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同阿姐仔细认真的道歉。”

凌夕凤嗯了一声，对于凌云寒这幅有担当的表现很满意，问道：“你错哪儿了？”

“一错，错在不该贪玩爬树……”总之，大体的意思是，自己不该爬树，更不该一时心软答应妹妹让她爬树，辜负了长姐的期望……凌夕悦也在自己兄长道歉认错后跟上，一套说辞头头是道，分外认真，想必这其中也少不得凌云寒的指点。最后两个小家伙便是一起保证今后绝对不惹事。凌夕凤也不是什么支持棍棒教育的家长，两个小家伙既然已经意识到错误，也没有在板着脸的必要，如此想着，神情温和了不少。“你们这个年纪爱爬树是天性，但我希望，你们要清楚，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做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

“哪怕你们告诉我说想爬树，有我照看着，你们也不会受伤。”

落到凌夕悦耳朵里，这话就简单多了，俺姐的意思是下次想爬树可以叫上阿姐。“阿姐说的是。”

凌云寒理解了长姐话语中的意思，阿姐并不是不允许他爬树，而是他现在并没有那个能确保妹妹去爬树不受伤，自己不受伤的能力。“云寒下次做事前，定然会思虑周全，拿不定主意时也会告知阿姐一声。”

凌夕凤就知道，这小家伙一点就通，美目中有几分欣赏之意。有些人从小便能看出其中不凡。凌夕凤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看向兄妹俩：“也罢，既然你们都认错并保证了不再犯，那阿姐便相信你们一次。”

“阿姐是家人，自然不会真的跟你们计较什么，训斥你们，也是因为担心你们的安危。”

凌夕凤一番话，两个孩子自然心知肚明。阿姐若不是担心他们受伤，才不管他们做什么呢，任凭他们去爬树摸鱼，干尽危险的事情，所以即便凌夕凤板着脸训他们，他们心里也是有暖意的。打是亲骂是爱。缺失的那份母爱，在自家长姐这里，得以找回。“不过，院长那边，你们还得去道歉。”

凌夕凤认真道：“院长待你这个弟子是真心实意，还说要待到之后给你补课业，光认错道歉是不够的。”

凌云寒点点头，很快又仰起头，眸子里有不解和求助。那他应该做什么？凌夕凤接受到求助的视线，想着，到底还是个孩子，笑笑出声指点道：“犯错就要受惩罚，因你认错态度积极，皮肉之灾可免，可规矩不能没有。去写封信，至于道歉该如何道歉，不必我多说了吧？”

“除了院长，还有夫子。”

凌云寒机智过人且心智成熟，得了长姐些许提示，便立刻会意：“我懂了，阿姐。”

自打来了书院承蒙张院长亲自教诲，他的进步也是飞快的，懂得越多，看事情也看的更透彻。他敬重师长，却在懂的更多后，更敬爱眼前的长姐。长姐身为女儿家，冷静，沉着，遇事从容不迫，总能一阵见血的给他许多意见，即便自己和妹妹犯错，也没有像其他同窗家里长辈那样动不动大棒教育，耐住性子敦敦教诲，种种优秀品质，让他崇敬。有这种家人，何其有幸。“阿姐，我这便去写。”

凌云寒微微拱了拱手。凌夕凤颔首：“去吧。”

凌云寒现在思想和言谈都要比从前成熟了许多，又在书院学习那么多天了，写一封信自然不在话下，就是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怕是少不得要晚睡一会儿，不过既然是惩罚，如此也是合理的。凌夕凤在改造后的储物间里弄了一天草药，此刻身上还一股浓浓的草药味儿，忍着困意，叫刘芬烧了两锅热水沐浴。等浴盆里的水温正好，便叫妇人去忙自己的了。刘芬也知凌夕凤洗澡时不喜有人伺候着，应了一声便退出去关好房门，只不过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门口：“小姐，老奴就在门口守着，您有事随时说一声。”

凌夕凤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认。浴桶里水温刚刚好，两旁还摆了凳子，上面搭着毛巾，和一块新皂角。是了，大部分普通人家，就是一个皂角洗全身。凌夕凤只是看了一眼，随后，从空间里拿出了不少护发素洗头膏沐浴露和浴盐等物品。有条件才不亏待自己。等到洗完重新穿上里衣，凌夕凤又恢复原样，屋子里已然是满屋飘香。妇人进来收拾，自然也闻到了香气，不过什么都没问，大户人家的小姐也都是有些昂贵的化妆品的，姑娘生的这般漂亮，屋子里自然也少不得添些保养的。默默地干活，撤去了浴桶后，还不忘贴心的关上门：“姑娘劳碌了一天，可得早些休息了。”

“刘婶也早些休息。”

凌夕凤回道。擦好了护手霜和水乳，凌夕凤才吹灭蜡烛。顿时，陷入满室黑暗。第二天，凌夕凤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后直奔储物房。储物房前的窗户是开着的，窗台上赫然放着个小瓷瓶，凌夕凤小心的拧开，只见小瓷瓶内暗红色的膏体已经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