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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杀人蝶,银飞针走一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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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爷!大王爷!您才刚醒来!还是先歇着尚可,就别再起身四处乱跑了!黎国人下的酒太烈,这样对您的身体不好!”

骁呈哲清醒过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满大厅的寻找燕忆怀。他刚睁开眼时便发现了周围的不对,看到自己身前立着的是双燕二人的桌子,又突觉自己脑后传来一阵剧痛,他便可以判断出他一定是酒后乱性了。他撑起身板来望向一片狼藉的大厅,和他被王公公和燕军敖搀扶起来,胸口鲜血直流的父皇,他立马就知道了:有人来闹事了。看着满大厅醉如烂泥的人,他先是捂着自己的额头懊悔自己怎么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人下药了,随即眼角扫了扫整个大厅,他又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大姐大呢?我那么大个大姐大呢?怎么说没人就没了?方才还在的人这就没了?你逗我玩呢???这就导致了骁呈哲一起来就在主殿里磕磕撞撞的寻找燕忆怀,至于他为什么要特意去找她呢,其实他也不知道,就是感觉自己好像酒后跟她说做了什么,现在醒了就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告诉了她,得赶紧找到人请求她不要说出来。“大姐……燕小姐!”

突然意识到这儿还有其他人在的骁呈哲赶忙改口,继续唤道,“你在的话就回本王一声!”

骁呈哲继续在人群中小心翼翼地奔跑着,边跑边喊,“别默不作声的让燕相国担心!”

就在骁呈哲喊到第三声时,燕忆怀猛然从殿门间钻出了个身子,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骁呈哲被吓得停住了脚步,不断拍着心口,心道,“你要吓死我啊?”

燕木昭从燕忆怀的身后窜了进来,骁呈哲抬头一望,竟发现他们身后还有一人。且那个身影看起来令他熟悉至极,不禁好奇。紧接着,纯觅清那张满是鬼画符的脸便展露在了他面前。再一次让骁呈哲的内心感受到了惊吓,搞得他再度捂口拍心。骁呈哲心道,“这年头可谓是惊吓连连。”

“阿哲……”不知不觉间,骁呈哲的耳边又回荡起了那阵嘻嘻哈哈的男音。“嗯?”

骁呈哲抬头一望,直接给了他又一阵巨大的惊吓:纯觅清顶着一张被黑墨水染的乱七八糟的脸站在他面前,此时的纯觅清已不止是脸乱七八糟了,包括他的头发,衣服皆是凌乱不堪。纯觅清的头发一片凌乱就比如鸡窝,而且头发上还很明显是被人抓乱的,衣服则被泼了一身冷水,湿漉漉的,流出来的水‘滴滴答答——’冲刷着地面。骁呈哲见状,问道,“师嫂又酒后跟你发飙了?”

一听见那个名字,纯觅清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摇来摇去,只见他露出了眼眶里闪烁的泪花。猛地扑上前一把抱住了骁呈哲。骁呈哲一愣,纯觅清已经开始诉苦道,“自从上次我和我爹被金校尉抓回去后,问夜就再不给我好脸色看。我的膝盖在搓衣板上跪了整整三天三夜,跪都要跪废了她才肯饶了我。我为了弥补她,给她在夜里送来了她素日最爱喝的酒,结果一不小心给她灌多了。你师嫂酒后什么模样你也是知道的。她开始发疯拿鞭子抽人,我左闪右闪的,最后还是防不过你师嫂把桌子上一瓶墨水撒我脸上,骑在我身上拿指甲像疯猫一样乱挠人。我费尽千幸万苦,才总算从那个疯猫的地狱里逃出来啊!”

“啥啥啥?”

骁呈哲无语道,“你既知道师嫂醉酒恐怖如斯,还给她喝酒你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纯觅清泣不成声道,“可是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开心呐。”

骁呈哲心道,“她喜欢的东西又不止有酒,你随随便便送她一枪啊,剑啊的不就好了?营里又不缺那些东西,你还硬给自己找死,我真的是对你无可奈何了。”

纯觅清哭着哭着才想起了正事,道,“哦,对了。皇上有旨传到营里来,是你的。”

骁呈哲问道,“什么?”

纯觅清道,“皇上有令,黎国太子黎言弑放火烧我军米粮,罪无可恕,命你速来边塞。”

骁呈哲惊道,“米粮被烧?何时的事?”

纯觅清道,“三日前,圣旨还只传我们这儿来了。营里没人愿意去转告给你,所以我就只身一人到这儿来告诉你了。”

骁呈哲心道,“我的好父皇,米粮被烧了如此大事你竟不第一时间告诉我,还如此折腾我师兄,你的眼里还真是只有千宴心了啊?”

燕忆怀在一旁听着,心道,“米粮被烧竟还不第一时间告诉哲小弟?这……这什么离谱事啊?除非……黎国人烧的只有纯大帅那儿的米粮。”

骁呈哲突然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只见他一把抓住纯觅清的双臂,语气表情极为急切,道,“师父他们无事罢?”

纯觅清道,“自然无事,都平安逃出来了。”

闻言,骁呈哲松了口气,心道,“还好人都没事。”

“但……”纯觅清一把拉开骁呈哲搭在他双臂上的手,反过来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道,“千太师吩咐了,为再防止敌人入侵我军营帐,特加防备,现在外面的人如要进去,就必须拿着通行牌去,无论是谁。皆不看脸,只看牌子。”

骁呈哲一惊,颤抖着道,“你……该不会把牌子……弄……弄没了罢?”

纯觅清微笑着向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道,“答对了。”

“……”骁呈哲沉默了三秒后,一道极为愤怒的声音炸在纯觅清耳边,咆哮道,“这是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你到底丢哪儿了?”

纯觅清道,“清净宫。”

“……”骁呈哲的脸色极为难看,只见他咬牙切齿道,“你还真是一个——好——人——啊。”

“所以!”

纯觅清转过了身,只见他马不停蹄的来到了燕忆怀的面前,燕忆怀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砰——’一声,纯觅清直接给她行了个跪拜礼。紧接着,一道洪亮又不忘带哀求的声音炸在燕忆怀耳边,“请你跟我们一块去清净宫冒险罢!”

燕木昭见状,连连道,“纯小将军!你快起来罢!如此大礼,小忆她承受不起啊!你快起来!”

燕忆怀就这么冷冷的看着纯觅清。纯觅清接着道,“正所谓医者仁心,想必燕小姐定不会……”燕忆怀打断道,“我去。”

闻言,纯觅清开心的一蹦三尺高,激动不已道,“阿哲!听见了吗?快!快将燕小姐带去清净宫,我们出发!”

燕木昭道,“等下。”

瞬间,纯觅清的脸色又变得极为悲凉,只见他将目光移到了燕木昭身上,道,“既然有人阻拦,那我也不好强要人家小姐不是。”

骁呈哲心道,“变脸比翻书还快,你当这是戏剧啊?”

燕木昭见着纯觅清这番,解释道,“纯小将军怕是误会了。我只是不放心小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跟你们一块……”‘去’一字还未说出口,纯觅清便一把抓住了燕木昭的手腕,直接将他拉去了外面。边跑边发出喜悦的声音,“真是太好了!我们出发!”

燕忆怀望着纯觅清看似疯疯癫癫的背影,不禁问骁呈哲道,“你这师兄,天生如此?”

骁呈哲叹气道,“对,正如你所见。从我入纯府后便从师娘口中得知师兄天生神情有点疯癫,但因并无什么大碍,所以也就任由他这病犯到如今。”

骁呈哲转身对燕忆怀嬉笑道,“方才他对你无礼,我……先跟你道歉啦。”

燕忆怀道,“我不用你跟我道歉,要道歉,也是他道。”

骁呈哲还想再说些什么,燕忆怀已经自己一个断了这话题,“出发罢,别让外头的纯小将军等着急了。”

……‘哒哒哒——’纯觅清、骁呈哲、新秋、双燕等人坐在同一辆方才他们出来后被纯觅清雇下来的轿子上,马正在跑向清净宫的方向,轿里,纯觅清由于担心双燕不懂去清净宫的规矩。于是打从众人上车后就一直在提醒。纯觅清反复重复道,“燕少爷和燕小姐,此去我们去清净宫并没有那么容易。你们可知,清净宫是何地?”

燕木昭道,“你已经告诉过我们很多遍了,清净宫乃清闲所处之地,位于一片广大的树林里,树林里暗器机关遍地,宫主更是个狠角色,你之所以邀上小忆,是为了她能在第一时间给你们疗伤。”

“呀?”

纯觅清鼓掌道,“真不愧是我国第一才子,就是过目不忘。”

骁呈哲拉了拉他的衣袍,低声道,“你那么大声讲整整五遍了,人不想记住都难。”

燕忆怀问道,“我已经从纯小将军口中得知此次任务的艰难了,但我仍是不解,纯小将军究竟是怎么做到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丢在同样危险的清净宫的呢?”

纯觅清:“……”燕忆怀疑道,“怎么了?”

纯觅清不答,而是将左手抵在了他的下巴底下,面部凝重,看样子似乎是在思考。燕忆怀素来不喜别人明明知道却不告诉她的模样,于是便对追问纯觅清一事没了兴致,目光望向别处,不再追问。半个时辰后,骁呈哲透过窗外看到外面越来越偏僻的风景,突然想起了纯觅清口袋里钱粮空空如也的,又怎么会叫得来轿子一事。探头低声问道,“你怎么打的车?有钱吗?”

纯觅清半眯着眸子,低声道,“你看我像是那种富有的人吗?”

闻言,骁呈哲只觉脑内降下了一道雷霆,良久,他才愣愣的垂下了头,欲哭无泪道,“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不出他所料,轿子在行驶到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时轿夫就把众人一齐赶下了轿,自己则重新调转了方向回京城去了。七日后,众人单脚来到了清净宫。清净宫位于一处竹树林里,这竹树林占地面积大的几乎占了二十座大山。也因为清净宫环境的原因,使得竹树林一年四季都是一片郁郁葱葱,青翠欲人的情景。清净宫的宫墙也不是石块搭建,而是用一面藤条荆棘刺环绕而成的树木而搭建而成。它比往常人们看到的石墙强的地方就是别的墙人一用轻功跃上去就跃过去,而它也是墙壁上上下下皆是一碰就出血的荆棘,且墙后还有一道机关。即使是轻功也难以跃过。自然清净宫的门也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必须得有宫主的允许。“我的心好累。”

纯觅清瘫痪般的趴在地上,叹道,“通行牌没有,墙又翻不进去。难道我们的结局就是注定永远困在这儿了吗?”

骁呈哲心道,“如果你没有丢三落四的话。”

守门的侍卫一个面上戴着刀疤,另一个面上戴着一半的面具。见他们死不走开,刀疤男道,“呸!你们张口闭口就是骁国的达官贵人,又没有证据证明,放你们进去,宫主不得抽死我们!”

见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信他们的一言之辞,骁呈哲只能联想到了水墨郎。上前道,“水墨郎是清净宫主的师兄,恰好,我前些日子便见过他,便与他打了一架。”

说罢,骁呈哲便动手褪去了自己的外套,想着燕忆怀还在,转头道,“燕小姐可否回避一下?”

燕忆怀顺从转身,不去看骁呈哲的一举一动。见她转了身,骁呈哲也心安理得的开始一件一件扒开了自己的衣服,直到露出他那缠满绷带的背部,露出来了给守门的二位看。守门的二位一见,登时大惊。骁呈哲的背部纵横交错着几道被厉器划过的痕迹,而这痕迹不是别的,而正是被人用铁扇而伤所致。目前二位侍卫见过使铁扇的也只有水墨楼楼主水墨郎了,这回这证据摆在他们面前。刀疤男朝着骁呈哲伸出了手指,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居然……”纯觅清抢答道,“那是自然!我的师弟是何人啊?武力高超那是没得说的!既然你们都看到了我师弟的英勇事迹,那就该放我们进去了!哈哈哈!”

‘砰——’下一秒,众人便被二位侍卫们给踹飞了三米远,纯觅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天上一阵天旋地转,头直朝着地来了个亲密接触。五人的身体一阵接一阵的在地上砸出惊天动地的声响。随即,便听宫门边道,“眼瞎是吗?搁着那么大的两张图不见!劲瞎闯!”

待到众人再一次走到宫墙上时,东南西北各望了一遭。很快就见宫门的右侧上贴着两张大大的图像,其中画着一个相貌倾国倾城,看起来妩媚可人的女子。而另一张,画的则是一位面戴黑无常面具的男子。底下正写着两句话,“严禁霍红颜水墨郎以及他们有关的一切进入宫中——清净宫宫主清闲。”

“喂!不是罢!”

纯觅清崩溃地大叫道,“好歹同门一场!要不要这么绝情啊!”

眼见着宫门是不能直接进了,纯觅清便带着众人蹲到了暗处,双眼紧紧的盯着宫门外边的风吹草动。又出馊主意道,“我们就在这儿静待他人过来,到时候再偷偷钻进他的车里,让他带着我们成功进宫去!”

新秋恍然大悟道,“对哦!我居然忘了这个好主意!”

于是乎,他们就在这儿蹲了半个时辰。愣是连个车和人的影子都没见到过。纯觅清放弃道,“别蹲了!再蹲蹲到腿麻了也没车过来!”

新秋坚持道,“不!或许待会儿就来了呢!我们再等等!”

又是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众人蹲的双腿酸麻,可仍旧是什么也没看到。新秋道,“我们要相信……”燕忆怀打断道,“这儿可有其他地方可通?”

纯觅清道,“要是有的话我们为什么还要傻兮兮的蹲在这儿!”

新秋嚎道,“你们难道就没有一分坚定的信念吗?”

骁呈哲道,“可恶,要是我们也能像守门的那两个一样出入自如就行了!”

“哎?”

此言一出,彻底点醒了骁呈哲和纯觅清的灵感,只见他俩齐刷刷把头望向守门的侍卫们,眼睛大大的看着他们。一盏茶过后,二位侍卫被五人合力打晕放到了一旁的草丛旁。纯觅清面带喜悦感的从刀疤男身上摸出了一把钥匙,开心道,“这下我们终于可以进去了!”

燕木昭心道,“怎么感觉好有罪恶感?”

燕忆怀啧啧道,“就这本事?出来守门万一碰上强敌,那不早就没命了吗?”

纯觅清拿着钥匙打开了宫门,双手按在宫门上,狠狠一推。随着‘哐哒——’一声,五人便看到了里面一片被群竹林树环绕的不留一点缝隙,坑坑洼洼的路。五人走到了里面,纯觅清率先兴奋的跑了进去,看都不看脚下的泥坑一眼,任由着脚下的泥水‘啪啪啪——’的溅着他的鞋子。无意间,纯觅清只觉脚下绊到了个什么东西,整个人身子往前一倾。‘嗖——’周围开始陆陆续续的响起了轻物在空中划过的声响,惹得其余四人纷纷注视着发出声响的竹树上。下一秒,‘嗖嗖嗖——’如潮水一般的飞针猛然冒出,齐刷刷朝着纯觅清刺了过去。听闻耳边的风吹草动,纯觅清赶忙将整个人身趴在了地上,接着赶忙把头连着身体一块塞在地上。‘嗖嗖嗖——’十声,飞针直接扑了个空,齐齐朝着远方射去。新秋道,“这儿居然也有陷阱!”

燕忆怀察觉到他想向前走去,赶忙拦住了他,道,“还没结束呢!别去!”

纯觅清试图起身,燕忆怀又是一声,大喊道,“还有呢!别起身!”

闻言,纯觅清耳边再次响起了那阵‘嗖嗖嗖——’的声音,惹得他继续把身子趴在地上躺平,半天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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