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八卦造谣的源头，是由一个新申请的账号发出的，并没有进行实名认证，查不到账号的注册人是谁，不过通过ip定位，查到了地址。”

傅深说着自己的调查结果，说到最关键的这一句的时候，却欲言又止。鹿晚急得很，“别卖关子了，快说重点。”

傅深的眼神看向了周艺白，犹豫了几秒后，又闪躲开，“地址是智迪律师事务所。”

这话一出，鹿晚和周艺白表情同步，同时一愣。“你没弄错？会不会是谁用了虚拟地址，把ip引到了其他地方？”

鹿晚不敢相信，多问了一句。这是傅深的专业，他难得自信又肯定，“确实存在你说的这种情况，不过这次我查了很久，ip地址就是这个。”

鹿晚吸了口气，还是不敢相信。周艺白拍拍她，“我相信傅深，看来这个谣言，是从方智迪那里传出来的。”

细细想想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最近几次方智迪和鹿晚的接触，都有时慕野在旁边，他很清楚他俩的关系，要造谣非常容易。又是律师，当然知道怎么规避犯法的风险，实在是天时地利人和。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鹿晚和周艺白都想不通。倒是时慕野显得很淡定，并不觉得惊讶。“已经查到了源头，接下来咱们怎么做？用不用发个律师函告他造谣诽谤？”

傅深愤愤不平。周艺白拍了他一下，“人家方智迪自己就是著名大律师，你找谁发律师函？准备怎么告？”

虽然没明说，鹿晚看得出来周艺白情绪不太好。她也有些难受。印象中的方智迪一直是个温润如玉、善解人意的男人，想不通他做这件事能得到什么好处。“是律师怎么了，是大律师就能违法犯罪吗？”

傅深越说越说越生气。一直没出声的时慕野这时候才接了一句，“这事儿能查到源头已经非常不容易，之后的事，你不用管了，我们来处理就好。”

“不行！”

傅深突然倔了起来，“我得跟到底！”

还没坚持三十秒，时慕野一个眼神看过来，他立马改口，“不然我参与也行……不过你们有了结果后一定要告诉我，我看看是到底是谁那么狠毒，竟然敢对我的晚晚动手！”

和鹿晚恢复朋友关系后，傅深反倒愈发口无遮拦起来。没办法，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尤其今天看到时慕野都已经搬到鹿晚家了，他根本一丁点机会都没了，要是还不能做一下自我心理安慰，那漫漫长夜，恐怕每天都得失眠。周艺白把鹿晚拉到一边，“什么计划？”

“你呢？”

鹿晚反问，“你准不准备去问问他？”

周艺白摇摇头，“既然他没主动和我说，就证明这件事不合适我去问，不过如果你需要我这样去坐了，我也可以去。”

“当然不用，”鹿晚笑笑，“我看，时慕野已经有计划了。”

天色已晚，傅深和周艺白把正事说完，没有在鹿晚这呆太久，离开她家后，周艺白问，“要不要去蓝月酒吧坐坐？看你这脸色差成这样，再不去放松放松，小心憋出内伤。”

傅深难得聪明一次，“我看你比我心情更差吧，邀约我去蓝月酒吧，到底是为了让我散心呢，还是找个人陪你散心？”

周艺白笑，“行啊傅深，你以前要是有这脑子，鹿晚也不至于更别人跑了。”

这话气得傅深瞪过来，“你是真打算往我心口上不停插刀是不是？”

“当然不是，”周艺白叹口气，“你把我叫来鹿晚家，是不想单独面对鹿晚和时慕野，想找个伴，我让你去蓝月酒吧，也是同样的目的。”

话有些绕，傅深稍微琢磨一下便明白了，“艾峻又去酒吧烦你了？”

周艺白没说话，沉默的态度已经表达了一切。“行，那我就去蓝月酒吧好好醉一次。”

傅深发动车子，“不过我要是喝醉了，你可得给我一间免费的房间让我休息一晚上，可不能收钱。”

他俩都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方智迪造谣这件事，实在是让大家震怒又无奈。家里的样子也没好到哪去。“那么大的事，刚刚你只说了两句话，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鹿晚有话直说。时慕野笑了一下，“这些事本来不打算那么早告诉你，没想到傅深倒是动作挺快，竟然查到了。”

“我真猜中了？”

鹿晚眉头紧锁，“你知道了什么？”

“在我请方智迪帮忙看合同的时候，就知道事是他做的。”

“那么早？”

鹿晚惊了，“那你一开始怎么没说？”

“方智迪被时于尧收买了，在帮他做事，”时慕野非常冷静，“他爸妈被传销骗了一大笔钱，还欠了贷款，家里的压力非常大，时于尧得知后，用钱收买了他。”

鹿晚吸了口气，“我们竟然都不知道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