回必须扣工资。琢磨间，外面打斗声停，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威严呼呵：“蹲下，双手抱头，不许乱看！”

差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