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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人生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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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荀澜入宫砸了荀夫人大半身家置办的数套锦衣、头面和为皇贵妃贺寿的大礼,尽数被小贼洗劫一空。欲报官,让官府代为追讨,都没法开那个口。大病初愈的荀夫人险些又被气得喷出一口老血,卧床不起。折腾了大半日,不知哪个姨娘嘀嘀咕咕地多了一句嘴,出了个算得上是妙招的损招,众人才被放回各自的院子。身为荀府主君,荀珃一手掌握着荀家的命脉和所有的财路。筹备入宫为皇贵妃贺寿的节礼由他出财出物,再合适不过了。摆在眼皮子底下的冤大头,不坑他坑谁?但是,自降身份向荀珃伏低做小,讨要财物之事。不论是端着母亲身份的荀夫人,还是自视甚高的荀澜都不屑去做。最后,这个苦差事便落在了荀夫人身边的年轻仆妇江娘子的头上。江娘子一遍遍地摩挲着手背上的狰狞疤痕,苦着一张脸,视死如归地跨进了楚王府的门槛。过了一个时辰,再离开楚王府时,江娘子笑得跟一朵花儿似的,后面还跟着几个抬着箱笼的楚王府家丁,晃晃荡荡地出了楚王府。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府的小公子又要搬回荀府去住了呢。可是,看热闹的等了大半天,也再没见王府有人出来过,便纷纷作鸟兽散,该干嘛的干嘛去了。皇贵妃生辰那一日,京都各大世家天都还没亮就着火急火燎地忙乎了起来。众人之中,唯有荀珃这么一个例外。美美地睡到日上三竿,随手扯过一件半旧的月白色广袖长衫套在身上。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又晃去了花厅。待吃饱喝足,才慢慢悠悠地晃出门,乘着马车往皇宫去。待到宫门口,该进宫的几乎都进宫去了。空空荡荡的宫门口,只剩下两道单薄的身影,站在寒风中焦急的等待着。远远地瞧着,凄凄惨惨戚戚,怪让人心疼的。荀珃紧了紧身上厚实的内衬,略微调动了一下似戚非戚的低落情绪。原本带着笑的眉眼,瞬间染上了一丝肉眼可查的愁绪。目睹瞬间变脸全程的青衣,不禁更加钦佩自家主子。此乃神人也!远远瞧着就病恹恹荀珃在青衣的搀扶下,一步一个台阶步下马车。焦急等待的荀夫人忙不迭拉着荀澜一起匆忙地围了上去,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若不是早已看穿了荀夫人善于粉饰太平的虚伪外壳,窥探到她肮脏不堪的丑陋内心,荀珃怕是就要沉溺在她给予的母爱关怀中了。荀珃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微微颔首,算作对荀夫人故作关怀的回应。并未与二人多做寒暄,从怀里分别掏出了楚王府和荀府的进宫腰牌,交到青衣的手中,递给守门的宫人查验。“小公子,荀夫人、荀小姐,三位里面请。”

负责查验的宫人极有眼力见儿,刻意避开荀澜欲接过荀府腰牌的手,将两枚腰牌恭恭敬敬地尽数交还到荀珃的手中。仿若并未发现荀澜尴尬地悬停在半空的手,荀珃回身叮嘱青衣晚些时候再来宫门外接自己回府即可。而后招呼也不打,迈开腿就往宫门内走去。快行了几步,一拍脑门停了下来,好似想起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险些忘了,今日我是代替楚王府出席的,母亲与澜妹怕是不能与我同席了。”

荀珃仅仅是陈述事实而已。可是这句话听在荀夫人母女耳中,却变成了炫耀自己身份有别于二人的别有用心的公然嘲讽。荀澜的眼睛里清楚地流露出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别扭意味来。不需细想,荀珃也能猜到隐藏在那张冷艳清贵的外貌之下的荀澜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无外乎就是:哼,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啊?在人前,大家迫于楚王府的威势违心地道尊你一声小公子。在人后,你左不过是被楚世子圈养在后宅的一只金丝雀罢了。时机未到,荀珃看破却不点破。面上丝毫不显任何不满,自己在心底腹诽一顿便罢了。这就翻篇了?怎么可能呢!“既然不能同席,咱们府上的腰牌还是交予母亲和澜妹保管方便些,免得离了我,连宫门都出不来。”

荀珃笑盈盈地掂了掂手中的腰牌,特意在荀澜悬而未落的手边虚晃一招。然后,无视她的怒视,干脆利落地把荀府的腰牌交到了荀夫人的手中,嘱她好生保管。这无异于又间接地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打了荀澜一巴掌。饶是荀澜极力地保持娴雅端庄,还是羞臊得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藏起来。再也不要出来见人了。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比之荀澜,荀夫人要淡定许多。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况且刚在荀珃那里得了那么大的便宜。好歹出门在外,这点脸面该给还是要给荀珃的。有荀夫人从中做着和事佬,此后三人相安无事结伴同行。若是不明真相的瞧见了,倒也能瞧出几分母慈子女孝的意味来。诚然,也仅仅是瞧出来而已。倘若换个眼睛毒辣一点的过来,铁定一眼就能看出破绽来。三人本就姗姗来迟,又有人格外关注着荀珃的一举一动。几乎人未至,对准她的矛头,便已早早准备好了。想要低调入席,不引人瞩目,简直堪比天方夜谭。荀珃人还没在常乐殿站定,不知哪位夫人以及忍不住起了个头,抓住荀珃和荀澜同在孝期,同穿月白色,同为皇贵妃贺寿,却一人穿旧衣,一人着新裳,一人不修边幅,一人精心装扮做起了文章来,引得旁人纷纷附和,一同声讨。简而言之,就是想在对比之中,突出荀珃对进宫赴宴一事的不重视。借以将藐视皇权这口黑锅牢牢地扣在楚王府的头上。满满的套路感,槽多无口,搞得荀珃都有些不忍直视。“各位大姐,手握生杀大权的正主们都一个还没到呢。你们现在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作妖,是不是有些太早了点儿啊?”

荀珃特别想好心地给众人提个醒,叫这些聒噪的傀儡们稍事休息一下,保存好体力,以待在后续的正式战役中厚积薄发,一举取得最后的胜利。不为别的,主要是怕一会儿荷枪实弹开了战,对方嗓子提前用废了,她一个人一不小心辩过全场无敌手,让幕后之人输得太难看了,影响后续的良性发展。不得不说,一群糊涂蛋里,多少还有是那么一两个头脑稍微清醒一点儿的。所以,不用荀珃费劲儿地出手,她们自己就率先带头将无意义的聒噪给平息了下去。当然,荀珃多少还是受到了一些为难的。也不知哪位从中动的手脚,将她的席位安置在了一众女眷中间。变向地讽刺荀珃的身份上不台面。幼稚!除此之外,再多加哪怕一个字来形容,荀珃都觉得那是一种天大的浪费。众人皆削尖了脑袋见缝插针地往前钻,挤不到前头去的,也纷纷抻长了脖子,就等着看荀珃大发雷霆,好抓他的小辫子。谁知荀珃仿若不知,顺着宫人的指引,泰然自若地在众位女眷中间落座。全不在意周围人心怀鬼胎,意味不明的眸光打量。全无压力地与之对视,颊边带笑,却笑得人胆寒。最后,无一不被她的威势逼得缩回视线,再也不敢盯着她瞧。随着大内总管一声唱和,靖皇和皇贵妃同乘龙辇出现在人前。荀珃一边感叹自己进了宫门想去哪全靠自己一双腿,而靖皇却能坐着十六人抬的龙辇,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一边放眼整个整个皇城各路人马,只觉皇后娘娘一人看得最是透彻明白。就拿此次靖皇特意为皇贵妃柳絮儿准备的生辰宴来说。作为皇后出席妃嫔的生辰宴,势必要分出个主次来。可她并不想自持身份抢了皇贵妃的风头,也不愿自降身份给他人做配,让宾主难以尽欢。索性,皇后娘娘就干脆为自己寻了个任谁也挑不出半点错处的、十分合宜的由头来,名正言顺地免去出席,避免了不必要的尴尬场面的出现。去往太后的宫里头,陪着太后一起诵诵经拜拜佛,为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们诚心祈福。倒也自得其乐,清闲自在。皇后娘娘此举可谓一举多得,既彰显了她身为后宫之主待宫中嫔妃的宽厚仁慈,又顾全了所有人的颜面,还在无形间拔高了她自己的格调。真真是一玲珑剔透的妙人儿。正宫娘娘不在,皇贵妃自然而然地坐到靖皇的身边去。正主就位,生辰宴才算正式开始。丝竹管弦齐奏,歌舞曲艺轮番上演。各家贵女争奇斗艳,尽显风华。若是撇开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算计不谈,一时间,倒也勉强算得上是宾主尽欢,一派和乐。当然,甭管台前幕后明争暗斗得有多么的热闹,荀珃却连半分心思都没有分过去一点,整颗心都扑在了宫人们流水一般端上来的各具特色的美味佳肴上面。间或抬头瞄一眼主位上正襟危坐的靖皇,顺带瞟了一眼陪在他身边打扮的妖妖娆娆,满眼算计的皇贵妃。荀珃心道:若是错过了这顿,短时间怕是都没得吃了呢。御膳房汇集了各地名厨,烹炒煎炸焖卤炖十八般武艺样样全,做出来的菜肴不光鲜香味美,看着还十分的赏心悦目,无意间散发的浓郁香味更是引人垂涎欲滴。那还等什么呢?天大地大填饱肚子最大。美食当前,荀珃也不再故作斯文,假装矜持,抄起筷子忽略众人略显诧异的神色,自顾自的大快朵颐。酒足饭饱,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荀珃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往椅背上一靠,静待好戏的到来。果然,有人舍不得让荀珃空耗多时。“本宫若没记错,那位身着半旧的月白色衣衫的小公子,便是已故的太子太傅荀大人的嫡长子荀珃公子吧。”

皇贵妃话音一落,立即有人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代荀珃作答。荀珃心想,还真是猴急啊。“既是荀家的嫡子,怎的又坐到了楚王府女眷的位置上去呢?”

皇贵妃的眼中充满了迷惑不解,诚心诚意地不耻下问。“额……”一阵短促的惊愕声过后,宫殿里顿时陷入一片静默。令人尴尬到窒息的氛围将荀珃牢牢地捆绑起来,挣不脱、逃不掉,只能可怜巴巴地任人鱼肉。当然,这一切仅仅是众人设想中的情景而已。而事实上,荀珃平静的令人发指,不卑不亢地淡淡回答了皇贵妃的疑问。“回贵妃娘娘的话,此番草民是代楚王府出席宴会的。至于为何坐在这里,皆因宫人的指引安排。”

荀珃故作懵懂、无辜地将一切错处归结到办事不力的宫人身上,把自己给摘了出去。又特意将“贵妃”两个字咬得极重,最为看重身份名位的柳絮儿,想不发飙都难。自觉受到冒犯的皇贵妃柳絮儿本人还没发火儿,立时就有替她打抱不平的贵妇冒了出来。那夫人长得膀大腰圆,却偏要穿一身突显腰身的艳色衣裙。以至于,说到激动处一时收不住小腹,“撕拉”一声腰侧缝合处爆裂开来,那一坨儿白花花的肥肉,想拿紧身的外衫遮都遮不住。叫她这么一闹腾,大好的机会,就这么给折腾没了。不止皇贵妃心疼不已,荀珃也跟着心疼。为着自己可以早些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消消食儿。荀珃决定好人做到底,助人一臂之力。白白嫩嫩地小手,不经意地滑过脖颈,立时引来一阵惊呼声。然后,荀夫人大义凛然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噗通一下,跪伏在地,呈上一纸诉状,悲痛欲绝地大义灭亲。荀夫人声泪俱下地控诉着荀珃为了隐瞒自己女扮男装的事实,先是对自幼便对众人隐瞒她的真实性别,将她带在身边悉心抚育的祖母痛下杀手,毒害身亡;又勾结西陵王在城郊设伏,残害亲父;如今,更是借着楚王府的威势将整个荀府握在手中,为所欲为……荀夫人说得有理有据,若不知她口中作奸犯科,无所不用其极的罪大恶极的凶犯正是荀珃本人,荀珃都要相信她说得是真的了。靖皇勃然大怒,怒摔茶盏到荀珃脚边,痛心疾首地抬手指着荀珃不知骂她什么好。荀珃猜测,在那一刻,靖皇也有可能是在权衡是直接杀了她的好,还是先留着她日后作为谈判的筹码更好一点儿。总之,僵持了大半天,靖皇最后就蹦出来了一句:“压入天牢,听候大理寺卿查办、发落。”

惊变来得过于突然,处在外围的人尚未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荀珃便被两个锦衣卫看押着走出了常乐殿,直奔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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