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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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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梦里,梁庆梦到自己和张翠结婚了,在梦里,张翠并没有死。梁庆跟她说话,她还在点头,院子外面是村民们忙碌,吃吃喝喝的场景。等到拜堂的时候,他搀扶着张翠站在众人面前,张翠的父母与梁中田笑意满盈的坐在椅子上。“爹,喝茶。”

“娘,喝茶。”

梁庆与张翠同时敬自己的父母,他们也塞了大红包给他们。拜堂过后,梁庆喝多了,看着床上的新娘子,他傻笑着掀开红盖头,只见张翠脸上的刀疤深入人心,同时翻着白眼说:“我们终于成亲了,我们终于在一起了,梁庆,你会保护我一辈子的吧?”

梁庆被吓的顿时清醒了不少,后退两步嚷道:“你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梁庆大吼大叫着,只见张翠摸着自己脸上的刀口说:“你这是在嫌弃我吗?我那么爱你,你居然还嫌弃我。”

“放心,我爹娘已经遭到应有的报应,他们死不足惜,现在我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张翠抬起湿漉漉的手,向他扑了过去,梁庆闭上眼睛,猛然间从炕上做起,发现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他心里就踏实了很多。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也没有在意。第二天一早,负责看守张翠父亲的俩年轻人回来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不好了,他们两口子被人杀了,死在逃跑的路上。”

梁家俩父子都愣住了,赶紧询问怎么回事,当时这俩小年轻在屋子里看守他们,谁知晚上实在是太困了,就眯了一会儿。谁成想他们两口子带上孩子,拿着钱财就跑了,当时他们发现院子里有动静就去追。张翠的爹,张树身子骨硬朗,抱着两个孩子跑,没一会儿,他们甩出老远,看不到他们的身影。那俩小年轻以为自己跟丢了,谁知在远处传来几声惨叫,他们过去一看,张翠的父母与弟弟都死了。他们拿走的钱财也全都不翼而飞,就好像有人早就盯上他们了,知道他们要逃跑,所以先一步埋伏着。梁家父子听完叹了口气,这下可谓是真的没有头绪了,也算是他们该有的报应。只是可惜那两万块钱,没有拿回来,燕归村的村长得知这个消息,让梁家父子看他家里有什么就拿什么。现在能够弥补损失的,也只有这个办法,如果他们不想着逃跑,贪图彩礼钱,恐怕还死不了。但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送给他们家的一头猪,一台黑白电视,被他们父子俩带回家里。梁庆看到张翠的尸体还躺在外面,暴露在太阳底下,恶臭熏天。他心里起了善心,不管怎么说,张翠跟她处过,俩人虽然没有成亲,但也办了婚礼。梁庆曾经把他抱过家门,所以按照理论上来说,张翠已经是他们老梁家的人。所以梁庆就求自己爹,让他给张翠买一口棺材,送他离开。梁中田也没有拒绝,寻思当初张翠活着的时候,来家忙里忙外的,她也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燕归村的村民看到他们带着张翠的尸体回来,就跟避瘟神一样,巴不得离远点。也有的说,这老梁家太够意思了,哪怕是死人媳妇过门,这丧事也给人家办。过了他家的大门,就是他们老梁家的媳妇,所以这丧事办的没毛病。有人觉得晦气,也有人觉得老梁头心地好,老实人,所以都过去搭把手,帮他搭灵棚,挂白布条,做饭的也有。老梁头看村民这么热心,这几天遭受的罪,心里缓和了不少。忙活了一天,灵棚也搭建好了,那些忙活的人都去吃饭了,喝喝酒,聊聊天。梁中田也没有怠慢他们,中午吃面条是习俗,所以晚上大鱼大肉的给他们安排上。梁庆负责守灵,张翠已经死去快要七天了,经历这么多事,今晚正好是她的头七。到了深夜,人也都走光了,梁中田回屋子睡觉了。只有梁庆一个人在守灵,夜黑风高,随着一阵阴风吹来,火盆里的纸钱飞了出来,在棺材前变成一个小型龙卷风。梁庆皱了皱眉,心里想着是不是张翠的鬼魂回来了,今是她头七,也许她只是想看看家。梁庆低头继续烧纸钱,忽然他听到了呵呵的笑声,抬头一看,只见张翠的遗照上出现了诡异的笑脸,甚至她的表情开始动了起来。“闹鬼了。”

梁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发现张翠的遗照上,依旧是紧闭双眼。这张照片,是梁庆托人,对着她尸体拍的。里面的张翠紧闭双眼,嘴微微张开,并没有在笑。“是我的幻觉吗?为什么我刚刚看到张翠再笑?”

梁庆再次揉了揉眼睛,只见照片里的张翠睁开眼睛,黑色的眼球没有任何情感,嘴角上扬。“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梁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起当时做的梦,在梦里,他已经和张翠结婚了。就在这时,一双湿漉漉的手臂抱住他,张翠的声音也从他耳边响起。“相公,我们再也不分离了好不好?”

梁庆被吓得全身发抖,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见张翠双手捂住他的眼睛,梁庆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说:“嗯,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

第二天出殡,梁中田请了一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跟随的只有他一个人。梁庆因为晚上太冷,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在家里养病。所以只能梁中田来处理善后的事情。张翠被埋在村里面的半山腰上,烧点纸钱,其他人也陆续离开。梁中田叹了口气,对着坟包说:“丫头,叔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张翠的父母与弟弟尸体暴露在荒郊野外,哪怕是路过的人看到了,也都没有愿意把他们埋了,只是丢弃在那里。梁中田以为埋了张翠,他们家的日子就会好很多,谁知儿子的风寒一直没有好,请了中医来看,没有什么效果。梁庆一时间也消瘦了不少,原本鼓起来的脸,也凹陷下去,小脸惨白。那一天晚上,梁中田听到儿子那屋有动静,他好奇的趴在门口听,就感觉儿子的呼吸声很重。他还以为是儿子出事了,想推开门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谁又能想到,儿子把门给反锁了,过了几天,他发现儿子骨瘦如柴的身体,恢复了,还硬朗了很多,吃饭也有力气了。不过在这几天的夜晚,他经常听到儿子那屋传来粗重的呼吸声,就好像人快死了一样。现在看他什么事情也没有,心里踏实了很多。又过去一两天,他发现儿子经常晚上出去,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不过第二天,村子里就传出有孩子丢的情况。那家人,孩子刚出生不到两个月,就没了,晚上也没有什么人来过,孩子就那么凭空消失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谁也不知道究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人说,孩子是被山上的鬼怪偷走了。也有的说,村子里来了人贩子,我们发现不到他们,他们一直在暗处盯着落单的孩子。村长因为这件事情,特意组建一个找孩子的大队,晚上就守在村子里,如果有人出来,那就将它抓个现行。那天晚上,老梁又听到儿子那屋的动静,他又出门了,这一次,他手中拿着一根绳子,还有一把菜刀,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老梁来不及多想,就跟在儿子身后,看到他摇摇晃晃的来到一家院子前,抬头看了看,提着刀走了进去。老梁预感到事情不太对,就赶紧跟过去,没想到儿子一脚踹开门,惊动了屋子里的人。现在这屋子里只有一个妇女和一名十岁的孩子,他举起菜刀对着那个妇女看,完全不顾她的惨叫声。那孩子被吵醒,看着血肉模糊的母亲,坐在地上被吓得双腿发软,嗷嗷大哭。“嘘,不要出生,这都是为了张翠。”

梁庆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身前,诡异的笑出来,同时用绳子把孩子绑起来,堵住嘴,往村子里走。梁中田出去阻止自己的儿子,大吼道:“梁庆,你这是在干什么?把那个孩子放下。”

梁庆连理也没理,直奔张翠所在的半山腰,他将孩子放下,抬起刀就要砍,只听身后响起村长的声音。“梁庆,你疯了吗?快把那个孩子放下。”

村民们举着火把,站在村长的身后。只见梁中田也在这时跑了出来,表情痛苦的说:“儿子啊!你这是中邪了吗?赶快醒醒吧!”

“赶紧把刀放下。”

梁庆脸上露出激动的表情,风大双眼说:“爹,我要当爸爸了,张翠怀孕了,她需要补充身体,所以我这是给她找吃的呢!”

梁中田与其他人都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你在胡说什么呢?张翠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怀孕呢?”

“你这是魔杖了,赶紧放下刀,跟大伙认个错。”

梁庆在这时放下手中的刀,叹了口气,他们以为他恢复正常了。谁知梁庆举起手中的刀把那孩子砍了,惨叫与鲜血渲染了整个坟头,其他人都冲了上来。梁庆没有任何的犹豫,抬起头砍向自己的头,噗嗤一声,鲜血喷了他们一脸,只见梁庆哈哈大笑着说:“我要去陪张翠了,我要当爸爸了。”

村民们全都傻眼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情。一时间,梁中田冲上去抱住儿子,只听他儿子梁庆仰天哈哈大笑,最后两眼一闭倒在地上,死了。失踪的那个婴儿,也是梁庆做的,他晚上闯入那户人家里,偷走了那个婴儿,将婴儿的血撒在坟头上。看着地上婴儿的尸骨,村民们对梁庆的所作所为恨之入骨。这件事情在村子里传开了,都说梁中田的儿子,梁庆被张翠的鬼魂附体了,害死了两个可怜的孩子。也有的说,梁庆就是个疯子,老婆死了,受到了打击。梁庆死了,按照往常,梁中田会给他办丧事,但现在村子里怨声载道,那两个孩子被害的父母,都恨不得把他儿子尸体拿出来鞭尸。梁中田将家里的全部积蓄拿了出来,送给那两家父母,这件事情也算是平息。但他依旧避免不了被人戳脊梁骨,他已经不在乎了。三更半夜,他拖着儿子尸体,扛着铁锨,将儿子的尸体埋在了后山。想起曾经发生的事情,他就悔不当初,当初不应该把张翠的尸体抬回来埋了。儿子会变成这个样子,肯定也是那坟里张翠搞的鬼。他在儿子坟前说了很多话,什么爹对不起你,本以为是对你好,没想到却害了你。足足讲了半个小时,梁中田承受不住村子里的冷言冷语,在儿子的坟前畏罪自杀了。村民们发现他的尸体时,是在他家后山发现个坟包那是梁中田家里的一块小田地,他儿子就埋在那里,而梁中田的尸骨,就躺在坟包前。有人说梁中田死的好,也有说他可怜,摊上这样的命。还是村长好心,买了口棺材将他给埋了。这件事情在村子里持续了没多久,就过去了。村民们也都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偶尔有一些提起来,也是闲的没事干。本以为不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谁成想真正的灾难才刚刚开始。张翠的坟被人刨了,不知去向,就连梁家父子的坟,也同样被挖走了。谁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有人说会不会是被山上的狍子挖走了?还有人说,应该是他们一家子作恶多端,遭到老天的报复了。在村长的追查下,他锁定了罪魁祸首,就是当初被梁庆带走的婴儿母亲,自打她的孩子离世后,她就脑子不正常,疯疯癫癫的,一直想要报复,为自己的孩子复仇。至于村长是怎么发现的,还是接到了他家隔壁邻居的举报,说他家臭味熏天,跟他家说了也不听。村长只能去他家猪圈看,这一看,让他发现梁家父子的尸体,还有张翠的尸骨。他们三个的尸体就被猪踩在脚底下,半个身子都陷入猪粪里。本来猪圈就臭,加上尸体的味道,那是臭上加臭。最终没办法,那家人把媳妇关了起来,至于道歉,他们什么都没有说,村长也给梁家父子与张翠重新埋了回去。又过两天,村子里有人中毒了,脖子上出现了细小的血管,犹如树根一样蔓延全身。根据中毒的人说,他在山上看到了红彤彤的果子,觉得那玩意挺好吃的,就摘了一个尝尝。说完这些,他就咽气了,连治病的机会都没有。又过了几天,村子里出现了类似于这个症状的人,这些人的病情看起来不是很严重。村长就赶紧马不停蹄的去附近村子找中医,老中医摸了摸脉搏,也不知道他们得了什么怪病。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些村民都吃了山上的一种红色果子,最终变成了这副模样。当时太阳快下山了,走山路不安全,村长就提议,等到明天一大早,他们两个去山上,看看能不能发现那个果子。可还没到睡觉的功夫,那些卧病不起的村民,一个个都跟被控制了一样,起身下炕,走出院子直奔山上。发现这古怪的行为,他们的家人纷纷去找村长。当时村长在家里与老中医正商量着怎么医治,听到这一段,就赶紧追出去看。这些人就跟中邪一样,摇摇晃晃的往山上跑,一点不像白天病入膏肓的样子。村长和老中医对视一眼,跟在他们的身后,一直到村尽头的半山腰,他们来到张翠的坟前,纷纷跪下磕头。村长上前一看,心都提在嗓子眼里,心里话,好家伙,这不是张翠的坟嘛。怎么坟包上还长了一颗小树,还有红色的果子。那些果子红彤彤的,个头又大,跟樱桃一样,看人看了很有食欲。跟在村长身后的众人议论纷纷……“这不是张翠的坟嘛!”

“果然她就是个害人的妖精。”

“快把这个害人的树给砍了。”

几个胆子大的小年轻冲了过去,他们手里拿着家伙,不顾村长的阻拦,刚靠近那棵树,就被抽取了魂魄一样,站在原地,放下手中的家伙,跟那些村民一样,跪在地上磕头。村长叹了口气,身后几个村民也不敢靠近了,询问他怎么办?村长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东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这就是一颗妖树。还是老中医给想个法子,他认识一个道士,可以解决这颗妖树。村长让他赶紧去找,老中医走了一天的功夫,等到晚上敲响村长门,说:“那道士找回来了。”

村长看了看身穿鲜艳道服的人,是个小年轻,别人都叫她,张道长,声称是龙虎山掌门,座下弟子。村长看他派头十足,浩气凌然,还以为找到了救星,请进屋子里,说明了情况。张道长点点头说:“明天我做法,收了那颗妖树,村长不必担心。”

第二天,张道长摆好了法台,台上放了很多稀奇古怪的驱鬼玩意,什么八卦镜,糯米,铜钱剑。他就站在那树的面前,一晚上没见,那棵树又长大了不少,树上的果子也有栗子那么大了。张道长大吼一声,拿着桃木剑念咒道:“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我今奉命拯救燕归村百姓于危难之间,还请各位仙家大神,助我斩妖除魔。”

他手中的桃木剑指向妖树,那一瞬间,乌云遮日,阴风四起,面前的树也跟着乱晃,发出沙沙的声音。张道长心里有些发怵,只能硬着头发说:“不要慌,这孽畜是害怕我了。”

“现在它摆出这个阵势是虚张声势,想要吓唬我们。”

“不过不要怕,有我龙虎山掌门座下大弟子张三桂在,收拾一个妖孽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三桂摆出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没把这妖孽放在眼里。村民们都鼓掌,给他加油打气,同时远离他十米开外。张三桂本来打算骗他们点钱打算跑路,但这些人根本不吃这一套,没有办法,他只能用出杀手锏。只见他咳嗽一声,拿出一张符捏在手里大吼道:“在下张三桂,奉请太上老君,下凡与我一起斩妖除魔,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天空落下一道闪电,正好劈到他供桌上,把张三桂都吓得一哆嗦,好在没有劈在他的身上,再看身后的村民,他们都以为要神仙下凡了。“还在犹豫什么,赶紧把兜里值钱的东西拿出来,这都是为了斩妖除魔,请神仙下凡,需要贡品的不知道?”

张三桂紧闭双眼,大吼着,天空电闪雷鸣,地上狂风乱做。村民们都信以为真,以为是神仙要下凡了,纷纷将兜里的窝窝头,野菜饼子扔到他面前。其实张三桂也是运气好,碰巧遇到了阴天下雨,碰巧遇到被雷劈,不然还真唬不住这些村民。他稍微睁开眼睛看了一下,看到地上的窝窝头,野菜饼子,差点晕死过去,大吼道:“谁要这些东西,我说的是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不是吃的。”

村民们听他这么说,纷纷将兜里五毛五块的往出扔。张三桂看了一眼,血压飙升,差点晕死在原地,心里话,这村子里这么穷的吗?人家该扔的也扔了,不该扔的也扔了,他不出手,那恐怕今天不能离开这里。只见他扎下马步,走出七星步伐,将地上的五毛两毛,五块十块全都放进手里,数了数,也就100多块。村子里50多人,就收了一百块,张三桂差点就破口大骂了,但戏还是要做的。只见他将钱放在怀里,忽然全身抽搐起来,翻着白眼倒在地上。村民好奇的看着他,只见张三桂忽然站起身,转身剑指妖树。“大胆妖孽,竟敢在人间为非作歹,今日我就收了你。”

张三桂冲了过去,身后的村民们都信以为真,以为是太上老君降临了,跪在地上磕头,祈福,张三桂刚凑近那颗妖树,就听到一声女人的哭喊,声音之大,刺穿耳膜。张三桂被震得捂住耳朵,心想,这真的是一颗妖树?他只是来骗点钱的,可不想白白丢了性命,趁着村民磕头的功夫,他转身就跑。刚跑两步,那妖树的树根拔地而起,缠住他的腰,当时村民们抬起头,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张三桂被拽进树里。村民们一时间都炸了,失声惨叫,四散逃命,但已经来不及了,那颗妖树发出女人的哭喊声,很明显被惹急了,数不清的树根将逃跑的村民缠住,拉到自己身边,吸收他们身上的营养而村子里仅剩下的人,也都被种下那棵树的种子,无法逃离这个村子。一旦出村,就会暴毙而死,那些被妖树抓住的村民,他们被吸干化为干尸,受了妖树的控制,每天晚上都在村子里巡逻,看到人就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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